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杜曉璃被找回來了,但是韓冥熠看到韓冥澤的時候還是冷着個臉。尤其是現在,明明知道杜曉璃需要休息,知道他們倆想要獨處,還不識好歹的過來插一腳。
韓冥澤裝作沒看到韓冥熠臭臭的表情,坐到太皇太后剛剛坐的椅子上,說:“安樂,你記得你逃出來的那個院子嗎?”
“當時我腦子昏昏沉沉的,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視線也很模糊,根本不記得是在哪裡。怎麼了?”
韓冥澤嘆了口氣,說:“我們到紅袖姑姑發現你的地方去查了一下,那一帶是以前皇宮廢棄的院子,好幾處都是。他們將痕跡抹去的很乾淨,腳印都抹去了,而且還在那四周弄出了很多迷陣。朕派人在附近找了找,沒有發現你出來的洞口。”
杜曉璃望了韓冥熠一眼,韓冥熠也點點頭。
剛剛趁着夏鳶救杜曉璃的時候,他和韓冥澤親自去看了看,沒有發現對方留下的痕跡,甚至連杜曉璃的痕跡都被抹去了,這足以說明對方的狡猾和謹慎。
“你能把昨晚的經歷說一下嗎?”韓冥澤問。
“好。昨天晚上,我正打算休息,皇后宮裡的宮女來找我,說皇后找我,只讓我一個人去。到了皇后宮裡,……”杜曉璃點點頭,將昨晚有記憶的經歷敘述了一遍。
韓冥熠聽着杜曉璃的經歷,臉色越來越沉。
“你說,被關起來的時候,聽到了朕的聲音?”韓冥澤問。
“是的,當時我被她們的主子扣着脖子,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外面有人說皇上來了,她纔將我放下,然後藏了起來。”杜曉璃說,“後來我在密室裡還能聽到你們的聲音,但是聽的不真切,不知道你們說了什麼。我本來打算求救,可是沒有力氣發出聲音,只好自己想法逃跑了。”
“朕親自帶人去搜的地方只有母后、皇后和幾個貴妃那裡。”韓冥澤想了想,問:“你記得那時候是什麼時辰嗎?”
杜曉璃搖搖頭,說:“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記得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清醒的時候只有在密道里,還沒出密道就又開始頭暈了。”
“看來,這幕後的主子就在朕昨晚親自帶人去查的那幾個人裡面。”韓冥澤若有所思的說,“好了,你先休息,這送親的事就不用你……”
“皇上,我現在蠱蟲已經被逼出來了,現在時間還比較早,我運功調息一下就沒問題了。”杜曉璃說。
“你……”韓冥澤看着杜曉璃倔強的樣子,說:“好吧,那就隨便你。”
韓冥澤說完就離開了禁宮,雖然杜曉璃說的話並沒有直接指出誰是那用蠱在宮裡作亂的人,但是還是指出了一些範圍。他要去處理一下這些信息,而且現在也快要上早朝了。
等屋子裡再次只剩下他們倆人的時候,韓冥熠起身給杜曉璃倒了杯水,看着杜曉璃眼裡的堅持,他想說的話都嚥了下去。
“你好好運功療傷,我去讓夏鳶她們把你的東西都送過來。”
“謝謝你,小熠哥哥。”
杜曉璃說完便雙腿盤膝,開始運功療傷。
《風吹雪》很神奇,雖然一般運行內力可以消除疲勞,但是她的內力不僅可以消除疲勞,還能療傷,身體哪裡哪裡有拉傷什麼的,在體內運行內力就能治癒,如果是刀傷什麼的外傷,也會比一般的癒合速度快上一倍多。
韓冥熠去外面交代了夏鳶她們兩句,然後折回屋子裡,看到杜曉璃已經開始了,他便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看到她額頭的淤青,還有脖子上的掐痕,在她的運功下一點一點的退去了,高興之餘也震驚這風吹雪秘籍的厲害。
至少他的武功就沒這裡快。
夏鳶知道杜曉璃還要去送親,她們便去將杜曉璃的東西都搬過來、當然,前提是徵得了夢姑她們的同意纔出去的。
到了早朝時間,外面的文武百官陸續進來,宮女太監各司其職,在自己的崗位上工作,皇宮如同以往的景象,大家都不知道昨晚在這裡發生了怎樣的事情。
因爲今天是韓冥香出嫁和親的日子,所以韓冥澤將早朝的時間縮短了,然後文武百官一起去給韓冥香送行。
韓冥香的宮裡,她已經收拾好了,嫁妝什麼的早已經搬上了花車,在宮殿門口等着。
“公主,來,蓋上蓋頭。”一個老嬤嬤拿着紅色的蓋頭來到韓冥香的面前。
韓冥香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她還在擔心杜曉璃的傷勢,到現在都沒見到她,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雖然她的心裡已經做好了沒有送親姐妹的準備,但是心裡還是決定有些苦澀。
一雙小手從嬤嬤的手裡拿過紅蓋頭,說:“我來吧。”
韓冥香驚訝的轉過身,看到真的是杜曉璃,而且不似昨晚的蒼白臉色,驚喜的說:“曉璃,你好了?”
