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4章 各有機謀
平明顯不合常理的解釋,令陳淑損疑心大起。那名女武功了得,可腿部中槍之後絕不會是蕭平的對手,如何會被她輕鬆逃去?
她正待出言詢問,楚風卻在背後悄悄搖手製止,和顏悅色的對蕭平道:“沒關係,逃走一名刺客而已。聽陳娘娘說昨夜那刺客身手了得,更兼波斯木刺夷一路的奇門絕學,想來蕭大人追捕之時定然兇險難料,被她逃去也是情有可原嘛。”
言罷楚風又笑嘻嘻的上下打量蕭平,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是蕭大人國之干城,昨天陳娘娘議定計刑之後,我一晚上都擔心你追擊那妖女受傷,呵呵,現在見你毫髮無損,我才放了心。”
蕭平擡頭,眼睛裡有幾許血絲,聲音略略有點兒發飄:“蒙陛下隆恩,救臣於水火、簡拔臣於草莽,今又勞聖心牽念,,臣敢不竭誠盡忠,保吾皇江山萬歲千秋!”
“去吧去吧,忙你的去吧,再說下去我的衛隊長就可以和馬可波羅那馬屁精湊一對兒了楚風呵呵笑着開了個玩笑,然後揮揮手示意蕭平去忙自己的事情。
毒晚擔心蕭平安危?雪瑤嘴巴一歪,心道哪個鬼才信你,昨夜也不知你怎麼風流快活呢!
定睛細看陳淑禎,這位英姿颯爽的女元帥,臉蛋竟然柔媚得快要滴出水來,整個人就像只熟透了的水蜜桃,渾身上下洋溢着少婦的嫵媚風情,更叫人起疑的是,平素她走路輕捷有力好似捕獵的雌豹,今天卻兩腿緊夾邁不開步子,婚嫂婷婷一步三搖”
雪瑤驚訝的捂住了小嘴,“不會吧,難道昨夜她也被夫君強逼着吟了首《玉樹後庭花》?”
再看看陳淑禎豐盈翹拔的美臀,雪瑤是越來越吃驚,“還當楚呆子只知道欺負我呢,原來叱詫千軍的淑禎姐姐也免不了被“蹂躪,呀”。
雪瑤笑得小鼻子微皺,突然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然後繞着塞裡木淖爾走了一圈,烏溜溜的媚眼卻只在她健康有力的小蠻腰和筆直渾圓的大腿之間巡梭,目光落在那緊緻豐腴的臀瓣上,嘴裡還不停的道:“不錯,不錯,只不知幾時也嘻嘻”
“找打呀!”塞裡木淖爾被她看得心頭髮毛,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了”
蕭平離開,陳淑禎被楚風暗示阻止了對他失職的質問,她掃了眼蕭平離去的背影,略一思忖便輕聲對楚風笑道:“楚兄學楚王絕纓會麼?常聽人說咱們的大漢皇帝不會帝王心術,御下但以朝廷法度和一顆赤誠之心,如今看來楚兄哪裡是不會?只是不屑於用吧!”
楚風笑着搖了搖頭,若在十年前他也許會對某些駕駐人心的小花招感興趣,可居帝位十年之後。小宅男的胸中早已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什麼帝王心術,什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之類的小計謀小手段。在楚風看來都墮入了旁門左道,難道天下間只有你最聰明,你那些計謀手段就沒人能看破?鄉下老樞都能瞧出吳起替士兵吮瘡不過是希圖士兵能戰不旋韙,你那點小恩小惠小計謀就想囊括天下英雄?不過癡心妄想罷了。
爲帝王者心懷天下,治政之道無非利益和制衡兩條,而那些動不動施展小恩小惠、來不來搞點小陰謀詭計的行爲,宋太祖趙匡胤有一句評價:“汝好鳥雀肚腸!”
