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上校想要跳入大海的身子還在空中,就被巴基分離出去的手一把抓了回來。
巴基饒有趣味地看着對方:“上校大人,這麼急着走,你不會覺得太沒禮貌了嗎?”
“惡魔果實能力者……”老鼠上校心裡一沉,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牙齒漏風地說道:“巴、巴基大人……是我招待不週,我這就給您去倒茶。”
“不用了,你還是好好想想,你的命值多少錢吧。”
“我……我這條賤命不值錢,爛命一條,就是喂狗……狗也不吃,您就放我一條生路。”
老鼠心中羞憤難當,但是勢比人強,他不得不將姿態放到最低,此時他後悔爲什麼當初不多帶幾艘軍艦出來……不,當初不就應該招惹這個惡魔……
對方的實力完全不止一千萬貝利這個層次!!!
“不,上校大人太謙虛了,你的命還是很值錢的。”
巴基笑了笑,這是他的真心話,這位老鼠大人可是他謀奪航海士的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個環節。
老鼠上校汗如雨下,不知道如何接對方的話,裝傻地盯着地上的甲板,在畏懼惶恐中,遲遲不敢開口說話。
巴基海賊團的海賊們從軍艦旁的繩索、吊梯中攀了上來,落在了甲板上,看着眼前成片倒地的海軍,再擡頭震驚地看着渾身浴血的巴基船長,說不出話來,這可是一艘海軍軍艦啊!
僅僅十來分鐘,船上所有士兵全都被幹掉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都別愣着了,去船艙裡將所有物資都給我搬空。”
巴基大手一揮,所有的海賊頓時興奮地朝着海軍軍艦跑去,打劫海軍啊……這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眼前居然有這麼一個唾手可得的機會,簡直就像是做夢一般!
來來往往的海賊不停地從船艙內搬運物資,每次有人從船艙內出來,老鼠上校的目光便忍不住瞄了過去,看到海賊手裡的東西只是食物和水桶,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突然一個海賊從船艙門中探了出來半個腦袋,大聲喊道“喂,你們都快過來,我找到了一個上鎖的密庫!”
“等等!不要動那個密庫!”老鼠上校突然臉色猙獰地咆哮,急忙衝了過去,儼然忘記自己現在爲階下囚的身份了。
他的腳步剛竄出兩步,便撞在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上,整個身體頓時如出膛炮彈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砸在了船欄杆上,將欄杆撞得凹陷了進去。
巴基收回了腳,走向不停咳出血的老鼠少校:“上校大人,海軍和海賊可是勢不兩立的,你應該謝謝我沒有殺你……再好好想想,用什麼可以來買你的性命?”
老鼠上校緊咬着牙關,放入口袋中的左手狠狠握着便攜手槍,最後還是無力地鬆開了。
“咳咳……”
他痛苦地咳嗽了兩下,右手觸碰在胸口上……能夠感覺到胸前的肋骨大概斷了兩根到三根。
此刻,他充分認識到眼前這個惡魔不會因爲他的上校身份而有所忌憚,艱難地掏出了一把密庫的鑰匙:“我……知道了,我、船上有三百萬貝利現金和價值兩百萬的珠寶……”
老鼠根本就沒有和海軍上校這個軍銜對等的實力,如果不是有一個當中將的老爸,即便再努力十年,他也當不上海軍上校,而且在長時間的養尊處優中,最基本的體術也已經被拋棄了,就現在而言,一個普通的海軍士兵都能將他輕鬆撂倒,更別說眼前可怕的東海大海賊了。
巴基右腳在老鼠上校的手上一點,鑰匙被挑在空中,接着被他伸手接過去,扔給了探頭的海賊。
“識時務者爲俊傑,像你這樣的海軍現在很少了……”
說的話聽起來像是由衷地誇賞,又像是無情地譏諷。
老鼠上校沉默着,只是眼睛緊緊盯着船艙的大門。
“巴基船長……”一個海賊慌張地跑了出來,一邊喘氣一邊說道,“那個……密庫是空的!”
“空的?!”老鼠的神色比巴基還要吃驚,口不擇言地發問,“……不可能,怎麼會是空的,密庫門上的保險鎖可是裝了三道,而且我昨天還檢查了一遍,絕對不可能是空的!喂,放在夾層的惡魔果實還在那裡嗎?!”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迅速改口:“咳咳……我沒說過什麼惡魔果實,我是說……惡臭果實,惡臭發黴的果實……”
“沒想到你還隨身攜帶着惡魔果實。”
巴基看了臉色迅速灰敗下去的老鼠上校,擡頭向那名海賊問道:“密庫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嗎?”
“密庫裡面什麼都沒有,是有一道開啓着的夾層,裡面放着一張扣鎖壓着的紙條。”
海賊將手上的一張紙條小心翼翼地遞了過來。
巴基接過字條,辨讀字條上的扭扭曲曲的筆跡。
“謝謝你的財寶,上校大人!”在字條右下角還有一個看上去十分飄逸靈活的署名,“小賊喵”。
小賊喵?小偷?
居然敢對海軍出手……真是很奇怪的小偷。
串聯着線索,巴基的腦海之中不由聯想到了某個原著裡面知名的愛財小偷。
如果是這位航海士小姐在老鼠上校和阿龍進行交易的時候,趁機混進了這艘軍艦,並且用某種獨特的手段將船上的財寶偷走……這個解釋推斷起來十分地合理,不過讓人有些費解的是,按照航海士小姐的性格,她應該是一個只偷海賊財寶的小偷,怎麼會把手伸到了海軍上?
難道是因爲自己穿越而產生的蝴蝶效應,冥冥之中影響了一些事物發展的軌跡嗎?
“巴基船長……這裡還有一隻漏網之魚。”進入船艙內搜索的卡巴吉拎着一個穿着四角褲的赤身士兵,走到了甲板上,“這個傢伙藏在了牀底下,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赤身男子鼻青臉腫,身體有些被焦炭的痕跡,應該在反抗之中被卡巴吉教訓了一頓。
士兵擡起頭,瞠目結舌地環顧四周的悽慘情況,神色帶着驚懼:“上校大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老鼠上校只是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頭,臉上陰晴不定,對這個年輕的士兵他有些印象,似乎是叫做西蒙的偵查兵,不過……他不是跟隨偵查隊伍留在了埃路島上嗎,怎麼還會在這裡?!
“上校大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看着老鼠上校的臉色變化,巴基毫不客氣地在對方胸前的傷口處踢了一腳,充傻裝楞地問道,“船上的金銀財寶被你放到了哪裡?”
“嗞——”
老鼠上校發出一聲痛苦的嗞牙聲,冷汗連連地急忙回答,“是真的被偷走了!肯定是出現了竊賊,我之前派人去過埃路島,那個竊賊是僞裝成海軍逃到了那裡,您大人大量,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