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兩眼恐懼的看着蘇然,嘴脣顫抖不已,這覺悟地祈求着蘇然:“我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可不能亂殺人。”
蘇然嘴角輕輕揚起:“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
聽到蘇然這麼說,那劉大這才放心下來,她忍不住擡手拍了拍胸口。
“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執意要爲非作歹的話,天老爺會罰你的。”蘇然說這句話的時候,威脅的意味很重,那牛大就算再笨,也能從蘇然的話語裡聽出來,沒有什麼老天爺,是蘇然想要罰他。
劉大驚恐不已:“你要做什麼?”
蘇然眉頭微挑,輕笑一聲:“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不是我要做什麼,而是老天爺要做什麼,既然你們不仁,老天爺自然會收拾你們。我看你在擔架上躺着的時候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或許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還不夠,非要你躺在這擔架上連話都說不出來,纔算個夠。”
劉大驚慌失措,兩隻眼睛瞪得極大,結結巴巴地說着:“你……你想讓我變成殘廢?”
蘇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耐煩:“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是我要對你做什麼,而是老天爺見你心腸太過狠毒,決定要懲罰你。”
蘇然站起身來,正要離開,只聽劉大求饒一般說道:“我知道我不該爲虎作倀,劉老爺確實有一些怪癖,喜歡小孩子,所以才動了收南音爲童養媳的心思。”
劉大這一席話,聽在衆人的耳朵裡無異於一聲驚雷。
文家村的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驚訝不已,甚至有婦人張大了嘴,兩隻眼睛瞪得極大。
蘇然聽了劉大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是個孩子呀!”蘇然說完,直接坐到了老村長旁邊的一個座位上,狠狠的敲打了一下桌面,啪的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老村長,和村長夫人,更是驚得渾身一顫。
蘇然憤然的說道:“沒想到你們文家村還有這般厲害的人物,看來今天我蘇然不代替南音的爹孃給出點回應,你們還真當南音沒人了?”
這是,夜凌軒把南音放了下來,他走到蘇然的身旁,恭敬地對蘇然說道:“那我們就按原計劃進行?”
蘇然點頭。
“原計劃?什麼原計劃?”老村長和村長夫人都慌了神。
蘇然目視前方,就當沒看到了村長和村長夫人那蒼白的老臉似的,語氣非常堅定:“當然是給文老爺另外選擇更好的童養媳。”
蘇然這句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老村長嚇得渾身直髮顫。
老村長我索性對蘇然攤牌:“好,我承認蘇然我同情南音,但我之前確實想做個和稀泥的和事佬,誰都不想得罪,所以纔會有先前那一番說辭。”
蘇然被這些沒有人性的成年人氣得渾身直冒冷汗,她實在無法想象,如果他們這次沒有,如果溫家村,南音的人生又將如何?
蘇然本來還想再冷酷一些,因爲南音這件事情,把她心底深處最冰龍憤怒的情緒全都勾引了出來。
但是,當她看到老村長滿臉淚水的樣子是,又有些不大忍心。
不過,蘇然已經在心中暗自下了決心,這件事情務必要處理才行,她再次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語氣決絕說道:“南音,如果找不到更合適的人來照顧她,我必然要把她帶走。至於文老爺,他若是想要人,就讓他親自來向我要。”
老村長已經鐵了心不再趟這譚渾水,因此說道:“我會把話帶給文老爺的。”
蘇然打算離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然的身上,就連吳大娘也強行保持鎮定,疑惑的看着蘇然。
當他看到蘇然朝自己走來時,肥胖的身體像篩糠似的抖着。
蘇然掃了一眼吳大娘,說道:“走吧,吳大娘。”
蘇然的聲音冰冷如來自地獄。
吳大娘深感不解,慌亂的問道:“走?走哪去?”
蘇然冰冷的聲音傳來:“當然是去你吳大娘家了。怎麼,不歡迎我們?”
蘇然面色冰冷,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逼迫着吳大娘,把吳大娘嚇得渾身發顫。
吳大娘遲疑了下,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我這就走。”
吳大娘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逃也似的離開了村長的房間。
蘇然緊跟在吳大娘身後,吳大娘扭動着她那肥胖的身體,艱難的往前奔跑着,一邊奔跑,還一邊時不時的扭過頭來看蘇然。此時,嬌俏的倏然看在吳大娘眼裡,就和閻王殿上那些小鬼無異。
蘇然卻非常淡定,不緊不慢的跟在吳大娘身後。
吳大娘雙腿發軟,隨時都會倒在地上,就連胡丹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
吳大娘一回到院子裡,就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蹲在院落門口,正在削着剛打回來的筍。
那男人一看到吳大娘回來,趕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想必她平日裡被吳大娘管教得非常嚴格。
那男人加快動作的同時,餘光瞥到了吳大娘身後的蘇然。
男人在這小村落生活了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像蘇然這麼漂亮的女人,一時間眼睛看的有些直了。
這不過都是男人本能的反應,當他們意識到自己有些走神時,神色慌亂,急忙收回了目光,低頭看着手中的鐮刀和竹筍。
男人的慌亂的模樣並沒有逃過五代樑的眼睛,要是換做以前,吳大娘早就衝上去和男人理論一番了,就算不把他的耳朵揪下來,也會在男人的身上留下幾團預期,可是現在有蘇然在這裡,吳大娘心裡就是有再大的火氣,也必須強行壓制下來。
男人看到平日裡風風火火的吳大娘,這時竟然跟個兔子似的乖巧,心中不由得倍感疑惑。
當吳大娘經過男人的身邊時,男人站起身來對吳大娘說道:“你剛纔去哪兒了?是不是忘了餵豬?我回來的時候,豬把豬圈都拱來了一大塊。”
男人說着又蹲下身去忙活:“還好,我回來得及時,把缺掉的一塊補了上去,要是我回來得再晚一些,那頭豬說不定已經跑遠了。”
男人絮絮叨叨的說着,吳大娘卻像沒聽見他的話似的,含糊的嗯了兩聲,接着就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