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雨庭一顆心砰砰亂跳着,瞧着薛鵬與衆將離去的方向。
薛鵬腦海一個個念頭閃過,“靈器怎麼會不見了?是不小心丟在哪裡,還是是外人進來偷走的,亦或是監守自盜?”
撩開帳簾,薛鵬走入帳中,眼中青光連閃,所有的物品都灰白色,卻不見靈器的蹤跡。
薛鵬嘴角掀起了一絲冷笑,“行啊,自己的軍中竟然也發生了這等事。”
剛要轉身離開靈器庫,薛鵬的鼻子一動,聞到了一股酒味。
順着氣味,薛鵬從犄角旮旯將那一罈酒翻了出來,打開塞子,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薛鵬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後勤營官。”
“卑職在。”後勤趙姓營官慌忙上前。
薛鵬將那一罈酒放在其面前,“這是什麼?”
趙營官的冷汗一下就下來了,“大人,這是,酒。”
“我還不知道是酒麼?我問你,軍中什麼時候讓飲酒了,這酒哪來的?”薛鵬心中暗想,“一定是有人趁着老兵喝醉,進來偷偷拿走了新式靈器。”
趙營官急忙呵斥那老兵道,“大人問你話,還不快從實招來?”
老兵一臉惶恐,急忙道,“大人,這酒是校尉大人的表哥衛雨庭送的,小的酒量您是知道的,千杯不醉,可不知怎的,昨天就喝了一小口,就醉了。”
“衛雨庭?”薛鵬臉色一陣難看,一旁的魏嬰急忙山前,湊鼻子聞了聞,隨後沾了一點酒,放入口中一品,隨後道,“大人,酒中下了迷藥。”
薛鵬臉色頓時寒了下來,“去將衛雨庭帶過來。”
二虎聞聲離去,片刻後將一臉惶恐的衛雨庭帶了過來。
薛鵬凝視着衛雨庭道,“將新式靈器拿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衛雨庭此刻腦海千百念頭閃過,“自己是他表哥,自己爹對他娘有救命之恩,他肯定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況且,只要自己將這新式靈器給了那人,就還能得到十萬下品靈石,紅玉還等自己娶她呢,這靈器,他是萬萬不能交出去。”
“而且,新式樣靈器又不在自己身上,早就藏了起來,抓人拿髒,他在自己身上找不到新式靈器,如何能斷定是自己偷的?”
想到這,衛雨庭心中稍安,“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薛鵬見衛雨庭沒有交代的意思,心中大怒,“衛雨庭,我可是給你機會了,你若冥頑不靈,休怪我執法無情。”
衛雨庭硬着頭皮,“我不知道大人在說什麼?”
薛鵬將酒罈子摔在了衛雨庭身前,“我問你,這酒是不是你給看守靈器庫的守衛的?”
衛雨庭早就想好了說辭,“是,是我給的,不過也只是想在領取靈器時,能領取一些好的,大人若要治罪,就治吧。”
薛鵬看着衛雨庭,忽然冷笑一聲,“這個時候,你的骨頭倒是挺硬啊,你敢可敢說,新式靈器丟了,不是你做的。”
衛雨庭一臉震驚道,“什麼,新式靈器丟了?”隨後他神色又平復了下來,“靈器丟了,你就去找,抓我幹什麼?”
薛鵬上下打量了一番衛雨庭,沒想到在軍中待了一段時間,這性子倒也堅韌了些,只是,這堅韌卻不用在好的地方。
“拿下他的儲物袋檢查,同時到他的營帳細細搜查。”薛鵬聲音落下,二虎一把拽下衛雨庭的儲物袋,另外馬營官朝着衛雨庭的大帳走去。
“你憑什麼搶我的儲物袋,那是我的。”衛雨庭大急。
二虎檢查了一遍,隨後道,“師兄,沒有。”
不多時馬營官也回來了,“大人,沒有。”
二虎聞言放開了衛雨庭,衛雨庭一甩胳膊,一把奪回了自己的儲物袋,看着薛鵬道,“大人,你無緣無故冤枉好人,總得給個說法吧。”
薛鵬眉頭高高皺起,難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他?是別人在酒中下了藥?
心中如此想着,薛鵬口中道,“就算你沒有偷,但若非你送酒,新式靈器也不能丟,按軍法鞭撻二十,看守靈器庫的老兵鞭撻八十。”
一旁的後勤營官道,“大人,還請高擡貴手啊,若是捱了八十鞭,這人也就沒了。”
薛鵬瞪了一眼那營官,“怎麼,這八十鞭子要你替他抗麼?要麼找到靈器,要麼他就挨八十鞭子。”
後勤趙營官道,“大人,您給我一天的時間,就一天。”
“好,我就給你一天的時間。”
“多謝大人。”
趙營官連忙離去,一旁的馬營官忽然心中一動,他想到了昨日衛雨庭在潯澤畔異樣,似乎是在埋什麼東西,他張了張嘴,想要報告。
薛鵬見趙營官欲言又止問道,“馬營官,你有話說?”
馬營官心中又一想,可口說無憑,萬一是誤會呢,當下他就沒說出來,而且,衛雨庭畢竟是主將大人的表哥,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能輕易說出來。
當下馬營官道,“末將沒有。”
“既然沒有,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
“是,卑職告退。”一衆將士退下,魏嬰卻與薛鵬道,“大人,我總覺得衛雨庭有問題。”
薛鵬道,“這三天你看着他。”
“是。”
薛鵬心中想着,新式靈器製作方法不算太複雜,煉器大師細細研究幾個月,就能製作出來。
而且一旦他們看到符彈上的繪製的那些破甲類的符紋的種類,很快就製作出專門剋制新式靈器的盾牌,自己必須要做出準備了。
一轉眼,三日已過,老兵捱了八十鞭子,只剩下一口氣兒,衛雨庭捱了二十鞭子,躺在牀上好幾天,心中對薛鵬越發的憤恨。
魏嬰進入中軍大帳道,“大人,衛雨庭沒有什麼異常。”
薛鵬道,“難道,真的跟他沒關係?”
“可我,總覺得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算了,不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東西都準備好了麼?”
“都好了。”魏嬰將一個儲物袋遞給了薛鵬。
薛鵬道,“繼續蒐集。”
“是!”魏嬰退了出去。
晚上,訓練結束後,馬營官來到了衛雨庭的營帳中道,“雨庭,你跟大人是表兄弟,只要你坦白,大人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衛雨庭道,“我說過了,我沒偷。”
馬營官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去,衛雨庭卻偷偷跟了上去,便見馬營官又在潯澤畔摸了起來,眼看着越來越接近自己埋東西的地方,衛雨庭眼中殺機大露,“馬營官,你爲什麼要多管閒事,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