杜曉璃笑着點點頭,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手臂上的傷口外,其他的傷都好了。”
韓冥香伸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臂,說:“這些都不痛了嗎?”
“不痛了,都好了。”
“好神奇!”韓冥香驚訝的說,“我原本還以爲你不會來了,畢竟你身上那麼多傷。”
杜曉璃抖了抖手裡的紅蓋頭,說:“我說了我會來的,怎麼會食言?來,我給你把蓋頭蓋上,吉時快過了。”
“好。”
“我剛剛聽小熠哥哥說,外面已經彙集了文武百官,說是要送你。我捉摸着,咱們怎麼也不能遲到了不是?”杜曉璃將蓋頭給韓冥香帶上,拉着她起來,往外走。
杜曉璃帶着韓冥香出了她的宮殿,在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看到了等在那裡的文武百官。她把韓冥香帶到了韓冥澤面前,把手放到了他手裡,隨後退後一步站住。
“走吧,朕送你出去。”韓冥澤看到一身嫁衣的韓冥香,眼裡閃過一絲哀傷,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
杜曉璃一直注意着周圍的情況,自然看到了韓冥澤的表情變化。突然她感覺到了一道忿恨的目光,扭頭看去,只看到了一羣在御花園裡打掃衛生的宮女。
韓冥澤扶着韓冥香的手往宮外走去,路上碰到了太后。
“哀家來送送長樂。爲了我鳳鳴國,苦了你了。到了哪裡,一定要謹言慎行,因爲你不僅代表了你自己,還代表了鳳鳴國。另外,保護好自己。”太后對韓冥香說,不過目光卻往杜曉璃身上瞟了兩眼。
“謝謝太后。長樂明白。”韓冥香福了福身。
“嗯,你們去吧。”太后說完,站到了一旁。
“長樂告退。”
“臣等告退。”
杜曉璃跟着大家走了,在與太后擦肩而過的時候,心裡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不過現在也沒時間給她想是什麼原因,只好將這種奇怪的感覺壓在了心裡。
一行人將韓冥香送到了宮外,等到了外面她纔想起,這樣的時應該有皇后在場的,可是從頭至尾都沒見到皇后的影子。
皇宮外面,一溜的大紅色馬車漸次排開,除了前面幾輛是供大家坐的,後面都是一行嫁妝馬車。
御林軍站在皇宮外面百米處,後面是一衆百姓。他們是知道韓冥香要和親,特地前來送她的。
另外還有一隊送親的軍隊,韓冥熠和季流風在隊伍的前面站着。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看到韓冥澤他們出來,外面的百姓全部跪了下去。
韓冥澤帶着韓冥香上前兩步,說:“今日,長樂公主出嫁,前往北淵國和親,大家要銘記長樂爲大家做的貢獻。”
“謝謝公主,長樂公主千歲千歲。”百姓齊聲呼喊。
“來,我送你上馬車。”韓冥澤對韓冥香說。
“謝謝皇上。”韓冥香淡淡的應道。
韓冥澤牽着韓冥香的手,將她引到了最前面的馬車前,讓她踩着着紅色的上去了。
杜曉璃隨着韓冥香上了馬車,從這裡開始到邊境,以後在馬車上除了韓冥香就只有她能上去了。
這是鳳鳴國的風俗,丫鬟不能上婚車。如果沒有送嫁的人,一路上韓冥香就只能什麼事情都親自動手了。
“照顧好長樂,那些人,朕會在你回來之前查出來的。”韓冥澤對杜曉璃說。
“臣妹遵旨。”杜曉璃說完,轉身進了馬車,伸手關上了車門。
韓冥熠和季流風看到韓冥香上馬車了,也相繼上馬。韓冥熠看到韓冥香點頭,一揮手,隊伍便開始動起來。
