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永別了!”
陳墨平淡的語氣帶着些許惆悵。
話音剛落,一道恐怖到極點的光柱從黑槍槍口猛然爆發而出,攜着彷彿能夠擊穿天地的威力轟向威布爾的腦袋。
“轟!”
這道沖天而起的光柱瞬間產生了極致的光和熱,以及恐怖到極點的衝擊力……
若不是陳墨在光柱爆發而出的那一瞬間,直接使用武裝色霸氣強化腳下的甲板,怕是就連自己整個人都要壓垮鋼鐵所鑄的甲板。
即便如此,龐大得堪比鋼鐵巨獸軍艦的實習船隻,吃水線都驟然在這股恐怖的衝擊力之下下沉了數米之多。
“發生了什麼?”
與這道光柱爆發距離最近的澤法被光柱爆發所帶起的風暴吹得忍不住倒退一步,這才死死地抵在原地,雙臂交叉護在面前,試圖看清發生了什麼情況……
然而,澤法能夠看到的僅僅只有半個身子都被耀眼光芒所覆蓋的威布爾,以及那道沖天而起的光柱。
就連澤法尚且如此,實習船之上的那些學員們就更加的不堪,在這光柱略微逸散了萬分之一的餘波引發的風暴之下,所有人都被吹得東倒西歪,相互扶持抱緊之下,這才勉強地沒有被吹飛出去。
足足三秒的時候,這道沖天而起的光柱才緩緩地衰弱消散,最後化作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當中。
“發……發生了什麼?”
海軍學員當中體魄相對優秀的賓茲艱難地站了起來,想要查看自己老師的情況之時,驀然那個恐怖得如同傳說中的“魔王”白夜叉般強大的胖子竟然半個身子都消失了。
原來趴在賓茲身旁的艾恩聞言,還以爲是澤法老師出事了,當即捂着腹部的傷口慌張地站了起來,然而當她看到甲板之上的情形之時,忍不住瞪大着眼睛,瞳孔驟然放大數倍,嘴巴微張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陳墨手裡握着依舊有些發燙的黑槍,忍不住朝着它吹了一口氣,稍微降一下溫,這才把它重新塞回右腿側,說道。
“任務……完成!”
“這……這……”
別說是那些見識不多的學員,就連澤法和鼯鼠都愣了半晌,這纔回過神了,一時間卻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苦戰了數個小時,都依舊沒辦法給對方造成有效傷害的威布爾,就這樣被徹底幹掉了?
即便是威布爾的半截屍體擺在他們的面前,一時間對於這個爆炸性事實澤法和鼯鼠都有些難以接受。
而陳墨看着澤法那五味雜陳的表情,語氣冷淡之餘,卻也多加解釋了一句。
“這個敵人太強了,再這樣騷擾下去吾怕自己都要被他反殺掉……”
“所以,抱歉了!”
言下之意,陳墨無非就是怕澤法誤認爲自己這是在搶人頭,畢竟陳墨對於海軍的制度還是有所瞭解的……
親自擊殺一個強大海賊,和協助擊殺一個強大海賊所得到的功勳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沒……沒事!”
澤法能說什麼?就彷彿無數的類馬神獸在心中奔騰而過,暴躁的話涌到嘴巴卻也只能強行給吞回去。
至於鼯鼠中將倒也沒有澤法那麼多的感慨,就最終結果而言,一切都是完美的……
唯一的意外在於,這個賞金獵人鬼泣遠遠地想象的還要強大得多。
想到這裡,鼯鼠中將悄然地用着忌憚無比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那把被鬼泣隨意地掛在褲子之上的黑槍。
能夠變形爲交通工具,還能夠發射恐怖到極點的光波……
惡魔果實能力?還是科技?
這個問題再度在鼯鼠中將的心中浮現,如果是惡魔果實能力的話,那麼這個鬼泣絕對擁有着大將級別的實力……
若是科技的話,那其中能夠讓人遐想的事情就更多了!
“鬼泣閣下……”走到澤法身邊,打算攙扶一下澤法的鼯鼠中將,卻是被搖搖欲墜卻倔強驕傲的澤法嫌棄地甩開之後,略微尷尬地向着陳墨打招呼道。
“您當真是大海第一狙擊手,就剛剛那一槍,就算放眼整片大海,能夠擋住的人恐怕也是寥寥無幾。”
“過譽了!”面對來自鼯鼠中將的吹捧,陳墨實事求是地說道。
“這片大海深不可測,吾這個連槍鬥術都不會的人,又豈敢自稱第一狙擊手?”
“再者,剛剛吾也是仗着偷襲,在這個胖子來不及使用武裝色霸氣的情況下驟然出手,這才取得戰果罷了!”
“槍鬥術”?那是什麼?悄然將這個名詞記下來的鼯鼠中將打算回頭好好調查一番。
不過聽着身披紅色披風的鬼泣自述,鼯鼠中將盯着鬼泣那沒有絲毫變化的臉色,感覺對方並非是在說謊……
莫非剛剛那道光柱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恐怖?
要知道單純依靠體魄進行防禦,以及附加上武裝色霸氣進行防禦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若是如此的話,鬼泣閣下的實力倒也算得太過誇張,並且他遲遲沒有使用那把黑槍,怕是那把黑槍也是存在着諸多的限制,應該是如同什麼殺手鐗之類的東西。
鼯鼠中將盡可能地根據自己的見識來推斷着陳墨的情況,打算屆時在鬼泣前往馬林梵多之前,給予戰國元帥提供到有價值的情況,方便對鬼泣進行正確的各方位評估。
想到這裡,鼯鼠中將再度忍不住打量一下那把外形奇特的黑槍,暗暗地肯定道:
應該就是如此了,否則鬼泣閣下也不會一直等到威布爾來不及使用武裝色霸氣的時機才悍然出手,並且出手之後又直接把黑槍重新收了起來,看樣子這把黑槍的副作用或者說限制應該不小呀!
不過即便如此,鼯鼠中將也感覺這個賞金獵人鬼泣也是個大海超一流的狙擊手,足以和大將相媲美的那種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