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章 我不是紳士
二力方‘女’明的代表,中華與羅馬兩大帝國各自歷經數千十懵湘。終於衝破千山萬水的阻隔會面了。
一個是雄立東方四千年的炎黃子孫、華夏貴胄,一個是希臘、羅馬文明的繼承人。遙遠的距離阻礙了直接的‘交’流,但行走於漫漫黃沙的絲綢之路聯通了東西方兩個最燦爛輝煌的文明:
羅馬的皇帝們無論尼祿還是君士坦丁,無不以身穿中國的待紅‘色’絲綢長袍爲榮,“大秦”出產的火浣布,亦被中原的世家大族作爲秘寶珍藏;
拜占庭的貴‘婦’們使用來自德化的象牙白瓷器,驚歎這種瓷器“比珍珠還要潔白細膩”;中華正史《後漢書》的作者,也不無羨慕的在《西域傳》中詳細羅列着來自羅馬的珍品:夜光璧、明月珠、駭‘雞’犀、珊瑚、虎魄、琉璃、琅開、朱丹、青碧……
華夏先輩的四大發明流入西方,東羅馬人在歐洲率先使用了造紙術、指南針和印刷術;古希臘古羅馬的哲學思想和軍事技術也流入中國,有人說三國時期蜀漢五虎上將馬超經常使用的“魚鱗陣”就是從西域輾轉傳來的羅馬方陣,…
千山萬水阻擋不了文明的‘交’流與技術的擴散,古典時代的中華與羅馬在時代和技術的限制下無法直接‘交’流,但探索的‘欲’望永遠驅動着有進取心的民族,兩大文明在各自的幼年時期,就像一座難以翻越的大止 兩側的兒童,能從山谷迴音中聽出另外一個求索的聲音,卻無法直接見面‘交’流。
現在,大漢率先翻越了高山、跨過了河谷,歷經千山萬水來到了亞細亞,以橫空出世的姿態來到了羅馬人面前。
關於兩大文明的會面。楚風曾經設想過很多種情形,或許是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或許折衝樽俎之後作爲盟友對付共同的敵人,或許是一場規模空前的貿易大會,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景:
迎接拜占庭帝國公主的入城式匕。安娜帕列奧麗娜身穿華貴的修紅‘色’公主禮服,纖纖‘玉’手輕輕挽住自己的胳膊彎兒,柳腰款款擺動,帶動拖地長裙搖曳生姿,長裙包裹着的嬌軀散發着醉人的玫瑰香氣”
但堂堂大漢皇帝一臉鬱悶,活像被強‘奸’了似的,他得竭力讓身體離這個‘迷’死人不賠命的妖‘精’遠一點,挽着公主的那支手臂儘量離開自己的身體,那副樣子要多彆扭,簡直就像被安娜拖着上刑場似的。
“偉大的皇帝,強有力的征服者,基督之聖矛。凱撒、奧古斯都、萬王之王”安娜戲詭的念着一長串頭銜,櫻‘脣’幾乎湊到了楚風耳朵上,呵氣如蘭:“如此強大的君王,難道害怕我會吃了你?安娜帕列奧麗娜只是位柔弱的公主,可不是吃人的‘女’巫呢!您這麼拒人千里之外,對一位您的傾慕者而言是多麼殘酷無情呀,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楚風能聽懂安娜的話。
這個時代英語只是不列顛島上一羣“野蠻人”使用的語言,而且還和後世的語法有不小差距,整個歐洲再加上中東地區的地中海沿岸城市,使用最廣泛的是拉丁語,前一段時間楚風就向塞裡木淖爾學習了這種古老的語言。幸好語法和詞彙與英語有某些相似之處,‘花’了不少功夫倒也學了個七七八八,雖然寫不出漂亮的‘花’體字、也啃不動原版的《高盧戰記》,日常會話倒是沒有多大障礙了。
此時聽安娜如是說,楚風只好苦笑:“美‘女’,不要開這種曖昧的玩笑好不好?我只是應您的要求、盡主人的義務,對您我可從來沒有動過壞心思。嗯,我們中國有一位魯超人和柳公公,如果您聽說過他們的故事。就知道我說的決不是謊言。”
楚風說着把頭偏了偏,因爲他發現安娜殷紅柔軟的嘴‘脣’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了,而這一點,無疑引來幾步之外雪瑤可以殺人的目光。
原來歡迎拜占庭“盟友”的入城式上。安娜公主提出要按照羅馬的風俗,由城中地個最高的伸士作的陪伴,引導自己進入科尼亞一一她倒是沒有說謊,這一點是對羅馬公主的尊重,當年凱撒在羅馬歡迎埃及‘豔’後克里奧帕特拉就是這麼做的。
從安娜現身,楚風就感覺到雪瑤快要化身爲仙人掌了,而‘女’‘侍’衛隊長杜鵑也投來了懷疑的目光,所以他本能的想離安娜遠一點兒,以免引來雪瑤的銀針刺‘穴’搜魂法。
楚風想安排阿凡提作爲本城最尊貴的仲士前去引導,這麼做也說得過去,他即將成爲新的蘇丹。在這羅姆蘇丹國中當然以彼爲尊。想來安娜公主也不好直說非得楚風前去迎接的,那也太‘露’骨了吧?