所以楚風根本沒有效法楚王絕纓會令唐狡效命那樣的功利之心,他對蕭平的失職不予深究,只是出於對他的完全信任。
正如蕭平所言,錦田山下救命之恩,從龍之後的簡拔之德,楚風實對他恩重如山,要是連蕭平都不盡忠效命,那楚風還做什麼皇帝?不如回去睡覺抱孩子吧!
更何況,以目前帝國層層制約的政權架構,加上由工商業主、海外拓荒者、考學授官的儒學士子、地租得到降低的農民、從龍以來的有功軍人等羣體組成的龐大利益集團,構成了帝國無人可撼動的統治基石,在古典政治意義上,後世的這樣主義那樣思想橫空出世之前,無論任何人都不可能從內部挑戰帝國的統治
??一這是無人敢不忠。
大漢立國以來,效法家行厚賞重罰,只要身處這官員體系之內,就有相應的標準予以考評,勤者獎、能者任、庸者下、懶者罰,士農工商各色人等不論出身唯纔是舉,不拘一格降人才,如陸猛輩匠戶營中一青年,而立之年得掌件印,統十萬大軍驅馳萬里之外,如李鶴軒不第秀才,從龍十年位極人臣,開府總督波斯五千裡地方,治下千萬人戶,歷朝歷代所未見,天下英雄無不見賢思齊,努力效命以爲進身之階
一這是無人會不忠。
有此兩條,楚風自然不須多慮,寬容是需要底氣的,只有絕對的強者才能任意行使,毫無疑問楚風有這個資格。
將這番話說與陳淑禎聽了,楚風又笑道:“蕭平這傢伙執拗得很,就算腿都被人打斷了,他也不會坑一聲的,所以他不說,咱們又何必問?再說了,偶爾失手罷了,說不定他昨晚上羊肉吃多了跑肚拉稀,或者他半夜睡眠不足精神委靡,要不然他大姨媽突然來了”管他許多呢
蕭平來大姨媽?陳淑禎撲哧一聲笑得前仰後合,突然彎腰時雪臀之間羞人答答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沒好氣的砸了楚風一拳。
若是女元帥使出縱橫沙場的功力,十個楚風也被擂飛到半空去了,只不過此時此匆的小拳頭,卻是軟得可愛,輕得發飄,倒像撓癢癢似的,弄得楚風心也酥了。
美人兒輕嗔薄怒,比花解語、其玉生香。
皇家衛隊的男女侍衛們嘰嘰喳喳鬧作一團。
往日裡女兵們主要承擔保護諸位皇后的職責,很少親自動手殺敵,並且隨着原翕漢義軍女兵營的老兵們嫁人的嫁人、生孩子的生孩子,有戰場殺敵經驗的老兵們逐漸退伍,新兵次刀引進來,女侍衛當中除了杜鵑衆幾個老資格以外,其實安四小爾過人的,已經不多了。
相形之下,男兵們全是各軍精挑細選的百戰死士,每一個人都是死人堆裡幾進幾齣的殺星,其中還有不少身懷絕技的奇能異士,所以往日裡他們往往嘲笑女兵“連雞都不敢殺”啊,“只能算養娘保姆”之類的。
可今天不同了,幾名小女兵嘰嘰喳喳跟麻雀鬧林似的,一名翹鼻子丫頭得意的揚起臉,鼻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不是說咱們連雞都不敢殺嗎?哼哼。昨晚上那小子悄悄摸進帳,咱姐妹們動手,杜鵑姐一拳就砸他臉上了,那傢伙怎麼甘心束手就擒?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先使個單鞭打開局面,然後跟着是舉火燒天,雙掌一推呼啦啦罡氣橫掃過來,咱姐妹也不是吃素的,杜鵑姐一記仙人指路取他雙目,我使地趟拳攻他下三路小惠舞起盤龍棍中宮直進”
得,這翹鼻子小丫頭家裡是開茶館的,三歲起聽說書先生耍貧嘴,從宣和遺事到唐僧取經她全都能背下來,這下子說起了性,說得昨晚是從十八層地獄打到了凌霄殿。東海龍王二十八宿全跑出來了,豈止滿嘴跑火車,連大輪船都跑了出來,別說男兵們聽得一愣一愣的,就是昨晚上親手埋了那淫賊的姐妹們,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夥人不當班,正躲樹蔭底下說得起勁兒,就見蕭平肩膀一抽一抽的走了過去,剛纔那翹鼻子丫頭登時住了嘴,奇怪的道:“這傢伙。一張臉賽如精鋼鑄的,怎麼看上去像受了氣的小媳婦?”
