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隻手攔住她的腰,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一挑眉毛,白溯月就看到炎墨遲那棱角分明的下顎,這張臉,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十分完美。
墨竹看到自己故意摔下來的女人,竟然被王爺接住,一雙眸子裡,劃過一抹冷光。
“墨竹,去開門!”
墨竹點點頭,抽出腰間繫着的軟劍,銀晃晃的劍在他手中,帶着凌厲的殺意。
門口的侍衛,頓時手腳有些發抖,這是面對內力高手之時,心中對危險十分敏感的反應。
白溯月緊緊的繃着脣角,目光之中透着濃濃的了冷冽,她掩飾住自己心中的思緒,並沒有再打算開口說話。
因爲就算和炎墨遲反抗,最終也不過是給他增添了一點兒樂趣。
她扭過頭,看向墨竹的方向,只看到幾道血光閃過。
墨竹手段極爲凌厲,每一劍,都直接刺在侍衛的弱點上,不過幾次出手,十幾個侍衛,就已經死了大半。
“別……別過來!”
剩下的幾個守衛,被墨竹的嗜血殺伐,給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
白溯月微微睜開雙眸,心中在微微波動。
和墨竹的手段比起來,剛纔她可實在是太溫柔了。
直接將最後一個侍衛刺死,墨竹一腳將太子府的大門踢開,他恭敬的站在旁邊,微微垂着頭。
“王爺,可以了!”
炎墨遲神色沒有絲毫波動,腳下踩着十幾個侍衛的鮮血,步伐不緊不慢,那濃郁的血腥味在白溯月的鼻尖炸開,讓她眼瞳微微泛着幾分冷色。
只是,此時太子的人已經闖了出來,爲首的風慕陵一身明黃色長袍,明明映襯着陽光的暖色,卻硬是被他穿出一種陰冷的感覺。
“炎王叔,將人放下,本太子不想與你爲敵!”
墨竹一擡頭,就看到大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出來一排手拿弓箭的侍衛,全部半蹲下身子,將三人團團包圍。
炎墨遲妖孽無雙的眸子裡,劃過一道趣味的色彩,抱着白溯月的手臂,卻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白溯月渾身不能動彈,因爲沒有內力,所以她沒辦法衝擊穴道,達到解穴的目的,可她體質特殊,就算點了穴道,也不能定住她太長時間。
她暗中在心中掐算着時間,半眯着雙眼,微微頷首:“王爺將本小姐放下吧,一天之內,和太子和二皇子同時對上,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
炎墨遲微微垂了垂眸子,從上至下俯視着白溯月。
“本王何時需要討好誰了?”
白溯月被這句回答,說的一愣,她旋即輕輕笑了起來,炎墨遲這話說的可不錯,堂堂的炎王殿下,天風國唯一的異性王爺,還需要討好誰,就算是皇上見了也要禮讓三分,因爲他手中,可牽動着整個皇城的經濟命脈。
一旦這命脈被炎墨遲一把掐斷,天風國會整個陷入癱瘓狀態,就算可以修復,至少也要花費幾年的時間。
其他國家一直都在對天風虎視眈眈,一旦天風國內亂,又怎麼不會給了旁人可乘之機。
炎墨遲輕輕一笑,低下頭在白溯月的額頭上吻了吻,那冰涼的脣瓣,讓白溯月渾身輕輕一顫。
炎墨遲頓時輕笑了起來,小聲湊近白溯月耳邊。
“都已經自己解開了穴道,卻還不從本王的身上下來,難不成小月兒,是想在本王懷裡待上一輩子嗎?”
白溯月臉頰不由得一熱,她冷着容顏,身子一用力,直接翻身從炎墨遲身上跳了下來,沒想到她大意了,炎墨遲竟然這般快的,就看出她解開了穴道。
風慕陵見到白溯月和炎墨遲如此親近的模樣,渾身氣的有些微微發抖。
“白溯月,你果然是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竟然和男人摟摟抱抱!”
白溯月一挑眉,看着風慕陵,只覺得心中有些好笑:“太子殿下,你是本小姐什麼人,本小姐和誰親近,你管的着嗎?”
白溯月早就將這回事看開了,畢竟她可是在青樓之中待過幾年的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風慕陵被白溯月這句話,噎的啞口無言。
若是在以前,他還可以利用未婚夫的身份,對她好好的損罵一番,可現在卻突然發現,竟然已經沒了立場。
“本太子身爲天風儲君,自然不能容忍自己的百姓之中,有你這樣傷風敗俗的女人,若在以前,你這樣的女子,早該浸豬籠!”
白溯月輕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那張畫着淡妝的面容上,帶着一抹豔若桃花的笑意:“太子殿下還真是厲害,就連皇上都沒有開口將溯月如何,你就替溯月做主了呢!”
風慕陵臉色緊繃,“炎王,這是本太子和白溯月之間的私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炎墨遲微微挑眉,斜飛入鬢的長眉微微挑了挑,“她是本王的人,她的事兒,便是本王的事!”
鏗鏘有力的兩句話,絕對能讓聽聞者感激涕零,只可惜,聽到的人卻是白溯月。
白溯月完全沒有將炎墨遲這番話放在心上,想要活下去,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風慕陵的眼底閃過一道瘋狂色彩,他眼底的寒氣越來越濃。
“炎王殿下,就算今日本太子拼着受到太子殿下責罰,也要將你們留下,放箭!”
冰冷的兩個字,一瞬間從太子的口中傳出來,周圍的侍衛得到命令,已經整裝待發的隊伍,立刻鬆開了弓弦。
嗖嗖的破空聲在空間炸響,白溯月心口微微一沉,直奔着太子的方向衝了過來。
風慕陵見到白溯月的身影,心中的恨意越來越強烈起來,揮手間,無數箭矢就已經衝着白溯月的方向飛來,帶着強大的力道。
噗噗幾聲箭矢入肉的聲音傳來。
風慕陵眼底閃過一道冷笑,緩緩擡頭看了過去。
就算白溯月和炎墨遲武功再高強,也架不住亂箭齊發。
就見白溯月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衣着普通,站在旁邊看熱鬧的丫鬟,白溯月一手一個拎着兩人的脖領子,兩人是身上被射的好似篩子。
風慕陵眸子裡,蘊藏了一抹震驚的色彩。白溯月渾身被染了兩個丫鬟的血液,正在一步一步的向着他走來,身上穿着的那身珍貴金鳳袍,此時已經顯得破爛不堪,被血色浸滿,可白溯月依舊像是沒看到一樣,嘴角藏着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