與此同時,皇宮外的兩邊,鞭炮聲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恭送長樂公主。”除了韓冥澤,其他人全部跪了下去。
“恭送長樂公主。”
從皇宮到城門口,全部站滿了看熱鬧送行的百姓,婚車行駛到哪裡,哪裡的百姓便跪了下去,口中歡呼着。
杜曉璃上了馬車,將車門關上後,韓冥香便將蓋頭取了。
“曉璃,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流風的聲音。”韓冥香抓住杜曉璃的手說。
杜曉璃嘆了口氣,看來她還不知道季流風去送親的事情。
韓冥香看到杜曉璃嘆息,還以爲是自己碰到她手上的傷口了,趕緊收回自己的手,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你的傷口。”
“我沒事。”杜曉璃拍着韓冥香的手說。
“對不起,我只是……”韓冥香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便沉默了。
“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
外面傳來百姓的呼喊聲,卻沒打破馬車裡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快出城的時候,杜曉璃纔開口問:“公主,你想要流風哥哥去送親嗎?”
“我也不知道,既想他送,也不想他送。”韓冥香苦笑一下,說:“我想他陪我走着一程,又不想他看到我嫁做人婦!”
“恭送長樂公主——”
“祝長樂公主白頭偕老——”
馬車緩緩駛了鳳凰城,百姓的呼喚聲慢慢拋在了車後。杜曉璃打開窗簾,看了看前面馬上的兩人,看到韓冥香矛盾的表情,說:“公主,流風哥哥,他親自去找了小熠哥哥,現在他就在隊伍的最前面。”
韓冥香的身子一僵,說:“他真的來了……”
杜曉璃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只好伸手握住韓冥香的手。
韓冥香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鬆下來,對杜曉璃微微笑了一下,說:“我沒事。”
“嗯。這一路前去,我就是公主的粗使丫鬟了,公主現在可有什麼需要的嗎?”杜曉璃看到她放鬆,也跟着開起玩笑來,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噗——”韓冥香看到杜曉璃的樣子,發自內心的笑了,隨即又嘆了口氣,說:“可惜我出嫁的時候,流霞她們沒來。”
“誰說她們沒來了?你出嫁,她們怎麼也會來的。”杜曉璃說。
“怎麼……”韓冥香的話沒說完,就聽到車伕停馬的聲音。
季流風看着前面站着的兩人,皺眉,對季流霞呵斥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哥,公主出嫁,我們來送送她嘛。就一會會兒。”季流霞說完拉着傅雅蘭繞過軍隊,朝韓冥香的馬車跑來。
“別胡鬧,你們……”
季流風想阻止她們,韓冥熠擡手阻止了他,說:“她們特地選在了城外這麼遠的地方,也算是有心了。就由她們去吧。”
“是。”季流風應了一聲,轉身看着馬車車門。
韓冥香一臉欣喜的看着杜曉璃,準備打開門出去,被杜曉璃一把拉住。
“把這個戴上。”
杜曉璃把蓋頭給韓冥香蓋上後,才把車門打開,把車伕趕了下去。
季流霞手按着車板一使力,人就坐到了車板上。傅雅蘭做不出這麼豪放的動作,只是站在馬車的另外一邊。
雖然帶着蓋頭,但是韓冥香還是一下子就分辨出了她們誰是誰。
“我還以爲你們不會來送我了呢!”
