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儘管放心吧,只是小姐的禮服要不要先試一試呢?”
“好,你送去房間讓她試試吧,別說什麼節日,就說是定製的禮服,看看合不合適。”
宇涅看着佈置一新的羌黎溫泉,想到女兒看到這一切的反應,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可惜好景不長。
“不好了!夫人!不好了!”是剛纔去送禮服的人。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禮服不合適再改就好了,反正還有時間。”宇涅皺着眉說道。
“不,不是,”來人結結巴巴的樣子引起了宇涅的恐慌,“是,是小姐,不見了!”
“什麼?!”宇涅大吃一驚,“什麼叫小姐不見了?!不再房間肯定就在練武場,去找就是了。”
“我找遍了所有房間,問了好幾個人,都說好幾天看沒到小姐了,還有,還有老管家也是……”
宇涅不解的問道,“老管家也沒看到小姐?”
不應該啊,鳶尾的日常生活一直是老吳在料理的,這十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不是,是老管家也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宇涅差點暈了過去,她強迫自己鎮定,不會的,不會出什麼事的……
“夫人!夫人!”身邊人的喊聲讓宇涅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不能就這樣暈過去了,一切還等着自己拿主意,不然豈不是整個家族就亂了套,絕對不可以。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宇涅沉聲說道。
一旁原本已經急出了一身汗的人忙不迭點頭,“夫人,您放心,我知道輕重。”
宇涅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回房休息一下,這裡……”她回身看了看佈置的非常夢幻的現場,深吸一口氣說道,“這裡的一切由你來盯着,萬萬不可出什麼差錯。”
周遭還是熱熱鬧鬧佈置會場的氛圍,掌權者的生日難得大操大辦一次,辦好了自然不會少了她們的獎賞,大夥都眼睜睜盼着這一天呢。
回去的路上,宇涅沒有選擇坐車,而是讓司機先開車回去了。
她要自己好好靜一靜,若是鳶尾自己淘氣也就罷了,怎麼老吳也跟着走了?
還是鳶尾遇到了什麼危險?老吳也是被抓走的?
一連串的名單在腦海裡浮現,瑪嘉烈家族這些年在鳶尾的手下沒少開拓自己的勢力範圍,有時候宇涅也覺得太過操之過急了,但是又不忍心打擊孩子的積極性,畢竟不是每一個孩子都能像鳶尾這樣,早早就揹負起了家族責任,而且還做的讓大家心服口服,宇涅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很爲這個孩子驕傲的。
足足走了三個小時,終於回到了古堡,宇涅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事,擰開了鳶尾的房門。
裡面果然沒有人,書桌上已經淡淡有了一層粉塵,看來是鳶尾不允許傭人進書房收拾,草草翻了翻案頭上的文件,最近瑪嘉烈家族的活動確實不是很頻繁,反而是奧利集團那邊,似乎有大動作。
在記錄掌權者形成的記錄簿裡,宇涅發現了讓人絕望的事情。
“你什麼時候陪着她去奧利集團的?!”宇涅把記錄簿甩在督則身上。
一旁的督則蹲下身去撿起記錄簿,那一頁清清楚楚的記着,“外出、奧利集團、督則陪同”等字眼。
“我要你來教鳶尾,是讓你同她一起惹禍的嗎?”宇涅現在非常後悔當時會選擇讓督則來給鳶尾當師父,她早就該知道督則不會對鳶尾有利的,雖然當年之事都是不懷好意的人在背後亂嚼舌根,但是宇涅知道督則對自己總是有些特別的。
督則的沉默引起了宇涅的不滿,“你說話啊?你們去做什麼了?”宇涅幾近瘋狂的樣子讓督則有些不忍心。
“沒做什麼……我可以確保鳶尾沒有做損害瑪嘉烈家族利益的事情,至於其他的……我不能說。”督則的話讓宇涅愣了半天。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宇涅第一次聽到督則對自己說“不”。
“你!來人啊!”正當宇涅準備再次把督則關進禁地的時候,下人卻興高采烈的來稟報,“夫人,小姐回來了!”
