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眼索隆……你,沒有死嗎?”弗克西顫抖的說着,咕嚕了一口口水,使勁的揉了揉眼,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剛剛還被他歧視的男子就是傳說中的鬼眼索隆。
自己剛剛竟然還小看他!弗克西想到此,心臟砰砰直跳。這個男人不會報復我吧!聽說,敢跟他過不去的人,現在都已經下了地獄了。他可比草帽路飛難惹多了!
不過,這也正好解釋了他爲何會有如此超絕的身手了!傳聞裡鬼眼索隆是個用刀的高手,看來就是眼前這個男子無疑!可是他爲何會現在出現,又好像絲毫不知道新世界的行情一樣呢?
弗克西皺了皺眉,剛想開口,李御已經打斷了他:“喂,是哪個混蛋告訴你我死了的!老子活的好好的,不準咒我聽見沒有!!”
弗克西心中一緊,聽着李御的略帶訓斥的口氣,渾身肌肉的僵持在一起。忙不迭的點頭道:“只是聽說,聽說而已!!!不過對於失蹤一年的人,政府一向認爲……”弗克西話音突然頓住,看着李御危險的繃着臉,吞嚥了口唾沫。
“先不管這些,我現在只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們,哦不!不是拜託,是命令你們必須完成!!”李御鄭重的說。“我要你們送我回鬼魅海賊團,期限是十天!”
銀狐海賊團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在對方眼中都看到了恐懼。大家都不是弱智,更何況剛剛李御就一直提到鬼魅海賊團,畢竟人家是鬼魅海賊團的船長,要回去也是無可厚非,只不過要搭乘自己的順風船而已。
“可是……”波琪看到全船人唯唯諾諾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道:“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並不代表你的船員們可以放我們安全離開啊!更何況……你當這裡是偉大航路前半段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裡是新世界!變態遍地走的地方……我們這種小海賊團,你也知道……”波琪一邊說一邊撇嘴,好像不滿船長遇見人就吹噓自己海賊團多麼厲害的模樣,其實銀狐海賊團之所以進了新世界一年一直停留在這裡,全是因爲越往前強者越多的關係。
“鬼魅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們不用擔心。而且在這段時間我也可以充當你們的免費保鏢,路上遇到突發事件我盡全力幫助你們。但是一般的小case還是要你們來解決。”畢竟要跟人家長期相處,李御給出了很優惠的條件。
弗克西上下打量了李御幾眼,看他的表情不像在撒謊,再考慮了下自己等人的處境,點了點頭道:“我們同意!”似乎這種時候也輪不到他說不同意了。
既然弗克西答應,那他們就是暫時的同伴了。李御此時又想起了一個人,插口問道:“對了,你們知道草帽路飛的海賊團近況如何麼?”對於這個強橫的競爭對手,李御有必要特殊關注一下。
一提草帽路飛,銀狐海賊團衆人就抑制不住心中的火氣。
“那個三番四次破壞我們計劃的傢伙,索隆你問他幹什麼?!”波琪皺着眉頭抱怨起來。他說完,被弗克西用胳膊肘撞了兩下,弗克西衝波琪擠了擠眉,把眼睛瞄向李御,意思是不要得罪財主。
李御當然看不見兩人的表情,但耳朵聽到的風聲卻能讓他判定兩人的動作。他笑了笑,道:“各位不用擔心,我只是問問而已!”
弗克西一聽,心中有些釋然,連忙向手下吩咐,取來草帽的懸賞單,沒過一會兒,一張嶄新的單子已經到了弗克西的手中。
“草帽路飛,草帽海賊團團長,懸賞金4億2000萬貝利!”
“怎麼這麼高?!”李御皺了皺眉,暗自責怪山治那傢伙不給他長臉,身爲鬼魅的副船長,懸賞金竟然比草帽路飛低2000萬。
弗克西聽出李御口氣裡的不樂意,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草帽路飛的印象就不怎麼好,現在看到財主也排斥草帽路飛,不禁心生一計。獻媚道:“若論實力,鬼魅海賊團當然比草帽海賊團強太多了!可是草帽路飛這傢伙詭計多端,偏偏愛管閒事。經常跟海軍政府作對,衆所周知,懸賞單是按照被懸賞海賊對政府的危險程度劃分的。路飛破壞了那麼多次政府的計劃,危險程度極高,懸賞金自然就比黑足山治高出了2000萬!”