“你出嫁我們怎麼會不來送你。”季流霞撅着嘴說,“只是我們不能像曉璃這樣陪着你。本來我們打算在皇宮門口送你的,但是皇上和文武百官要去,根本沒我們的份啦。我們又不能在城內攔你的馬車,所以雅蘭姐姐就說我們到城外來等你。”
“可惜還是少了江卓。”韓冥香嘆了口氣說。
“公主,你換種角度想,你今天出嫁,而江卓現在還在路上,你們倆的馬車都在路上,你們算是同時出嫁的了。”傅雅蘭說。
“對啊對啊!”季流霞點頭說。
“你就知道附和!”杜曉璃好笑的看着季流霞。
“公主,此去路上小心。照顧好自己。”傅雅蘭說。
“我知道的。”韓冥香點頭說。
“公主,我聽說北淵國比我們這裡還要冷許多,你不要荒廢了我教你的武功,最好每日練習,內力能驅寒的,至少你不會這麼容易受凍。”季流霞叮囑道。
“嗯,我會的。”
“公主,不管你在哪裡,我都會記得我們當初在狼苑說的話,我們永遠是好朋友好姐妹!”傅雅蘭強忍着淚水說。
“我也會記得的。”
韓冥熠從前面驅馬回來,說:“好了,該啓程了。不然天黑之前趕不到城鎮落腳了。”
“好了,你們回去吧。你們成親我不能去,不過祝你們幸福。”韓冥香說完退回了馬車裡。
“曉璃,你要照顧好公主。”季流霞說。
“我會的。你們回去吧。”杜曉璃說完也跟着進了馬車,將門關上了。
傅雅蘭和季流霞退到一邊,看着韓冥熠一揮手,馬車從她們面前緩緩駛過。
“希望那趙貞對公主好一點。”
“公主這麼遠嫁過去,如果他敢對公主不好的話……”
“唉,我們回去吧。”
韓冥香取下蓋頭,眼睛強忍着淚水,有些紅紅的。 щщщ★тт kǎn★¢ 〇
杜曉璃拿過手絹給她擦眼淚,說:“雅蘭姐她們可不希望你這樣哦。”
“我也不想,只是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心裡就有些難過。”韓冥香擦着眼淚說,看到杜曉璃剛剛抽手絹露出了包袱裡面的笛子,說:“曉璃,你怎麼還帶着笛子?”
杜曉璃看了一下,將笛子從包袱裡面抽出來,說:“這可是我很重要的東西。”
“沒想到你還會吹笛子。”韓冥香感嘆說。
“其實我最擅長的就是笛子了,其他的樂器只是會一點,但是並不精通。”杜曉璃摩挲着笛子上面的鳳凰。自從上次北上尋藥,遇到了截殺的事情後,她出門都會帶着它。
“那也很厲害了!”韓冥香說,“以前我覺得自己很厲害,後來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原來我不過一般,真正厲害的是你!”
“公主你又拿我來刷着玩。”杜曉璃笑了笑。她總不能告訴韓冥香,那是因爲很多東西都是她前世會的吧。
“我還從來沒聽過你吹笛子,反正現在也沒事做,不如你給我吹兩首曲子來打發打發時間。”韓冥香提議說。
“好啊!”
杜曉璃說完將笛子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笛聲清脆,從馬車一直傳了出去,在冬日的陽光裡演奏着動人的旋律。她不着痕跡的加入了一點點音攻,讓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聽到馬車裡傳來的笛聲,季流風的心情好了一點,說:“沒想到曉璃還會吹笛子。”
“你怎麼知道是她吹的?”韓冥熠心裡明白,因爲他聽出了音攻,不過季流風應該不知道吧?
