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看着大平,就能看的出,長大後他肯定是一個能文能武,進退得當的好帝王。”
被數落了一頓,小小也沒有不高興。
作爲女人,作爲母親,她的確會犯一個爲孩子好的通病,這是任何一個人都不可避免的。
太子說的對,她坦然受之,沒有一點負面情緒。
“就算你說的都對,但大平還不到四歲,就將他捆在那個位置,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到底是母親,小小還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太子冷眼看着小小,態度再次轉寒,“生於皇家,這就是他的命!不吃得苦中苦,如何守得住我東晉河山?”
“可是,可是您都已經好了……”小小想說,你都好了就自己當皇帝唄。
太子嗤笑一聲,笑小小的天真,“果然是婦人,你以爲本宮好了就沒事了?信不信本宮今日坐上那個位置,明日就有人把本宮拉下來。”
小小深吸一口氣,“那大平呢,你都能被拉下去,大平一個孩子,怎麼能守得住?”
太子揚了揚眉,神情是掌控一切的霸氣和張狂,“有本宮在,誰也不能傷害大平一分。”
小小心底嘆氣,原本就知道談話不會有結果。
再說下去怕是會不愉快,她也就不墨跡了,“既然這是他的宿命,我也不就不多幹涉了。但是蕭默,他是要跟我回山裡的。”
太子看了蕭默一眼,將眼神狠狠扎進蕭默眼底,半晌才皺着眉說了一句,“醒是醒了,人卻傻了,走了也好,總比困在這折磨人的囚牢要好。”
言罷,太子轉身回了靈堂。
小小不放心大平一個人回去,畢竟這是個小皇帝,萬一有人提前得了消息,欲.望瘋狂起來是很可怕的。
晚上,小小牽着蕭默再次回到了宮裡,在靈堂守了一夜。
原本按照皇室規矩,守靈要守夠七天才能下葬,但礙於如今是夏天,太子破例三天後就入皇陵。
對此,那些個等着挑事的皇子皇孫們自然鬧了一通。
只是沒有鬧起來,就被太子鎮壓了下去。
小小不得不感嘆,太子有他的不幸,也有他的幸,皇上一心寵愛,實力全部留給了他,否則這時候別說鎮壓了,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問題。
見鬧事不成,第三日的時候,衆皇子皇孫攜以自己爲首的大臣們,在靈堂問起了遺詔的事。
太子處事不驚,對這一刻早就等着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已經去世兩日,東晉是時候選一個新皇了。”一位自持甚高的老者開口,是兩朝元老靜安侯。
太子厭煩的撇過頭,不願意去看老頭子眼底的精光,“靜安侯爺如何知道,父皇沒有遺詔?選新皇,靜安侯想選誰?是晉王,燕王,還是逍遙王?”
靜安侯被斥的滿臉通紅,但還是梗着脖子道,“若先皇留有遺詔,太子爲何不早拿出來?再說先皇走的那般急,沒有來得及留下遺詔,也在情理之中……”
“放肆!”太子一怒,靈堂震動,“先皇走的急,是靜安侯該說的話嗎?靜安侯這是大不敬,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