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出賣我!”
韓柯怒斥着顧惜,他看着顧惜,又看着顧惜身後的那些人,表情猙獰若鬼。
“出賣?現在還算不上……等我把手上的蒂華股票都交給池董事長,親手把你拽下了董事長的位置,那纔是出賣。”
顧惜此刻笑容滿面,她緩步走到韓柯的面前,眼角眉梢都透着滿滿的嬌豔和傲慢。
“對了,和顧小姐的合同我帶來了。”
在一旁的池謹文示意自己的秘書把已經擬定好的合同書遞給了顧惜。
顧惜接過合同,看也不看一眼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本讓顧惜交出了自己手上所有股權,幫助天池集團以微弱優勢成爲蒂華第一大股東的合同有厚厚的一摞,顧惜就把這一摞合同重重地砸在了韓柯的臉上。
“我一直都在想,有一天我能這樣親手毀掉你最在乎的東西,你在乎什麼呢?你在乎錢,你在乎蒂華,你在乎你的權勢……”
池謹文能看見顧惜的手在顫抖,彷彿痙攣了一樣,她的表情變得夢幻又縹緲,只有眼神中帶着深深的怨毒,和韓柯剛剛的表情是何其的相似。
“我就把它們都毀了。”顧惜在笑,她以爲自己笑得很燦爛,看在別人的眼中卻只讓人覺得害怕。
池謹文不覺得怕,對於他這個能給他帶來利益的臨時合作伙伴,他是很包容的。
韓柯也不覺得怕,他爲什麼要覺得怕呢,眼前這個人,世上沒人會比他更熟悉,因爲這是他探索、打造、琢磨而成的。
“從我手上學的東西,用來對付我,還以爲自己真贏了。顧惜……你還是這麼幼稚。”
不再被驚怒的情緒所控制,韓柯迅速地恢復了冷靜,他看着顧惜,臉上慢慢帶了一絲笑。
“我不讓你離開,你很生氣是吧,所以就一直想着我,念着我,觀察着我,學習着我的手段用來對付我……”
韓柯一點一點地靠近顧惜,和她臉對着臉,眼對着眼。
“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東西,我也知道你最在乎的,現在的你最在乎我!哈哈哈!你最在乎我!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個小可憐,顧惜,你真是可憐得讓我心疼。”
當韓柯說出“最在乎我”的時候,顧惜的心就已經亂了,一直在盯着她的韓柯猛地用手抓住了她的腦袋,狠狠地親了下去。
韓柯出人意表的行爲讓現場的場面一時間有點混亂,這混亂結束的也極爲迅速。
在一聲耳光之後,韓柯終於鬆開了抓着顧惜的手,保持着歪頭的姿勢往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水。
用手背抹掉自己嘴脣上的血,顧惜冷冷地笑了。
“我在乎是那個有權有勢的韓董事長,可不是現在你這個自以爲是的蠢貨。你以爲沒了蒂華的你還能讓我多看一眼麼?”
韓柯又吐出了一口殷紅的血水,臉上的紅痕越發醒目了。
顧惜咬傷了他的舌頭,他現在痛到說不出話,只能繼續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顧惜,從她的臉,看到她的腰,她的腿……他曾經擁有的一切。
“諸位,我把股份都交給了天池,現在我也就不再是蒂華的股東了,大家,後會有期。”
對着池謹文微微頜首,女人掏出了一副墨鏡戴在了自己的臉上,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氣勢逼人地走出了蒂華的會議室。
把待在原地的所有人都拋在了腦後。
蒂華的會議室在十七層,顧惜走進電梯裡深吸了一口氣,她身邊跟着的幾個助理都不敢說話。
“酒。”
“啊?”胖乎乎的女助理下意識地把手裡拿着的香檳酒瓶往前一送才反應過來自己把酒杯落在會議室裡了。
顧惜徑直接過了酒瓶,直接把酒往自己嘴裡倒。
慶功用的香檳酒,以顧惜的酒量來說怎麼喝都喝不醉的,可是今天還沒等電梯到底層,她就顯出了一點醉態。
也許讓她醉了並不是嘴裡的酒,而是她期盼已久的“勝利”。
電梯一直下到地下停車場,一直開車等在那裡的路楠看見的就是一個步履蹣跚的顧惜,她面色酡紅,滿臉笑容。
“事情辦好了麼?顧惜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辦好了,都辦好了。”顧惜笑嘻嘻地說,坐進自己的商務車裡,還止不住地在笑。
跟着她下來的助理們還保持着那種詭異的安靜,沒人敢打擾此時顧惜的“發酒瘋”。
聽到說事情都辦好了,路楠長出了一口氣,啞着嗓子說:
“現在只希望池董事長能快點解決掉你和蒂華的合約,我再把你安排到國外的劇組裡呆兩三個月,回來事情就淡了……”
顧惜沒理她,又往嘴裡喝了一口香檳。
路楠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嘆了一聲:“前一段時間你壓力大,喝點酒也就算了,明天開始要戒酒了知道麼。”
汽車離開了蒂華的地下停車場,駛入了滾滾車流中,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下,蒂華大廈上面整面牆的顧惜笑得嬌豔又傲慢。
顧惜趴在車窗上看了她一眼,用酒瓶輕輕敲了一下車窗的玻璃:
“乾杯!再見!我已經自由了,嘿嘿嘿,我已經自由了。”
路楠不想打斷顧惜這難得的放縱,可是她還是得先確定顧惜想要去哪裡,蒂華的事情一出來,媒體肯定要對顧惜進行圍追堵截,現在顧惜的樣子不能讓任何人看見。
“我們現在去哪兒?”