季流風看着燕山山脈變成一條白色長龍,幽幽的說:“是不是公主的笛聲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這邊隊伍慢慢遠離鳳凰城,另外一邊,韓冥澤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下面跪着皇后和一衆宮女。
“朕給你一次機會。”韓冥澤看着已經變得有些憔悴的皇后,冷冷的說。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臣妾不明白。”皇后看着韓冥澤,不解的問。
“你真的不明白?難道你沒有什麼話或者什麼事情給朕說嗎?”韓冥澤幽幽的說。
“臣妾沒有什麼事情給皇上說啊?皇上想聽什麼,要不臣妾給你說恆兒的事情?”皇后說。
韓冥澤轉動着手上的扳指,每當他思考或者回憶的時候總是喜歡做這個動作。
“皇后,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臣妾記得,你是在三月的城外,臣妾正在南山放風箏,在桃花樹裡遇到了還是太子的你。”皇后回憶說。
“朕也記得,當時在桃花林裡的那個單純的小姑娘。”韓冥澤接過話,說:“後來朕去請父皇指婚,讓我們結爲了連理。你一直都在朕的身後打理着,從東宮到皇宮,你一直將朕的家務事處理的很好,讓朕能放心。你是一個好皇后。”
皇后磕了個頭,說:“謝皇上誇獎。”
“你的家族背景並不是很強,但是朕一直堅持着當初的感情。不管那些大臣怎麼說,朕都沒想過動搖你的後位。”韓冥澤說到這裡,有些失望的看着皇后,說:“朕沒變,但是皇后你變了,變得讓朕不認識了。”
“臣妾惶恐!”皇后將她頭磕到地上,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咬着直接的脣,面漏痛苦。
“以前的你對朕的國事從不關心,可是最近你卻頻繁的往御書房跑,還向朕身邊的人打探朕的行程,你想知道什麼?不如直接來問朕?或者讓朕將朕的江山給你?”
“臣妾沒有,臣妾從來沒有想過要奪取皇上的江山。”皇后哭訴道。
“那你買通朕身邊的侍衛,想要知道朕身邊有多少影衛,只是空穴來風了?”韓冥澤冰冷的說道。
“臣妾、臣妾……”
“昨晚,你有沒有將安樂叫到你這裡來?”韓冥澤突然大聲的質問道。
“臣妾、臣妾昨晚確實叫安樂郡主過來了一下,但是隻是讓人給她說了一下送親的人要注意的事情,很快就讓她離開了。”皇后狡辯道。
“可是你昨晚不是這麼說的!”韓冥澤一把拍在桌子上,悲憤交加的看着皇后,說:“昨晚朕來的時候你怎麼給朕說的?你說安樂根本就沒來過這裡!”
“臣妾最近身體不是很好,精神有些恍惚,加上那時候剛剛被吵醒,所以記錯了!”
“好一句記錯了!”韓冥澤冷笑了兩聲,說:“你應該知道,朕找到安樂,你怎麼狡辯都沒有用,朕問你不過是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你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態,覺得朕會相信你的連篇謊話?!”
“臣妾沒有!”
“你沒有什麼!朕原本想着,你要是將實情說出來,將背後的人指出來,朕或許還能原諒你,可是現在朕覺得朕給你這次機會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來人!”韓冥澤氣憤的站起身來,對外喊道。
“皇上。”外面走進來兩個御前侍衛。
“皇后窩藏刺客,企圖與刺客一起刺殺朕,從今日起摘了皇后的名號,即刻打入冷宮,鳳印暫時交由懿貴妃掌管。其他宮女太監全部打入大牢,讓刑部將幕後的人找出來!另外,劉氏乃是重罪之女,爲了防止她和刺殺之人聯絡,冷宮外面給朕派重兵把守。”韓冥澤吩咐道。
“是。”侍衛領命。
皇后不敢置信的看着韓冥澤,看到他眼裡的冰冷,癱坐到了地上。
韓冥澤看了皇后一眼,快步離開了大殿,在路過皇后身邊的時候,俯身在她身邊說:“你不說,朕一樣有辦法將你後面的人查出來,到時候,朕就送你們一起下地獄。朕會讓你親眼看到這一天的!帶下去。”
韓冥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后淚眼模糊的看着韓冥澤的背影,嘴裡喃喃道:“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皇上,臣妾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你,臣妾真的沒有……”
一些侍衛從外面進來,將宮女太監全部帶走了,之前進來的兩個侍衛來到皇后面前,說:“皇后,走吧。不要讓卑職們爲難。”
這些侍衛也是經常跟着韓冥澤的,以前也很敬重皇后,現在對她還保留了一些尊敬。
皇后從地上爬起來,渾渾噩噩的離開了這個從韓冥澤登基以來就一直居住的地方。
在院牆遠處,一個身影在皇后被押走後露了出來,快速去將得到的情報告訴自己的主子。
太后正躺在貴妃椅上吃西域進貢的水果,看到外面進來的人,淡淡的問:“情況怎麼樣?”
