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我是四星初期,只不過你太沒用了。”周翎的話音落下,似笑非笑地望着蔣雅雅,然後“咔嚓”一聲將匕首折斷了。
蔣雅雅鬆開斷掉的匕首連連退後了幾步,用見鬼的眼神看着周翎,“你、你……”
她的這柄匕首可是初級武器啊,怎麼可能被人輕易折斷!
蔣雅雅不知道的是,周翎是一名中級煉器師,沒人比她更清楚武器的弱點都在哪裡。
“玩夠了?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匕首!”周翎的身體化爲了一道殘影朝蔣雅雅閃去。
“啊!”
蔣雅雅發出一聲慘叫,跌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臉不斷哀嚎。
周翎依然端坐在牀榻上,好像從來沒有移動過一樣,不過手中還滴着血的匕首宣告了她剛纔做的事。
周翎是女人,明白容貌對花季少女來意味着什麼。哪怕是和姬月公主對戰的時候,周翎都沒有想過毀她的容。
但蔣雅雅竟然將把主意打到周翎的臉上,就別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蔣雅雅擡起被劃花的臉望着周翎,一雙眼睛裡寫滿了怨毒,大聲吼道:“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弄死你!”
周翎譏誚地看了她一眼,“別嚎了,房間早就被我隔音,你就算再嚎也沒人會聽到。”
當然,如果是五星強者,還是能聽到周翎房間裡的慘叫聲。
據她所知,整座客棧裡也只有周青莫一個五星強者。
周翎之所以不立即殺了蔣雅雅,就是想送一份大禮給周青莫。
果然不出她所料,沒過多久周青莫就帶着房勳彰推門進來了。
他看了周翎一眼,目光又落在捂着臉的蔣雅雅身上,不解地問道:“大姐,這是怎麼回事?”
蔣雅雅像遇到了救星一樣,一把抱着周青莫的大腿哀嚎道:“公,你一定要救我,你姐姐她要殺了我啊!”
房勳彰的目光落在蔣雅雅抱着周青莫的手上,眸色微深。
周青莫這才注意到蔣雅雅臉上有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在“汩汩”往外冒着血,頓時嚇了一跳,“蔣姑娘,這是怎麼了?”
蔣雅雅指着周翎不斷地控訴,“是她!是她毀了我的容還想殺我,叫我以後還怎麼活啊!公,你一定要救救我!”
周青莫責怪地看了周翎一眼,很是氣憤地問道:“大姐,你這是幹什麼?蔣姑娘是一位花季少女,你怎麼可以對她下這樣的毒手?”
她這個弟弟對她還真“好”,每次都是不分青紅皁白就一頓指責,生怕她身上沒有髒水。
周翎的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緩緩問道:“你怎麼不問蔣姑娘爲什麼深夜出現在我的房裡,她剛纔又想對我做些什麼?”
蔣雅雅的身體頓時僵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周青莫安撫地看了她一眼,繼續指責周翎,“大姐,不管怎麼,你作爲一個女都不該這麼歹毒!”
周翎險些被周青莫氣笑了,望着他譏誚地反問,“大弟的意思是我應該任人宰割,就算被人毀容、弄死了也不能還手,那樣纔對?”
周青莫頓時被噎得沒話。
蔣雅雅仍然抱着周青莫的大腿不斷啜泣着。
她知道這個少年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庇佑,自己肯定會死在這裡的。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保命再。
“大姐真是能言善辯,我自愧不如。”周青莫第一次沒有用客氣的態度跟她話,冷笑了一聲。
周翎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她的脣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望着周青莫笑意盈盈地問道:“大弟,白天的時候你處處幫着蔣姑娘,現在又這麼維護她,難不成是傾慕她?”
“俗話長姐如母,不妨做姐姐的爲你做主,你娶了她算了。反正你是丞相府唯一的男丁,日後一定會讓她過盡好日。”
蔣雅雅本來還沒想到這一點,但聽周翎了周青莫的身份,她的眼睛瞬間一亮。
丞相府唯一的男丁,那以後整個相府的家產不全是他的?
反正她的容貌已毀,以後絕對找不到好人家,一定不能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想到這裡,蔣雅雅將周青莫的大腿抱得更緊了,泫然欲泣地道:“奴家對公一見鍾情,願意做牛做馬服侍公,求公收留!”
周青莫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不喜歡女人,更加不喜歡毀了容的女人,被蔣雅雅抱着只覺得噁心。現在又聽到她出這番話,周青莫別提多膈應了。
周翎看着這一幕,脣角的笑容越發深了起來。
周青莫想用蔣雅雅來噁心她,那就要看看最後被噁心到的人是誰了。
“大弟怎麼不話,難道是不好意思了?”周翎又含笑問道。
周青莫的眼底閃過一絲惱意,但還是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大姐這是什麼話,我和蔣姑娘不過是萍水相逢,怎麼能到終身大事上面去。”
蔣雅雅一聽這還得了!
錯過了這麼好的因緣,她以後還上哪裡找去?
“公,奴家對你一見傾心,你如果不要奴家,奴家還怎麼活啊!”蔣雅雅哭得都快背過氣去了,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指不定會以爲周青莫把她怎麼着了呢。
周青莫的臉更黑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就在周翎以爲一切會照她的計劃進行下去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纏着我家少爺?”房勳彰氣憤地完,直接將蔣雅雅從地上提起來,伸手扭斷了她的脖。
少爺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否則死!
周青莫暗自鬆了一口氣,故意對房勳彰道:“唉,蔣姑娘雖然不對,但你也不能這麼粗魯啊。”
“是,屬下知錯。”房勳彰恭敬地低下頭。
周翎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周青莫沒有責怪的意思,房勳彰也不是真心認錯。
就是因爲太過明白,周翎才覺得嘲弄。房勳彰都把蔣雅雅弄死了,周青莫這個聖父怎麼不繼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