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了安可現在不會反抗他們,雖然不知道時間會維持多久,虎鯊只是輕笑一聲,伸手把她汗溼黏在蒼白小臉上的髮絲拂開,然後捏着她的下巴仔細地打量着她的臉。
安可反常地任由他擺弄自己的臉,睜開的右眼深沉無波,厭惡被完美地隱藏在最深處的角落裡。
“果然好可愛~~~~”,終於看完了的虎鯊忽然一把抱住沉默着的安可,蹭了兩下之後就興奮地對身後的人說:“吶吶,藍鯨,我們還是把小魔女拐走吧~~,太可愛了~真人版的娃娃啊~呵呵呵呵~~~”
藍鯨依舊站得筆直,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海葵再次滿頭黑線,怎麼總感覺這次頭兒說的真的呢?而且他不怕被魔女砍了他或者被世界政府追殺嗎?僵在那裡的索隆同樣的被黑線埋沒,爲什麼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好像腦袋有點問題的樣子的?
用手裡剛剛撿到的鋒利水晶片抵住虎鯊的腰腹,安可冷冷地開口:“不介意的話麻煩放開我好嗎,虎鯊大人?我身上還有傷呢。”
“啊咧,我弄疼你了嗎?抱歉抱歉~~~”,再蹭了一下之後,虎鯊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但雙手還是搭在她的肩上,只是注意力道不弄到她被紗布纏住的左肩,他也完全沒在意自己的腰腹被鋒利如刀的水晶抵住。
安可拿着水晶片的右手慢慢移開,然後慢條斯理地往上對準虎鯊的脖子,淡淡地開口:“麻煩鬆開你的手,好嗎?”
“嗯嗯嗯嗯~~~”,虎鯊配合地鬆開雙手舉起來,好像投降一樣,然後就笑眯眯地說:“藍鯨,我被當成人質了~~呵呵呵~~~”
“……”,海葵不知道爲什麼忽然好想直接一腳把自己的頭兒踹飛,他那是自願的吧??那慢得跟蝸牛一樣的速度是人都躲得過吧??而且還有誰會在被當作人質的時候笑得跟一朵花那樣??
真正是人質的索隆則不知道要對現在的情況怎麼評價,他現在真的不知道這夥人到底想做什麼了,起碼他不知道那個看起來是帶頭人但卻玩忽職守的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我知道怎麼做了,虎鯊大人。”,藍鯨卻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拿着鎖鏈的右手一甩,綁在索隆身上的鐵鏈就自動鬆開,然後全都窸窸窣窣地好像有靈性那樣乖乖地鑽回到藍鯨的袖子裡。
“……”,這下到安可滿頭黑線了,這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除了一開始那個喊打喊殺攻擊性超強的海馬之外,怎麼這三個好像完全不把任務放在心上的樣子的??這是在耍她嗎??不,這絕對有問題,絕對是陰謀。擡眼看了一下那個冷着臉一動不動的少年,安可隨即把視線集中到正在被自己‘威脅’着的人身上。
海葵已經徹底無言了,看了一下前面那個站得筆直的身影,再看看蹲在那裡笑眯眯的‘人質’,不知道要不要放開手裡抓着的索隆。
正在猶豫着的時候,海列車的聲音越來越響,沒過多久,海列車和帆船就停靠在水晶陸地的邊緣。海列車的鳴笛聲安靜下來之後,就聽不到那邊傳來人聲。
安可回過頭打算看一下,卻發現聳立起的水晶擋住了視野,展開見聞色霸氣感知一下之後就心裡一沉。路飛他們的氣息極其虛弱,比離開前要虛弱得多,普通修船工的氣息也虛弱得隨時都會消失,而且帆船上好像少了三分之一的人,更何況,現在聽不到那邊的聲音,只能猜測全都處於重傷狀態……
因爲海樓石的撤去,感覺到身上氣力恢復了一點的安可把右手的水晶片扔到一邊,慢慢地捂着左肩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面向船隻的方向。她本來就不認爲剛剛的舉動會真的嚇到了虎鯊,而且,虎鯊明顯深得剛剛那倆人的尊崇,剛剛真的下手的話恐怕索隆會凶多吉少。
