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森被撞了一下,馬上深吸了一口氣,呼——終於又能呼吸。
哈利看着臉色慘白的蘭森好像麻瓜看到了幽靈一樣,不由得擔心的問,“你還好吧?”
“沒事,沒事,”蘭森緩了一下,“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記得給我寫信!”哈利一字一字的重複了一遍,然後指着他們“你們所有人。”
“放心吧,不會讓你無聊的。”艾文眨眨眼。
在跟韋斯利夫婦簡單的問好後蘭森和艾文就先離開了三人組的範圍,蘭森跟着艾文去跟他的父母問好了。
諾布森夫婦穿着非常體面,如果不知道他們是巫師的話蘭森一定以爲是倫敦麻瓜的富人階級。他們並沒有圖方便直接去買麻瓜的奢侈品往身上套,諾布森先生純手工的西裝和夫人簡潔優雅的小黑裙看起來非常清爽。
是個講究人,蘭森心裡想,他乖巧的向兩位長輩問好,諾布森先生又提起來暑假洛爾家族要舉辦的舞會佩弗利爾一家會不會去,引得艾文拉着長聲表達不滿。
“我也不清楚呢先生,我一向不愛出席人太多的場合。”蘭森實話實說,“如果父母出席,艾文也出席的話,我應該回去。”
客套了幾句之後,在艾文的要求下諾布森先生終於放人了,蘭森跟小自己的小夥伴擁抱告別之後就往兩個哥哥的方向去了。
“記得集會的暑假活動!”艾文從後面大聲提醒蘭森。
蘭森倒着走,一遍大聲迴應“讓貓頭鷹給我寄信吧!”艾文的貓頭鷹是一隻長耳鴞,叫羅蘭。兩隻耳朵豎起來跟月牙一樣,還特別精神。蘭森動了動手腕,有點懷念薅羅蘭耳朵的手感了。
“嘿,弟弟,看着點。”胡安尼攔住了差點踩到他的蘭森,然後趁着蘭森還沒回頭一下子摟住了蘭森的脖子,作勢要把蘭森扛起來。
兄弟倆打鬧了一陣之後澤洛斯提醒他們愛麗莎夫人已經到了。
蘭森跳着跑過去,“媽媽你今天也很漂亮。”
愛麗莎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胡安尼漂亮的打了個配合,“所以我們今天要從外面吃嗎?”
小孩子就是這樣,家裡做的再好吃,也沒外面的香。
澤洛斯認命的從後面推着行李,“胡安,回來!拿着你自己的行李!”
胡安尼磨磨蹭蹭的過去,果然被澤洛斯找機會使勁敲了一下腦門。
“多好聽的聲音啊。”
“澤洛斯!腫啦,一定腫啦!”胡安尼捂着額頭大聲控訴。
一家人吵吵鬧鬧的穿過了國王十字車站直接通向特米尼的入口,愛麗莎夫人從精緻的小皮包裡拿出了一串鑰匙,上面刻着各種地點,愛麗莎夫人小心的調出金銅色刻着舍黎街名字的花柄鑰匙,熟悉的衝擊感後一家人出現在了羅馬版的“對角巷”舍黎街。
比起衛生搞得不是很好的倫敦對角巷,蘭森還是喜歡這裡。
“我們去哪吃?”蘭森激動的拉着愛麗莎夫人的手,他的肚子已經要咕咕叫了。
“洛什凡納怎麼樣?”
