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再次端起茶杯，一邊撇着茶杯裡的浮渣玩，一邊晃着雙腿，吊兒郎當的說，“你們想要什麼？或者說那位想要什麼？看在咱們關係也算是不錯的份上，您悄悄給透個底，咱也好有個心理準備不是？再怎麼說，這渾水咱也算是蹚進來了，您也沒什麼可顧慮的，早知道晚知道，還是一樣得知道？”
面對小小的試探，宇文傲天一點都不驚訝，這麼聰明剔透的女子，嗅覺自然敏銳。
但是敏銳歸敏銳，在一切沒有揭曉之前，還是什麼都不能說。
眸子閃了閃，宇文傲天轉移話題，“你也知道咱們關係不錯？不錯還不滾過來給本將診脈，看本將還能活多少時日？”
小小猛然擡頭，收起一身玩世不恭的態度，深深的看了宇文傲天一眼。
宇文傲天是何等定力？自然不會敗給一個小丫頭！
蕭默坐在一旁看着兩人較勁，無奈搖頭。
無聲的對視，最後還是小小先收回了視線，不是她認輸了，是她從宇文傲天眼中看到了堅定，深知得不到答案，把眼珠子看出來也沒用。
“你這身子一看就外強中乾，已經被掏空，診脈也沒用，至於還能活多久，這得看你配不配合治療，還想活多久！”
宇文傲天也不計較她賭氣般的語氣，只斂眉深思了須臾，徐徐開口，卻是轉了話題，“我這裡有一個症狀，你幫我看看是生病還是中毒。”
聞言，小小漆黑的眼珠轉了轉。
蕭默卻是立即坐直了身子，關心道，“師父還有別的病症？可是哪裡不舒服？有沒有看過大夫？”
宇文傲天擺擺手，“不是爲師，是一個故友！”
小小給他把過脈，自然知道他說的不是自己，而且明眼看上去這老頭除了暗傷也沒別的毛病。
於是她又恢復慵懶的模樣，“說說看！”
“行路遲緩僵直，手在不經意的時候會發起抖來，且無論如何也壓不住，有這樣的病嗎？可是中了什麼奇毒？”
“怎麼個抖法？你抖給我看看。”
宇文傲天皺了皺眉，伸出一隻手間歇性的抽搐。
小小眉眼抽搐，一本正經道，“行路怎麼個遲緩僵直法？走給我看看。”
宇文傲天不疑有他，站起身來木偶般僵硬着走了兩步，回頭正待問是什麼病症，卻見那死丫頭笑彎了腰，而自己的愛徒也一臉脹紅，憋笑的樣子。
“好哇大小倆混蛋，故意耍弄我，是吧？！”宇文傲天頓覺老臉丟盡，拍着桌子作勢要揍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小笑的完全收不住，一點都不把宇文傲天紙老虎的樣子放在眼裡。
宇文傲天氣急，想打人又下不去手，只能一屁股坐下，恨恨的道，“也就多虧你是女娃，要換了旁人這般笑本將，早就腦袋搬家了！”
“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大殺氣？還想不想多活兩年了？”小小收住笑意翻了個白眼，又道，“得，不跟您鬧了，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