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崔墨惠的身子好的也差不多了,所以也該回來了。何鬆梅一愣,李木和崔墨惠,何鬆梅覺得自己已經有好些日子不曾想起來。現在想來,也有些諷刺。一別經年,如今已經成家,慢慢的閉上眼睛。崔墨然不傻,何鬆梅別過臉,肯定哭了,難道在何鬆梅的心裡,李木還有重要的地位。
那麼自己算什麼,一想到這裡,崔墨然不由的煩躁。“停車。”車伕趕緊的停下馬車,崔墨然直接的走了。什麼都沒說,何鬆梅流下了兩行清淚,遇到李木,該如何相處,如今成了李木的大嫂,有些諷刺。在段智睿和何松竹的馬車上,夫妻兩人很親密的抱在一起,段智睿不由的在心裡歡呼。
終於沒明嫺了,有明嫺在身邊,肯定搶着何松竹。今晚沒有明嫺,自己就輕鬆多了。可以賣力的討好何松竹,何松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些。不過希望明嫺好好的陪着周氏,真的不知道段智睿這些齷蹉的想法。“相公,你幫我查探一下信國公府可好?”何松竹撒嬌的挽着段智睿的手臂。
軟玉在懷,段智睿自然心猿意馬。“娘子,當然好了。”段智睿趁機偷香,何松竹嘟着嘴,也不好說些什麼。段智睿用力的摟着何松竹,彷彿要揉進自己的血液中。“娘子,放心好了,爲夫會好好的查探着信國公府的薛姑娘。不過據爲夫所知,信國公府只有兩位嫡出的女兒。
一位已經嫁給了聖上,就是當朝的國母皇后娘娘。另外一位,娘子,你可還記得鎮國公府的姚玉嵐?”姚玉嵐,就算化成灰。何松竹也還記得。“跟姚玉嵐有關係嗎?”何松竹不自覺的問着,“確實有關係,當初信國公的嫡次女嫁給鎮國公府的姚玉嵐,京城百姓皆知,不過後來被姚玉嵐休了。
在京城就彷彿消失,再也沒有下落。至於庶女,如今十五歲。娘子。你口中的薛老闆會是哪一位呢?”其實何松竹不用猜想聽着段智睿說,就清楚了。肯定嫡次女,薛翠萍瞧着也有二十出頭。具體的年紀何松竹看不出來。不過可以確定應該是嫡次女,“那就有勞相公查探着嫡次女了。”
段智睿輕輕的點點頭,不會讓何松竹失望。接着何松竹想到平陽侯府還有長輩,他們就自己做主讓明嫺留下來。該不會引起什麼?何松竹有些擔憂的注視着段智睿。段智睿用手彈着何松竹的腦袋:“不用擔心,明嫺是三品縣主。明嫺自己要留着,不會有事,就算有事,爲夫也會護着娘子。”
段智睿的話還真的窩心。何松竹不由的靠近段智睿。回到長公主府上,何鬆菊被丫鬟扶着回院子休息,至於長公主在大廳留着林子安。要問話。只有長公主和林子安母子兩人,元辰還在院子。“子安。趕緊的坐下來。”林子安也不跟着長公主客氣,直接的坐在長公主的邊上,“多謝母親。”
長公主輕笑着點點頭:“今日覺得怎麼樣,見到了崔世子和段大人了嗎?”長公主非常的關心,林子安點點頭,“母親,見到了。他們都在,對兒子也還好。這個有母親過目。”說着就把自己立下的字據給昭華長公主瞧着,昭華沒有想到何家的姐妹還很厲害,讓林子安立下字據。
現在就交給長公主來決定了,“既然你都決定了,母親也不逼着你,過幾日就讓她做你的正妻。”反正林子安已經沒有命根子,肯定不會有高門大戶的女子願意嫁給林子安。既然何鬆菊有了身孕,要緊的是何鬆菊的兩位姐姐嫁了好人家。有兩位好姐夫,長公主不傻,自然要攀上這層關係了。
“兒子惶恐,多謝母親成全。”林子安跪在長公主的面前,“行了,去吧!好好的照顧她,注意肚裡的孩子。”林子安慢慢的告退了,目送着林子安離開,昭華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段智睿已經派侍衛去查探,速度自然快了。到晚上就有消息了,段智睿告訴沒有瞞着何松竹。
現在信國公府的嫡次女已經在府上,不過好像有了身孕。現在信國公府的人似乎還不知道,段智睿遲疑的盯着何松竹。現在該怎麼辦?何松竹也沒有想到,“相公,我可以下帖子讓薛老闆過來嗎?”這個,倒是可以。段智睿點點頭,“娘子要好好的服侍爲夫,爲夫才答應。”
段智睿這個流氓,最後何松竹還是被段智睿纏的沒辦法,鬆口氣答應了段智睿。更要緊的是晚上,段智睿去告訴李氏,明嫺留在何府陪着周氏。明嫺自己要留着,貼心的孩子。李氏也理解,沒有說什麼。段智睿都替自己解決好了,何松竹也沒有什麼心思,就順着段智睿,讓段智睿高興高興。
段智睿確實很高興,何松竹鬆軟了身子讓自己進去。不由的舒服多了,何松竹也慢慢的體會了樂趣。第二天何松竹就下帖子去信國公請薛翠萍到府上來,相信薛翠萍已經還能記得自己。當薛翠萍收到帖子的時候,還愣住了。自己跟着平陽侯府的二少夫人未曾蒙面,最後身邊的丫鬟告訴自己,這個女子出自青龍鎮。
跟段智睿已經在六年前成親,尤其帖子的開頭字連在一起,就是青龍鎮王明軒。薛翠萍想來應該是熟悉的人,就算不是,那也是認識的人。薛翠萍心裡有數了,會跟着母親說一聲。至於蕭氏淡淡的藍色絲質中衣用深蘭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了一朵朵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平添了幾分清冷的氣質。
一根素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淺蘭色的敞口紗衣,鬆鬆垮垮的披在肩上。袖口領口用藍色絲線鑲邊,鏤空的蝴蝶花樣正好對着中衣的梅花,隨着人的走動兒輕輕晃動,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飛舞一般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三千煩惱絲被綰成盤絲髻。
