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本來還想多說兩句的幾人又被噎住,有話說不出,自己人又倒戈相向,令人鬱結,煩悶的幾乎令人抓狂。
“恕不遠送。”白正補上,這態度可謂是送客到底,徹底讓人說不出話來。
更令人煩悶,心裡頭火燒火燎,朱成坐不住,“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該不該說……”
“不該說那就不必多說。”
起身送客,作爲態度最好的周振安也包括在內,有種牽連的感覺。
他卻不計較,帶頭往外走。
這時候就算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宋浩倒也乾脆,拔腿就往外走。
送走這幾人,白正恍若沒事人一樣繼續練拳教拳,心大的讓人不知道怎麼吐槽比較好。
羅貫怎麼都不安心,“你就這麼放心讓他們幫你宣傳?”
老小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說是宣傳只怕會藉機踩一踩白正。自己又和白正在同一戰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怕什麼?怎麼宣傳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了。”
不怕媒體抹黑,有百家媒體的關係在,還有高景鬆能夠幫上忙,倒不至於讓白正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
不過他的反應還是不能讓人滿意,可就算不滿意也無用,還能說什麼,將就着接受吧。
另一邊朱成氣呼呼的出門,武協承擔這次活動的所有費用,酒店也提前定好了,能讓他們足住上半個月。
周振安和他們不同乘一車,幾人像是劃分了界限,開始形同陌路起來。
陳文洪對此最是不滿,他與周振安關係頗好,但那是以前,現在就不怎麼樣了。
原本大家都差不多,突然出現一個追求更高的,這一下就顯得人層次不一樣,作爲“下層人”是天然的不願意改變自己,並且報團仇視“上層人”。
大家說好撲成狗,你卻悄悄熬出頭。這雖是一句玩笑話,卻和現在的情況差不多,只不過周振安的反應更激烈。
他不是悄悄熬出頭,他是在給別人挑明瞭要改變自己,不止如此,還要拉着別人一起改變。
這可不得了,大師在外行之間猶如星辰一般高高在上,突的就有人將他們拉下來,想讓他們變回隨處可見的塵埃,又有誰能接受。
也好在這裡出租車多,幾人硬是分成三批離開。
另三位共乘一車,“你看看着像是什麼話,他一個副會長居然在幫着外人說話。”
朱成氣急敗壞,口無遮攔竟在出租車上就直接罵出來。
陳文洪也沒好氣,“行了,先把宣傳做好吧,找人組織一個活動官方,拋下白正宣傳不就好了。”
看副會長的意思是鐵了心要幫白正,倒不如主動出擊搶先手,拋下白正宣傳必定出乎副會長的意料,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同步調整就好。
這是一個好辦法,被動反應始終會慢一步,屆時他們想要的目的能輕鬆達到。
這次的司機倒是個悶葫蘆,也可能是因爲菊花茶喝光了,實在沒有潤嗓子的正冒煙不方便說話呢。
還剩下兩天半的時間,這時候準備宣傳已經很晚,沒有能提前一個月就開始宣傳的資源,也就只能拖到現在讓武協的人代爲完成。
武協的反應速度不快,但是有幾位大師推動,宣傳也就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顏軍雖然早就報名準備好機票了,但他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比賽的宣傳,還是武協配合發送的嗯帖子。
同樣在瀏覽的還有一個人,顏軍興奮不已,感覺一身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開始比賽,讓自己的詠春拳大放光彩,“怎麼樣?你有去嗎?”
“去什麼啊?”身邊那人苦笑一聲,“我可沒錢。”比賽拿到名次是有獎金的。
但那有一個前提,他得能撐到那個時候,萬一比賽還沒結束就給餓死了,那還說個蛇。
莫說他窮,其實九土國內的拳師都窮,事實上整個世界大部分拳師都是這個樣子。
窮文富武,運動的確是有錢人家的專屬,但是運動也有很多種,就現在的情況而言,富家公子沒有任何學習傳武的理由。
打打殺殺的能有名模好玩?保證好自己的安全,等着繼承遺產纔是最明智的選擇,強身健體也輪不到傳武,健身房、美女教練等着呢,何苦和大老粗混在一起。
而普通拳師在沒混出名氣之前賺不到錢,賺不到錢又要往裡面投錢,惡性循環下很多人不得已放棄或者去求個謀生的職業。
在沒有一個較好師承的情況下,沒錢就沒誰會對這個行業支持到底。
會選擇練傳武的,那都是熱愛或者一時間沒有想開,董尚忠就屬於兩者兼備。
“不可能吧?我看你……”顏軍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忽然意識到,董尚忠不是沒錢,而是沒有閒錢,換句話說就是沒有儲備糧。
這種情況下跑去參賽,就相當於小康家庭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重病患者,瞬間就能將其摧垮。
董尚忠攤手,情況就是這樣,從拳術的種類當中也能看出來兩個人的差別。
兩種拳術從名字起就有差距,八極拳前身巴子拳,說什麼都不像是有文化的人能想出來的名字。
而詠春不一樣,不管是名字本身,還是別名“太子拳”,都從名字裡就能感覺到那種階級層次感。
詠春小範圍流傳的原因也是因爲練習詠春者多爲富家子弟,傲氣得很,不願以教拳謀生。
也就是到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否則這又會是一種階級的體現。
“小閻羅你要去?”董尚忠關心一句,“我聽說小刀也要去來着。”
因爲名字諧音得此外號,顏軍樂得接受,聽他一說眼睛亮起來,“小刀也去?他不是在練習八齒笑嗎?
不過現在去問他好像有點晚,我的航班班次肯定和他的不一樣。”
“雨我無瓜。”董尚忠攤手,說了前段時間很火的一句話。
顏軍又去找小刀,兩個大男人聊理想有點奇怪,可如果是彈人蔘的話就更奇怪了,所以還是聊聊鱔餓有鮑的問題吧。
兩人的確不在同一天走,小刀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今天就走,顏軍隨後纔到。
刀金特意問了一下顏軍的機票時間,沒想到是和羣內沙雕羣主以及女裝大佬同一時間,不過也沒多想,反正他是要避着這兩沙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