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沒有****,只有利益的情事畢,君默然抽身而起,他徑自拿起一旁的衣衫穿戴,看也沒看身後的女子一眼。
馮子嫣睜開眼睛,側身去看男子寬厚的肩背,她因爲親吻而紅豔的朱脣緩緩吐出一句,“小小姑娘已有一月身孕。”
“你說什麼?”君默然聞言驟然轉身,他蹙着眉頭沉冷的看着那對他笑語晏晏的馮子嫣,剛扣了一半的腰帶“啪嗒”一聲落地。
馮子嫣笑笑,卻沒有多少溫度,她不急不緩的說道,“殿下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吧,看,您的翡翠玉帶都碎了呢。”
君默然皺着眉頭往地上瞅了一眼,翠綠色的玉帶的確碎的四分五裂,知道自己失了態,他斂住情緒走到牀前,彎腰在女子額頭印上一吻,柔聲說道,“嫣兒何須這般吃醋?就算將來本殿收了她,你的地位亦不會變。”
“呵呵……殿下說笑了。”馮子嫣輕輕推開君默然的腦袋,她要是會吃醋倒是好了,至少那顆心不再是心如止水的空洞,她說道,“殿下不想知道小小姑娘爲何要火蓮子嗎?”
君默然皺眉,他不答反問,“嫣兒是如何知道那死女人懷孕的事?”
“哈哈……殿下在想什麼?以爲嫣兒私下去找了她嗎?”馮子嫣自嘲的笑笑,這男人似乎以爲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愛他,她馮子嫣不愛,蒲小小更不愛。
這大概是對一個自以爲是的男人最大的諷刺吧,她笑着說,“殿下忘了那日您把小小姑娘交與我們,嫣兒見她面色蒼白,便替殿下分擔了一些,哪成想,小小姑娘並不領嫣兒的情。”
“那與她要火蓮子有何干系?”君默然深深看了一眼馮子嫣,蹙着的眉心像是奇怪她爲何那般笑?
馮子嫣微微起身,瑩白的小臂撈過一旁的衣衫,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穿了起來,她頭也不擡的說道,“殿下或許不知,小小姑娘身染寒氣已久,本不該懷孕的,但卻不知爲何有了小生命,她要火蓮子,許是想要祛除寒氣保住孩子吧。”
她整理完衣衫,從牀上下來,幽幽說了一句,“若殿下不想要小小姑娘生下孩子,只需泡一夜冰水,就能讓她寒氣加劇,屆時即便是得了火蓮子,也只能除去她身上的寒氣,孩子是如何都保不住的了。”
馮子嫣說的面無表情,一切都那麼自然,君默然卻感覺到了一抹森冷,他深深看着面前的女子,彷彿不認識了一般。
“殿下這般看着我作甚,難道嫣兒不是爲了殿下好嗎?”馮子嫣眨眨眼眸,走過去坐在君默然腿上,雙臂環上他的頸項,笑語晏晏的看着他。
君默然斂住思緒,伸出大掌撫上馮子嫣微微起伏的胸口,幽幽的說道,“本殿忽然好奇,嫣兒這顆心是熱的還是涼的?”說出那般血腥的話,怎的比他還要淡然?
馮子嫣笑的更開心了,她仰起頭露出優美的頸項,把手掌貼上那個覆在自己胸口的大掌,“嫣兒也好奇呢,可是怎麼辦,把心挖出來,嫣兒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