船隻方向忽然傳來水晶被人踢碎的聲響,應該是有人正在打碎水晶塊製造走向這邊的路。安可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可容納幾十人,周圍聳立的水晶山剛好把他們包圍在裡面,就像是一個專門設立的舞臺。
“啊啦,那些傢伙回來了呢~~~”,虎鯊站起來,隨即語氣一冷,“不過,真的沒聽從我的命令了。”
聽到這,藍鯨微微低垂着眼簾,冷漠的雙眼黑如寒潭,從袖子裡伸出的黑色鎖鏈被握在手裡。而海葵則看看一路上的水晶紛飛,感興趣地擡起白皙左手,指尖處已是淡淡的鐵鏽顏色。
“路飛本來就已經受了致命傷的,大家都是傷痕累累的……”,安可低着頭淡淡說道,略長的劉海遮住了雙眼,隨即她緊咬着下脣,捂着左肩的右手不自覺地用力。左肩劇烈的疼痛掩蓋住全身已經習慣到麻木的痛楚,卻還是無法拋卻內心越來越濃烈的殺意和怒氣。
完全被‘美色’衝暈了頭腦的虎鯊只感覺到面前那個低着頭微微顫抖着的身影我見猶憐,不由得有點後悔地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應該讓藍鯨去接你的夥伴的,這樣的話,你的夥伴就不會受傷……”
“看來那個乳臭未乾的小鬼比我更重要呢,虎鯊!”,囂張的男聲驀然打斷虎鯊未完的話,緊接着安可正對面的水晶塊直接被人踢碎。來人一頭張揚的紅髮,還算過得去的臉滿是痞氣和色迷迷,同樣的黑色制服只是沒有外套,鈕釦開了上面的三個(海豹,25歲,色胚一個!!!!189cm),肩上還一邊扛着一個衣服襤褸的女子。跟在他身後的是兩個黑髮黑瞳的男子,一個看起來很軟弱謙卑(海豚,25歲,178cm,對誰都********,尤其是海豹),身上揹着昏過去的路飛。另一個是跟海馬一模一樣的肌肉鬍鬚光頭男(海牛,25歲,245cm,海馬的孿生哥哥,性格殘暴),目露兇光,身後揹着一把兩米長的大砍刀,一手拎着被打得全身是血的喬巴,另一隻手扯着一條繩子,繩子另一端綁着的東西還被水晶遮着。
毫不留情地把肩上的兩個女子直接扔在地上,海豹滿是不耐煩地把領口扯得更開,直接憤怒地對自己的老大喊道:“結果你那通電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搞得我興致都沒有了!難得在這次任務中看到兩個身材火辣的美女!!”
虎鯊只是溫柔地笑着,微眯着的雙眼滿是掩飾不住的殺意,“看來你真的沒執行我的命令呢。”
“命令?哼,那種東西誰喜歡誰去做!老子幹嘛要聽你的話,留着他們的命已經算是好的了……”
海豹的吵鬧聲沒有一個字落在安可的耳裡,她只是靜靜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羅賓和娜美,再看看被海牛用繩子拖過來的染滿鮮血的幾個人,喬巴也被丟到那一堆人那裡,路飛待遇還算好一點,但是被海豚放下的時候纔看到他身上多了好幾個血洞,雖然都不在要害。羅賓身上的連衣裙被撕碎了不少,但還是勉強遮得住重點部位;娜美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沒幾塊布,現在已經幾乎衣不蔽體;兩人都被反綁着雙手。狙擊王和山治也快昏闕的狀態,看得到的地方都是傷痕,更重要的是山治的右手骨節扭曲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喬巴直接翻着白眼一動不動,混帶進來的弗蘭奇是他們之間看起來最完整的,但還是滿身狼藉,飛機頭塌了下來被揍得鼻青臉腫,但還是屬於清醒狀態。
