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嚇得要死,這麼玄幻的事兒,就算我不想往歪處想也不可能了,鄭恆在的時候,就看不到這個人,就剩我一個人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了!
我顫着手按了返回鍵,想把這該死的微信界面退出去,但誰知道我新買的就好像是卡住了一樣,根本就沒有反應!我喉嚨一緊,使勁按住關機鍵,見終於進入關機界面,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自顧自的安慰自己,別多想了,只是卡住了而已。
但是重啓以後,我剛緩和一些的心臟就狠狠的沉了下去,開機以後,屏幕還是停留在剛剛的微信界面,此時的羣裡已經炸開了鍋,他們都遇到了跟我一樣的情況,就像是中病毒了一樣,只能顯示這個界面!
我他媽的真的瘋了!不管不顧的大吼,你到底是人是鬼,給我滾出來!吼完以後,房間還是跟剛剛一樣安靜,就只能聽的到我不停粗喘的聲音。
羣裡的人有人跟我一樣在怒吼,“別他媽的裝神弄鬼了,想要老子的命你就來拿,藏藏躲躲的算什麼英雄好漢。”
還有的膽小的在不停的發文字消息:求求你放過我,我還不想死。
我彷彿聽到了幾十顆狂跳的心臟,感覺到了他們極端恐懼的情緒,過了大概有幾秒鐘,頂着柳妤頭像的神秘人終於開口,呵,你們都逃不了,這是報應,你們全都該死!
高中班裡的體育委員苗正濤憤怒的吼,“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神秘人並沒有說話,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遊戲非常的普通,鬥地主,當這個遊戲界面彈出的時候,我好似感覺大多數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畢竟神秘人給大家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不管是柳妤還是柳甜的事情,都十分的血腥,所以一聽到要玩遊戲的時候,大家的情緒就都有點失常。
被選中玩遊戲的有三個人,體育委員田正濤,還有死去柳妤的閨蜜葉茵,和班裡一個不太愛說話的書呆子古晨鑫,那就好像只是三個人的賭博一樣,剩下的所有人都在圍觀。
遊戲開始的前一刻,神秘人發了一段話,生死遊戲第一局,開始。
神秘人的鬥地主跟我們平時玩的不一樣,那個規則就真的好像是一場廝殺一樣,遊戲中並不是兩個平民打一個地主,沒有所謂的互惠互利,只知道最後留下的那個,就要接受懲罰。
最後輸的人是葉茵,當遊戲結束的那一刻,我緊繃着的心終於鬆快了下來,微信羣又變成了聊天界面,神秘人問葉茵,是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葉茵連猶豫都沒猶豫,就直接選了真心話。
神秘人:你這輩子,有做過後悔的事情嗎?
葉茵:沒有。
神秘人:呵,說謊是要接受懲罰的,明天死的人,就是你了。
他的語調看起來十分平靜,就好像是在跟熟識的人談天氣一樣,但說出的話,就猶如驚濤駭浪一般,驚呆了所有的人。
他的話剛落,葉茵就突然之間尖叫起來,她說看到神秘人的頭像變了,上面的圖片是頭身分離的她!
我嚇了一大跳,趕緊就返回去看,發現那上面的照片還是柳妤,並沒有什麼變化,然後羣裡就有其他人在問,說是不是眼花了,並沒有看到她呢。
接着她就發了一段語音,點開一聽,發現她還帶着哭腔,恐怕是快要嚇傻了。
是真的,我該怎麼辦,我還不想死啊……
她這麼說完,就在羣裡發了一張圖片,點開一看,最後那個神秘人的頭像真的變了,如她所說,那是她頭身分離的照片,滾圓的腦袋下面全是血。
我頓時嚇得渾身冒汗,深呼了好幾口氣才漸漸撫平心情。葉茵還在無助的在羣裡求救,但是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誰都顧不上安慰她了。
而那個神秘人,跟葉茵說完最後一句話以後,就徹底的消失了,就像是他出現一樣的突然,他消失了以後,我就發現我的可以退出微信界面了,現在已經是半夜11點,我趕緊就跟鄭恆打電話,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跟他說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嚴肅,“我馬上就過去。”
我心亂如麻,在屋子裡面不停的走動,一想到剛剛的事情就渾身冒汗,心臟更是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這就像是有預兆的死亡一樣,顯示知道了死法,再一步步的朝着那個方向靠近,這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了!
