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欽澤頓時像是被我激怒了似的表情,他褶皺略帶憤怒的臉往我面前湊上來。
“你說我僞善?難道你有很好嗎?你一個女人遊走在男人身邊,你以爲你是什麼好人嗎?”他竟然好像要來玷污我清白,我頓時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那也總比你雙手沾滿鮮血強!慕容欽澤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做的那些事情永遠都不會被人知道,你錯了,你大錯特錯了!紙是包不住火的,你的惡行早晚會被所有人知道,大家都會來譴責你的罪過!”我擡手指着他的鼻子尖怒罵他。
“林笙,我沒想到我在你這裡竟然只是這樣的、這樣的一個存在。”他一臉失望之極似的表情,事到如今他還在演戲,而且還演的這麼像,讓我感覺自己真的是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衝動,很想上手去給他一巴掌。
“算了,跟你這樣的女人,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既然你那麼想嫁給他,那就隨便你。”他轉身要走,我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不許走!”他轉過身來蹙眉看着我。
“今天我有賬要找你好好算算。”
“什麼意思?”他還在那邊裝傻充愣的噁心,讓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滿腔的快要噴發出來的怒火。
“慕容欽澤,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劃清界限,我會給你時間,等到再次見面的時候,我會親手了斷了你”我說道,他那邊蹙眉的看着我“你在說什麼?你想了斷了我?爲什麼?你爲什麼會這樣說?”
“怎麼樣?害怕了是嗎?謊言馬上就要被揭穿了,你現在一定很害怕對吧?”我衝的雙眼裡使勁的看着,看見他的眼裡面閃爍着一模光芒,那絕對是心虛的表現,他一定是心虛了纔會變成現在這樣的狀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好,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你給我聽好了!我……”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忽的傳來了音樂聲,音樂聲就在門外響起,很是清晰,就像是專門爲誰奏起似的感覺,我能夠聽得出,那是王菲的歌,叫矜持。
這首歌想起的莫名其妙,讓我頓時剛剛想要完全爆發出來的情緒瞬間被攪亂。
“你給我站住!”我看見他要走,立馬呵斥住他的腳步,我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死死的抓住,“我話還沒有說完,我不准你走!”
“你現在已經別的男人結婚,我想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他說着。
“錯!我還有一筆血賬要你償還!”他蹙眉的看着我,“我看你是瘋了!”他用力的甩開我的手,我瞬間朝着沙發上撲倒了過去。
我即可起身再度去拽住他的胳膊,撕扯間他握着我的雙臂,雖然力度不大,但是卻容不得我掙扎逃脫,只能被他這麼抓住着。
就在撕扯間,我的視線看見了一旁的花瓶,我猛地拿起花瓶,剛舉起來,心裡猛地一緊,看着他的眉眼,我竟然有一種莫名其妙下不去手的感覺,抱着這種感覺,我整個人都愣住在原地,心裡想着什麼也不知道。
“你要想砸死我嗎?好啊,你砸死我,來啊。”他站在原地,用力的衝我吼叫了一聲,就在我牟足了勁兒想要把手裡的花瓶朝着他頭頂上砸上去的一刻,忽然不知道從外面衝進來個什麼人,直接把我的手朝着別的方向推開,花瓶掉落在地上破碎,我整個人猛推開兩大步坐倒在地上。
“你們什麼情況?怎麼還殺人?”我看見眼前是一個穿着很紳士的年紀輕輕的一個男子,他看着我,又去拽着慕容欽澤。
“這裡沒你的事,你先出去。”慕容欽澤推開他,我從地上支支巴巴的站起身。
“你還帶着同夥是嗎?你們想怎麼樣?放馬過來啊!”
“林笙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是不是瘋了?!”慕容欽澤朝我衝過來,卻被那個男人抱住身體“別激動別激動!既然表白不成,但也不能動手啊。”
“誰跟她表白?我瘋了嗎?怎麼會跟這種女人表白!”我看着他們兩個人在我面前,就像是在表演似的樣子“你們兩個人不動手是吧?好。”
我說完話,從地上快速的撿起來一塊花瓶碎片,抓在手裡“那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怒吼着,慕容欽澤絲毫沒有畏懼的目光死死盯着我看,倒是那個人很緊張的把慕容欽澤直接拽到了門口。
“快走吧!別等下連命都表沒了!”
