她要買,自己就得賣,如果不答應就是欺負人。這是哪門道理?
周翎譏誚地看了蔣雅雅一眼,似笑非笑地道:“蔣姑娘,你畫風轉變得可真快,不去做戲真是可惜了。”
蔣雅雅臉上的表情險些破功,看周翎的眼神裡帶着幾分惱意。
周青莫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忽然道:“大姐,既然蔣姐喜歡,你就將那條鞭賣給她吧。人家都開口求了一番,你如果再不答應,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吃羣衆本來沒覺得周翎有錯的,但被周青莫這樣一,好像真的是她做錯了一樣。
周翎似笑非笑地看了周青莫一眼,這人還真會一本正經地胡八道啊。
“蔣姑娘既善良又柔弱,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好女。”周翎擡頭看着蔣雅雅,微微一笑。
後者被周翎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摸不着頭腦,但並不妨礙她的好心情。算這個藍衣女識相,要不然自己一定會讓她好看。
蔣雅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姑娘過獎了。”
“黑蟒鞭乃是我心愛之物,像蔣姑娘這樣善良的姑娘,一定不忍心奪人所愛。”周翎完前面的話,忽然嘲弄地看着周青莫一眼,“既然大弟不忍心看佳人難過,何不尋覓煉器師煉製一條送她。”
周翎這番話是一石二鳥。
果不其然,蔣雅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周翎都把她捧到了這樣的高度,如果自己再要買黑蟒鞭,豈不是奪人所愛,蠻不講理。
周青莫的臉色也微微凝滯了一下,被周翎噎得沒話。
房勳彰擡頭看了蔣雅雅一眼,粗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蔣雅雅覺得整個人尷尬極了,但又沒辦法反駁周翎,只好訕笑了兩聲離開。
看着她狼狽的背影,周翎眼底的笑意越發嘲弄。
客棧裡的人瞬間明白過來,這件事周翎根本一點錯都沒有,全部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周翎忽然間目光落在周青莫臉上,十分認真地問道:“大弟之前好像很在意蔣姑娘,看着她黯然離去,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周翎正是知道周青莫和房勳彰的那檔事,纔想故意膈應他一下。
房勳彰雖然依舊恭敬地站在旁邊,周翎卻發現他看了蔣雅雅離開的方向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涼意。
周青莫淡淡地笑了笑,不以爲然地道:“大姐想多了。”
“也是,以大弟的身份,又怎麼可能看上區區一個太守的女兒。”周翎的聲音帶着幾分恍然大悟。
這是在諷刺周青莫太過現實。
周翎是有仇必報的性,周青莫之前故意坑她,她又怎麼會一笑置之。
果不其然,周青莫拿筷的手微微停滯了一下,然後像沒聽出周翎的弦外之音一樣,轉移了話題,“大姐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好趕路。”
周翎似笑非笑地點點頭,也沒有再話。
用完餐,周翎回房間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躺在牀榻上靈魂一閃進了空間。
都好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鳳凰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周翎可以確定它真的沒事。
只是不知道鳳凰再次醒來的時候,實力會上漲到什麼層次。
至於琉璃仙樹結出來的丹藥,一直有吱吱和變異雪玉兔幫忙收集。
這兩隻吃貨看到鳳凰的下場後,也不敢隨便亂吃丹藥了。這樣一來,周翎的空間裡多了很多存貨。
她也不再浪費時間,在琉璃仙樹下面盤腿坐下,開始忘我地修煉起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很快就到了後半夜。
周翎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靈魂一閃離開了空間。
乍一眼看去房間裡沒有任何異常,但周翎是個何其敏銳的人,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房間裡飄散着。
周翎的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呵,玩毒玩到她頭上來了,簡直是不知死活。
會是誰做的,周青莫麼?
不,他一直在找合適的機會對自己下手,務必將事情做得乾淨利落,不會選在客棧這種人多的地方。
周翎索性閉上眼睛按兵不動。
“嘎吱。”
房間的門被人輕聲推開,一人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周翎當下就察覺出來了,對方是個女,修爲在四星中期。她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來人應該是白天的蔣雅雅。
不過周翎倒挺好奇這個女人大半夜摸過來是想幹什麼,於是沒有睜開眼睛。
蔣雅雅站在周翎的牀榻前,將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時,呼吸驟然一滯。
這、這張臉!好美的姑娘啊!
她五官的每一處都精緻到了極點,像上帝最得意的寵兒,找不出一絲瑕疵;她美得讓人窒息,美得讓人自慚形穢。
即使她閉着眼睛,還是絲毫都不影響這驚爲天人的美貌。
想起自己白天竟然以爲她是醜女,蔣雅雅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下一秒鐘,她的眼底升起了濃濃的嫉妒之意,望着周翎的臉一字一頓地道:“我本來只想要那條鞭,可是你長得這麼禍國殃民,就怪不得我了!”
話音落下,蔣雅雅握着一把匕首嫉妒地往周翎臉上劃去!
可是她的匕首還沒接近周翎的臉蛋,就被兩根手指夾住了。
蔣雅雅眼底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之色,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藍衣女不是中了迷魂香嗎,怎麼可能醒過來?
而且她只是四星初期,自己是四星中期啊,匕首怎麼可能被她夾住?
周翎的美眸緩緩睜開,美得不可方物,看着蔣雅雅似笑非笑地問道:“善良溫婉的蔣姑娘這是在幹什麼?”
事到如今,蔣雅雅怎麼可能還聽不出周翎話語裡的諷刺之意。
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如此就只有拼了,反正她不信自己連一個四星初期的武者都打不過。
蔣雅雅想到這裡,發力自己的匕首,可是周翎的兩根手指卻如同鐵鉗一般,她撼動不了分毫。
“怎麼可能!你不是四星初期?”蔣雅雅詫異地望着周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