只用一隻木簪裝飾。有着一股淡淡的柔弱和嬌媚。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靈動的雙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米分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脣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脣紅,嬌俏可人。身邊的嬤嬤走到蕭氏的面前:“夫人,都整理好了。”
“既然都整理好了,那就去交給二少夫人。”蕭氏懶懶的躺着。李氏已經發話。等到何松竹三日回門後就把公中的中饋交給何松竹。蕭氏現在已經放權給何松竹,就要看看何松竹能不能管的了平陽侯府一大家子人了。蕭氏不由的期待了,嬤嬤趕緊的離開蕭氏的院子。
來到了何松竹的院子。一大早何松竹的心情還不錯,就期待着跟薛翠萍見面。蕭氏身邊的嬤嬤在門外等着,冬梅走到何松竹的身邊低語。何松竹笑着:“那你趕緊讓默默進來。”嬤嬤小心翼翼的進來,不過想着何松竹如今才嫁進門幾日。如今蕭氏的管家權利就要交給何松竹。
蕭氏心裡不滿意,嬤嬤心裡也不平衡。到底李氏爲什麼要護着何松竹。蕭氏這些年難得對李氏不好嗎?李氏就知道幫着何松竹,嬤嬤想來自己的正事,趕緊把賬本和對牌遞到何松竹的面前:“二少夫人,夫人讓奴婢把這些交給二少夫人。日後平陽侯府就有勞二少夫人掌管了。”
“嬤嬤這是說的什麼話,既然我已經嫁進了平陽侯府。那就是平陽侯府的媳婦,哪裡說的上什麼勞煩。”嬤嬤也沒有想到何松竹會反駁自己。畢竟何松竹的身份比自己高貴,自己怎麼也不能抵抗何松竹。萬一何松竹去跟着段智睿告狀。自己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呢。
“那奴婢就告退了。”嬤嬤低聲開口,何松竹擺擺手:“下去吧!跟母親說一聲,讓母親好好歇歇,這些年母親爲平陽侯府盡心盡力。如今也該輪到母親休息,請母親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母親失望。”嬤嬤憋着心裡的去離開了何松竹的院子,蕭氏聽到這個話,氣的仰倒。
何松竹反倒好,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寶貝了。哼!不過現在蕭氏也沒有辦法對付何松竹,畢竟如今的蕭氏什麼也沒有,只能乾瞪眼了。不過想來自己手下的那些人不是善類,蕭氏最近勾起一抹淺笑。那咱們就走着瞧好了,再說了,何松竹跟自己比,還嫩着,蕭氏慢慢的閉上眼睛。
至於嬤嬤心裡就沒有譜,雖說何松竹是鄉下小門小戶的女子。上不了檯面,但是經不住有李氏和段智睿在身後幫着,蕭氏既然已經發話。嬤嬤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嬤嬤會幫着蕭氏緊盯何松竹的一舉一動。就在這個時候小丫鬟跑到嬤嬤的身邊,低聲對嬤嬤嘀咕着,很快就走了。
嬤嬤想着蕭氏已經讓自己出來,就不進去。讓小丫鬟先盯着何松竹的院子,有情況在跟着自己回報就可以了。萬一緊急的話,要趕緊通知蕭氏。嬤嬤真的不瞭解蕭氏,蕭氏如今不想管着。讓何松竹自己去折騰,日後讓自己來收收爛攤子,到了那個時候,李氏和段智睿就知道。
管家的能力不是誰都有,想着蕭氏就進入夢鄉。至於在門外的嬤嬤一直着急的等待着丫鬟的到來,在何松竹的院子。薛翠萍如約而至,穿着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襬一直延伸到腰際。
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頭髮上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着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爲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
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米分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脣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脣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何松竹親自出去迎接薛翠萍,薛翠萍對他們家有恩。
繡房能收着她們的帕子,還給十兩銀子一條,何松竹會一直記着。薛翠萍也沒有想到,平陽侯府的二少夫人居然是何松竹。“薛老闆,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何松竹笑面如花的注視着薛翠萍。薛翠萍收起眼裡的好奇。笑着:“還好。何姑娘,不對,應該是二少夫人想來很好吧!”