安可滿臉煞氣地看着大家屈辱的樣子,瞪圓的雙眼大到有點可怕,但遠不及她此刻快淹沒理智的怒火來得可怕。緊抓着左肩的右手用力到骨節發白,垂下的左手緊握成拳,絲絲血跡從指縫流出,滴落在水晶地面。
索隆也無法相信躺在那裡的人是幾分鐘前活蹦亂跳的夥伴們,雖然看上去都氣息尚存,但那副樣子卻跟死亡是如此的接近。海葵眉頭擰緊,她沒想到海星會做得這麼過火,猶豫了一下放下搭在索隆肩上的手,卻發現他還是一動不動好像還是被鏽蝕了那樣。
低下頭讓雙眼被劉海遮住,安可慢慢地移動腳步上前,恍若無睹地經過站在那裡的海星,右手無力地垂落,左手依舊緊緊握着,點點滴滴的血珠代替了她的腳印。站在羅賓和娜美中間,安可向左看看躺在那裡的羅賓,再向右看看娜美被橘發遮住卻還是藏不住緊咬着的、已經滿是鮮血的嘴脣,即使她沒什麼常識,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忽然,一件黑色的外套蓋在娜美的身上,蓋住了她大腿以上的身體。默然走到旁邊的藍鯨正迅速地解開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羅賓的身上,隨即就走回到虎鯊旁邊。
“喂喂,小鬼,你發什麼慈悲?”,看到這的海豹惱怒地伸出手打算抓住從身邊經過的藍鯨,卻發現自己還沒碰到他的衣角他已經回到了虎鯊旁邊站好。低咒一聲,海星滿臉陰霾地看着一臉冷漠的藍鯨,他早就看這個小鬼很不順眼,但又無可奈何,不僅是因爲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虎鯊護短護得很厲害,如果他擅自找他決鬥通常都是自找苦吃。想到這,海海豹不由得憤恨地一腳狠狠地踏在地面,強烈的力道讓水晶裂開了幾條縫。
安可無視身後海豹的動作,慢慢地蹲下來,解開羅賓的繩子和拿出嘴裡的布,然後幫她蓋好身上的外套。再轉身重複了相同的步奏,輕輕抹去娜美脣邊咬出來的血跡之後才站起來走到路飛那裡蹲下,小心地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把被蹂躪得一塌糊塗的草帽小心翼翼地弄平整一點。接着就是幫渾身毛都是血的喬巴合上眼睛,幫長鼻子扭曲成幾道彎的狙擊王戴好他那隻剩下一點點的面具,最後則是山治。安可跪坐在那裡,慢慢地伸出指尖,但卻不敢碰上那隻滿是青紫扭曲的手。她知道,山治一直都不在戰鬥中用到雙手,因爲他說過廚師的手是很珍貴的,那是可以創造出無數美食的至上寶典。
坐在一邊的弗蘭奇看着安可跪在那裡的樣子,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現在的表情但卻被漆黑的劉海遮得嚴嚴實實。他知道草帽海賊團到底遭遇了什麼,那那三個人忽然從帆船裡出現,然後不分青紅皁白地就開始屠殺無辜的修船工。山治和他上前阻止卻幾秒內就被撂倒,藏起來的尼可-羅賓等人也全都被挖出來,反抗的時候都被打得要死不活。看到羅賓和娜美的紅毛色心大起,剛開始撕碎她們衣服的時候就被忽如其來的電話打斷。貌似有點顧忌電話裡的人,紅毛最終還是沒做什麼,但是卻把怒氣遷移到草帽海賊團的身上。首當其衝的則是路飛和山治,不知道爲什麼恢復了氣力的路飛還是輕鬆地被他用“指槍”戳出幾個洞,最慘的是山治,那個混蛋不知道從哪知道了山治是廚師,直接把他的右手踩得骨折。剩下的兩個一直都在冷眼旁觀,一點出手阻止的念頭都沒有。
看着幫所有人整理了一下之後就直接跪在那裡低着頭的安可,海豹睥睨地狠笑着說:“那個小屁孩就是魔女吧?真是的,爲了這麼個小鬼居然浪費我的時間。還是快點……”
“海豹。”,虎鯊忽然淡淡地打斷他的話,一向帶着溫柔笑意的臉滿是寒霜,凝聚在雙眼的殺意直接讓周圍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冷酷地直視着海豹的雙眼,虎鯊一字一頓地說:“我說過這次的任務不準對草帽海賊團的人出手嗎?”