沒成想阿凡提這老滑頭會錯了意,早聽說楚風是個風流天子,只當他假意推脫呢。心說我這把老骨頭哪兒能入得了拜占庭玫瑰的眼?人家等的是你呢!當下就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冊封藩屬焉敢和天朝皇帝比肩,所以呀,您還是自個兒上吧!
楚風臭着一張臉狠狠瞪了阿凡提一眼,最後沒辦法大家夥兒等着呢,只好走下御輦,伸手示意安娜公主跟着自己入城。
安娜帕列奧麗娜豈是省油的燈?楚風伸手示意而已,她自己就借勢挽住楚風臂彎了,神情竟是坦‘蕩’自然得很,一點兒也不扭扭捏捏。
這種舉動,在拜占庭人看來自是尋常得很,塞爾柱人就十分驚訝了,幾名貴族竊竊‘私’語:“難道大漢和拜占庭聯手給咱們設下了圈套?哼,可憐羅慕洛到死都不明白…”
安娜故意和大漢皇帝作出親密的姿態,從那些塞爾柱貴族驚訝的表情,她看出自己已經達成了目的,於是宛如希臘雕像般完美無瑕的臉龐,笑容就越發的燦爛‘迷’人了。
“不要臉!”另一邊的雪瑤狠巴巴的朝地上啐了口,對安娜鄙視到了極點:“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陳淑禎、塞裡木許小:人臉詫異,終千陳淑禎忍不住笑道!“看不出來,一瑤妹子還是個道學先生,只不知師從二程呢,還是朱熹?”
陳淑禎統帥十萬大軍,‘性’情本是豪爽一流,塞裡木淖爾、努爾饅也非小家子氣的。更何況明眼人都看得出分明是那安娜公主不要錢的貼上來。楚風則自始至終躲着她,所以幾個美‘女’非但不生氣,還隱隱有些得意呢:哼,那什麼公主以爲你多漂亮麼?咱們夫君根本不睬你!
“笨蛋、笨蛋、你們三個都是笨蛋”。雪瑤氣急敗壞的道:“你們不知道。那個安娜公主”
正要把安娜在大不里士“勾引”楚風的事情說出,突然發現把自己也給套了進去,姐妹們問一句“你咋知道的”該怎麼回答?說自己躲在屏風後面偷看那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楚風,那自己的臉又往哪兒放呢?
