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做出這喪盡天良的事,把咱們村子都給拖累了,你怎麼還有臉回來呢?這不是要害死咱們樑家村嗎?”一個婦人喊着喊着,拍着大腿哭了起來。
把粱憶嚇了一跳。
粱憶怔愣着跳下馬車,去攙扶婦人,“嬸子,嬸子,你別哭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說清楚不就是了?”
“怎麼了?還不是你們家給害的?我呸!滾……你給我滾,滾出樑家村去!”婦人咬牙切齒的碎了一口,她非但不接受粱憶的好意,反倒一把把粱憶推開。
粱憶被推了一個踉蹌,也顧不上被呸了一臉的唾沫星子,皺眉問道,“我們家是被髮配了沒錯,可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你們這是做什麼?!”
最後一句話,粱憶幾乎是喊出來的!
她想過自家可能不受歡迎,但怎麼也沒想到自家儼然成了過街老鼠!
幾個婦人一聽,臉上的憎惡更重了幾分。
幾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齊齊擼擼袖子對着粱憶衝了上去。
帶頭的就是哭喊的那個婦人,她惡狠狠的盯着粱憶,“我呸!小賤人,說的好聽,要是跟咱們沒有關係,我家阿大又怎麼會死?你還我家阿大的命來!”
粱憶聞言完全懵了,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害了阿大的命?
幾個婦人的拳頭爪子轉瞬便至,福叔連忙跳下馬車。
他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老爺們,怎麼也不能跟女人動手不是?
福叔只好先把粱憶拉開,自己陪着笑臉上去,“幾位老姐姐大妹子,這是幹啥呀?有話咱們好好說不成嗎?”
婦人們見眼前的人換了,連忙停住。
這老漢子年紀不小,她們可不能衝動,壞了名聲就不好了!
“好好說,好好說個屁!你個老棒子,給老孃滾開,把你後面的小賤人交出來,否則老孃叫人連你一塊打!”那個嚷着讓粱憶賠命的婦人朝着福叔吐了一口。
福叔也不在意,抹了把臉就繼續說道,“聽我一句勸,都是一門子的,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咱有事說事,有啥不滿的也一併說出來,能解決的咱就一併解決了,這樣多好,你們說是不是?”
福叔一邊陪着笑臉,一邊推了推粱憶,“你這丫頭,不是給大家都來了禮物麼,咋還站着?快去拿來啊!”
粱憶傻傻的點了點頭,爬上馬車去拿禮物了。
幾個婦人一聽禮物,頓時雙眼亮了。
禮物?
什麼禮物?
看這富貴人家的馬車,禮物也不會便宜了吧?
會不會是銀簪子,金鐲子什麼的?
這麼一想,婦人們黃蠟的臉上都激動的抖了起來。
但這其中並不包括要粱憶賠命的那個婦人,她見大家因爲一些禮物就倒戈相向,氣的更是渾身發抖。
粱憶正好抱着幾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下車,那婦人見狀更是氣歪了一張臉,扭曲着衝了上去。
“我呸!你個賤蹄子,有銀子就了不起啊!今兒老孃非打死你不可!”
粱憶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自然不會被一個婦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