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羽道:“想不到一切都在國師的掌控之中,既然這樣,那些村民和那些消失的士兵應該沒事吧?”
千尋道:“你倒是聽看得起我們。”
“哈哈,公主這話差亦,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把所有的事都安排的盡善盡美,那麼非國師和公主莫屬。”
“這可是國師的功勞,我只是一個接受命令配合演戲的小兵罷了。”
北冥羽道:“公主自謙了,孟傲天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怎麼被識破的,其實我也很想知道國師是怎麼發現這其中的貓膩的?”
說起這件事,千尋也是幽怨多多,撇了撇嘴道:“是啊,給大家解解惑吧,國師,佈下了天羅地網,讓我們配合你演戲,卻不讓我們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可是很憋屈的。”
夜鍾離很是無奈的道:“我不是不想讓夫人操心嗎,操心多了,容易老的快。”
“切,你怎麼不說腦子要是不常用的話,容易得老年癡呆啊。”
“哦。”夜鍾離恍然大悟:“原來夫人經常自己偷着樂,是因爲得了什麼老年癡呆的緣故?”
“討厭。”她捶了一把他的胸膛,揭穿她有意思嗎?
瞧,旁邊的那些人都捂着嘴偷着樂呢。
“咳咳,你到底說不說呀。”
夜鍾離淡淡的道:“我一開始一直在思索,北冥族裡出現了內奸,但是我們佈下了天羅地網,並沒有發現任何他們聯絡的信息,那麼他們是怎麼聯絡的呢,昨天我看到素素大山和相伯親密的樣子,便想通了這一環節,原來他們就是這樣光明正大的傳消息的,我看到相伯的腳一瘸一瘸的,但是幅度很大,和正常受傷的人的幅度不一樣,他更像是特意這樣做的,在加上這兩天族裡鬧出來的事,似乎都和素素和大山有關,我便猜測,這內奸有可能就是他們,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你的仇人孟傲天,素素請我們去勸說大村長,一定有所圖謀,於是我就讓夜魅將計就計,直到她邀請我們去競技場,我便明白了,這是要拖住我們,要進行他們的陰謀,所以我就把情況傳給了夜魅,讓他早早做好了部署,至於那兩個領路人故意把我們領到那個山洞前,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全都推向懸崖,那麼我自然就成全他,正好找到夜魅他們不用費什麼力氣。”
“原來一切都在國師的把控之中,那你們給我傳遞的你們平安的消息給的也太晚了,我雖然覺得你們不會有事,但是還是提心吊膽的。”
千尋插嘴道:“那還不是爲了讓你在相伯面前演戲演的像些。”
北冥羽狠狠地道:“不是相伯,是孟傲天,沒想到他居然藏在了我的身邊,更沒想到的是那次的火海,我還以爲他逃脫了,沒想到到是成全了他,居然裝扮之後扮成了相伯的樣子。”
夜鍾離道:“孟傲天一直潛藏在魔宮裡,所以你這幾年的瘋狂地找他,纔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這次他和離颯聯手,各取所需,他竟然想把全族的人都趕盡殺絕,實在是兇殘,幸虧夜魅一直掌握着他的行蹤,一早就找到了解藥,在族人中毒之後,及時給他們服下,讓他誤以爲毒計得逞,那些失蹤的士兵也在被孟傲天殺之前被我們給救了。而離颯則想利用死士將我們一舉殲滅。”
北冥羽恨聲道:“這兩人着實可惡,就憑他們也想把我們一網打盡,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就比如離颯這樣的女人爲了權勢,居然用練就死士這樣殘忍的招數,早晚會死無葬身之地。”
夜鍾離道:“夫人說的對,幸虧夫人的火攻,把他們盡數消滅,只留下了一個通風報信的,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力氣。”
北冥羽奇道:“這死士真的這麼厲害?”
