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自己來就好了!”對於一個少年幫自己擦臉,陳墨懵了一下,連忙接過毛巾,自己擦了起來。
陳墨胡亂地擦着臉,只感覺自己尷尬無比,一個不小心就被炮彈給打中了。
雖然連根汗毛都沒有掉,但是着實是有損自己的形象。
“嘖,以後還是不要圍觀交戰現場,一不小心就誤傷我這種無辜的觀衆了。”感覺自己丟了臉的陳墨,暗暗地反省着自己。
“妮可大人,這裡還有!”一旁的清秀侍衛指着自己一側的臉蛋,示意着陳墨。
“哦!謝謝!”陳墨朝着清秀侍衛示意的地方,用力地查了起來。
“您太客氣了,妮可大人!”清秀侍衛帶着些許羞澀地說道。
就在陳墨整理着自己的儀容的時候,這一邊化身金色袋鼠的勇一,兩隻強而有力的後腿原地用力一蹬。
頓時,整艘傲洲海賊船都微微朝着勇一用力的方向傾斜着。
強大的反作用力之後,勇一化作一道金色的閃光,在那名兇悍的傲洲海賊團船長連反應都沒有來得及的瞬間,勇一的身形在他面前一個停頓。
勇一那收縮在胸前,相比起龐大的身體顯得嬌小玲瓏的手臂,猛然揮向傲洲海賊團船長的胸膛。
“透骨拳擊!”
“轟!”
那一名在新世界海域上縱橫數年的傲洲海賊團船長,連驚呼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堅如磐石的身軀直接被勇一這一拳瞬間轟爆。
大量的血肉以勇一爲中心向着周圍飛濺而出。
甚至有一滴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跨越了上千米的距離滴落在陳墨的面前,險些弄髒了陳墨身上的衣服。
勇一化作了袋鼠的腦袋,眯起了眼睛微微睜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濺到嘴角的血液,不屑地說道。“骯髒之人,竟敢弄髒我老師的儀表,留你全屍,都是在侮辱身居‘十勇’稱號的我。”
而一旁剛剛還在哈哈大笑着的衆多傲洲海賊團幹部們,此刻就如同被命運扼住喉嚨的鴨子一般,喉嚨不斷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強烈無比的恐懼也讓他們死死地閉上了嘴巴。
“怪……怪物……”
終於,那個渾身顫抖着猥瑣男子,終於忍受不住無可抑制的恐懼,驚恐地大叫一聲後,絲毫不顧此刻身在大海之上,慌亂地向着船隻的邊緣奔去,縱身一躍,直接打算跳海逃生。
“那個怪物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只要跳到大海里面,我就安全了!”猥瑣男子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海面,臉上不由得露出慶幸無比的笑容。
“這一次如果能活着逃走,我再也不當海賊了,去挖出自己偷偷藏起來的貝利,跟着商船直接回自己的南海老家,和那個等了自己很多年的女人……”
可惜,猥瑣男子看着在自己胸膛之中貫穿而出的尾巴,意識一暗,美好的幻想就此終結。
“逃呀!”
此刻,其餘的傲洲海賊團幹部看着半空之中,被那隻金色的袋鼠用尾巴直接貫穿了整個身體的猥瑣男子,這纔開始慌亂地四散而逃。
“這不是一艘貴族船隻嗎?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高手!”
“艸,這種高手不去當海賊或者海軍揚名立萬,窩在貴族船上當個小隊長?”
“跑,趕緊跑,這不是我們可以匹敵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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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慌亂的呼喊聲之中,不但是那些傲洲海賊團幹部,就連其餘普通的小嘍囉也放棄了面前的侍衛隊員,硬撐着捱上足以重傷的攻擊,也要慌亂地逃跑。
“侍衛隊,撤退!”勇一微微睜開眼睛看着四周下餃子般跳海的衆多海賊,下令道。
“是!”衆多侍衛隊員整齊地應道,幾個跳躍之間,紛紛落在陳墨所在的甲板之上,隱隱地將還在清秀侍衛的提醒之下擦拭着臉龐的陳墨保護起來。
勇一待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艘海賊船之後,右手臂往後微微一縮。
頓時,本來顯得嬌小的手臂猛然漲大了好幾圈,手臂上面的肌肉如同鐵鑄的一般,甚至連肌肉之上猛然漲大的肌肉纖維隔着厚重的皮毛都能隱隱察覺到。
“透骨·全擊”
勇一的右手化作一道金光直擊下方的海賊船,瞬間就將這艘在偉大航路上突破了無數風風雨雨的海賊船擊穿,並且以勇一的右手爲中心,整艘海賊船都寸寸崩裂開來。
而勇一兩隻修長有力的後肢用力一蹬,在海賊船徹底破碎的前一刻,一個翻身回到陳墨所在的甲板之上。
若僅僅是海賊船被擊碎,對於跳海逃生的衆多海賊來說還不算什麼,但是最要命的是勇一的“透骨·全擊”的力量不但貫穿了整艘海賊船,餘波更是延續到海面之下數千米之深。
頓時,一個巨大的旋渦飛快地形成,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崩碎開的傲洲海賊船殘骸吞噬殆盡,更是連周圍的海賊們都全部都吸到了海底裡面去。
變身爲透骨袋鼠形態的勇一,十餘個呼吸之間,將整支傲洲海賊團完完整整地送到了海底去喂龍蝦。
良久之後,再度恢復平靜的海面,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一艘海賊船的蹤跡,依舊是那麼的蔚藍清澈,風平浪靜。
而勇一剛回到甲板之上,數位知趣的侍衛隊員就背對着勇一,將他圍了起來。
待侍衛隊員將三米有餘的勇一下半身包圍着嚴嚴實實之後,勇一從自己肚子上的口袋取出一套備用的衣物,重新變回人形,快速地更換上新衣物。
這也是勇一爲什麼不願意在自己老師的面前使用惡魔果實能力的主要原因。
一旦變化爲古代種·透骨袋鼠形態,勇一雖然能夠全面地增幅自身的防禦力、力量、彈跳能力、速度等等,但是體型卻是難以避免地大幅度增長,毀壞自身的衣物。
在自己的老師面前,赤身裸體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若不是剛剛勇一憤怒到了極點,不允許這些大海的殘渣再活在世上,污了自己老師的眼睛,勇一也不會貿然地使出透骨袋鼠形態。
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之後,勇一撓了撓頭,慚愧地走到陳墨背後,內疚地說道。“老師,抱歉,驚擾到您了!”
“唉!其他的沒什麼,主要就是太吵了,影響看書。”陳墨將有些髒兮兮的毛巾還給清秀侍衛,轉過輪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