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一邊,蕭默還被君澤羽和皇甫錦拖着,各種理由和祝福都用了上去,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灌酒。
灌酒的原因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無法洞房。
蕭默何嘗不明白他們的意圖,但每每他喝完一杯的時候,那兩人就跟商量好了似得,總有話等着他。
無法,他只能一邊喝酒,一邊用內力壓制,不讓酒在胃裡消化,感覺快壓制不住的時候,他就以上茅房的名義,去吐掉。
這還得感謝他修煉的功法,還有他許多時日的專研。不然以這兩人的功力,定是能發現的。
蕭默被拖住,來處理的只有蒲蕭這個唯一的主子,而且他還是這件事的男主角。
他和樑憶一同出現在客廳裡,蒲生財也被請了過來。
劉大山和秦氏在一邊坐着給自家外甥坐鎮,完全不知道自家這倆外甥外甥女可不是之前那個他們了,現在的他們完全不用人坐鎮,全然不是省油的燈了。
樑憶看到自家哥哥立即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樑博卻是對着她搖搖頭。
接收到消息,樑憶看了一眼癱在地上如一灘爛泥的男子,然後跟蒲蕭對視了一眼。
蒲蕭微不可見的點點頭,道:“那他們請出來吧。”
樑憶接收到命令立即轉身去了客房,客房裡的幾人早已等的火急火燎,開始懷疑這家人是不是算計他們,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見樑憶進門,紅杏眯成一條縫的眼睛明顯一亮,鬆了口氣的樣子。
“呵……吃飽啦?”
桌子上的幾大碗肉已經空空如也,一點湯水都沒有剩。樑憶勾起一抹好笑的神色,再仔細一聞,空氣中果然瀰漫了一股異味。
“什麼味道?”她頓時驚呼一聲,鼻子皺成了一團,還嫌棄的拿手扇起了風。
紅杏的一張豬頭臉驟然一僵,然後尷尬的垂下了腦袋。
還不是這個不懂事的下人,送來什麼不好,淨是些葷肉,葷肉也就罷了,還都跟沒熟似得腥味那麼重,她的月份又剛好一個月,正是孕吐的時候。
一聞到那味道她就難受的緊,哪裡還顧得上去外面吐?還有她那好吃的母親,她說自己難受,把那些飯菜端出去吧。
孃親竟然瞪了她一眼,然後不管不服的吃了起來。
她自己吃就吃吧,還帶動爹爹和姐姐一起吃,看着他們三個吃那麼噁心的東西,她怎能不反胃?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啊?!小賤蹄子,你打我紅杏的事老孃還沒跟你算賬呢,還敢管主人家的事?!”張麻子早就記恨上了樑憶,這會兒見她竟然嫌棄,頓時擼擼袖子,又開幹了。
樑憶見此,鄙夷的冷嗤了一聲,然後側開身子,不緊不慢的走到窗戶跟前,伸手把窗戶打開,嘴裡還嘀咕着。
“真難聞,小家小戶的果然沒一點規矩都沒有。”
樑憶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激怒了張麻子,她一擊不成,又轉回頭繼續對着她衝過去,還口出狂言。
“賤人,老孃要替我們紅杏好好管教管教你,真是無法無法了,等我們紅杏嫁過來,非把你賣到樓子裡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