“是啊,離颯給他們的身體下了一種蠱,身體死了但是隻要蠱蟲還在,就還可以在復活,夫人的火攻不但燒了他們的身體還把蠱蟲一併燒死,絕了後患,夫人真是英明。”
後面跟着的夜夢夜魅對他們的主子,這時不時要拍夫人馬屁的事情嗤之以鼻。
不過,相比來說,人家北冥羽的誇讚就顯得真心實意多了:“公主果真是足智多謀,讓我這七尺男兒都倍感慚愧,就光是這手雷,北冥羽就覺得這輩子也弄不出來。”
夜鍾離涼涼的道:“北冥族長不必自慚,本國師也沒有這個本事。”
“呵呵。”北冥羽訕訕的摸摸鼻子,真是一不小心把國師也捎帶着給打擊了。
思量也樂呵呵的道:“不管怎麼說,這次只死了三村長,我北冥族就度過了一次危機,真真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國師公主就是我們的貴人。”
“恩,是啊,我們是該好好地慶祝一下。”北冥羽也來了興致。
千尋總是不遺餘力的調侃:“是不是連你和卓瑪的喜酒也一併喝了?”
北冥羽輕咳了一下:“公主總是開玩笑。”
“哎,我說的可不是玩笑,我覺得這卓瑪有天生的領導能力和號召力,又沉穩能幹,是想把她帶走,爲我沐雲國服務的。”
北冥羽哭喪着臉,對着千尋就是一個鞠躬:“公主,手下留情。”
他手裡還抱着卓瑪,而千尋在夜鍾離的懷裡,這情形着實有些滑稽。
卓瑪忍不住的裝作剛剛的醒轉過來,懵懂的問道:“沒事了?”
北冥羽忙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醒來就好。”
千尋在心裡嘆了嘆,她只不過在口頭上難爲了北冥羽一下,這麼快就心疼了,受不住了?瞧瞧這出息,女人呀,總是心甘情願的被愛情謀殺。
“你醒了就好了,北冥族長可是擔心壞了。”
卓瑪滿目含情的看了看北冥羽,低着頭道:“快放我下來。”
北冥羽這才反應過來,急匆匆的把她放下。
千尋抿着嘴偷笑:“族長,我們是註定喝不上你們的喜酒了,不過希望下次來的時候,能喝上孩子的滿月酒。”
兩人都對公主的調侃和跳躍的思維驚得呆了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千尋的眼珠轉了轉:“我們還是告辭吧,不打擾你們死裡逃生後的訴衷情了。”
說着跳下夜鍾離的懷抱,拉着他的手就走,衆人也藉口紛紛告辭。
北冥羽想攔,卻沒人聽。
回到自己的營帳,千尋就收拾包袱,準備吃過午飯就離開。
夜鍾離幽幽的道:“夫人,何必怎麼心急,我們早上起來和離颯的死士大戰了一個時辰,好歹也要休息一下,明天再走。”
千尋邊收拾邊道:“我們還是早早的找到魔域之花吧,否則我的心總是安定不下來,如果讓雨羅剎知道了我給她吃的毒藥只是嚇唬她的,那事情就麻煩了。”
夜鍾離一把把她拉在懷裡,在她的耳邊吹着仙氣,以無比曖昧的口氣道:“不着急,如果夫人不累的話,我們可以找點別的運動。”
千尋被弄的全身都麻麻的,癢癢的:“你能不能正經些。”
夜鍾離左右思考了老大會,無比認真的道:“這種運動不正經?”
“咳咳,這是白天好不好?”
“我已經吩咐夜魅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千尋暈倒,她能遠離這個人麼?
第二天,千尋懶洋洋的躺在牀上,動也不想動,幽怨的道:“夜鍾離,我發現你花樣見長啊,說,你是不是揹着我去那樣的地方偷藝去了。”
夜鍾離眉眼彎彎,笑意濃的化不開:“夫人,你想多了。”
“哼。”千尋氣鼓鼓的道:“反正我現在走不了路了,你一會揹着我。”
夜鍾離在旁邊慢騰騰的道:“剛得到獨狐印的消息,白狄境內關閉了城門,我們有可能過不去了。”
千尋一愣:“獨狐印?他不是我的人嗎,爲什麼要向你彙報啊?”
“夫人,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嗎,何必分那麼清楚?”
“胡說八道,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好不好,不要強詞奪理,說,你們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咳咳,這勾搭一說,是不是差強人意了,只是看你睡得熟,沒有打擾你而已,他可能覺得向我彙報等於向你彙報了。”
“哼,獨狐印,我記着你了,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躲在軍營裡的獨狐印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停下來,自言自語的道:“這又是誰叨叨我了,難道又是那個難纏的女人?”
慕容梨尚很無辜的躺着中槍了。
千尋推了推他:“到底怎麼回事?”