路楠一邊問顧惜,一邊掏出了手機,在滬市的周邊有幾家私人會館都和她們關係不錯,私密性高,安保也得力。
“去澳國。”顧惜從自己的座位上爬起來趴在路楠的耳邊說,“我要去參加婚禮,嘻嘻……”
啪嗒。
路楠的手機從她手裡滑落,輕輕砸在了她的腿上。
距離那場六月的婚禮,已經過去了四個月。
很多年前,有兩個靠同一部戲出名的女演員,她們一起出名,一起被公司轉手,一起被封殺,約好了以後要一起演自己想演的戲,什麼都自己做主。
後來,一個去賣衣服、打零工。
一個迷上了那個英雄救美的富二代。
路楠,就是和她們一起被轉手的一個小歌手,小紅過,又毀了嗓子,只能給公司裡的後輩們當助理,後來混到了經紀人卻又一次被人陷害,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被顧惜手指一點,就成了她的執行經紀人。
時光飛速前進,所有人都不復她們許下願望時的曾經。
可是路楠記得顧惜和柳亭心在一起拍照時的笑容,像是一枝雙生花,一朵熱烈地紅,一朵冷寂地白。
如果時間能在那一刻定格,就沒有兩朵花的揮手離分,沒有命運的輾轉捉弄。
沒有這個……她透過後視鏡能看見的女人,從墨鏡後面緩緩流下的淚水。
“你比我大,肯定是你先結婚,到時候我給你當伴娘,讓你老公吃抹了芥末的蘋果。”
“我就比你大兩歲啊,大兩歲也叫大麼?”
“大兩歲那也是一輩子大兩歲啊,你個老女人。”
……
明明說好了一輩子都大兩歲的,什麼時候,一輩子,就這麼不見了?
……
《蒂華易主,天池強勢進入娛樂圈》
《影視行業大洗牌,金元時代即將開啓》
《四個月大戰落下帷幕,天池成爲蒂華最大股東》
作爲傳統房地產行業起家的天池集團在兩年前宣佈進軍演藝圈,已經拿下了幾個網絡視頻平臺的實際掌控權,隨後又推出了幾個成功的網絡劇,其中《王子的七日記》更是爲平臺帶來了難以超越的收益,前一陣又傳出消息說天池旗下的c娛樂和頗有口碑的蘭月影視製作公司合作打造歷史劇,消息一個接一個,每個都是大手筆。
現在天池終於打敗了韓家父子成爲了蒂華新任掌舵者,除了讓已經眼花繚亂的圍觀羣衆喊一聲有錢任性之外,只能默默吃瓜了。
財經版塊注意的是這場動盪會對影視、娛樂題材的股票版塊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娛樂版塊注意的就是一些花邊消息了,比如《韓家倒臺,顧惜出走》,比如《顧惜——壓到韓柯的最後一棵稻草》,又比如《顧惜離開,池遲進駐,蒂華一姐換人當》。
最後一個新聞頗具有煽動性,讓顧惜的粉絲差點手撕了發消息的平臺小編,其實她們中的很多人不是不想去手撕池遲的,但是和顧惜團隊有接觸的幾個“內部人士”讓她們儘量保持安靜,沒人帶頭,自然也就不可能大範圍撕扯起來了。
“你們家吃吃真的會去蒂華麼?我覺得她下面要跟宮行書合作了,沒必要去蒂華吧?”
下課了,幾個女孩兒聚在一起往回走,小唯就在這個時候問了錢曉樺這個問題。
“不會啦。”錢曉樺很肯定地說,“池遲有小水窪,舒舒服服當老闆,下面還有萌萌的塗週週,纔不會去蒂華跟那些人玩宮心計呢。”
作爲一個老牌的經紀公司,蒂華捧出來的明星很多,業內流傳的明星們的糟心事兒更多,據說誰和誰坐在一起都是有講究的,當年顧惜和呂妍斗的風生水起的事情,都能編成段子寫上幾天了。
“不去就好不去就好,池遲就應該安安心心演戲,我覺得她演戲的時候最開心了,昨天又發微博了是吧?”
