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聽到有人喚他名字,從沉思擡起頭來,看到糜芳那張陌生的臉龐,不由有些迷茫。品書網不過“劉皇叔”三個字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雖然並不認識糜芳,但是光聽這個稱呼讓他內心滿足不已,所以劉備喊住了張飛站起身來,來到門前,“這位是?”
“劉皇叔,糜芳久仰皇叔大名,特來拜見。”糜芳對着來到門前的劉備滿臉堆笑的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見糜芳如此熱情,劉備雖然心有些疑惑,但還是將糜芳讓進了屋,“原來是糜...賢弟,”劉備想了半天也不知該怎麼稱呼糜芳,“不知找備何事?”
“劉皇叔,今日皇叔與陶刺史相談之時,芳在側,可能皇叔並未主意到芳,不過芳聽了皇叔所說,對皇叔當真是佩服不已,所以芳迫不及待的不告而來,還望皇叔見諒。”
劉備聽了糜芳的話,心高興不已,有一種成感由心而生,劉備臉的笑容越發濃烈,拉着糜芳的手在座位坐下。“賢弟過獎,其實備只是跟隨本心,做了備應該做的。”
“劉皇叔,今日在陶刺史處皇叔說的簡略,芳卻對皇叔的事蹟頗爲好和崇拜,不知芳是否有幸聽皇叔詳細的說說,也好讓芳向皇叔學習一二。”
劉備心頭歡喜,自無不可,有人想聽你吹噓自己有多牛逼,這種誘惑誰能忍的住?於是劉備拉着糜芳,將自己多年來的經歷事無鉅細的一一向糜芳說起,當然劉備自然留着心眼,自是要與白日向陶謙所說相符。雖然白日裡他向陶謙說哦也並非瞎編的謊話,但是也算是隱瞞了部分事實,誇大了自己,所有的事都是按照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在說。此時對糜芳再次說起,更是多了不少細節,簡直將自己吹噓的天有地無。這一說說了近兩個時辰,直聽得糜芳眼冒金星,看向劉備的目光滿是崇拜。劉備口若懸河,一刻不停的說了半天,總算是說了個大概,居然沒有半點重樣,若是讓他繼續說下去,只怕還還能滔滔不絕的說幾天幾夜,不過感受到糜芳越發熾烈的眼神,劉備微微一笑,還是選擇了收住。
好半晌,糜芳才從劉備的言語醒過神來,“皇叔當真是了不起,”糜芳對劉備豎起了大拇指,好生誇讚一番,“劉皇叔,芳聽了皇叔之言,深感皇叔高義,讓芳感動不已,芳身無長物,不過有些財帛,願贈與皇叔,還望皇叔萬勿推辭,敬請笑納。”說罷,糜芳將身的一個包袱解了下來,推到劉備手。
劉備面露驚訝,嘴推辭着,“賢弟這是做何?”眼睛卻飄向了那包袱。
“皇叔,此乃芳的一片心意,雖然微薄,但還望皇叔笑納。”說着糜芳便將那包袱打開,包袱立刻有光芒散出,只見包袱有不少金銀珠寶。
劉備眼微不可查的貪婪一閃而過,旋即變的嚴肅無,“賢弟這心意我領了,這禮物太過貴重,還請賢弟拿回去吧,備絕不能受。”劉備將包袱推了回去,“賢弟將我當做了什麼人?賢弟快快收起來,否則休要怪備不給賢弟面子。”
糜芳見劉備居然毫不動心的轉過頭去,方纔滿是笑意的臉也冷了下來,心不由微感驚訝,沒想到這劉備居然對財帛半點不動心。糜芳再次好言相勸請劉備收下,“皇叔,這不過是芳的一片心意,皇叔貴爲皇族,卻奔波勞苦,這一身行頭哪裡還有半分皇族的氣勢,這些財帛當是芳爲皇叔置辦行頭之用。”
劉備此時面厲色更濃,冷哼一聲,“我劉備雖然目下貧苦,但卻也有我的堅持和尊嚴,三弟,送客。”
張飛聽到劉備的話,站起身來,站到糜芳面前,身手要抓住糜芳向門外丟去,那一張黑臉嚇的糜芳一顫。糜芳趕忙開口叫道:“皇叔,稍等,容芳把話說完。”
劉備擺了擺手止住張飛的動作,無聲的看向糜芳。
“皇叔,皇叔,其實芳今日前來,乃是代表了我徐州糜家。”糜芳嚥了口吐沫,有些哆嗦的說道。
“哦?”劉備心道,肉戲來了,劉備面不改笑容,心卻已經暗自警惕,面無表情的說道:“原來賢弟是徐州糜家之人。”其實劉備根本不知道徐州糜家代表什麼。
“正是,”糜芳一臉自傲的點了點頭,“不瞞皇叔,我糜家乃是徐州四大世家之首。”
“哦?失敬失敬。”見劉備不但嘴這麼說着,神情卻無半分失敬的意思,依舊冷冷的看着糜芳,顯然對糜家是不是徐州世傢什麼的並不關心,糜芳心一黯,本以爲報出了糜家的名號能讓劉備改觀,卻沒想到這劉備居然毫不在意,糜芳心雖然微有不爽,不過嘴還是接着說道:“皇叔,其實芳此來是想代表糜家與皇叔結盟。”
“結盟?”劉備有些不解的看向糜芳,心卻在揣測着糜芳這個結盟的意思,他自家人知自家事,按照糜芳方纔的說法,糜家乃是徐州四大世家之首,而他劉備如今不過白丁一個,兩邊身份完全不對等,有什麼值得糜家結盟的?所以,要麼是糜家別有所圖,要麼是這糜家根本不是如糜芳所說的這般是什麼徐州第一世家。如此一來,那這糜芳說的話他不得不慎重考慮了。他方纔並不是不想要那些金銀珠寶,只是雖然自己吹的天花爛綴,卻也還沒到讓人將身家都逃出來給自己的程度。所以方纔這糜芳莫名其妙給自己金銀珠寶,顯然目的不純,所以劉備暗自留了個心眼,假意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想要看看這糜芳到底想要幹什麼。卻沒想到還真讓他炸了出來,那麼現在這糜芳找自己結盟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是的,結盟,更確切的說我糜家願意支持皇叔,在這徐州謀取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