“內亂,白子樓回到白狄之後,老皇帝知道了真相,知道冤枉了兒子和妻子,心裡悔恨,便宣佈白子樓爲下一任皇帝的唯一人選,白子樓原來的舊部也紛紛明白了真相,紛紛脫離了白子山又歸屬了白子樓,這讓這白子山如何肯服,他和白子萌統一了戰線,誓死要和白子樓決一死戰。”
“那現在情況如何?”她還記得曾經和白子樓擊掌爲誓,要幫他回到白狄,報仇雪恨。
“旗鼓相當,你父皇因玉碗和白子盟有姻親關係,派兵資助白子盟。”
啊,那不是和白子樓成了對立關係了嗎?
“我皇兄怎麼說?”
“你怎麼不問問你父皇派了誰統領三軍?”
“難道不是戰家的人?”
“還有呢?誰是副帥,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猜不出的話,嘿嘿。”
千尋望着那邊又發出的狼光,嘆了口氣道:“難不成是我二皇兄?”
夜鍾離頗爲失望,十分可惜的道:“夫人怎麼這麼聰明。”
千尋得瑟的道:“哼,其實我早就猜出來了,只是不屑告訴你罷了。”
“哦,那夫人要是不屑告訴我正確的答案就好了。”
“切,你想的美,我告訴你,我要和你分牀睡,受不了你了。”
“夫人這樣說,真是太傷我的心了,難道爲夫表現的不好?”
“你看見我的黑眼圈沒有,整天整夜的折騰,你是不是想把我累死啊?”
“不想,好吧,這會就饒了你吧。”
噗,千尋嘔出了一口血,這會?難道說等會還要繼續……神啊,殺了她吧!
大概午時時分,千尋接到沐千意的傳信,讓她去一趟軍營。
夜鍾離和千尋向北冥羽告辭,並順便把小毛留下,小毛和夜夢呆的久了,可能是太缺乏安全感了,死活不願意留下,抱着夜夢不撒手,幾人好勸歹勸,最後卓瑪拿來了許多好吃的,還承諾了很多美好的前景,但是她就是不同意,最後夜夢毫無辦法,眼汪汪的盯着千尋,希望她能同意。
千尋看着這可憐的孩子,也心生不忍,當初她也那麼的渴望親情,就算知道親生父母待她還不如福利院的院長,但是就是想待在他們的身邊,估計這會小毛已經先入爲主的認定夜夢了。
她只好開口道:“小毛,我們這一路上會碰到很多困難,就像昨天你被抓走一樣,可能到那時夜夢姐姐沒法及時救你,你會受傷,會流血,你不害怕嗎?”
小毛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怕,和夜夢姐姐在一起,死了也值了。”
“哎,好吧,我們就帶着她吧。”這孩子中了夜夢的毒了。
他們到沐雲國軍營的時候,沐千意出去巡查去了,並不在營帳裡,只有一個臭小子翹着二郎腿,躺在副帥的椅子上,睡得呼哈呼哈的。
領他們進來的侍衛上前推了推他:“獨狐小俠,獨狐小俠。”獨狐印吧嗒吧嗒嘴,扭過身繼續睡,侍衛很爲難,獨狐印吩咐他們這個時候不許打擾他休息,即使主帥戰北野來了,也不許叫醒他,但是國師公主的身份特殊啊。
千尋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侍衛如釋重負,行了禮後,便離開了。
千尋驚喜的叫道:“梨尚,你怎麼來了?”
還在打着呼嚕的獨狐印騰的一下從躺椅上蹦了起來,起身太急,撞到了桌子角上,哎呦一聲,捂住了腦袋,左右看了看,沒有噩夢中的身影,才鬆了口氣。
“公主,你故意的是不是?”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把腿往桌子上一搭,得瑟起來,那吊兒郎當的表情真是欠揍。
“真是不知道那梨尚到底看上你哪裡了,除了一張臉英俊外,其他的一無是處,怪不得人家哥哥死活不同意呢。”
獨狐印不願意了:“是我不願意,好不好?是她整天追着我跑,又不是我上趕着追她?再說了,公主,是我替你賣命,你老向着她說話幹嗎?”
“切,你替我賣命?那昨天的消息你怎麼沒有傳給我呀?你還知道我是你主人呀?”
獨狐印不以爲意:“嗨,你和國師誰跟誰呀,對不對?”
“那人家夜魅怎麼從來都分得清主人,從來不把消息傳個我呀?”