李御點了點頭,心中因爲弗克西的話多少有些不舒服,對草帽的懸賞金耿耿於懷起來,他這人性格乖戾,除了對待交心的朋友,其餘人一律不放在心上。上次對草帽友好也是出於利益,現在聽聞對方的懸賞金多餘己方的副船長,當然心頭不爽!所以下定決心,自己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整頓鬼魅,不能讓那幫傢伙再懶散下去了!
傍晚時分,衆人在銀狐海賊船的甲板上吃晚飯。銀狐衆人因爲李御的到來有些拘束,李御早知道他們會是這種忐忑的態度,於是率先打破沉寂,問起了弗克西關於新世界的最新見聞以及距離鬼魅海賊團的路程。
其實在這一年中,新鮮事也發生了很多,光是海軍本部和周邊海賊的戰役就發生了不下十起。那些隱藏實力很久的海賊團因爲海軍總部的元氣大傷的原因想要渾水摸魚,但其結果無疑是自尋死路,還搞得海軍暴怒,開始圍剿一些小型海賊勢力。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海軍本部雖然少了一名大將黃猿,但是新任海軍大將職位的白獵人斯摩格卻更加厲害,其用了短短的一年時間,現在實力已經直追青雉、赤犬兩位大將,成爲了名副其實的海軍三大將之一。
提起斯摩格這個奇才,就連拘謹的銀狐海賊團成員都有些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說着自己的意見。李御聽到斯摩格這傢伙竟然連升三級,也不禁替他高興起來,手旁邊的酒罈空了一罈又一罈。
之後的數日,李御和銀狐海賊團的成員們相處還算融洽。他們沒想到傳說中的殺人狂魔竟然如此隨和,卻不知李御因爲這一年多的修養,以前的棱棱角角都被磨平耗盡,養成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格。
不過,這對弗克西也是一個啓發。自己這艘小船上突然多了一個超級大打手,大家的底氣立刻足了起來,以前不敢幹的事情,現在因爲李御的關係,可以放心大膽的實施。
最近,新世界的第五航道前段出現了一夥規模不大,卻膽大包天的海賊團。這夥海賊團以風馳電掣的速度在新世界前段肆虐,遇到有些規模的海賊團便要實施打劫,他們小丑般的嘴臉惹怒了不少實力不錯的海賊團,這些海賊團的船長派出船內的主力部隊對這支貌似吃了豹子膽的小海賊團進行追擊。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夥小海賊團似乎真有兩下子,所有追擊的海賊進入那艘海賊船後便紛紛失去聯絡,生還者微乎其微,而銀狐海賊團的張狂還是一如既往,掠奪着那些大海賊團辛苦繳獲來的財寶。
這段日子,李御本以爲應該會過的很清閒,但卻被這幫貪得無厭的垃圾搞得心神不寧。每當他躺在靠椅上準備在陽光沐浴下午睡的時候,就會從莫名其妙的地方竄出一幫喊打喊殺的大漢,李御很無奈,但爲了午覺,卻不得不拔出腰間的刀,一個輪掃,這些擾人清夢的傢伙就會全部被拋向大海。
但是,就這樣一次次的午覺被打擾,一次次的處理瑣事。隨着時間的推移,李御越來越後悔自己當初說要充當銀狐海賊團免費保鏢的事情。當初他說這句話只是想讓他們把自己帶到鬼魅海賊團,完全沒想到這幫貪心的傢伙會不會藉此利用自己,依現在的情況看來,李御再不發威,這幫垃圾就真要以爲他只是個軟柿子,打算利用他當一輩子的打手了。
太歲頭上動土,這幫傢伙還真是不要命了!!李御冷哼了一聲。
到如今已經是十天了,弗克西原本的設想正在緊鑼密鼓的實施着。
原本說好了越快到達鬼魅海賊團的所在地越好,但這段時間,每當李御問起還有多久到目的地的時候,弗克西總是支支吾吾含糊其辭。依他的意思,能拖多久就拖多久,那些惹上的海賊團反正也有人處理,他們銀狐海賊團大可以趁這段時間多搶些財寶,這樣李御走之後他們也不用再爲生活犯愁了。
但是金錢這東西誰都不會嫌多,一次次的從敵人海賊船上繳獲到寶箱。弗克西總會安慰自己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夠了。
但最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搶掠讓他的野心像滾雪球般越來越大,他開始考慮拉李御入夥銀狐海賊團的事情,唯有這樣,才能讓這個免費打手更長久的呆在銀狐!