“好!我要吃羅斯科夫龍蝦!”胡安尼大聲叫到
“聽說他們新出了脆皮野草莓。”澤洛斯聽自己女朋友說的。
愛麗莎夫人豪氣的一拍錢袋,“沒問題。”
一家人就風風火火的直接越過河橋又走了二十分鐘纔到了洛什凡納,這裡的人明顯比其他地方更加整潔,但沒有那麼擁擠。至於愛麗莎夫人爲什麼非要走着去,三個兒子都知道母親的小心思——她想逛街,
所以澤洛斯干脆就沒提坐馬車的事。
沒錯巫師們現在還有出行用馬的,而且很多。爲了彰顯自己親近麻瓜,意大利魔法部長特地通過了拓寬舍黎街,設置公共乘車處的事。但是比起冰冰冷冷的工具,更多巫師還是喜歡會喘氣的動物,畢竟巫師天生有與動物親近的衝動,像霍格沃茨從小就在培養學生們與動物親近的能力。
從塔列辛的筆記裡蘭森也瞭解到了這種親近萬物生靈的能力對於一個巫師有多重要,無論是不是德魯伊都需要對這種能力進行培養。
因此在舍黎街,比起公交車更多的還是各種類型的馬車、特別定製的單人馬車、公共馬車。騎士公交車那種東西不會專門在舍黎街停留太久。
而且魔法實際上爲巫師們解決了很多衛生問題,舍黎街寬闊的街道上就沒有馬糞,每匹馬後面都有一個兜子,這個兜子是被施加了擴展咒和消味咒的,要感謝赫夫帕夫校長,真的很好用。
穿着高跟鞋的愛麗莎夫人終於帶孩子們到了洛什凡納,因爲佩弗利爾家是這裡的股東,有一件專門的屋子用餐。愛麗莎夫人從來沒跟胡安尼和蘭森說過,要不根據他們的性格肯定要換一家吃。也不知道這倆孩子什麼毛病,就看着別人的飯好吃。就說羅斯科夫龍蝦,明明家裡也可以吃,但是胡安就覺得外面的更好吃。愛麗莎夫人坐在主位輕輕嘆了口氣,這就是逆反心理吧。
爲了好久沒回來的孩子們吃得開心,愛麗莎夫人特地點了不少合三個人口味的菜。
在蘭森跟一塊草莓馬鞭草冰淇淋和酥脆蛋白甜餅奮戰的時候,愛麗莎夫人還在跟他們說着家族間流傳的八卦。
“哦,對了,你們知道特拉弗斯家的那個孩子要轉學到布斯巴頓的事嗎?”
“什麼?”三個人齊聲說,他們可是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澤洛斯和胡安尼就算了,蘭森都沒有聽說。
“哼哼,看來特拉弗斯家族準備的很隱蔽啊。”
“什麼意思媽媽?”澤洛斯好奇地問,胡安尼在旁邊一點都不關心,繼續跟他的主菜奮戰。
“特拉弗斯家族之前像是被詛咒了一樣,主要成員的身體都變得很不好,農場一夜成灰燼,麥子都成灰了,”愛麗莎夫人神秘兮兮的說,“一捏就成粉。”
“那個孩子叫什麼?沃金?沃爾?反正他的父母一個從樓梯上摔下來,結果精神失常了!另一個突然重病臥牀不起,聽說他們家莊園的噴泉、水井都乾枯了,偏偏這時候又傳來那個孩子在學校惹禍的消息。”
“反正是沒有人敢離他們太近,聽說他們求助到了鄧布利多那裡,對方一個星期之後纔給回信,竟然解決了,說是那個孩子自己解決的。”
“這不挺好?不過特拉弗斯怎麼解決的?”澤洛斯疑惑的想,他突然想起來斯內普教授告訴過他們教授找他和特拉弗斯去做點事,澤洛斯看向蘭森,“蘭森知道嗎?斯內普教授說你們一起出去過。”
斯內普?他有沒有說是跟哪個老師啊,這口供對不上怎麼辦。
“我去幫個忙,主要是特拉弗斯自己的功勞,還有教授在呢。”蘭森面色不喘的圓謊。
“哪位教授?”愛麗莎夫人好奇誰有那樣的本事。
“鄧布利多教授。”蘭森張口就來,具體我也不太清楚。蘭森希望他們別問了,自己這前後多種說法都不記得上次是怎麼圓的了。
蘭森馬上轉移話題,“那莉迪亞要跟着一起去吧?”
胡安尼嘴一抹,說,“是呢?誰不知道。”三個人都哧哧的笑起來,愛麗莎夫人撅着嘴,她可不喜歡這種八卦在面前又聽不到的感覺。
胡安尼嚼着牛排嘆了口氣,愛麗莎夫人問“胡安,這麼好吃嗎?都吃嘆息了。”
“我也想要這樣的女朋友啊。”
“哈!”愛麗莎夫人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