直接被那迫人的寒意嚇得不自覺地後退幾步,海豹滿臉冷汗不知如何作答。雖然他一向狂傲自大、我行我素,也一向不把作爲隊長的虎鯊放在眼裡,但是現在卻被虎鯊的氣勢和威嚴壓迫得無法說話。雖然知道虎鯊很強,但是他每天都是對着洋娃娃冒着愛心帶着藍鯨四處逛然後再用溫柔無害的笑容坑騙別人替他背黑鍋,即使手下不遵從他的命令也只是笑笑擺擺手然後掛在藍鯨身上喊委屈。日積月累下,海豹也差點忘了他的本性,忘了鯊魚原本就是嗜血的本性。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滿是風暴即將來臨的低氣壓。海牛和海豚從一開始就一句話都沒說過,現在更是保持沉默不讓自己碰到隊長的槍頭。他們都很清楚虎鯊的能力,也第一次看到他面無表情毫不遮掩地釋放殺氣。看來,這次虎鯊真的是忍無可忍了。畢竟這是他們這一隊唯一的任務,如果因爲海豹的妄爲而毀了計劃那就不是用‘麻煩’來形容的程度了。
安可並沒在意那邊的風潮涌動、劍拔弩張,只是扯下左肩的繃帶小心地幫山治把右手纏起來,雖然知道這只是杯水車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弗蘭奇還在驚訝着虎鯊不怒而威的迫人氣勢,眼角撇到安可的動作時就從驚訝中回過神,當看到她小小左肩上那一片淤青時就明白,她在這裡也受到了不少的折磨。
慢慢地站起來,安可轉過頭面對着虎鯊他們所有人,依舊低着頭劉海遮住了雙眼,緊握着的雙手已經鬆開,左手嬌嫩的掌心被指甲刺穿,至今偶爾還滴落下幾滴豔紅在粉色地面綻開不合季節的血梅。蒼白的嘴脣還帶着些血絲,豔紅和蒼白的映襯顯得更加妖冶。
沒過多久,抿成一條直線的小嘴輕啓,話語未出一道血絲就先順着嘴角滑落,在慘白上畫出刺眼的風景,但安可並沒在意,依舊自顧自地說話,喑啞的聲線不像以往軟糯的童音,滿是邪氣和血腥味,陌生得就像未曾謀面的人,“本來我已不想再造殺戮,但是現在我只要你們三個血債血償,僅此而已。”
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到零點,濃郁的殺氣籠罩在所有人身上,彷彿已經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讓人喘不過氣來。感覺到安可的變化,虎鯊眉頭緊皺,隨即就鬆開揚起笑意,與我無關的笑意,“我知道了,他們三個隨便你處置。藍鯨、海葵,把草帽海賊團搬到遠處,然後幫他們包紮傷口。”
“是!”,聰明地沒有過問虎鯊的決定和安可現在跟惡魔一樣的狀態,藍鯨和海葵動作迅速地把躺在那裡的傷員全都搬到遠處。黑影閃過幾次,未到十秒,昏迷的路飛他們以及弗蘭奇都被扛到幾百米外的地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索隆也被虎鯊一個手刀給乾淨利落地劈暈了交給藍鯨扛了過去。
“喂,虎鯊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從那殺氣裡回過神的海牛才發現周圍只剩下安可、虎鯊和他們三個,立刻大聲加不滿地喊道:“我們不是一個隊伍的嗎?任務還沒有完成就開始起內訌,而且你的意思還是同意了讓魔女殺我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虎鯊伸手摸摸掛在腰帶上的洋娃娃,笑得和煦,可惜還是掩飾不住他的殺氣,“而且我沒告訴過你們嗎?我決定要把魔女拐走去私奔了~~”
“什麼??”三人瞪大眼睛看着虎鯊的笑顏,不相信他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五年的任務。
“而且,我奉勸你們還是死在小魔女的手下比較好~~~”,虎鯊對着他們擺擺手轉身就走,走了幾步之後停下,回過頭對他們慢慢地露出一抹笑,嗜血的意味顯而易見,“不過,要是你們幸運地活下來,我會親手解決你們的~~”
“!!!!”,完全沒想到虎鯊會這麼說的三個人懵了,愣愣地看着那人越走越遠之後才逐漸地回過神。海豚有點後怕地瑟縮了一下肩膀,疑惑地問道:“虎鯊大人好像不是在說笑,我們是做出什麼事得罪他了嗎?不然怎麼會在這個重要時候帶頭起內訌?”
