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勇一會盡量遠遠地解決這些海賊,不會再影響到老師您了!”勇一深恨自己考慮不周,只想着自己儘量不要遠離老師,避免有什麼吩咐自己未能盡職,卻沒有考慮到噪音的問題。
“算了,我們畢竟是出來找羅賓姐的,還是以和善爲主吧,能夠做到的話,就儘量避開那些兇狠的海賊吧。”陳墨輕聲地說道。
頓了頓,陳墨環視着周圍一小部分受傷的侍衛隊員們,帶着些許心痛地說道。“那些海賊這般兇狠,你們難免會受傷的,看着你們爲了保護我而受傷,我也難免爲此內疚。”
周圍的衆多侍衛隊員一聽,頓時感動得涕流滿面,對陳墨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在這個世界,下屬在上司的眼裡,普遍都只是一串數字而已,就連所謂正義的海軍,也從來不會太過在乎下屬的犧牲,只要死得其所就可以了。
人命,是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資源。
而剛剛陳墨那一番話,在衆多侍衛隊員看來,明顯是將他們的生命擺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
陳墨尚不知道衆多侍衛隊員們的心理活動,思考了一下,說道。“受傷的隊員們,下去好好找船醫治療,在沒有徹底康復之前,建議就先休息一段時間吧!”
說到後半段,陳墨扭頭對着勇一說道,畢竟勇一纔是侍衛隊長,平時侍衛隊的管理事宜全部都握在他的手中,
陳墨雖然是他們需要保護的目標,但陳墨自我感覺並沒有太大的話語權,所以陳墨只能向着勇一建議道。
還不待勇一答話,周圍的衆多侍衛隊員們就紛紛向着陳墨單膝跪下,哽咽地大聲喊道。“下屬願爲大人效死!”
“這是幹嘛呀?”陳墨一下就有點懵了。
站在身旁的勇一佩服地說道。“這是隊員們都有感老師的仁慈,自願爲老師效死呢。”
“哈?”陳墨腦子有些許轉不過彎來。
這就算仁慈了?
工傷了,我讓他們休息一下,連額外補貼也沒有,醫療報銷也沒有……
這也算仁慈?
陳墨看着眼前的一幕,很想說一句,你們就算向我效忠,我作爲一介窮人,也給你們發不起工資的,更別說給你們買五險一金之類,就算光榮犧牲之後,更不會有什麼補助之類的呀。
咦?五險一金是什麼?
不過陳墨對於自己腦子裡時常跳出來的奇怪名詞已經見怪不怪了,也沒有太過深究下去。
陳墨看着眼前一片感動不已的場景,想了想,沒有說出那麼煞風景的話。
自己六年才主動出門一趟,他們願意跟着就跟着吧,應該也遇不上太大的危險。
“唉……你們先起……”陳墨正想朝着衆多侍衛隊員們說道。
話還沒有說完,陳墨就察覺到了船隻前進的方向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足以引起自己重視的生命氣息,並且這個生命氣息還在與自己飛快地接近。
“老師,怎麼了?”勇一看着突然盯着前方的陳墨,疑惑地問道。
“你們注意保護自己!”陳墨側着頭,向勇一說道。
勇一聞言,瞳孔微微收縮,自己的老師可是能夠匹敵首領的存在,連他都用着這種語氣說話,間接說明來者是何等的恐怖。
勇一不敢耽擱,連忙轉身朝着衆多的侍衛隊員發號施令,並且暗中命令準備好潛水艇。
一旦勢頭不對,勇一將不息爆發生命,掩護自己的老師撤退。
而陳墨可不知道自己的學生暗自做了那麼多的準備,此時的陳墨控制着輪椅來到船頭的位置上,注視着前方。
“勇一,把我的刀拿過來!”陳墨感覺到來者的不簡單,也不敢託大,扭頭向着勇一說道。
勇一想了一下,疑惑地問道。“老師,你要的是那把刀?那柄三十米長的大刀?還是你平時常用來削水果和削學生的短刀?”
“三十米長的大刀?什麼時候有了這東西?”陳墨奇怪地回頭問道。
“這不是老師你說的嗎?”勇一回想起當年的情形,模仿着陳墨的語氣,說道。
“你們這些蠢貨,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要是我手裡頭有三十米長的大刀,保證我隔着二十九米就砍死你們。”
“蠢貨,你們真的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
“再氣我,我明天就去找人鍛造一把三十米長的大刀嫩死你們!”
“咳咳!!!”陳墨一聽,頓時一隻手指指着勇一,咳嗽不已。
勇一卻還在感懷萬千地說道。“那時候同學們知道老師你是心疼我們,所以最終還是沒有鍛造出三十米長的大刀來給我們上課。”
“但是後來同學們畢業之後,覺得要坑一下學弟……咳咳,是覺得老師可能最擅長的武器是三十米長的大刀,所以悄悄地給老師鍛造了一把,這次出發的時候,以防萬一,就特意將這把刀也帶上了。”
“你們……可真行!”陳墨真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學生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一套,自己那就是個玩笑話而已呀,竟然當真了。
“嗯?不過……”陳墨握了握拳頭,感知了一下現在自身的力量和能量儲備的情況,貌似自己還真的能夠揮得動三十米長的大刀。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刀越長貌似也的確是越得勁呀!
而一旁的勇一還覺得陳墨剛纔是在誇自己,頗有些羞澀地笑了笑,本來就只有一條縫那麼大眼睛,更是眯得快連縫都找不到了。
“算了,還是拿我平時用的短刀上來吧。”陳墨最後還是放棄了真的試試那三十米長的大刀的想法,畢竟自己只是一介學者,三十米長的大刀什麼的,實在是太誇張了。
“好的,老師!”
勇一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回到了陳墨的房間之中,將那把給衆多同學帶來了深深夢魘的短刀取了出來,恭敬地遞到陳墨的手上。
陳墨拿過短刀,隨意地在手中轉了幾圈,目視着前方,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因爲陳墨感覺,對方也是來者不善,並且他正好堵着前往香波地羣島的路了!
而擋着自己前往香波地羣島尋找羅賓姐者,死!
幾分鐘之後,一艘其貌不揚的單桅杆海賊船出現在陳墨的視線範圍之內,船頭的撞角呈現龍頭的特徵。
而龍頭之上,站着一個戴着平平無奇的草帽,腰間掛着一把西洋劍的紅髮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