兩人趕緊進去。何松竹藍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腰身緊收,下面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着細細一縷銀流蘇。一張絕美的心形臉蛋,小巧挺拔的鼻子。
柳葉般彎彎的眉,薄薄的嘴脣,那濃密的青絲柔順的放下來。垂落在臉外。臉上泛着愜意的表情,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媚人笑容。“薛老闆不用客氣,趕緊坐下來。好了。你們下去吧!”揮揮手讓身邊的丫鬟都離開,冬梅帶着丫鬟們離開。薛翠萍淺笑着:“不用客氣。我已經不是老闆了。”
“可是在我的心裡,一直記得薛老闆的好,要不是你慷慨相助的話。也許我們現在還見不了面,所以不管怎麼說,薛老闆不要客氣。現在雖說我不知道薛老闆爲什麼到了京城,我想告訴薛老闆。王公子一直在找尋着你。”應該要讓薛翠萍知道,薛翠萍愣住了,“找我做什麼?”
似乎在會想着當初跟王明軒的一切,“薛老闆真的放下了嗎?”何松竹眯着眼,“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薛翠萍喃喃自語,何松竹有些心疼薛翠萍。想着薛翠萍的樣子,肯定還沒有放下王明軒。既然這樣的話,那完全有機會,何必擔心其他的了,“薛老闆,你確定你不着王公子嗎?
王公子如今年紀也不小了,想來伯父伯母也希望王公子成親。薛老闆你還有什麼顧忌,可以說出來。是姚玉嵐嗎?現在姚玉嵐被流放了,鎮國公府已經沒落,不知道薛老闆還擔心什麼,可否告知一二?”何松竹耐心的瞪着薛翠萍,薛翠萍淺笑着:“多謝二少夫人的關心,我很好。
能見到二少夫人,我已經很滿意了。”至於王明軒,薛翠萍真的沒有所求。何松竹有些失落,薛翠萍也沉默不語。似乎在回味着當初在青龍鎮的一幕又一幕,此刻在信國公府,信國公不知道薛翠萍去了平陽侯府。想找薛翠萍,就聽到夫人王氏說,薛翠萍去了平陽侯府。
信國公皺眉:“夫人,你知道萍兒去平陽侯府做什麼?”薛翠萍有認識的人嗎?自從薛翠萍回來以後,一直都呆在府上。從未出府過,現在到底平陽侯府有什麼大人物,讓薛翠萍離開。王氏搖搖頭:“妾身也不知道,只不過萍兒昨日來求着妾身,讓妾身答應她出府,早上妾身才知道原來她要去平陽侯府。”
其他的王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萍兒這個丫頭,還真的魯莽了。等到萍兒回來,你好好的勸着萍兒。這裡有幾個人選,你們挑選挑選。總不能讓萍兒一直留在府上,讓大家看笑話。”說完信國公直接的走了,目送着信國公離開的背影。王氏心裡憋着氣,想當初是誰要讓薛翠萍嫁給姚玉嵐。
還不是信國公,爲了討好着太后娘娘,跟着鎮國公府結親。現在鎮國公府不復存在,就算宮裡有太后那又如何,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應該株連九族。也虧得鎮國公上書,才逃過一死。如今也不足爲懼,所以信國公想着讓薛翠萍嫁出去,省的在府上丟人,看着信國公心情也不好。
王氏這輩子就兩個女兒,見到信國公如此敷衍。王氏心裡不痛快,自己辛辛苦苦操持這個偌大的信國公府,從未聽過信國公誇獎自己。如今好了,自己生不出兒子,信國公的世子已經定下來。就是張姨娘所生的薛磊,那是庶子。信國公就迫不及待的立薛磊做世子,每每見到張姨娘。
王氏的心裡就跟插了一根刺一樣,揪心的疼。可是信國公都不知道,百年之後,這個信國公府就是張姨娘母子的了,憑什麼,王氏不願意,也不甘心。自己出身名門,可是張姨娘不過一個青樓女子,能到信國公府做妾,已經不容易。如今生了兒子,還成了信國公世子,王氏咽不下這口氣。
就算王氏所生的嫡長女如今是皇后娘娘,也跟王氏一樣生下了公主。未能生下皇子,沒有皇子,在宮中的地位就不穩。王氏進宮也經常的讓皇后早些生下皇子,鞏固自己的地位。不過這個皇子哪裡就是說有就有,也是看個人的福報。有沒有緣分生下皇子,哎!王氏擔心的事情還真的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