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掌聲和喧譁,讓福吉有些坐立不安,他又拿出了手巾,開始擦拭着自己的額頭。
“肅靜!”
主持人敲了敲桌子,示意着大家安靜下來。
他平靜的說着,“俄羅斯代表的發言非常有煽動力,但這不是我們會議的主題,我們需要的是對俄羅斯代表的提議進行表決。接下來是否需要討論,英國魔法界對引發此次恐慌的事情給予合理的解釋。”
主持人大聲的說着,“現在,請大家通過桌子上的投票器,選擇支持或是反對,又或是棄權。當支持的票數超過一半,接下來我們就討論這個議題。”
他揮舞魔杖,在每個人身前的桌子上,立刻出現了各國文字代表支持,反對和棄權的三個字符。
喬治的手在那個代表支持的字符上,輕輕點了一下,三個挨着的字符立刻猶如泡沫一般消失不見。
隨着所有人都選擇了選項,一個天平一樣的虛影出現在了圓桌的中央,天平兩端的砝碼,一邊代表着支持,一邊代表着反對。
此時代表支持的砝碼以絕對性的優勢,壓倒了天平的平緩。
“絕對數量的支持選項。”主持人平靜的說着,“那麼,根據加權投票後的結果,英國魔法界需要對此次引發恐慌的事情,給予合理的解釋。”
主持人將目光轉向了英國席位所在的位置,平和的說着,“接下來,希望英國魔法界的代表,能夠對此次引發恐慌的事情,予以合理的解釋。”
俄羅斯的代表季先科大聲的說着,“英國魔法界必須給出交代,他們爲什麼要復活伏地魔,他們爲什麼要造成現在的局面,他們必須爲巫師世界現在的恐慌做出補償。”
主持人用不高興的眼神看着季先科,說着,“俄羅斯的代表請不要隨意打斷他人的發言,會議需要按照規定的程序進行。”
看着其他國家的代表,都已經在他的挑動下,虎視眈眈的盯着英國參加會議的代表,俄羅斯的季先科見好即收的閉上了嘴。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英國席位所在的位置,他們的眼中帶着質疑,好奇,還有隔岸觀火的嘲諷。
喬治一臉平淡,毫不在意,剛剛的投票中,他也投了支持票。
除了已經知道即使投反對票也毫無用處之外,他也想看看,鄧布利多該如何解釋今天的事情。
福吉板着臉,他膽子不大,但畢竟也做過好幾年的魔法部部長,對於其他人的目光並不會畏懼。眼前的這些人,與他也沒有大的厲害關係,他反而能夠平靜的看待。
鄧布利多緩緩的站了起來。
他朝着大家鞠了一躬,示意着說,“各位,關於這件事情影響的恐慌,我表示抱歉,這不是我的本意。”
他的聲音顯得洪亮而底氣十足,與他那蒼白的臉色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即使他已經老了,也快死了,但他仍舊是那個,曾經站在巫師世界頂端的強大巫師。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徹底倒下。
“如大家知道的那樣,伏地魔復活了,這並不讓人意外。”鄧布利多大聲的說着,“在伏地魔倒臺的時候,我就深深的知道這一點,在所有人都歡聲笑語,歡呼慶祝的時候,我始終銘記這一點。”
他用銳利的目光看着大家,“在所有人都以爲陰霾盡去,黑暗再也不會來臨的時候,只有我始終在保持警惕。”
鄧布利多用肯定的語氣說着,“我需要提前若干年對以後的那些年做出決定。”
他反問道,“難道我會真的相信伏地魔永遠消失了嗎?”
“不。我不相信。”
他肯定的說着,“我雖然不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回來,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五十年之後,但是我確信他一定會回來的,而且就我對他的瞭解,我也確信,他在達到自己的目前之前,是絕不會坐以待斃的。”
鄧布利多嘆息了一口氣,說着。
“所有人都說,我是他唯一害怕的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只有我知道伏地魔的魔法知識,比現在任何活着的巫師都更爲廣博。我也知道,一旦他恢復了全部魔力,恐怕就算我使用最複雜、最強大的咒語都不一定能打過他。”
“更糟糕的是,我在一天一天的老去,而伏地魔在長生的路上已經走了很遠。”
“很抱歉!”鄧布利多用有些歉意的語氣說着,“在我持續觀察的那些年裡,不管是在坐的各位,還是世界上出現的其他的傑出巫師。我看不到有人有戰勝伏地魔的可能。”
鄧布利多的直言不諱,讓在座的巫師都非常惱火。他們是國際巫師聯合會議的代表,他們是各國魔法部的高層,他們是巫師世界的傑出巫師,是站在巫師世界最高舞臺的強者。
但此時,他們只能憤怒的看着這個小瞧他們的老頭。
誰也沒膽子站出來說,自己能夠戰勝以前的伏地魔。
至於現在的伏地魔,那就沒可能了。
看着其他各國巫師的集體啞火,俄羅斯的代表季先科顯得非常急躁。
他粗聲粗氣的說着,“難道因爲你自己老了,無法在打敗伏地魔了,就可以將這樣一個魔王復活?你的解釋實在是太可笑了。”
“是的,這很可笑。”
鄧布利多平靜的說着,“只有我知道伏地魔的弱點在哪裡,只有我可以對抗伏地魔,我爲此已經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我不允許伏地魔在我死後肆虐這個世界。”
“所以我決定,使用一個古老的魔法來對付伏地魔。他了解這種魔法,卻瞧不起這種魔法,他一貫輕視低估這種魔法。也正因爲這樣,他爲此付出了代價。我相信這是對付伏地魔的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辦法。”
季先科大聲的指責着,“用犧牲別人的性命去復活伏地魔,這就是你的辦法?”
“犧牲的可以是我的性命。”鄧布利多平淡的說着。
“但是你失敗了,你只將事情搞得一團糟,這都是因爲你的獨斷專行。你別以爲我會接受你的理由,你說服不了我。”季先科毫不客氣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