“主子。皇后被皇上廢了後位,打入冷宮了。宮女太監都被打入了大牢,交由刑部審問。”
“哦?打入冷宮?”太后坐起來,問:“只是打入冷宮?”
“是的。”
“她有沒有說出什麼事情?”太后右手手指相互摩擦着,問。
“沒有,皇上問她,她什麼都沒說。”
“這樣……”
“主子,皇后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難免以後都不會說。我們要不要?”一旁的喜嬤嬤說。
“被打入冷宮。”太后思索着,“皇上她是用什麼藉口將她打入冷宮的?”
“回主子,皇上是以皇后和窩藏刺客,意圖和刺客一起謀害他爲藉口將她打入冷宮的,而且還說爲了防止她和刺客串通,派了重兵把守冷宮。現在冷宮外面想必已經有很多官兵了。”
“主子,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喜嬤嬤有些捉摸不透韓冥澤的行動了。
“哼,還能是什麼意思?”太后冷哼一聲,說:“皇上將杜曉璃找回來了,自然知道她昨晚是在皇后那裡被抓的,昨晚他都是用搜索刺客的名義在哀家這裡搜查,今天想要將皇后治罪,自然也能用這個藉口了。”
“那他派兵將冷宮包圍起來,是發現什麼嗎?而且安樂郡主會不會將我們說出去?”喜嬤嬤不確定的說。
“他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不過還沒查出是誰。派兵把守是想趁着我們派人去刺殺皇后或者救她的時候,將去的人抓起來,再順藤摸瓜將我們找出來。”太后說,“終於那安樂,喜嬤嬤,你忘了我們使用的是什麼蠱了嗎?種了那種蠱,當時是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識的。”
“也對。那我們要不要去將她處理了?”喜嬤嬤問。
“皇后那個女人,很好控制,只要太子還在我們手裡,她就不敢說話。就由着她在那裡吧。”太后自信的說。“說來像她這樣的女人也很可憐,不過是告訴她我們在太子身上和皇帝身上種了蠱蟲,如果她不聽話就要他們倆的命,她就聽話的像條狗一般,爲我們獲得了這麼多的情報。一生圍着自己丈夫和孩子轉的女人,可憐啊……”
“那老奴繼續派人注意冷宮那邊的動靜。”
“去吧,讓那些人小心點,被發現了,就小心他們的小命!”
“是。”
喜嬤嬤出去了,來給太后報消息的人也退了下去,太后拿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發出咔擦的聲音。
冷宮外,一個丫鬟提着籃子過來,對守在外面的官兵說自己是來給皇后送飯的,官兵檢查了一下她的籃子,讓她進去了。
“皇后娘娘,奴婢給你送午飯來了。”
這裡的屋子擺設簡單,只有一張牀和桌子椅子,還有就是必要的暖氣。
宮女一邊說話一邊將飯菜端出來,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官兵,看到他們沒注意到自己自己,於是在袖子裡拿出一隻小鞋。
皇后坐在牀上,原本目光空洞無神,看到宮女手裡的東西的時候,一下子從牀上摔了下來,上前要搶那隻小鞋。
“你們把恆兒怎麼樣了?”皇后搶過小鞋,目光凌厲的看着宮女。
“皇后娘娘別生氣,太后說太子殿下身體不太好,接到身邊照顧去了,怕思念太子,便給你一隻鞋子睹物思人。”宮女說。
“你們沒有傷害他吧?”
“太后一直很喜歡太子殿下,怎麼會傷害他呢!只要太后身體硬朗,就一定會照顧好太子殿下的。皇后娘娘,這天冷,飯菜也容易涼,你還是早些用膳吧。”
宮女說完便提着空空的籃子出去了,到了冷宮大門,還和守門的官兵說了兩句話。
皇宮發生的事情杜曉璃她並不知道,她和韓冥香正在馬車上煮茶輪詩,打發着無聊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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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腿疼腰疼,今天摸了辣椒後還去摸了兩隻眼睛,弄得兩隻眼睛火辣辣的疼,真的是醉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