“是啊是啊,小嫌棄好可愛,把自己弄了一身沙子還賣萌。”
“唉,吃吃都快成了炫狗狂人了,只見狗不見人,你們吃貨也是可憐,我家爍爍雖說也神隱,可是半個月也能發個自拍,你們吃吃除了發吃的就是發狗狗,要不就發吃的加狗狗……對着一條狗發泄自己的花癡之情你們太可憐了。”
“你再說我哭給你看哦。”除了在平陽公主的電視劇官方微博舔劇照之外基本就見不到吃吃的身影,空虛寂寞冷的錢曉樺已經把今年vq九月的雜誌封面——吃吃的單人照片貼在宿舍牆上來慰藉自己的相思之苦了。
時夢一直抱着書跟着她們倆慢慢往回溜達着走,今天是週五,她今天晚上沒有兼職,可以鬆快一下了。
聽見小花和小唯說娛樂圈裡的八卦,時夢想起的事情就要更久遠一點了。
“你們剛剛是在說顧惜吧?”
“啊?顧惜就是隨便一提的,雖然她們家的粉有點一言難盡,但是我還挺喜歡她本人的。”
在錢曉樺的心裡已經在池遲和顧惜中間畫下了一條三八線,從此這兩個人就相忘於江湖別再有任何牽扯了。
那她也就可以在一兩年之後忘記顧惜曾經在金鳳獎上使出的小手段,忘記顧惜營銷電影的時候踩她們家吃吃,忘記顧惜的粉絲罵吃吃外賣妹,忘記顧惜手下的營銷號幹過的齷齪事兒……
好吧,這麼一看,一筆筆的小賬她現在心裡還是記得可清楚了呢。
“我知道一點顧惜的老八卦,你們要聽麼?”
有八卦,怎麼可能不聽?
時夢面對兩雙對着她放光的眼睛,抿了一下嘴脣纔開始說她記着的那個老八卦。
“那是好幾年前吧,顧惜演了一個電視劇,收視率不錯,裡面有個配角後來紅了,就是呂妍……”
錢曉樺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這個故事的開頭有點似曾相識。
“據說呂妍是顧惜自己發掘的,那時候她還是在電影廠門口蹲着等活的,顧惜覺得她挺好的,就讓她演了自己戲裡的配角。”
這次是時夢和小唯一起看向錢曉樺了。
“看我幹什麼?接着說啊。”
“……你們知道很多人說顧惜和韓柯有一腿吧?嗯……好像呂妍就勾搭了韓柯,搶走了顧惜喜歡的一個角色,然後顧惜就不高興了,那以後她就一直擠兌呂妍,呂妍就自己出去開工作室了。”
“呂妍居然能勾搭了顧惜的男人?這也太假了吧?”
對比了一下兩個人的顏值,錢曉樺覺得呂妍和顧惜之間至少還能放幾個當紅小花旦。
倒不是說呂妍醜的多麼天怒人怨,而是她從一出道就演的是那種“孝順媳婦兒”,乍一看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無論是氣質還是風情,都遠遠比不上顧惜。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要是說呂妍的老公喜歡上顧惜我還是信的,反過來……那口味也太特殊了。”
“所以啊,我只是當八卦說的,現在娛樂圈裡的八卦那麼多,真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前幾天不是還有人說顧惜給蒂華高層介紹年輕演員麼,我覺得這個消息也不可靠,她能介紹誰?這兩年她也就提攜過一個池遲……好吧,不說池遲,小花你別這麼看我,是有人這麼說,但是信的人很少的,大家都不傻,池遲又不靠着蒂華拍戲,介紹給蒂華的高層這一看就扯淡。
有時候我覺得你們也不用總是擔心你們的偶像怎麼樣的,池遲這兩年要票房有票房要獎項有獎項,國內說起能擔票房的女演員她是第一個,我覺得她肯定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走。封爍也一樣,前一陣鬧得那麼大他不是該拍戲拍戲,該自拍自拍麼,也沒耽誤他的正事兒啊。”
時夢最近在做自己的未來規劃,說起話來都一套一套的。
錢曉樺可從來不替吃吃的未來擔心,她家七蛋顏值高、智商高、學歷高、演技好、身高都比她高,她努力往前追都追不上,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小唯倒是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
經歷過封爍和瑞欣解約的風風雨雨,她對自己的粉絲情節有了深入的剖析,封爍沒走之前,看着封爍在瑞欣自己的戲裡面用來提攜新人,在屬於他的代言裡面給瑞欣別的人鏡頭,小唯都覺得難過。
在每個粉絲的心裡,偶像都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包括最好的影視資源,最好的代言,和所有人最真誠的愛。
可是,偶像本就是人,他們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有自己的人生際遇,會笑自然也會哭,會妥協也會失落。
有了這樣的認識之後,小唯覺得自己大概已經不是一個閃閃了,反而更像是爍爍的一個家人,也許以後她這個顏控還會喜歡上別的男明星,但是她的心裡一定有一個柔軟的地方,那裡住了一個笑起來孩子氣的大男孩兒,她曾經遠遠地陪着他走過風雨,走向更美好的下一段旅程。
只是,她的人生中還會出現一個和封爍一樣讓她喜歡的男孩兒麼?
