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都是我的錯…..招呼不周…..招呼不周…..”老闆用苦澀的表情,點頭哈腰的對着客人們不斷的道歉。
那黃毛和灰毛還在繼續熱火朝天的討論着,他們又喝了一些酒,繼續討論着剛剛的話題。
“灰毛哥,你那麼會玩,有什麼訣竅沒?按理說,那些騷貨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吧。”那黃毛一邊給灰毛敬酒,一邊問着。
那灰毛似乎也喝得有點多了,不以爲然的說着,“還不就是那一回事,你玩了之後,嚇嚇她,拍下威脅的照片,到時候她們還不是隨便任你玩。”
那黃毛眼前一亮,“那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去玩,一起交流,一起交流。”
黃毛端起杯子,熱絡的說着,“兄弟,走一個。”
喬治丟下一疊鈔票,啪的一聲,丟在桌子上。然後,大步的朝那兩個流氓的桌子走去。
那兩個流氓正熱火朝天的喝着酒,交流着如何玩的心得,交流着如何以此玩出一個美好的明天。
突然,一陣殺豬般的叫聲,然後是咕嚕咕嚕的聲音,之後又是桌椅跌倒,碗碟碎地的聲音。
旁邊的食客,正在等着老闆結賬。剛剛他們都是對黃毛和灰毛,那兩個流氓敢怒不敢言,但此時見着有人出手,卻是嚇得頓時不敢說話。
在他們的眼裡,只看見一個高大壯碩的年輕男子,竟然是直接走到了兩個流氓身身邊。
不待黃毛和灰毛有任何反應,那高大的男子,竟雙手一伸,將兩個流氓的腦袋,狠狠的按進了那滾燙沸騰的火鍋裡。
那兩個流氓,此時就像在砧板上,掙扎擺動的魚一樣。他們手腳亂揮,拼命掙扎,但那高大健壯的男子,就像鐵塔一樣,就像高山一樣,鎮壓着他們的反抗。死死的將他們的頭,按在滾燙,熱辣,油膩的火鍋裡。
慢慢的,那兩個流氓沒有了力氣,就像掙扎不動的死魚一樣。
罪惡受到懲罰,這本該是讓人高興的事情,但那男子的手段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其他的食客,一時之間竟不敢有任何表示,沒人敢說話,都是悄悄的開始回退,打算逃離這裡。
“老闆,錢在桌子上,所有人的賬單都應該夠了。”喬治輕描淡寫的說着。
見着那兩個流氓已經只剩下出氣,沒有多少進氣了,喬治的心情終於緩和了一些。
給老闆打完招呼,喬治一身輕鬆的走進了夜市。
“怪不得故事裡總是那麼多人,要當什麼超級英雄。見着這樣的流氓,不弄死他們,當真是念頭不通達。”
喬治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一陣舒爽,這樣的簡單粗暴,還真有特別的意味。讓他忍不住有半夜繼續閒逛,在去毆打幾個流氓的衝動。
說起來,一直以來,他還是挺壓抑的。
在霍格沃茨,他看不慣的事情很多。但學校那麼小,簡直就像一個小小的池塘,讓他想要翻一個身都很難。
學校太過盤根錯節,重重的複雜關係密密的交織着,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個將人緊緊束縛着的羅網。
不管是哈利,納威,還是他,他們都不喜歡學校,但他們又不得不呆在學校。
只因爲他們需要的東西,需要從學校獲得。
爲了這些東西,他們讓渡了自由和自主的權利,作爲交換,他們能夠在學校獲得一些教育和資源。
相比較起來,他擁有比哈利和納威更強大的實力。這讓他不用像哈利和納威一樣,去忍受着那麼多糟糕的東西,他不用面對斯內普的羞辱。
但力量越大,慾望越大,他受到的責難很少,不代表他就過得很舒服。
當他沒有能力的時候,他當然可以安心的只顧着自己,窮則獨善其身。但當他有了插手的能力,人的行動和干擾的慾望,就自然而然的從內心升起。
隨着他的力量越來越大,他看不慣的東西就越來越多,他想改變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他的忍耐限度也在不斷的降低。
一個飢寒交迫的窮人,無法去在意別人亂丟垃圾,住的窩棚是否一塵不染。但一個富足強大的富豪,卻難以忍受自己在住在一個破敗髒髒的屋子裡。
世界上有三種人。
一種人自己曾經遭受過苦難,當他們艱難的扛過了苦難之後。他們希望其他人同樣也遭受苦難,他們變本加厲的將苦難,加諸在年輕人身上。
他們將這種惡意和折磨,美其名爲苦難讓人成長,其本質只是一種扭曲之後的報復,以此作爲一種公平,視爲對自己的補償。多年媳婦熬成婆,翻身農奴當地主就是這樣的典型。
很大一部分,用艱難的手段從底層爬上來的人,都有着這種變本加厲的態度。因爲他們正是依靠着不甘,與憎恨,依靠着,他們的鄙夷激勵自己。依靠着對他人的仇視,對逆襲的渴望,他們才從大衆中脫穎而出。
是仇恨讓他們成長,讓他們奮鬥,而當他們成長,奮鬥起來,自然會向整個世界,散播仇恨。
另一種人,自己曾經遭受過苦難,當他們艱難渡過苦難之後,他們已經心灰意冷。他們心裡的良知還在,但他們已經沒有了溫度。
他們漠視別人的苦難,對此漠不關心,他們既不會去刻意阻撓折磨他人,也不會去做任何提點幫助。
畢竟,他們也是這樣苦難過來的。相比較起來,相比較那些曾經阻撓折磨他們的老一代來說,他們並不故意折磨年輕人,他們已經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好人了。
最後一種人是,自己曾經遭受過苦難,但艱難渡過之後,仍舊不忘初心。
即使別人漠視了他的苦難,但當他有能力的時候,他希望讓其他人,再也不要經歷和他相同的苦難。
這樣的人,是真正意義上的慈悲,他們經歷過的磨難,讓他們體會到他人的痛苦。他們不會將自己的痛苦歸咎到他人身上,他們希望世界上不要再有這麼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