顧不得許多。宇涅趕忙跑出門迎接,卻看到面如死灰的鳶尾,一直在強撐着的宇涅終於崩潰了,一把上前抱住了女兒。
“鳶尾!你去哪了!怎麼也不打一聲招呼!”宇涅抱住鳶尾哭個不停,許久才發現女兒手上似乎抱着一個盒子。 wωω _тt kán _¢Ο
“這,這是……”看樣子,似乎是骨灰盒,難道……
“母親,您重罰我吧,吳叔因爲我……他去了……我真的該死!”鳶尾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陪在鳶尾身後的溟,趕忙扶住鳶尾。
“夫人,鳶尾幾天幾夜沒有閤眼了,幾乎是水米未進,一切等過幾天再談吧,先讓她好好休息,好嗎?”看着這樣失魂落魄的鳶尾,溟心痛極了,一面後悔當初沒有及時發現吳叔,一面更加後悔把真相告訴了鳶尾。
或許應該一直瞞着她,不是所有真相都該被知道,如果早知道鳶尾如此痛苦,他寧願說謊。
瓊的地下賭場在格魯比亞名氣不小,很多名流或者是登徒子,都會來這裡一擲千金,每個通宵的晚上過後,總能看到不同的人生。
有的輸的傾家蕩產,一蹶不振,而有的從此翻身,走出這裡就走進了天堂一般。
不外出是最好的,蘇北這幾天就在賭場內的酒吧幫幫忙,總不好白吃白喝人家的,更何況瓊還是鷹的朋友,蘇北等於一下子欠了兩份人情。
“蘇北,那位客人說你調的酒很棒,想認識你。”一個酒保對蘇北說道。
秉持着少接觸生人的原則,蘇北搖了搖頭,“替我謝謝他的誇獎,我還有事要忙。”
“別啊,蘇北,是她,不是他哦!”酒保衝蘇北眨了眨眼。
對於蘇北和鷹的身份,瓊自然也不能對手下的人透露太多,左不過就是一個來幫忙的人,酒保也不知道蘇北怎麼如此抗拒與陌生人接觸,幹他們這行的不就是要應付各種形形**的人嗎?
“我說,你這樣可不行啊……”酒保好心的提醒蘇北,“咱們可是指望這個呢!”一邊說着一邊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
蘇北哭笑不得,不好意思直接婉拒他的美意,便點了點頭,“好,我過去看看。”
女郎似乎已經等了很久,背靠吧檯的她,隨意慵懶的倚着,手邊的酒已經變成了一排,蘇北記得她只點了一杯自己調的“漾月”,不用說,其他那些自然都是這些虎視眈眈的男人請這位女郎喝的了,自己現在過去恐怕又要變成衆矢之的了,蘇北嘆了口氣。
“你好……”蘇北硬着頭皮打招呼,“謝謝你喜歡我調製的酒,歡迎您常來……”
越說蘇北感覺自己越像什麼特殊服務的人員,到現在爲止還沒看到女郎的真容。
正在喝着酒的女郎聽到這句話,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噗……”女郎擡起頭來,面容姣好,雖然一樣化着濃妝,但是並不豔俗,反而給人感覺非常清冷,這種獨特的氣質,的確吸引了不少人,不過那些酒似乎沒被碰過,女郎喝的還是自己調的那杯酒。
“你是剛來的吧?”女郎一邊擦着嘴角的酒一邊問道。
“啊?啊……對。”蘇北其實真的不怎麼擅長這種場合的交際,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是一個集團實力在“在逃犯”,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偶像劇情節該發生的時候,可是事情偏偏就這麼不巧。
“陪我出去走走吧?”女郎做出了邀請,周圍的男士一片哀嚎,看來自己今晚是沒洗了,不過這樣的女人真的是讓人望而卻步啊,蘇北感覺到自己周圍嫉妒的目光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啊……我,我還有事要做……”蘇北擺了擺手,“那個,你這杯酒我請了,你慢慢喝吧。”說完蘇北就倉皇逃走了。
“什麼?”酒保聽蘇北訴說了他的“悲慘遭遇”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邀請你出去你竟然拒絕了?!”
蘇北無所謂了聳了聳肩,“外面今天下雨,出去走什麼,我不喜歡下雨天。”
酒保撫了撫額頭,翻了個大白眼,“我說,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約你出去走走就真的是在大馬路上走嗎?我的天,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不懂這個!”
雖然酒保一副蘇北錯過了全世界的樣子,不過蘇北還是覺得這樣比較保險,最起碼自己不會闖什麼禍,這是最重要的,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能熬過去蘇北就謝天謝地了,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麼?你昨天被那個小子拒絕了?”瓊聽到這個消息簡直笑的喘不過氣,“沒想到你也有失手的時候啊?”
女郎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瓊,說出去簡直要笑掉大牙,堂堂第一殺手羅茜竟然會被男人拒絕。
這個殺手可不是指的殺人於無形的魅力,在這裡指的是一種職業,沒錯,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雖然我知道跟行業規矩不符,不過還想問一下,是不是奧利集團的那位失寵的少主?”雖然蘇北和鷹什麼都沒說,但是瓊也不是傻的,如果不查明他們是得罪了什麼人,手裡沒有把握的話,瓊是斷然不會收留他們的。
羅茜沒有說話,而是晃着杯中的紅酒,“他這個人蠻有意思的。”
看起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一旁的瓊卻笑了,“我說茜,別讓自己陷下去,要知道這可是你的目標。”
“哎,已經陷下去了怎麼辦?我可是第一次被人拒絕欸……不過他不是你要保護的人嗎?怎麼,隨着我來嗎?”羅茜眨了眨眼問道。
瓊攤了攤手,“你接的活兒,我什麼時候攔過你?不過,這次要看你舍不捨得了。”
沒想到奧利集團那邊的人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這裡,看來不能小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