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霖澤這一路上可是有苦不能言,想他堂堂莫家少主,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溫煦白那個傢伙!
“溫煦白!”伴隨着莫霖澤氣急敗壞的怒吼,面前的人慢慢的轉過身來,一雙無喜無悲的眼睛淡然的看着莫霖澤,絲毫沒有將氣急敗壞的莫霖澤放在眼裡。
莫霖澤看着面前的溫煦白,此人一身白衣勝雪,頭戴白玉冠,面若潘安,微抿的嘴脣透露出嚴肅,雙手背於身後轉過頭看着氣的面色通紅的莫霖澤出聲說:
“莫公子還是消消火吧,小心氣大傷身。”聲音清冷動聽,毫無起伏,就像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總體而言,他結合了莫槿月的清冷和陌鈺的溫潤,是一個氣勢與溫潤並存的人。
“本公子不就逛個青樓嗎,你至於的嘛!?”莫霖澤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個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把面前這個人撕碎的心情都有,可偏偏他還要隱忍不發,就因爲自家老頭子的一句命令。
溫煦白,莫霖澤的老師。雖說是老師,可溫煦白的年齡不過大莫霖澤三歲而已。他是小時候被莫霖澤的父親從乞丐堆裡撿回來的,看他可憐,供他吃喝,供他讀書,供他考取狀元。等到溫煦白真的一舉高中要去當官的時候,溫煦白卻回絕了皇上的好意,安心留在莫家做莫霖澤的伴讀。不得不說這真是委屈了他,所以莫將軍略一思索,就讓溫煦白去替他管教當時只知道花天酒地的紈絝長子莫霖澤,溫煦白倒也爽快,一口答應了。
二人從幼年到少年在到現在都成年一直在一起,莫霖澤鬧了這麼久,溫煦白管了這麼久,可還是沒有將莫霖澤的紈絝性子給改過來,反而讓溫煦白和莫霖澤從小掐到大,儼然成了一對歡喜冤家。
“莫公子,作爲莫家長子,怎可隨意出入青樓這種淫穢之地,這樣豈不是敗壞了莫家形象。”溫煦白聽到莫霖澤還大言不慚不認錯,臉色便黑了幾分,甚至語氣也有些冷凝。
“天天都拿莫家形象來說事,你煩不煩啊!你不煩,本公子都聽煩了!”莫霖澤轉過頭看着溫煦白理直氣壯的反駁道。
“恬不知恥!”溫煦白無奈,他不能像莫霖澤這樣拿歪理講理說,只能反覆重複這些話。
“本公子怎麼就恬不知恥了!男歡女愛本就是世間常理,怎麼做得,卻說不得?而且你老是翻來覆去那幾句,什麼恬不知恥啊,卑鄙下流啊,敗壞家風啊,你還有沒有別的詞了。無聊!”莫霖澤看着無言以對的溫煦白心情大好,說出的話更是肆無忌憚。
溫煦白聽到莫霖澤這番言論,簡直都快要氣的七竅生煙了,聽到莫霖澤說無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樣子絕不是什麼好事。莫霖澤心裡正想着,突然溫煦白就消失在了原地。
“喂!姓溫的,你給本公子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就跟本公子單挑!喂!你出來!”莫霖澤看着周圍靜悄悄的,便開始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果然,等到溫煦白再次出現時,手裡拿了條繩子,看着莫霖澤,他慢慢的走過去,嘴角勾着不淺不深的笑容,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戲謔。
“你,你幹什麼!”莫霖澤看到溫煦白如此模樣下意識的後退,這不過身後是粗壯的大樹,讓他退無可退。
“莫公子,你太聒噪了。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趕到邊境城呢?”溫煦白看着緊貼樹木而站的莫霖澤,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你想幹什麼。”莫霖澤一臉防備的看着他,畢竟對於溫煦白的手段,他可是比誰都瞭解。
“只好委屈公子先在這裡待上一會了,我先去邊境城探探風,如果沒什麼事我在過來替公子解綁。”溫煦白說着,手上舞動着那根繩索。
還沒等莫霖澤有什麼動作,溫煦白就將莫霖澤綁在了樹上動彈不得了。
“姓溫的!我父親讓你協助我調查,這不是你的權利!你沒資格綁我!你給我鬆綁,快點!!”莫霖澤見掙扎不開便開始氣急敗壞的大喊大叫,那樣子,一點世家公子的模樣都沒有。
“這雖然不是我的權利,可我身爲公子的先生,還是有資格管教公子的。更何況……”溫煦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接着說:
“更何況老爺說了,此次途中,以在下命令爲主,不讓公子瞎胡鬧。公子還是安安靜靜對我在這裡等上一會吧。”溫煦白說完,拿出隨身的手帕,將它塞到了莫霖澤的嘴裡,堵住了莫霖澤的叫罵聲。
“嗚嗚!嗚嗚!嗚!”莫霖澤被堵住說不出話來,火冒金星的盯着溫煦白,試圖讓他給自己鬆綁,可是,溫煦白又怎會如他所願呢。
“公子,委屈一下吧。”溫煦白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的塵土,隨後施展輕功朝着邊境城飛去。路上沒有了莫霖澤的叨擾果然快了不少。
他也絲毫不擔心把莫霖澤綁在那裡會有什麼危險,先不說莫霖澤做爲莫將軍的獨子,武功內力自是沒的說;而且自己綁的那個結,只要用點時間,是可以掙脫開的。
莫霖澤被溫煦白綁在這裡,頭頂上大太陽烤的他昏昏欲睡,被綁在樹幹上全身痠痛,頭頂上細密的汗珠順着臉流下來,可卻絲毫不影響莫霖澤的美觀。依舊魅惑而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