但是弗克西卻有些過於自信了,李御不是吃素的,他殺人的時候,弗克西連刀都沒見過呢!李御怎麼可能讓這個愛貪小便宜的小嘍囉絆了自己的腳呢?
這天,遇到再次打擾他清夢的傢伙,李御直接拔出了後背上的墨刃,海賊們的喊殺聲剛在耳邊響起,他噌的站起身,寶刀輪出了一個鋒利的圓刃,巨大的氣浪向着四面八方衝去。
所有的海賊只感覺腹部劇痛,腰間被割開的豁口竟然成了一個整齊通透的平面,之後腦袋劇烈的暈眩,半個身子已經滑到了地上。高矮不一的海賊們統統被腰斬了,猩紅的腸子血淋淋的撒了一甲板。
與此同時,銀狐海賊團上堅硬的船艙突然爆發出一陣“喀吧”的聲響,一道巨大的刀痕在艙板上歷歷在目,船艙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轟然倒塌下來。
事後,搶的盆滿鉢滿的銀狐海賊團歡天喜地的乘船歸來,當他們把厚重的財寶箱緩緩搬到甲板上時,正在跟手下吹噓的弗克西下巴掉到了地上。
“索索索……”
李御陰着臉面衝弗克西,手持寒光湛湛的墨刃,站在滿地的亂爬的海賊殘體中間。一股陰鬱的氣勢縱橫在甲板上,弗克西“索”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最後顫抖着閉緊了嘴,腦中悲呼着老子今天要完蛋,陸續上來的銀狐海賊團成員被這冷冽的殺機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就連一向膽大的波琪也把身子縮了縮,不敢把目光投向李御。
“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吧!”李御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被他暗諷的銀狐海賊團成員紛紛向後縮了幾步,弗克西低着頭,他開始後悔自己這段時間的貪得無厭,才搞的今天的大難臨頭。
“財寶交出來!”李御冷冷命令道。弗克西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寶箱,膽怯的把它放在了李御的身前。
李御冷哼一聲,上前拿起寶箱,隨手一撇,寶箱越過船舷飛入大海。“噗咚”一聲,沉甸甸的寶箱濺起清澈的浪花,很快便沉入了海底。
“我的財寶!”弗克西握着圍欄,眼看就要隨寶箱一起跳下去。李御身形一閃,下一瞬間突然出現在弗克西背後,手中的墨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弗克西心頭一緊,越船舷的動作硬生生停住了。銀狐海賊團成員均互相望着對方,他們在同伴的眼裡看到的是恐懼。
“從今天開始,銀狐海賊團庫存的所有財寶統統給老子拋進大海!誰要是敢私藏一塊寶石,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說着,李御指着那些滿地亂爬,滿臉痛苦的海賊。
“遵遵命……”波琪打着哆嗦,顫顫巍巍道。弗克西苦着臉,雖然萬分不願,但還是跟着波琪附和起來,其他成員見風使舵,依葫蘆畫瓢的吶喊着:“不敢私藏,全力效忠索隆老大!”
“那好,現在我給你們十天的時間。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鬼魅海賊團,否則……別怪老子心狠手辣!!”李御拿出了他冷酷的一面,扯了扯漆黑的眼布,手中的大刀隨意一劃,甲板的地面立刻形成了一條半米多深的長溝。
弗克西感到肩膀一輕,李御已經帶刀走入了殘破的船艙裡。弗克西臉部抽搐了兩下,事到如今,他終於明白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思,可是這些又都是他自己找的,他又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