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然垂眸,又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須臾,他忽的起身,把馮子嫣放下,他不溫不火的交代道,“本殿五日前已經傳書南疆,想來火蓮子這兩日就到,子嫣想做什麼儘可準備了。”
馮子嫣彎脣幽幽問了一句,“殿下就不擔心子嫣輸了,您想要的得不到?”
“嫣兒會讓本殿輸嗎?”君默然聞言,他又反身走回去,微微捏住女子的下頜,眼眸微眯的看着她,輕聲發問,“嗯?嫣兒會讓本殿輸嗎?”
“呵呵……”馮子嫣趣味的笑笑,擡手撫掉男子的大掌,一字一頓的說道,“當然不會!”
她馮子嫣想做的事,目前爲止還沒有不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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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微風夾雜着熱浪襲來,樹上的蟬鳴鳥叫不絕,小小輕柔的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想了幾日,她決定還是把懷孕的事告訴蕭默。
多事之秋,夫妻一起面對纔是。
知曉蕭默今日沒出門,她輕移腳步從房間出來,說不緊張是假的,時間過去的越久,兩人相對越是微妙。
她做了一番心裡準備,剛想去敲門,院門這時候忽然從外面被推開,她駐足觀看,發現是數十個穿着差役服裝的衙役。
屋子裡的人聽到響動都涌了出來,蕭默徑自站到娘子身邊,微微擋住她半個身子,做出保護的動作。
小小心裡淌過暖流,雖然她們彆扭了這麼久,但蕭默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她。
福叔這時上前交涉。
然而不等他開口,衙役後面忽的鑽出來一個婦人,婦人掐着腰,趾高氣昂的看着小小,那一雙賊兮兮的吊三角眼不是房東是誰?
她呸了一聲說道,“咱拐彎鎮不收你們這些來路不明的人,趕緊收拾東西,從我家滾出去。”
“官差大人,你們看,就是這小夫人偷偷在咱鎮上買蠶絲被。”婦人換上衣服點頭哈腰的諂媚樣,對着官差頭頭說道。
官差也是個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精明人,見面前的幾人似乎氣勢不凡,他略微收斂了一點自己的姿態,微擡着頭問,“這位大嬸舉報的可是真的?!”
福叔皺着眉心,很是不悅對方的質問,他冷聲回了一句,“怎麼?這江南盛產絲綢不就是買賣的嗎?”
福叔久居沙場,脊背挺直時的樣子已然很有霸凌之氣,更何況他此時的不悅很是明顯,官差聞言竟下意識的有點怯,他清清嗓子說道,“絲綢是買賣的沒錯,但走的都是官路,由皇商和衙門一併掌管。”
“真是可笑!”福叔冷哼,他雙手背後,譏諷的看着官差,“咱從京城來,怎麼不知還有這種事?”
官差聞言,竟有種想要抹冷汗的衝動,他心中有個猜測,但還是要試探一番,“幾位是京城來的?!”
“干卿底事?!”福叔鼻孔噴氣,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欺負上門了。
官差嚇得身子顫了顫,心說壞了,果真是京城來的大人物,前幾日大人還交代他們這幾天小心着點,江南要來不少上頭的人,千萬別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