“你們給我站住!站住聽見沒有!”我使勁兒的衝他們喊着,只是我穿着婚紗完全追不上他們,我走出門後,就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蹤影。
我怒氣衝衝的吧手裡的碎片重重的丟在地上。
“慕容欽澤,我跟你勢不兩立!”我大聲地叫了一聲。
也不知道坐在地板上坐了多久,直到索界走進來,看見地上的碎片又看見坐在地上的我,他大步走過來蹲在我面前“發生什麼事了?”他問道,我緩緩的移動着身體看向他,衝他搖頭。
“不小心碰掉的。”我說着,他那邊直接把我的手拿起來,我猛地感受到手心一陣撕扯的疼,視線看過去,這纔看見我的手心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割破了一條細長的血口子。
“起來,我給你包紮、”他說着把我從地上抱起來,直接放到沙發上,我穿着白色的婚紗,上面有幾點血跡,他在房間裡找到了醫藥箱,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手腳麻利的拿出來一系列東西擺放在我面前。
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因爲我反覆的在想,我在想剛纔我拿着花瓶,卻根本沒有勇氣砸下去的時候,我到底在想些什麼,我爲什麼沒有狠狠的砸下去?爲什麼?
我心裡不解的反覆問着自己,爲什麼沒有砸下去?
“下次不要這麼激動,來日方長,機會很多。”我的視線忽的朝索界那邊看了過去,看見他低眉順眼的正在給我處理傷口。
“你都知道了?你看見他們了?”我問道,他的視線擡起來看向我“恩。”簡單的迴應,卻引來我忽然間很是洶涌的情緒上的波動,那種波動促使我直接忍不住大抓握住手指。
“我很沒用,我明明可以直接下手,就剛纔直接殺了他,可是我卻沒用的沒有勇氣下手!”我恨死自己之前的行爲是那麼的讓我自己都唾棄的懦弱。
“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說道。
“爲什麼?我可以殺了他,如果剛纔我能夠……”
“不,你不能夠,你根本就做不到。”他打斷我的話,特別斬釘截鐵的對我說道,那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我這麼燃燒着熊熊的火焰,他那邊卻冷靜的像是冰山雪嶺,那表情如此的平和。
他低下頭去,吧紗布打結,手指緩緩的在上面輕撫了下,然後把我的手心朝下送還到我這邊。
“如果他那麼好對付的話,他也就不會在你的身邊周旋了這麼久,而你卻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就是那個殺人兇手。”索界的視線帶着一絲冷靜銳利的看着我,那股子冷冰冰的氣質,讓我瞬間也跟着冷卻了下來。
“那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做才能殺了他?”
“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他說着,可是我的心裡不甘,不甘心就這樣的放過他,下一次是什麼時候,我還不知道,更不值得下一次我還會不會像是這一回這樣的對他心慈手軟。
“你是跟我回去,還是留下來?”他問我,我心裡想的當然是留下來,只是我現在可以選擇嗎?
“好吧,你留下來吧,好好休息,事情明天再說。”他說着站起身,擡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早點休息,別浪費時間去想那些事情、”我看着他的雙眼,衝他點了點頭,我站起身,他輕柔的用單個手臂抱了抱我,然後走出門外。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收拾地板上的殘局,還爲我放了洗澡水。
躺在浴缸裡,我儘量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比起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目前所經歷的一切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不是嗎?最起碼我知道了兇手是誰,這就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兇手是誰,我就一定不會讓他從我的視野裡逃走。
來日方長,機會還有,我還是要好好感謝索界,要不是他,我也就不會這麼快就找到兇手,要不是他的話,我可能就不知道會和那個兇手繼續發展到……什麼不堪入目的程度。
另一天早起,來人送上報紙和早餐,我坐下來吃早餐的時候視線瞥了眼一旁的最新雜誌報刊,翻兩下,目光一下鎖定在一張單人照片上,這張臉好熟悉,這個人不就是……昨天護着慕容欽澤出去的那個男人嗎?想到這裡我又想到之前在飛機上也有看見過他的報道,他就是那個從國外歸來的英年才俊!
他的名字叫,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