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蘇先生,我年紀比你大一點,涉及到傳媒和產品推廣的事情,可能要比你內行一點。你們這個中藥化妝品的理念,很少有人做,在電視臺宣傳起來的話競爭者就少,噱頭就大,我想這會是你不錯的選擇。”
傅宜欣不僅不傻,還是聰明人中的人精,她看得出來蘇北此行心事重重,也得知一些柳氏集團的風聲。無論是陳澤凱還是柳寒煙,亦或者是她看到的安琪兒,這些都不是等閒之輩,他們都和蘇北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蘇北能是普通人才怪。
蘇北沒想到這次旅行中,還能辦成一件大事,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笑道:“傅小姐送佛送到西,有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方案,點播我一下呢?”
“廣告和電視臺這邊還可以放一放,我不知道蘇先生和左老闆以及楚婕是何種的合作方式,能否透漏一二?”
蘇北攤攤手:“我出錢,楚婕出藥材,左聯瑞的廠地和技術,目前就是這個態勢。”
“蘇先生真想把生意做大?我覺得你是抱着必勝信心的,我個人建議你,將你們要生產的產品,從江海製藥三廠的體系中拉出來,單獨成立公司。否則生意做的再大,也是左聯瑞的企業。”
以前蘇北是一個對金錢和地位沒有定義的人,他沒想過賺多少錢,從戰場上回來還能夠平平淡淡的生活下來,就已經比許多人要幸福了。可是經過柳寒煙的事情,蘇北有所改變,男人不應該只給女人安全,他不想一輩子只做一個保鏢,讓一個女人幸福,還要給她心底真心想要的東西。而對柳寒煙來講,她最想要的不只是柳氏集團,還要將它發揚光大。
這還是蘇北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談生意,在這種平靜的氣氛中,天色已經來到傍晚。晚霞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散發着大自然的野性氣息。
突然,船尾的欄杆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後牽引着,厚重的鐵欄杆幾乎被拽得變形。
“啊!蘇先生,那,快看後面!”
只見一條體型龐大的鯊魚,被鋼製結構的繩索拉拽着。鯊魚憤怒的想要掙脫束縛,但是它力氣再大,也不可能和輪船掰手腕,在海浪中掀起巨大的水花,時而一躍跳出水面時而潛入水中。
咔嚓!精美的欄杆終於被鯊魚掙斷,就在鋼絲繩縮入大海的時候。蘇北一把抓住了繩索,牢牢的固定住。
“蘇先生,還是算了吧,我開玩笑的,別受傷……”傅宜欣嚇得捂着嘴巴,連欄杆都拽斷了,可見鯊魚的力量有多大。
蘇北轉頭笑道:“傅小姐今天幫了我兩個忙,區區一條鯊魚作爲謝禮,我還不至於食言。”
說完,蘇北拽着鋼絲繩,順勢在船尾拋錨的鐵墩上掛住,他知道,用不了幾分鐘,這條鯊魚要麼會脫鉤,要麼會自己掙斷繩子。
蘇北從甲板上拿起另一個安全繩,一端系在欄杆上,另一端綁在腰上,在傅宜欣一聲尖叫中,縱身跳向了大海。
鯊魚在海中的力量,不會比陸地上的大象勢弱,而當它被魚鉤所激怒時,幾乎是瘋狂的撕咬那根鋼絲繩。
蘇北從牽引鯊魚的鋼絲繩上跑下去,鯊魚似乎捕捉到了獵物,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客輪和繩索上,而是兇殘的撲向飛奔過來的蘇北。
蘇北也是有備而來,不想給鯊魚脫鉤的機會,背後準備的一根鐵棍,在手中飛快的打了兩個轉,嗖的一聲,甩手而出。鋼管的力量之大,順着鯊魚的頭顱穿透過去,將它張開誇張幅度的上下顎縫合在一起。
甲板上,傅宜欣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長長的鬆了口氣,捂着砰砰跳的胸口,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強悍,如果不是今天親眼看到,她從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這時,蘇北已經平穩的落在張不開嘴瘋狂亂撞的鯊魚頭上,這類野生動物從沒見過人類,攻擊性愈發的強烈,更不想屈服於駕馭它的人,瘋狂的在水中翻滾,企圖將蘇北甩入海里。
鯊魚的身體表面有一層很滑的膜,人踩上去的時候非常滑膩,蘇北剛扶住紮在它身上的鋼管,這時意外發生了,鯊魚強大的蠻力,居然將自己的上下顎撕裂,終於拜託了魚鉤的束縛,酣暢淋漓的遊向大海深處。
傅宜欣愣愣的看着,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救人,大聲的呼喊求救。
船員好水手聞訊趕來,在傅宜欣磕磕巴巴的描述中,才知道有人被鯊魚吞掉了,他們從來沒有面臨過這樣的局面,被鯊魚拖下海,那還有生存的機率嗎,現在讓潛水員下去救人,豈不是自投羅網,只會搭上更多的人命。
客輪出現了不小的騷動,更多的旅客朝這裡匯聚,都聽說鯊魚把大活人拖下了海,想一看究竟。
柳寒煙和安琪兒自然也在其中,在今天和傅宜欣賭球的時候,這女人就說吃魚的事情,所以當客輪上傳出有人掉下大海的消息後,她們第一時間就懷疑到蘇北的頭上。
“我去,兵哥只是來真的還是假的,不會是投海自盡了吧?”安琪兒看着平靜的海面,哪還有蘇北的影子。
柳寒煙皺了皺眉頭,心底卻是一緊,這個王八蛋逞什麼能,冷冷的看了眼傅宜欣。
在這種議論好恐慌之時,一頭死翹翹的鯊魚付出水面,鮮血染紅了海面。
又過了好久,蘇北的身形衝出水面,原來他是去海水裡拿被鯊魚掙脫的繩索。
幾分鐘後,蘇北扛着二三百斤重的鯊魚,順着鋼絲繩爬上來,將鯊魚重重的放在甲板上,這才發現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看着幾乎被**的鯊魚,這些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羣不免心中大駭,對蘇北來說這只是茶餘飯後的活動筋骨,對於其他人來講,這就是奇蹟。
“這條魚我要了,你開個價吧。”一個圍觀的土豪說。
蘇北扭頭看了他一眼,“兩萬。”
“好!”土豪笑道。
蘇北補充了一句:“兩萬一斤,如果你都要了的話,我可以考慮賣給你,你還要嗎?”