“唉,自從喜歡上了我家爍爍,我就很認真地考慮過我可能嫁不出去這件事兒了。”
小唯嘆了口氣,錢曉樺也跟着嘆了一口氣。
“自從喜歡上了吃吃,我也考慮過……”
我怎麼記得池遲是女孩子?
不是很瞭解粉絲心態的時夢眼神飄了一下,原本站在兩人中間的默默地往小唯的身邊靠了靠。
此時,被那些女孩兒們討論的池遲和封爍正舉着劇本和另外的幾個演員一起對戲。
“我說這句‘攻下長安乃大將軍運籌帷幄、右都督身先士卒,末將實不敢居功。’的時候劉老師是不是也可以做一點細節表情出來,傅老師是肯定有細節的,但是劉老師這個‘轉頭看向李世民’可以做的更表現他心裡的糾結一點。”
“劉老師”叫劉韋,其實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和曹熙一樣,他也是演話劇出身,自然也是蘭月的人。
在《平陽公主大傳》這部戲裡,他扮演的是不曾在李家三兄弟的皇位爭奪戰中站隊的李靖,按照劇本的安排,他和李纖阿算是不打不相識,他這個人設定的是以守衛天下爲畢生夙願,在察覺到李淵意圖謀反的時候他想要揭發卻被李淵發現差點處死,還是李世民念在他和妹妹的交情以及他的軍事才華上保下了他。
他們現在拍的這場戲其實是一場大戲。
李纖阿手下九萬人馬,李世民手下七萬人馬,其餘人手下加起來還有近五萬人,李淵率領這二十萬大軍完成了長安的合圍,又在半個月的攻堅戰之後拿下了長安*,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李淵對李世民已經有了防備之心。
他不希望自己這個戰功赫赫的兒子拿下“攻破長安”的首功。
可是李纖阿並不知道這一點,或者說,她的心思還在疆場馳騁中沒有收回來,所以在論功行賞的時候李淵說她是首功,被她立刻拒絕了。
這一場戲對於這個故事的主要劇情線來說可以說是一個轉折,李纖阿能自由地招兵買馬施展軍事才華的時間到此宣告結束,親兄弟之間的權勢傾軋剛剛好拉開了序幕。
作爲整個故事的核心人物,李纖阿當然就被方十一安排成了這個事情的□□。
此外,這場戲還有另一個支線的感情線——李靖在這次的封賞中意識到了李纖阿身處在父兄利益矛盾中的尷尬,這也引出來了李靖私下見李纖阿問她是否需要幫助,被李纖阿拒絕,並且被提醒如果想要善終就永遠不要牽涉進這種爭端中……結果讓柴紹看見兩人“私會”並且產生了一大盆名爲“誤會”的狗血。
“其實我覺得我看李纖阿也對啊,看李世民……說不定會有觀衆以爲我對李世民感興趣。”劉韋對自己要做出的動作不是很理解。
米子明趕緊跟他講解其中的關係:“你對李纖阿沒多少兒女私情,同時又對李世民很佩服,懂麼?
李纖阿對你來說是個知己,你會在你異性知己的老公也在場的時候去盯着她看麼?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兒女情長,而是從劇本中發掘出李靖這個角色的性格魅力。
我覺得池遲說的有道理,你可以考慮加深一下你的細節表情。”
坐在桌子上身上還穿着銀色鎧甲的池遲安靜地聽完米子明的話,又看起了下一行臺詞。
“傅老師,你說我‘婦人之仁’的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反饋一個表情。”
“恩……可以。其實我覺得我訓斥你這個地方,應該是有點心虛的,畢竟我是想壓制自己兒子的功勞麼,所以你給我的反饋最好是細節上的,不要太直接太激烈,不然這一場戲的情感氣氛很難再升級了。”
“好的。”
清風陣陣,池遲低着頭一句一句地和大家討論着這一場戲該怎麼演,鉛筆在劇本上寫了一行又一行的東西,在說到一些細節表現的時候乾脆直接寥寥幾筆就畫了出來,很多人都大呼絕技。
坐在一旁穿着黑色盔甲的封爍仔細地聽着每個人的話,默默把他們說的有用的東西都變成了知識,存在了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