“起因應該是海星把草帽海賊團的人弄得跟死了差不多吧!畢竟那可是用來威脅魔女的唯一籌碼,萬一魔女直接動怒引發了那個莫名其妙的陣法,我們就麻煩了。”,海牛摸摸光頭,帶着埋怨的語氣說道。
“哼,我可不信虎鯊那個混蛋敢在這種時候真的宰了我們!不過是玩得過火了一點~有什麼大不了的?”,絲毫沒有一點悔改的海豹眨眼間就把虎鯊的話當作耳邊風一樣聽過就忘,滿不在乎的態度讓一邊的兩人微微皺眉。
這時才發現少了一個人的海牛再次摸摸光頭,問道:“說起來,怎麼沒看到海馬?那個傢伙在這麼重要的場合跑到哪裡去了?”
“他已經在地獄等着你了……”,陰寒冰冷的聲音幽然地回答了海牛的問題,陰森森的氣息好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怪一樣。
立刻想起自己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三人立刻轉過身,並暗自責備自己居然把後背留給了敵人,以及被虎鯊的話弄得神魂不定。
慢慢地把刀抽出來,海牛沉聲說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弟弟去了哪裡?”
安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低垂着頭雙手垂下,好像沒有聽到海牛的問話一樣,但是陰森的氣息卻有增無減。
“應該是凶多吉少了。說起來,她剛剛好像說過要我們血債血償……”,海豚也一改之前謙卑的樣子,神情嚴肅地雙手舉起在嘴巴成喇叭狀。
“哼,騙誰呢。”,根本不在意的海豹嗤笑一聲,隨即伸手肆意地指着安可,語氣不屑地說:“就這發育都有問題的怪物身體,再加上幾個小時前在司法島那裡從死亡線那裡僥倖苟活下來的殘缺生命。就算沒有這,輪迴眼也已經被梅爾的陣法和屠魔令弄得無法使用了,更何況現在,左肩也被海馬打殘了。站在那裡都有問題,還血債血還呢,切!”
“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這個傢伙殺了海馬!!!!”,海牛的臉上肆虐出一絲狠戾,緊握着刀的雙手青筋暴起。要不是因爲不能殺掉魔女,他早就衝上去把她大卸八塊了,即使她現在的外表是個小孩,但海牛並不認爲自己會因此產生同情或者手軟。只要是魔女,就算她現在是襁褓裡的嬰兒。他也可以沒有一絲遲疑地殺了她。
“吶,”,安可忽然冒出一個氣音引起三人的注意,蒼白的嘴脣蠕動幾下,“你們的遺言說完了嗎?”
海牛和海豚已經迅速地警惕起來,繃緊了神經緊緊地盯着面前的小孩。對自己完勝現在的魔女很有把握的海豹舔舔脣,裂出一抹淫笑,“遺言?呵,我比較喜歡在某個美女的牀上說。”
“看來已經說完了……”,嘴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微笑,安可慢慢地擡起頭,經過的海風默契地吹開遮住她雙眼的劉海,露出一直被黑髮藏起的雙眼,被綁起的長髮隨着海風舞動着,不寒而慄的氣息愈發強烈。但當看到安可整張臉的時候,即使是身經百戰曾經沐浴過鮮血的三人也忍不住從心底泛出的寒意,瞪大的雙眼直接露出內心涌出的恐懼,那是對未知之物的本能恐懼。
豔紅似血的雙瞳滿是對鮮血的極度渴望,左眼裡黑黑色的數字‘六’好像也被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紅光。蒼白嘴脣慢慢裂開的笑容每上升一個弧度,殘忍危險的氣息就成倍地增加。嬌小的臉上開始出現詭異的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符號,從淺紅逐漸加深,最紅變得似火焰般熱烈燃燒在慘白的臉上。幾乎佈滿了整張臉的紅色符號讓安可原本可愛的娃娃臉變得比鬼還可怖,再加上鮮豔欲滴盈滿殘虐的血紅雙瞳讓她就好像是一個剛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魔物那樣。
火紅符號開始從脖子而下,蔓延至雙手。等到手臂上全都是火紅色的符合後,安可才慢慢地開口,冷酷的喑啞聲音寒冰一樣,豔陽高照的晴空忽然颳起一陣陣的陰風,使低啞的聲音更加飄渺玄乎:
我要,把你們,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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