“咳咳,公主,這要問你自己呀,是不是你人緣不好咋的?”獨狐印笑的很開心,好像她在說的都是蠢話一般。
“你,你怎麼不說是你這個屬下當得太不合格了?”
“這也不能怪我呀,屬下還不是體恤你,覺得你白天要忙,晚上也要忙,得不到休息嗎,如果精力太旺盛了,國師也不會放過你啊,恩?”獨狐印朝她眨眨眼。
氣的千尋說不出話來,有這樣不聽話還反駁上司的屬下嗎?她怎麼就遇不上夜魅那樣的屬下呢?指着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瞪了瞪氣定神閒的夜鍾離,對着獨狐印道:“你就等着吧,等着梨尚把你撲倒的那一天。”
“哎呀,不老公主操心,到時候也是她下不了牀,也不會是我。”
踢了一腳憋着笑的夜鍾離:“我要去找二皇兄。”
說着氣鼓鼓的出了營帳,再也受不了兩隻猥瑣的禽獸,落霞,夜夢和小毛在營帳外面笑的很開心,看見千尋出來,立馬閉上了嘴:“我們帶着小毛去溜達溜達。”
“哎,等等,軍營裡哪能溜達,找獨狐印要個營帳老老實實的呆着去。”
三人低着頭聆聽教訓。
千尋出了營帳,問了幾隊巡查的士兵,最後也沒有找到沐千意,她這段時間太忙了,接二連三的事情沒完沒了,也沒有時間去關心他,不知道他的腿恢復的怎麼樣了?
不過卻意外的見到了另外一個人,戰北野,四目相望,皆是一怔,千尋朝他點了點頭,準備繞過去走掉,戰北野卻拉住了她的胳膊:“尋兒。”
依然是這個稱呼,沐千尋卻感覺到尷尬,她現在雖然擁有了原來沐千尋的記憶,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好,他原來也一直叫她尋兒,但是現在變成了她,還和夜鍾離成了親,他也有了未婚妻,他在這樣稱呼她,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他們之間有了什麼不正當的關係似得,她拂開他的手,疏離的道:“戰將軍。”
本來還含着一絲柔情的冰眸在這一聲戰將軍中,消失殆盡,終於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差距,一個是別人的妻子,一個也已經有了未婚妻,那一道鴻溝再也跨不過去了。
慢慢的覆上的的是冰冷無情,淡薄疏遠:“公主怎麼會在這裡?”
千尋淡淡一笑,終於拉開了距離:“我奉父皇之命,前來探查情況。”
“這是軍營,不是女子應該呆的地方,公主還是不要久待。”
“辦完事情,我就會離開。”
“沐千尋,你怎麼會在這裡?”
千尋聽到這有些尖銳的帶着質問的口氣的聲音,暗暗道:真是冤家路窄,到哪裡都能見到讓人不順心的人。
等她走進,才帶着官式的微笑道:“那你又爲什麼會在這裡呢?”她偏頭轉向了戰北野:“難道是隨軍家屬?但是似乎你們還沒有成親吧,這樣姐姐是不是追的太緊了?”
提到這婚事,就像觸到了戰北野的軟肋一般,更可況這是千尋說的,更像是戳着他的心,他面無表情的道:“回去,誰讓你在軍營外面亂走的。”
沐千葉很委屈,她剛纔還看見戰北野看着沐千尋的時候,還閃過絲絲柔情,怎麼對着她的時候,就是寒的冰霜一樣的臉,他是她的未婚夫好不好?
“我是封太后奶奶之命來照顧你的,我爲什麼不能再外面走,而她卻能?”
戰北野不想與她多說一句話,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前扯,力量太大,扯得沐千葉一聲慘叫:“疼,你輕點,戰北野,我纔是你的未婚妻,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聲音漸漸遠去,沐千葉的喊叫還沒有停止,引得巡查的士兵偷偷地回頭看。
千尋也伸長脖子看熱鬧。
一道涼涼的聲線總是不合時宜的響起:“夫人,可看夠了。”
正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媳婦回來的夜鍾離,他本來正在教訓獨狐印,他的媳婦自己欺負可以,但是別人反駁一句都是不行的,更可況還把夫人氣的衝出去了,這不是犯了滔天大罪嗎?
