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勇士中,正是有點狼狽的左司馬,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眼中是兇狠的利光。立時,勇士們將左司馬圍在正中保護着,手中的兵器對着四面八方的兵將。
唯一的後路已經被永樂王和冷情堵死,而北城門上都是張弓的兵士,我緩緩拿下弓箭,站在他們的正前方,冷冷地看着左司馬:“左大人,在下等你很久了。”
“哼!是嗎,難道是爲了等我送死!”
“不,是給你一條活路,順便給你送一份禮物。”我指向上方,左司馬看着吊着的左懷瞬即眯起了眼睛,裡面帶出了怒火,我笑道:“你已經沒有退路,放下兵器投降,否則我就射死你的兒子!”
“月孤塵!我當真是小看你了!”左司馬恨地咬牙切齒,“就算我今天死也要拖着你墊背!”
“爹!小心!”左懷大聲叫着,“這個月孤塵會武功!”
“哼!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左司馬的眼中帶出了兇光,“若不是你無能,我今日怎會受制!跟你的娘一樣是個廢物!現在還要來拖累我,我現在就讓你去見你的娘!”說着,左司馬揚手就扔出了一隻飛鏢,我驚訝着,那飛鏢並不是朝捆綁左懷的繩子射去而是直擊他的心臟!
下意識的,我就張弓搭箭,朝那枚飛鏢射去,我不明白,爲何左司馬要殺自己的兒子,我真的不明白!
突然,另一枚飛鏢緊隨其後,就聽見冷情大呼:“小心!”我明白了,原來左司馬利用前一隻飛鏢引開我的注意,然後補上一鏢讓我無法閃躲。
箭已經離手,我來不及補上一箭射下那後來的飛鏢,難道我真的要命喪於此?
箭尖撞飛了飛鏢直直向左司馬射去,與此同時,那枚飛鏢也近在眼前,電光火石間,班婕舒的身影在我的馬前乍然出現,白色的駿馬當即受驚嘶吼一聲,前蹄揚起,“噗!”一聲,那鏢紮在了白馬的胸前,白馬嘶吼着,前腿彎曲跪地,我跌下了馬身,廣場上傳來左司馬的痛呼:“啊!”
“大人!”
“大人!”
黑衣勇士們驚呼着,那一箭讓他們也是所料未及,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我這一箭非但射下了飛鏢更射向了左司馬,既然左司馬的飛鏢能從人牆中射出,這無形就是暴露了人牆之間的縫隙,而我,只是將箭送進了那條縫隙。
如果他們有任何一人洞悉,那左司馬也不會中箭,畢竟圍着他的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高手,他們此次就輸在了過於自信上。
左司馬的自大讓他忽略了我這個小人,高手們的自大忽略了我這支箭。僅管我的箭沒有射到左司馬的要害,甚至只是手臂,也已經打擊了他們的士氣。
瞬即,從我身後的城牆上箭如雨下,那一支支黑色的箭滑過我的頭頂射向了那左司馬的黑衣勇士,他們拿起兵器揮舞着,阻擋着。
數十人殺了出來,直逼向城門,立刻,冷情帶着兵士圍了上去,將這數十人圍起。
又一隊士兵跑到了我的身後堵住了城門。忽然,左司馬的隊伍裡傳來疾呼:“大人!大人!”
立刻,有人朝我飛躍而來:“你這個小人居然放毒箭!”
毒箭?怎麼可能?我的弓箭是問這裡的弓箭兵拿的,怎會有毒!
剎那間,那人的劍就到了我的面前,忽然,他臉部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便從空中落下,只見他的後背上,插着一隻梨花木的箭,白色的箭翎在風中微顫,其品質遠遠勝於我手中的箭,舉目望去,刀光劍影中,我看見了北冥齊的身影。
他的目光依然凜冽如同利劍,穿透一切,射入我的心臟,他騎着黑色的駿馬站在永樂王的身邊,手中拿着一把描金的彎弓,沒想到會是他救了我。
戰鬥在剎那間停止,無數兵士圍住了那批勇士,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一個棄刃投降,他們憤怒地瞪着我,啐着口水,我疑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左司馬,怎麼會有毒?