有人就道:“哈,別是昨夜走了刺客,蕭大人被皇上罰了吧?小熙妹妹,你機會來了,還不快點去安慰安慰蕭大人?”
剛纔還唾沫橫飛、牛皮吹到天上去的翹鼻子小熙,臉上就起了層紅暈,愣怔半晌,回過神來就不依不饒的揍那男兵:“放你的屁!誰會看上那頭犟毛驢?整天伴着張臉,像誰欠了他三百兩銀子似的。
”
“好呀小熙你敢背後詆譭頂頭上司,咱們告訴蕭大人去!”
“別、別,算我什麼都沒說總行了吧?”翹鼻子小熙單眼皮、眼睛不大,卻生就一幅聰慧靈動的樣兒,她沒好氣的拍拍手:“你們還想不想聽啊?想聽就別打岔,對了我剛纔說哪兒了?”
“說道那刺客叫什麼力索爾的用了分身法,變做一模一樣的兩個,你們要上凌霄殿借照妖鏡照他真身
小熙想起剛纔的話頭了,便接着說下去,只不過聽衆們未免有些兒失望,因爲後半部分明顯有注水的嫌疑,比起上半場的精彩紛呈實在差了一大截兒。
是的小熙有些神思不屬,她一直偷眼看蕭平幾分顫抖、幾分蕭桑的背影,直到帳篷遮住了他的身影,她還時不時的膘一眼,門牙輕輕咬住了下脣,,
蕭平並不是傻瓜,相反他的感覺向來很敏銳,皇帝背後小動作、陳娘娘欲言又止的情形,分明已瞧在了眼內。他捏緊了拳頭纔沒有因激動而失態:“陛下待蕭某的一片赤誠之心,便是肝腦塗地也難報萬一呵!”
可他沒辦法將實情說出口,儘管那名刺客並不算他故意放走的。
刀尖撩開英迪莎爾面罩的一剎那,蕭平愣住了,因爲這副容顏是他十年來魂牽夢繞的。
蕭平世居泉州,那兒大食、波斯、天塹的胡商極多,光明之城既有了蒲壽庚這樣的禽獸,光明之下的黑暗中便也藏污納垢,胡商調戲良家婦女的事情並不鮮見。
一名被胡商侮辱了的可憐女子,被鄉下樸實的農人收留,這本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她生下的第一個孩子便有着胡人的灰藍色眼珠,這家人沒有按照摔頭胎的慣例殺死孩子,或許因爲農人的純樸善良,或許因爲她是個女孩一??並不承繼香火,並不載入族譜,血緣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很快女子和善良的農夫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的名字就叫蕭平,父母並不期望他大魯大貴,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在亂世,這已是非常難得的幸福了。
在父母和姐姐的關愛下,蕭平無憂無慮的生活,那個有着灰藍色瞳仁的姐姐,也許是意識到這個家庭的不同尋常,她用百倍於別家姐姐的關心和愛護,像護崽的母雞那樣保護自己的弟弟,似乎在替親生父親冥冥中的罪惡還債,
直到那一天,蒲壽庚降了元朝,泉州城天翻地覆,逃難的人羣來到了錦田山下,盤馬彎弓的蒙古馬隊、手持雪亮鋼刀的亦思巴奚武士獰笑着追了上來,,
蕭平的姐姐,按照農家的慣常做法她甚至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就這麼慘死在了亦思巴奚武士的刀下,她的父親也許是一名穆斯林,最後她又死在了穆斯林的手中,似乎上天發現自己無意中降下了孽緣,又揮一揮手把她收了回去,幾乎沒有在這個慘淡的人世間留下一點兒痕跡。
