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橫她一眼,道:“你想什麼呢?我可是親生的妹妹,還能害了他不成?”
“那主子的意思是?”樑憶眨眨狹長的丹鳳眼,暗鬆一口去,不是就好。
小小沒好氣的翻個白眼,道:“先等查回來的消息吧,她那姦夫若是能用銀子打動一切還好說。若是沒用……”
說到這裡,她陰險一笑,把自己的主意跟樑憶說了一遍。
樑憶聽完頓時雙眼一亮,大讚主子真聰明。
——
正頭頂的太陽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偏移,刺目的陽光變成了橘黃色的暖。照在院子裡的大柳樹上,如同撒了點點金光。
賓客們已經盡數離席,樑嬸帶着衆工人開始收拾殘餘。說是殘餘,指的是空碗空盤子。而且是光溜溜的空盤子空碗。
早在村民們要散場的時候,就有一些人找到樑嬸詢問,吃不完的可不可以帶走?
當時樑嬸想到後院諸多的牲口,沒有同意。
那些人是怎麼說的?樑嬸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並且她覺得以後自己都不大會忘記了。
“蒲蕭家裡現在過得好了,銀子多了。還能在乎這點東西?你一個下人能做的了主嗎?再說了,我們帶走是爲了給你們騰地方,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剩那些東西,難道你們主子會吃嗎?”
樑嬸當時的表情是懵逼的,是難以置信的,爲什麼這些人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佔便宜?
“就是,我看你是自己想吃,纔不給我們拿的吧?哼,你一個下人,哪能吃這麼好的東西?”
一起跟過來想討點便宜的馬氏直接噎了一句。樑嬸簡直日了狗了,她是一個下人沒錯,但她吃的東西也是很好的。那都是主子吃什麼,她吃什麼。
不過大喜的日子,她也沒有跟他們計較,因爲她感覺若是她還不答應,最後的結果要麼是鬧到主子那裡,讓人看了笑話。
要麼是這些人直接動手。無論是哪種可能,反正他們都會拿就是了。
其實原本厚着臉皮要求拿的也沒幾個,只是這幾人回道酒席開始搜刮的時候,大夥一看頓時紛紛動起手來。
樑嬸一邊收拾桌子,一邊搖頭咂舌,其實她應該感到慶幸的,慶幸那些人沒有因此打起來。
就是苦了後院那一百多頭豬了,不然可以好好飽餐一頓了。
院子裡就剩下主桌還沒有散完,幾個族老因爲年紀大,卻是早早的走了。剩下蒲生財這個里正等着處理紅杏事件,劉大山和秦氏也是留下來幫忙,暫時還沒走。
蒲生財坐在主桌上看着幾人收拾桌子的表情,其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他比樑嬸更明白。
若不是有東西可拿,這些人才不會早早散場,定會等着看完熱鬧再走。
罷了罷了,少了這些人,事情處理起來就不必顧忌了。
的確是不那麼顧忌了,樑博手裡拎着一個年輕男子從後院出現的時候,可是驚了到了蒲生財。
這人怎麼從後院抓了個人回來?!
樑博一張狠厲的臉上面無表情,從眼角到下頜的刀疤因爲他的淡漠更顯猙獰,他無視幾人,直接拎着男子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