雪瑤粉臉微紅,說出喉嚨口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我們不知道什麼呢?努爾饅好奇寶寶似的看着雪瑤。等下文呢,陳淑禎和塞裡木淖爾的熱情也被煽動起來,支棱着耳朵想聽聽雪瑤即將八出的頂級秘聞。
“你不知道,,不知道這歐洲‘女’子呀。生‘性’荒‘淫’無恥,什麼下賤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我說出來可把你們嚇一跳!”雪瑤瞪着大眼睛,變着方兒的把話圓回來。
三‘女’一又黑線:“們早知道了,還要你說!神神叨叨的。還以爲有什麼‘花’邊八卦大新聞呢,原來是老生常談。”
姐妹們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被兜頭潑了盆冷水,於是一致鄙視雪瑤的少見多怪。
“點兒把本宮的糗事都給扒出來了,幸好幸好”雪瑤擦了把額頭冷汗,再看看正和楚風“談笑風生。的安娜,似乎變得更加可惡了。
殊不知那邊兩位手挽手肩並肩,表面上親密無間好像小別勝新婚的情侶。相互之間卻是‘脣’槍舌劍你來我往。
安娜顧盼神飛,瞥了眼一臉臭臭的雪瑤。低聲笑道:“皇帝您的妻子好像對我非常不滿呢!要說您真是個‘花’心的傢伙,要知道基督的國王們都只有一位王后,您卻有一三、四不過我必須承認。她們每一位都能讓手拿金蘋果的特洛伊王子爲難。簡直不知道該把金蘋果給哪位美人兒纔好了
楚風笑道:“事實上是六後一妃,我不介意你成爲第八位。不過關於‘花’心這一點我必須聲明,我只是比較負責任而已一一據我所知,歐洲的君王們通常只有一個王后,但他們擁有數不清的情人和更加數不清的‘私’生子。我愛自己的‘女’人,不希望她們沒有名分,我也不希望孩子們生來就沒有父親。
安娜眼中閃現了幾分異‘色’。嘴裡卻依然不饒人:“我看,是你的獨佔‘欲’比較強吧!哼哼,”
。我看你的野心也不小楚風反‘脣’相譏,他發現自己越是保持距離主動權就失去得越快,乾脆放開來,伸手環住了安娜柔軟的腰肢:
“拜占庭的玫瑰,你生來就是一位皇帝或者國王的妻子,要麼給顯赫的安茹家族增添新的紋章圖案小你完全不必四處奔‘波’,美麗的‘女’人呵。美妙的音樂和歌劇還不能滿足你的征服‘欲’嗎?那麼,你所求的是什麼?”
安娜帕列奧麗娜深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慌‘亂’,她發現身邊的這個傢伙有着驚人的‘洞’察力,很容易就觸及了自己內心深處的隱秘,而且,他放肆的手正輕輕撫‘摸’着自己的纖腰,薄薄的絲綢長裙擋不住‘騷’擾,已感覺到從他手心傳來的熱力。
“我只想替父親解憂,讓拜占庭人民過得更安全更幸福安娜的聲音冷了下來:“我說,作爲一個高尚的伸士,您能不能把手從我的腰上拿下來?未經‘女’士允許就這麼做,實在不是一位伸士的所爲
楚風憊懶的笑着,因爲他發現安娜帕列奧麗娜,這位被敵人稱爲 “拜占庭‘蕩’‘婦’。的嬌媚‘女’子。腰間敏感之處被自己輕輕撫‘摸’時,身體竟會不受控制的顫慄起來,紅寶石一樣‘迷’人的嘴‘脣’緊緊咬着,顯然‘花’費了不少意志力來抵抗這種‘騷’擾。
“如果這都是‘蕩’‘婦’,那麼拜占庭從八歲到八十歲就沒有一個處‘女’了楚風想到她放‘蕩’的名聲,和那些空‘穴’來風的傳言,簡直想大笑一場,這個‘女’人,莫非把放‘蕩’作爲保護自己的外殼?
“一個輕而易舉就能給自己戴上王后寶冠的‘女’子,偏生要費盡力氣四處奔‘波’,如果說她只是希望幫助父親、幫助自己的人民,那麼她就該是位不折不扣的聖‘女’,而不是敵人口中的‘蕩’‘婦’了”親愛的安娜公主,您看我是多麼配合您的計劃呀,現在所有人都看到了拜占庭和大漢的友好,那麼您也該說句實話了,您是在期待着‘女’皇的權杖嗎?”
安娜帕列奧麗娜心頭巨震,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纔好,是實話實說。還是直接否認,抑或巧妙的繞開?
沒等她作出決定,楚風嘆息道:“您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那麼接下來的‘私’人問題您總不該再讓我失望了
‘私’人問題?安娜一臉‘迷’茫,老實說她還沒有從剛纔的正面突破中回過神來,大漢皇帝的話,跳躍‘性’太大了。
楚風一臉壞笑的附到她耳邊:“如果我沒猜錯,您還是處‘女’吧?”
啊啊啊啊啊安娜帕列奧麗娜公主。拜占庭玫瑰,感覺自己完全抓狂了,離暴走的距離都不太遠。
僅僅見過兩面的男子,問她是不是處‘女’!
咯咯的咬着牙。安娜公主氣急敗壞的道:“不是,絕對不是!從十二歲起就不是了!現在,你、你滿意了吧?”
楚風嘆息着搖頭:“句話要是被您的傾慕者聽到了,會多麼的悲哀呀!幸好,我不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