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把那些武器彈藥弄到他們身上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這纔是整個事件曹清歌最好奇的地方。
葉尊道:“我的寰靈戒中存放了不少武器彈藥都是多次戰鬥順手牽羊來的,反正有機會我就弄回來一點兒,一是爲了研究,二是以備不時之需,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能用到,比如剛剛。放到他們的包裡很容易,反正就是運用寰靈戒的存取能力,求進他們的揹包就好了。”
曹清歌又問道:“那這次這樣的罪名,他們真的會被監禁嗎?”
葉尊搖頭,“這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事情看起來很簡單,這些曹家人來跟我們要錢,我們沒給,發生了衝突,後來他們報假警,事態升級。可問題也在這個事態升級,如果警方承認了他們的說辭,那麼就能與要承認他們自己存在重大的失誤,從警員到負責人都要承擔巨大責任。結果會如何就看兩方的角力和警方的心又多狠了,在梅國發生的冤假錯案可一點不比華夏少。”
“那監控呢?怎麼辦?”曹清歌的腦子轉的很快。
葉尊道:“開始沒打算這麼做,也就沒有打算破壞攝像頭,臨時起意打算這麼做後,我就悄悄控制了應該是你三叔吧,就那個唯一是瘦子,讓他去監控室把硬盤直接拿出來砸爛,丟到而來廚房的絞肉機裡。”
“什麼時候的事兒?”
“跟谷俊攤牌的時候,他在一羣胖子裡目標最小,沒人會注意他。”
“那現在他人呢?”
葉尊衝門外努努嘴,“喏,拎回來了,被揍的不輕。”
曹清歌的三叔衣服尖嘴猴腮像,還有些駝背,雖然也穿着西裝,但怎麼看都像偷來的衣服,他此刻的樣子比地上中槍的那些曹家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鼻青臉腫,身上還有十幾個刀口,血流了不少。
這貨被葉尊控制了以後,直接到監控室室,用垃圾桶撂倒一個保安,一泡尿尿在監控設備上,然後取了硬盤就跑,直奔酒店後廚,把硬盤丟進了絞肉機,那時候其他保安已經追來了,硬盤是保不住了,但人肯定是跑步了,把老小子一頓好揍。
這會兒這個倒黴蛋正被一個壯實的大個子警察拎着脖領子,拖死狗似的拖到了警長面前,把情況說給警長聽,警長道:“他也是這個組織非常重要的成員,一般完成這樣銷燬證據工作的人,都會是頭目的親信,把他帶到另一個單間,我們分開審問,必須敲開他們的嘴。”
事情到了這個階段,葉尊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再看下去了,他把前期劇本已經寫好,後面演員怎麼演他都無所謂。
在葉尊打算離開的時候,曹清歌拋出最後一個問題,“谷俊他們肯定會被叫來做筆錄的,他們會不會反過來說我們是壞人?”
葉尊壞笑道:“不會,谷俊那一羣人,此時正一絲不掛的在頂層的大游泳池邊上曬太陽了,這羣暴露狂自顧不暇了。”
“你太壞了!”曹清歌憋笑憋的好辛苦。
葉尊一邊喚醒女兒,一邊道:“想兵不血刃,就要心思縝密。”
理論上來說,曹暖暖其實算是進入夢境,身體算是睡着了的,但因爲思維一直是活躍的,所以不會有睏倦感,醒來的也特別快,對她也來也只是兩個場景的瞬間切換,好似影視中的且還鏡頭,前一秒還是雲中仙宮,下一秒已經回來了爸爸的懷中。
曹暖暖看清葉尊的臉後,馬上坐起來,“爸爸,我會飛了,我也會跳舞了,哈哈!”
“仙女阿姨把跳舞都教給你了?”葉尊問道。
“嗯嗯,仙女阿姨都可好了,都說暖暖好漂亮,暖暖好可愛,暖暖好乖,我都不好意思了呢,”曹暖暖趕緊誇。
葉尊給曹清歌遞了一個眼神,意思明顯,聽到沒?這小丫頭又在自誇了,那幻境就是個相由心生的地方,曹暖暖如果不是自己有這樣的自我認知,那些所謂的仙女阿姨是不會這麼說的,這就是她內心的一個小投射。
這或許就是成人的悲哀吧,看清了本質,懂跟多道理,卻再也沒有天真的快樂。
等葉尊他們做好筆錄已經是中午,猛烈的陽光毫無遮擋的照射在大地上,可見爲何墨鏡在邁熱密是必需品。
葉尊抱着女兒,拉着曹清歌手走出安縵的大門,當烈陽襲身的一刻,他邁出的腳步定格,剎那間彷彿靈魂要脫離軀殼,他的身體戰慄到抖動。
“爸爸,你爲什麼在抖?你冷嗎?”曹暖暖好奇的看向葉尊的臉,“媽媽,爸爸在流汗!給我紙巾,我給爸爸擦擦汗。”
曹清歌也在同時發現了葉尊的異常,因爲拉着她的手竟然沒有了溫度,瞬間就冰涼的好像屍體,可很快又升溫,好像發了高燒,她嚇的握緊葉尊的手,“老公,你怎麼了?”
葉尊完全不能說話,他甚至感覺不到了周圍的一切,也沒有辦法表達他此刻的狀態和想法。
曹清歌看葉尊眼神渙散,身體僵硬,差點兒就要哭出來,但她很快就控制住情緒,強迫自己的冷靜下來,她判斷葉尊一定是修煉方面出現了問題,很可能是走火入魔,這個時候她可能是唯一能救葉尊的人,她不能亂,絕對不能亂!
深吸一口氣後,曹清歌先把曹暖暖從葉尊的懷中抱下來,放到地上,“暖暖,爸爸好像生病了,我們要幫助爸爸,你要聽話。”
曹暖暖乖巧的點頭,“媽媽,我也可以幫助爸爸。”
“嗯,”曹清歌強忍着眼淚,“抱着這個,跟着媽媽,”她爲了以防萬一,把山嶽鉢取了出來,開啓後遞給了女兒,然後來到葉尊的身側,扳動葉尊的肢體,讓葉尊的一個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了,另一個胳膊放下,她另一隻手摟住葉尊的腰,“暖暖,有人要問爸爸怎麼了,你就說爸爸喝醉了,我們帶爸爸回家。”
“嗯,”曹暖暖這個時候出奇的安靜,沒有慌張,也沒有害怕,反倒成爲了曹清歌的精神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