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歡看到小二沒來,但是一個陌生中年男人向着自己桌子的位置走了過來,呂布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不過仍舊坐在那裡不動,眼皮都沒翻一下。 陌生中年男人來到桌前之後,放到桌上,自我介紹道:“鄙人段一凡,是這家酒樓的老闆,這是我珍藏的最好的酒了,還請二位公子品鑑一番。” 沒等嶽歡說話,呂布開口道:“段老闆,我這人吧,最不情願的就是平白無故的受人恩惠,我一項做什麼都由心,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是是,我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一做生意的,也不會有什麼要求,只是公子到來,鄙人受寵若驚,知道公子不願被打擾,也只是前來奉上私藏的一罈老酒,公子請慢用。” 說罷轉身就要離去,嶽歡這時候開口了:“段老闆,既然來了,就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段一凡大喜,不過仍舊回頭望了呂布一眼,呂布見嶽歡開口了,也不好反駁,於是接着說道:“不用看我,大哥都說了讓你坐下,就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多謝兩位公子。” 段一凡這邊坐下沒多時,那邊點好的菜品已經開始流水般的上來了,看起來也是早有準備的。 段一凡起身將酒罈中的酒倒入酒壺,又分別給嶽歡和呂布斟滿,然後纔將自己的酒杯中倒滿,然後舉起杯子說道:“今天得遇兩位公子捧場,實乃段某人三生有幸,請。” 說罷段一凡將杯中酒一氣飲下,嶽歡雖然不甚懂酒,可是看這酒色澤微微泛黃,似濃漿一般,杯口泛着一圈的酒花,香氣襲人卻又不刺鼻,將酒一口飲下,酒液從舌尖滑過喉管,柔和而又醇厚,同時一股濃濃的香氣在口中蔓延着,隨着酒液入肚,一股淡淡的熱流向着四肢緩緩的散發出去。 “好酒。”說罷望着呂布。 呂布一口飲下,閉上眼睛細品了一番,點了點頭:“果真是好酒,段老闆有心了,比起我們家的藏酒至少也可
以說是各有千秋了。” “多謝呂公子的讚揚,此酒釀造時就採用了靈米,之後又添加有數味靈果,使其同時具有多種香氣,又經過至少上百年的窖藏,此酒的釀製方法也是祖上用了相當長的時間才完善出來的,只是由於釀造工藝繁瑣,又加上需要的一些原材料的匱乏,只能少量的釀造,平時我也捨不得喝的。” “哈哈,二弟,還是你的面子大呀。” “是我們家的面子大罷了,你說對吧?段老闆。” 段一凡賠笑道:“公子開玩笑了,段某可沒有別的意思,以酒會友,純粹的以酒會友。” 呂布也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酒的確是好酒,既然人家送來了,那就喝唄,反正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也沒有人可以逼着自己做,當然……除了家裡的那幫老傢伙,呂布不知爲何突然想起家裡那幫老傢伙,從小就逼着自己修煉,學習那些勾心鬥角的事,實在是讓自己不像是個正常人。 想着想着,心中莫名就多了一股煩躁,段一凡和嶽歡都發現了呂布的異常。把段一凡心中倒是嚇的心驚膽戰。 嶽歡按住呂布的肩膀:“二弟,你怎麼了?” 呂布雙眼赤紅,也不說話,滿臉的戾氣。嶽歡在之前的世界中,與佛門有過一些交集,看此情形,呂布似乎有些走火入魔的模樣,嶽歡向着呂布喝了一聲:“二弟,醒來!” 聲音中摻雜着似是而非的佛門獅子吼,呂布突的一個激靈,眼中的戾氣慢慢的消失。 “二弟,剛纔怎麼了?” 呂布擡手止住了嶽歡的發問:“沒事了,大哥,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一會兒。” 嶽歡望了段一凡一眼:“多謝段老闆款待了,我二弟有些不適,我兄弟二人就先行告辭了。” “兩位公子請,如果有什麼需要,吩咐前臺的掌櫃就可以了,段某在昆城還是能做點小事的。” 嶽歡點了點頭,扶起呂布,回了房間,回到房間後,嶽歡問呂布
:“二弟,剛纔是怎麼了?你突然變的好可怕,像一頭野獸一般。”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出了家族之後,有時候想起以前在家中的一些事,就會變得充滿戾氣,此事暫時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都害怕將來我會變成一個瘋子。” “你都想到些什麼事了?” “從小被人逼着修煉,逼着學習一些勾心鬥角的事,總之,活了這麼多年,沒有幾天是開開心心的過的。” “二弟,你這是童年陰影啊,你要調節你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保持一顆快樂的心,以後有什麼事,兄弟們一起面對,不要什麼事都自己藏在心裡,心胸開闊了,自然也就沒煩惱了。” “很多事情,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我,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不會有什麼事的。” “剛纔你的樣子很可怕,我是有些擔心你了。” “大哥,你知道嗎?在之前的日子裡,我幾乎沒有多少天是真正開心的,父親只考慮家族,而我所做的一切,也只能是爲了家族,沒有別的,從小就不知道什麼是父親的疼愛,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父親的嚴厲和苛責。” “你想的偏執了,沒有父親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的,你的父親這麼做也是爲了保護你。你想,若是每日疼愛與你,你也只成爲了一介紈絝子弟,那麼……你會不會受到他人的攻擊?甚至難聽一點,會不會被人暗算?在你們這種大家族中,這些事情應該不少見吧?” 呂布突然怔住了,是啊,這麼多年,自己想過千萬種可能,怎麼唯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呢?可是,自己真的只是想要一點關心而已。 嶽歡能懂呂布此時的想法,接着說道:“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而你一時沒有理解罷了。其實你這次出家門,你父親應該也是讓你適當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了,爲以後先做好鋪墊,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