土豪面紅耳赤的僵在原地,面子上過去,冷笑道:“兩萬一斤,窮瘋了吧你,還不如去搶。”
另一個有些見識的富商蹲在鯊魚前,一邊摸索一邊讚歎:“兩萬一斤確實不貴,世面上能吃到的魚翅,不過是人工養殖的。姑且不論這條鯊魚的捕捉過程和鮮活程度,就單單是這個體型已經非常少見了。”
蘇北笑道:“我開玩笑的,其實給多少錢都不賣,這條魚是送給朋友的禮物,是吃是賣全憑她處置。”
富商只好遺憾的點了點頭。
傅宜欣是個識大體的人,當然不會將蘇北送給她的魚賣掉,更不會小氣的自己私吞,讓幾個廚師把鯊魚運到廚房做食材,供給這條船上的所有客人嚐嚐鮮,而鯊魚中最珍貴的魚翅部分,她則特意烹飪了一盆湯,給蘇北送到他的房間。
在溫暖的燈光下,傅宜欣盛好湯,打開一瓶價值不菲的洋酒。
“蘇先生我們能喝一杯嗎?”傅宜欣坐在一張椅子上,用酒杯邀請蘇北。
蘇北剛做起來,便問道一股陶醉的芬芳,可以判斷出來只是她身上的香氣,也混合了促進血液循環的酒香。
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杯壁,各自抿了一口綿滑入吼的酒。有些事情無需多言,雙方都能感覺得到只要有一個人向前邁一步,他們的關係就會發生改變。
這時,蘇北的房門意外的被敲響了。
“進來。”蘇北和傅宜欣默契的拉開距離。
來的人是安琪兒,她知道傅宜欣在裡面,所以故意敲門,以免撞見不堪的場面。
“呵呵,是安小姐啊,請坐。”傅宜欣很會轉變面孔,莞兒換了一個公衆人物的形象。
“我就說吃鯊魚爲什麼沒有魚翅,原來是你們兩個在這裡吃獨食,幸虧我鼻子靈敏。”安琪兒大大咧咧的坐下,蘇北遞給她筷子,將自己的碗推到她面前。
安琪兒一邊吃一邊嘖嘖稱讚傅宜欣的手藝,聊了幾句後,傅宜欣知道安琪兒找蘇北有事情,找了個藉口離開。
安琪兒故意沒有去送,雖然她和傅宜欣也算半個熟人,邪惡的看了蘇北一眼:“這個女人很有心機,我勸你還是離她遠點,否則容易引火燒身。”
“想哪去了,魚翅都堵不住你的嘴。”蘇北點了根菸,半躺在椅子上。
安琪兒輕哼了一聲:“別以爲你昨晚上和陳雪菲的貓膩我看不出來,只不過是不說罷了。對了,你和柳寒煙到底想怎麼樣,姐姐這個紅娘夾在中間很難受的,也不能因爲暫時鬧點小別扭就各自單飛吧。”
“好了,我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直說你找我有什麼事。”蘇北跟安琪兒不用客氣。
安琪兒用紙巾擦了擦嘴,淡淡的說:“明天早上客輪返航,上午在商務會客室會召開柳氏集團的董事會,怎麼樣,感興趣嗎?”
“那份資料她看過沒有?”
“看了,準備在明天的董事會上公佈洪威的種種行爲,你說洪威這次會不會破釜沉舟呢?”
蘇北點頭道:“肯定會的,他剛失去陳家的遺產,要是還背上這個官司,他就徹底完蛋了,洪威那種人臨死前絕對會反咬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