除了蕭平。
繼姐姐之後,父親又被蒙古人的彎刀刺穿了心臟,蕭平像受傷的狼崽子一樣護着母親和妹妹逃走,他們在荒野山丘之間足足餓了三天,直到楚風和他的部下們身穿鋼甲、頭戴鋼盔,宛如天神般燦爛的降臨,,
蕭平記得姐姐的面貌,十年間姐姐溫柔的容顏無數次在夢中重現,因爲有大食人的血統,姐姐的面容便與中原女子迅異,到是昨天那位女刺客竟有八分相似。
何況英迪莎爾一心求死,臉上決絕、留戀、不甘交織在一起的神情,恰好與蕭平目睹姐姐被亦思巴奚武士殺死時的哀婉神情一模一樣,本來八分相似的兩個人就在記憶中完全的重合起來,使得他愣怔了區區一剎那,英迪莎爾就抓住機會趁機遁去。
可這些內情,蕭平打死也無法說出口,他能說什麼?告訴所有人他的母親被大食人強姦過,所以他曾有個混血的姐姐,所以他遇到容
家醜不可外揚,母親受過的屈辱,怎可由兒子口中說出?
這個包覆,蕭平只能義無反顧的揹着。哪怕丟掉情報司副司長正三品的高位,哪怕被楚風懷疑猜忌失去聖眷,他也不會作第二種想。
所以,在彙報的時候他不敢看楚風的眼睛,他等待着雷霆震怒,他已做好失去一切的準備。
然而沒有,楚風只是像兄長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爲他擔心了一整夜,只要他安全歸來就好,刺客是否就擒不算什麼大事。
回到自己的帳篷裡,蕭平怔怔的坐在氈墊上,淚水無聲的流下一是爲了楚風不假思索的信任,是爲了母親的悲慘身世,還是爲了姐姐那本不該到人世間來,又匆匆離去的生命?
“下一次,我一定要捉住你。即使你那麼的像姐姐!”蕭平握緊了拳頭,他眼前浮現出英迪莎爾略帶憔悴的容顏。
“阿嚏!”英迪莎爾打了個噴嚏,有些發愁的看了看腿上的傷口。
照說,一名阿薩辛大師不應該被這樣一處小小的傷口擊倒。
木刺夷的鷹巢雖在二十年前被蒙古大軍攻滅,阿薩辛教派還在,那些恐怖的傳承依舊在黑暗深處悄悄的流傳,英迫莎爾就是新一代阿薩辛大師中的佼佼者,她的身體柔軟如蛇,卻又強悍有力,等閒的刀劍傷口,施用阿薩辛刺客的獨門傷藥,用不了多久就能瘡愈。
可槍傷和刀劍傷完全是兩回事,線膛槍發射的子彈不僅向前飛射,它同時還在高速旋轉,進入人體之後將體表和空氣中的污物與血肉絞到了一塊,溫度又讓附近的組織壞死,同時,漢軍的彈頭由錯合金鑄造,子彈穿過了人體,含鉛的碎屑卻有不少留在了肉裡。
所以慣常治療刀劍傷的辦法,對這槍傷無能爲力了,英迪莎爾感覺小腿傷處開始發脹,伸出手指頭輕輕往邊上按,疼痛並不劇烈,卻有些發悶,分明是感染安炎的跡象。
再強悍的阿薩辛大師,也無法用內功消滅細菌”
門簾被人有些粗暴的掀開,扎克里亞氣沖沖的走進來,語調前所未有的不客氣:“英迫莎爾小姐,阿拉伯沙漠的眼睛王蛇,這次你似乎遇到了更加強大的對手,否則那三名“高手
扎克里亞說到高手的時候,臉上譏詣的神情已然毫不掩飾:“三名“高手。的屍體就擺在外面,臉上不見血、身上不見傷,死的時候周圍還不見人。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今早上就那麼直挺挺的擺在沙丘底下”