恍然間,我想起了那匹白馬,立刻回到馬邊,白馬的胸前赫赫然是一片黑血,它微弱的呼吸顯示着它已經毒入心脈,回天乏術。
“謝謝!”我撫上他帶着淚水的眼睛,“我不會忘記你。”漸漸的,白馬沒有了呼吸,那如同白雪一樣的毛色開始變得暗沉。
是那支飛鏢,當我的箭撞上那支飛鏢時,擦上了上面的劇毒。我拔出白馬胸前的毒鏢仰天大笑:“哈哈哈……左司馬,你最後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毒鏢上,果然是因果報應!”
“胡說!”怒吼從勇士們的口中傳來,左司馬掙扎着站起,立刻,有人扶住了他無力的身體,他的嘴脣開始泛出了青黑,左司馬走出了那層層防護,站到隊伍的前面,笑着:“成王敗寇,我左司馬竟然輸在你這個文弱書生手上,不服!我不服!爲什麼老天會幫着你,爲什麼連老天都會幫着你!我不服!我左司馬不服啊!噗——”
一口黑血瞬即從他的口中噴出,他的身體軟了下去,他顫悠悠地從懷裡拿出了一枚毒鏢:“這三支鏢我是給北冥疇、北冥櫟和北冥齊準備的,沒想到……沒想到……噝——卻害了自己——”左司馬的身體開始抽搐,忽的,左懷被冷情帶到了左司馬的身邊。
左懷呆滯地看着左司馬,眼中沒有悲傷,沒有絕望,沒有憤怒,沒有痛苦,什麼都沒有,只是淡淡地看着左司馬,淡淡地問:“爲什麼說我娘是廢物,爲什麼要殺我!”他的語氣忽然加重,被捆綁的身體在冷情的手中掙扎。
左司馬只是擡眼看了看左懷,帶出一聲嘶啞的冷笑:“哼!因爲你娘什麼事都做不好……讓她……讓她……咳咳咳咳!”黑血不斷從左司馬的口中涌出,他的臉開始抽搐,用力撐開的雙眼裡是對這個結局的不甘!
“讓她什麼——”左懷嘶吼着,對着這個養育自己,培養自己的父親嘶吼着。
“讓她殺白桃夫人,殺她的孩子,她扭扭捏捏,心慈手軟……”身邊擦過一個身影,是北冥齊,他揪起了左司馬的衣領:“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哈哈哈……北冥齊……告訴你,白桃夫人就是我……咳咳咳咳……我……我!”忽然,左司馬眼白向上翻起,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轉而,他長長舒了口氣,整張臉瞬即變得光鮮起來:“你來啦……”他輕喃着,神情變得柔和。他看着我的身後,陰風從我的身後一陣接着一陣吹來,我僵直了身體。
那些左司馬的勇士看向了我的身後,露出疑惑後,悲痛地垂下臉,手中的武器“噹啷”一聲,紛紛落下地面。
我微微側過臉,看見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是他,那個我在北冥齊府門口看到的那個白衣人。
白色的斗篷將他的身形掩起,無法看見他的容貌,只看見兩縷銀絲從他那寬大的,遮住容顏的帽檐下垂落,一隻蒼白的手從斗篷中伸出,一根銀線從他的手中滑出,蜿蜒地擦過我的身體,纏繞在了左司馬的脖子上。
平地捲起了一陣狂風,立時飛沙走石,不見星月。
當塵埃再次落定的時候,左司馬躺在地上,直挺挺地躺着,睜大的雙眼瞪視着那高遠的天空,宛如在向上天叫囂,吶喊着他心中的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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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在家的日子舒服啊,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學習間隙還能打打遊戲,好幸福~~~
而且還能作爲交換生出國留學,更幸福~~~
哪知命運的轉輪再度發生故障,又轉歪掉了~~~
瑨兒氣急敗壞的跳腳:只是撞了一下,大街上天天都會發生的小意外,憑什麼我就那麼倒黴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