不過最後獨狐印被教訓的不耐煩了,嘟囔了一句:“戰將軍還在軍營呢。”
就成功的把夜鍾離這尊大神給驅走了。
千尋吁了一口氣:“沒看夠。”她就喜歡看見沐千葉吃癟的樣子,看一千遍也看不夠。
夜鍾離卻黑了臉:“和戰北野好久不見了?”
“啊?”千尋醒悟過來他在想什麼,噗嗤一聲笑了:“吃醋了?”
夜鍾離直接上前一措手就把她抗在了肩上,千尋嗷嗷直叫。
“夫人,在大點聲,讓全軍的人都來看看。”
千尋立馬捂着自己的嘴不說話了,她可不能跟沐千葉一樣丟人。
不過士兵們可大飽眼福了,剛纔將軍扯了一個公主,這國師又扛了一個公主,哎呀,媽呀,這種場面,在軍營裡,那是百年不遇啊。
夜鍾離扛着千尋直接回了副帥的營帳,他和千尋剛到,還不知道沐千意爲他們準備的營帳在哪裡。
“滾出去。”
悠然自得的獨狐印還沒有從剛纔成功逼走國師的偉大勝利中醒過來,就差點被這一聲怒喝給嚇尿了,騰地一下跳起來,看見國師威武的樣子,急慌慌的跑了出去,他可是個機靈的孩子,就知道這事國師有些急,要趕快解決,這要是打攪了或者慢待了國師的大事,以後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邊剛跑出去,那邊又道:“看着門,不許人進來。”
一臉苦逼的獨狐印硬生生的站在了門口,他今天沒有看黃曆啊,怎麼就觸到了國師的黴頭呢,還看門?國師,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成熟的男人的生理特性?
裡面確實是一片旖旎風光,千尋被吻的七葷八素,但是知道外面站着一門神,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難受死了。
沐千意終於回了營帳,看着門外面不斷戳小人的獨狐印,沒有躺着睡覺,而是站在了外面,着實驚訝了一番:“難道里面貴客到了?”
“到了,到了,副帥你趕快進去吧,來了老半天了。”獨狐印立馬來了精神,終於可以解脫了。
沐千意就要把腳邁進去了,又被急慌慌的獨狐印攔住:“等等,你不能進。”
沐千意一臉的糊塗:“你到底讓進不讓進?”
“不讓進。”
“皇妹來了,爲什麼不能進?”
“咳咳。”獨狐印提醒道:“是國師和公主一起來了。”
“那就更不能失了禮數,讓國師找出錯處來呀。”
“哎呀,我的二皇子啊,你真是不明白嗎?我是說人家一塊在裡面呢,唉,皇上怎麼還不給你找個皇妃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時的沐千意才徹底明白獨狐印的意思,在想到裡面的情況,頓時紅了耳根:“那,那我等會再說哈。”
這時從裡面傳來一陣愉悅的笑聲:“二皇兄,別聽那獨狐印瞎胡說,就他想的多,思想不健康。”簾子被掀開,千尋微笑的臉露了出來。
沐千意見是她,高興地上前:“皇妹,好久不見。”
“進來,皇兄,讓我看看你的腿恢復的怎麼樣了?”
沐千意走進來,朝夜鍾離見了禮,便轉了個圈:“皇妹,你看。”
千尋的眼睛亮了亮,真是沒想到居然能恢復的這麼好,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恭喜你,皇兄。”
“父皇說,我的未來在軍營,便讓我掛了副帥,先來適應一下。”
“太好了,你有這方面的天賦,以後一定會是沐雲國的中流砥柱。”
沐千意笑道:“這一切多虧了皇妹,有了你,纔有了皇兄的今天。”
千尋捶了他一下:“你還跟我客氣?”
“我纔不跟你客氣呢,其實是千翔想讓我來,牽制戰北野,所以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纔來的。”
“我想着也是三皇兄的意思,現在怎麼個情況?”
“情況不太樂觀,戰北野是奉皇上之命,掌握着大權,名正言順的支助白子山,我是副帥,想幫白子樓,比較難辦。”
“這個不急,畢竟我們在暗,戰北野在明,我們想幫白子樓,有的是辦法。”
“嗯。”
------題外話------
你們猜,依照國師大人喜歡抓別人軟肋的做法,會怎麼整蠱情敵戰北野呀?
如果大家有發現魔宮宮主離颯的名字還是原來的絕情的話,告訴我一聲,我翻了好幾遍,沒找到。不知道還有沒有漏的沒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