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織部落的聯盟大軍,灰頭土臉的往回趕。這一次糧食沒搶着,呸,別說搶,摸都沒摸着,就被莫名其妙的東西傷到了。在沒弄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前,打死也不敢再去招惹那幫漢人了。
“首領,這次還是去三清部落買糧食嗎?我們每年囤積下來的金子、毛皮都被他們交易去了。再這樣下去,部落早晚要不三清部落吞併的。”一邊跟隨寒石的部落酋長說道。
“你說能有什麼辦法?大量的平原被他們佔領着。當初認爲一沒獵物、二沒果實,被遺棄的土地,誰想得到能夠耕種出如此多的糧食來?這些不能怪先輩,只能說是無法預料的事情。”寒石親自扶着一位受傷的年輕部落勇士。
山林間明暗交替,陽光也斜着從密密的樹梢間穿過,留下一地的光斑。穿過這片林,便是一個大峽谷,那裡便是進入羽織部落的必經之地。
就在寒石率衆穿過叢林時,便見到了堵在峽谷口的一羣人。頓時讓剛剛死裡逃生的這些人心頭一顫,難道……
寒石心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這麼多三清部落的人,堵在峽谷口。這陣勢,絕對不是來賣糧食的,他警惕站在遠處,喝道:“鄧明首領,這個時候光臨羽織,不知道有什麼要事嗎?”他漸漸將手中扶着的受傷青年往後拉去,嘴角的笑容依舊掛着。
鄧明沒想到,羽織部落的人這麼快就趕回來了,便試探地問道:“聽說寒石首領去搶奪那些漢人的糧食了錯亂時空:紅顏是禍水【完】。這樣子做不太好吧。”
“呵,鄧明首領真以爲佔據廣闊的平原就可以管這麼寬了嗎?若是沒有什麼事情,還請快些離去,免得久留在不該留的地方,有危險。”他的口氣重了一分,帶着點命令的意思。
鄧明稍稍靠近,道:“既然寒石首領直來直去,那鄧明在拐彎抹角也就顯得矯情了。如今東部只有羽織、三清兩個大的部落聯盟了。這麼多年,我們三清想捕獲山珍,需要向你們羽織交易,你們羽織需要的糧食也只能從我們三清收購,何必這麼麻煩呢?我們完全可以合作。”
“合作?”寒石有些玩味地看着這個比他小了差不多二十歲的少年,“你想怎麼合作?”
鄧明看了眼林間隱藏的羽織部落,估計着傷亡的人數,道:“寒石首領看看那西北的付與部落以及南部的薩克部落。他們爲什麼可以這麼長久安定的維持下去?就是因爲只有一個聲音,所以……我想我們兩個部落也是時候合併了,畢竟二百年前,我們都是一個部落的後代。”
“還敢和我們提部落合併嗎?兩百年前你們叛出羽織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不可能在合併了。羽織的英靈,不會容忍背叛者的!”
“難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鄧明臉上並沒有什麼失望之色,因爲他就沒有想過寒石會妥協。
“你的父親做不到的事,你也休想。再不走,我可就要趕人了!”寒石的語氣又重了一分。鄧明的真正嘴臉露了出來,冷笑道:“那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了。”
圖窮匕見,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了!
“給我包圍住!”山林之間,呼嘯而來的三清部落圍上來,包圍住了那個小山坡,所有的一切,過於突然,令山林間的羽織部落猝不及防。
“保護首領!”
“保護首領!”
寒石轉過頭,狠戾道:“三清部落真的要和我們羽織不死不休嗎?就不怕落得個兩敗俱傷!”鄧明冷笑一聲,道:“再難也要啃下你這塊老骨頭!擲矛愛上絕色太子妃(完結)!”
簌簌!
隱藏在陰影中,隨時待發的長矛,被投擲了出去,擦過葉片,發出呼嘯聲,弓箭手不斷地將箭矢射那個小山頭。寒石當機立斷,怒喝一聲,道:“朝峽谷方向全力突圍!”被包圍了,最怕的就是各自顧着一個方向瞎竄,然後就只能被慢慢的蠶食。寒石的反應可以說是正確的,一旦找準突破口,進入峽谷,那就不是三清部落的優勢了。對於這一代地形的熟悉程度,也只有羽織部落的人可以做到毫無差錯。
鄧明看見漸漸朝着自己這邊衝過來的羽織部落,喝道:“頂住他們。他們剛剛被那些漢人打傷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圍住他們!”箭矢聲不斷從耳畔傳過,羽織部落的人絲毫不懼,因爲等在山坡上,那就是完全等死的節奏了。
鄧明看到氣勢依舊的羽織部落,不是剛剛看見都是負傷了嗎,爲什麼他們的戰力還是如此強盛?快,堵住他們。不斷的廝殺已經是短兵相接的地步了,不管是三清部落,還是羽織部落,都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只要能夠統一,付出再多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光靠動動嘴皮子就能打下來的江山,地盤都是靠搶來的!羽織部落的先鋒,已經緩緩地朝峽谷口進軍了,他們這是背水一戰,留下來只能是死。一旦突圍,三清部落佔據的地理優勢將付之一炬。
面對氣勢正身的羽織部落,雙方已經膠着在了一起,一邊要突圍,一邊阻止着突圍,還不斷蠶食這羽織部落的兩翼。原本躲在後邊的傷員,此刻完全成了墊背,阻礙着包圍上來的三清部落。有些抱着必死之心的傷殘勇士,拼了命,也要帶走一個三清部落的土著。
兩方人馬,在這個峽谷口,戰成了一團。
在峽谷的上方口,一處山腰上,看着峽谷口發生的激戰,老者顯得很淡然。要想勝利,難免得有犧牲,這一切,都不過是謳歌勝利大一統的前奏罷了。即使這前奏,有些悽慘,但勝利,一定會屬於三清部落!
後邊的花花早就哭成了淚人兒。寒石的出現,也就是意味着楊帆那邊已經……花花更加希望,楊帆他們是投降的,而不是被消滅。這幾個月,她過得很開心。李鬱歡的木訥,孫毅的大大咧咧,孫元化的奇思妙想,以及楊帆的和煦,讓他真的很想和這一些跟她是同一種族的漢人,能夠快樂的和諧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