英迪莎爾眼皮子都不夾扎克里亞一下,若是換了昨天以前,這位埃米爾大人無論如何都不敢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的,可現在不一樣了,三名部屬死得不明不白,任誰都會把她低看一眼,只怕扎克里亞沒有當場翻臉,還是瞧在蘇丹羅慕洛的份上吧。
那三具屍體,英迪莎爾早在凌晨時就去看過了,一個雙手掐着自己喉嚨,除此之外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喉嚨上的掐痕也和他自己的雙手完全吻合;那名粗壯的日本浪人,全身蜷縮得像條癩皮狗;最後一個,喜歡割女人喉管的傢伙也沒有傷痕,乾脆是全身沾滿了沙子,看上去就像自己鑽沙子裡悶死了似的。
英迪莎爾和這三名屬下,被蘇丹派來幫助扎克里亞完成既定的計戈,當年木刺夷威震中東,雖被不可抗拒的蒙古大軍滅亡,但阿薩辛的威名卻流傳了下來,扎克里亞麾下部屬得知這是由阿薩辛大師率領的盟友,立馬士氣大振。
很簡單,無論對手有多麼厲害,連戒備森嚴的十字軍城堡都能摸進去,刺殺了戰力強悍的聖騎士大人再逃出來,那麼還有什麼的敵人,能在阿薩辛大師的淬毒匕首威脅下睡得安枕?
可扎克里亞和他的部屬們絕對沒有想到,毒蛇般可怕的阿薩辛大師竟然鎩羽而歸,她的三名屬下竟然全都死於非命,這令他們的士氣極度低落,至少扎克里亞最親信的知道盟友身份的將軍們很沮喪。
所以英迫莎爾能夠容許扎克里亞的咆聳,而沒用淬毒匕首刺穿他的心臟。
她的聲音依舊嘶啞,可多了些狠厲、陰毒的味道:“我的埃米爾,計共是不會失敗的,我們只要那女孩的新月項鍊以及她的供詞,而你,就可以毫無後患的得到那朵嬌豔的鮮花。”
“計發、計戈小!”扎克里亞像困獸一樣在帳篷裡轉來轉去,時不時朝英迫莎爾膘上一眼,儘管看不到她面罩下的容貌,可這個女人的聲音和身材,都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不過扎克里亞也知道,她決不是隻溫順的小羊羔,而是一條劇毒的眼睛王蛇。
“英迫莎爾小姐,現在,多了東印度公司,哼哼,或者乾脆叫他們帝國情報司吧,這樣一個計劃之外的變數。咱們還能執行下去嗎?要知道我只有一千名戰士,哈辛這條老狗雖然戰士只有我的三分之一,但老弱婦孺都是能騎馬逃的,到時候他們四散逃開,必定不能全部捕殺掉,咱們將努爾饅獻給皇帝的謊言就會大白於天下,蘇丹陛下的大計也蜘??,
扎克里亞說出一番喪氣話,英迪莎爾卻沒有束手無策,她似笑非笑的瞧瞧對方,然後挺了挺腰,依然神采奕奕。
扎克里亞就有些奇怪,心道這毒蛇一般的女子,難道還有隱藏的後招?
“我的埃米爾大人,是的,有些事您這位埃米爾是不好出手的,可要知道這沙漠之上並非大漢革國的天下,亦不全是您的天下。”
大漢帝國和埃米爾之外的第三股力量?扎克里亞突然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是?”
英迪莎爾咬了咬牙齒:“對,是沙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