可以想到現在葉茵是怎麼樣衣服崩潰的心情了,我高中的時候正是叛逆的時期,加上那個時候我媽剛改嫁沒多久,我那段時間十分沉默寡言,而且成績也不好,算是班裡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人,高中三年,我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有這麼個同學羣,恐怕記得我的人都沒有幾個。
不過剛剛參加遊戲的古晨鑫跟我也差不多,回憶起來,他好像比我更加不起眼,帶着個大大的眼鏡連臉都遮住了,個子低低的,一天都說不了一句話,平常就坐在班裡的角落處,常年被人忽略。
高中三年,我跟葉茵並沒有說過幾句話,但是一想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命了,心裡還是有點難受。我也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救人估計都能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我簡直都快怕死了,我想退出羣聊,點了好幾遍,都提示退出去了,但是再點開微信,羣聊還是在聊天界面的第一個!
我覺得自己都快崩潰了,然後就突然響了,是鄭恆給我打電話,他說他已經到了我家門口,叫我出去。我掛了電話,趕緊就往外衝,然後就看到他正站在門口呢,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他見我出來,挑了挑眉毛就衝我走過來,可能是我的臉色太過難看,他忍不住安慰了一句,“別瞎想了,沒什麼事兒,先跟我回去,明天去找你同學看看情況。”
我點頭嗯了一聲,心裡實在是沒有底。在路上的時候我打開微信讓他看,而那個神秘人莫名其妙的又消失了,有了之前的事兒,我心裡也就沒那麼驚訝了,他看了看我周圍說,我身邊確實是沒跟着髒東西。
我心裡疑惑的不得了,那這麼說來,羣裡那個神秘人時有時沒有的,不是鬼弄的了?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我眼花了?自嘲一笑,我是打心眼裡覺得這事兒挺可笑的,怎麼一個好端端的微信羣,就變成這樣了呢?
去鄭恆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醒過來以後,我就在羣裡問了葉茵的號碼,打通了電話以後,發現葉茵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憊,我也沒說別的,只說要去找她,問她家的地址在哪裡。
經歷過昨天的事兒以後,她可能也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幫她,聲音裡除了恐懼以外還帶着一些的感激。
問好了地址,我跟鄭恆也沒顧得上吃飯,直接就開着車去她家裡了,按了門鈴以後,葉茵就出來開門了,她看起來像是一個晚上沒有睡覺的樣子,眼瞼下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頭髮也亂糟糟的,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她打開門一看到我眼圈就紅了,哽咽着衝我說,“冉茴,我會死嗎?”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會的,別瞎想了。”其實接下來到底會遇見什麼事兒我也不知道,鄭恆說着背後的不一定是鬼,但不是鬼那又是什麼?總不能是超能力吧?這麼一想還挺可笑的,除了鬼,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有這個能力?
其實如果不是鄭恆陪着我,我肯定不敢過來,說我慫也好,窩囊也罷,雖然葉茵的遭遇讓我動了那麼點兒惻隱之心,但是我跟她畢竟不熟,也沒有到了要爲她拼命的地步。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擡起瞅了瞅,這纔看見我旁邊站着的鄭恆,疑惑的道,“這是?”
“我師父,也許能幫你。”我偏過腦袋,指着鄭恆衝她說。
鄭恆也笑了笑,衝她道,“鄭恆。”說着就衝她遞了一張名片,我湊過去一瞅,發現跟上次給我的居然不一樣,名片上面除了名字電話以外,還有個職業介紹,風水師。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說什麼時候換的名片,我都不知道,唬起人來還一套一套的。
而葉茵看了他的名片倒是放了心,打開門請我們進去,然後就跟我們說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到後面的時候,她的有些激動,掏出想給我們看看那神秘人的頭像,誰知道她打開一看,就驚訝的叫了起來。
就跟我哦的遭遇一樣,葉茵的微信羣裡,也沒有了神秘人。
我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神秘人最後問的一句話,像是意有所指一樣,他好像非常瞭解我們,他問葉茵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腦袋裡突然有什麼東西閃過,我激動的抓着葉茵的胳膊,定定的看着她,“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什麼?”、
葉茵聽了以後,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