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匆忙爆發的力量最終還是不能挽救他們失敗的命運,尹銘再也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此時他已經是一個身長八尺,俊偉健碩,威風凜凜的將軍了,身邊也不單單是關羽、張飛二人,呂布因爲不放心尹銘常年在外征戰,早早就來到其身邊。
而且尹銘的鳳翅鎦金钂現下也已經達到大圓滿的境界,就算是呂布、關羽、張飛也不敢說在其手下保持不敗。如今這四大超絕世的高手齊聚一堂,武勇可謂天下無敵,單憑於夫羅與白波二人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雖然於夫羅、白波憑藉騎兵的快速遊動與尹銘相持多年,可是終究還是被其所滅,白波被關羽斬殺,於夫羅爲呂布所生擒,南匈奴在河內的勢力也徹底的覆滅了。
此戰之後,尹銘將於夫羅押解入京,而自己則將心思回到當下紛亂的天下局勢中。在得知袁紹、曹*、袁術、公孫瓚、公孫度等人各自用地自霸一方,尹銘嚎啕大哭的心思都有,現在的歷史已經完全脫離歷史的軌道,而他也失去了自己在這時代最倚靠的優勢了。他仔細的分析了一下天下的格局,天下最強大的依然是董卓,他佔據洛陽、長安兩大都城,更有司隸、涼州等廣大地區,其手下文武奇才無數,西涼軍亦達二、三十萬之衆,且皆是驍勇精悍之士。更令人頭痛的是他可以挾天子以令天下,就算其他諸侯再強大也要顧及天下名義上的主人——漢少帝。
其次爲益州牧劉焉,因益州刺使郄儉在益州大事聚斂,貪婪成風,加上天下大亂,劉焉欲取得一安身立命之所,割據一方。於是劉焉向朝廷求爲益州牧,封陽城侯,前往益州整飭吏治。其後卻郄儉爲黃巾軍所殺,劉焉進入益州,派張魯盤踞漢中,張魯截斷交通,斬殺漢使,從此益州與中央道路不通。劉焉進一步對內打擊地方豪強,鞏固自身勢力,益州因而處於半獨立的狀態。
如今益州擁有帶甲之士十餘萬,劉焉手下也是人才濟濟,文臣有許靖、董扶、張肅、龐羲、王累、張修、彭羕、賈龍、趙韙;奇謀策略之士有法正、張鬆;獨領一方文武全才有黃權、張魯、李嚴、費觀;睿智英勇之將有嚴顏、張任、吳懿;勇猛悍將有甘寧、高沛、雷銅、吳蘭、楊懷、鄧賢、劉瑰、泠苞、孟達等。
緊挨着劉焉的是其宗室至親荊州牧劉表,孫堅斬殺荊州刺史王睿不但幫了袁術,也幫了劉表。身長八尺餘,姿貌溫偉,少時知名於世,與汝南陳翔、同郡範滂、魯國孔昱、渤海範康、山陽檀敷、同郡張儉、南陽岑晊七位賢士同號天下之‘八俊’。
先爲大將軍何進闢爲掾,出任北軍中候。後代王睿爲荊州刺史,用蒯氏兄弟、蔡瑁等人爲輔。又進爲鎮南將軍、荊州牧,封成武侯。其手下文官以蒯越、蒯良兄弟爲首,其下圍聚一衆大才如伊籍、傅巽、韓嵩、龐季、王粲、綦毋闓、劉先、宋忠、鄧羲、張羨、張懌等;統領一方的有江夏太守黃祖、長沙太守韓玄等;武將有勇冠三軍的頭號大將文聘、中郎將黃忠、王威、霍峻、蘇飛、呂介、張虎、陳生等;當然荊州軍隊的真正統領者都是劉表的親戚,如從子劉磐、外甥張允、妻弟蔡瑁、蔡中、蔡和、蔡勳。
而在成功佔據荊州之後,劉表恩威並着,招誘有方,萬里肅清,羣民悅服。又開經立學,愛民養士,從容自保。據地數千餘里,帶甲之士亦有十餘萬之衆,稱雄荊江。
此外馬騰、韓遂二人結拜異姓兄弟,分居西羌、涼州大半領土,麾下同樣是猛將如雲,軍士不下十萬。
官至安東將軍、徐州牧,封溧陽侯的陶謙,小心翼翼的經營着徐州,手下雖有數萬帶甲之士,奈何無一大才可用,覆亡只是早晚的事。
另外一些如兗州刺史劉岱、上黨太守張揚、豫州孔伷、北海太守孔融、陳留太守張邈、山陽太守袁遺、河東張白騎、黑山張飛燕等等各有實力,獨居一方,不過都是難以成事
之人。
還有一些地方大員如廣陵太守張超歸附於陶謙,東郡太守喬瑁讓位於曹*,河內太守王匡讓出位置,自己領着兵馬拜在袁紹帳下,讓尹銘鬱悶了好一陣子。
而尹銘自己則只是客居中山國,還是在袁紹的勢力區域之內,袁紹豈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王國之中存在其他的勢力?答案當然的否。可是自己沒有袁紹般的一呼百應,雖然發展多年,可是其實力依然不是袁紹的對手。
所以,尹銘現在要儘快的將自己的基地搬出冀州,找到一塊相對穩定的地盤,然後快速發展。對於相對穩定的地盤,不用想尹銘也知道在哪,除了荊州之外,天下就沒有一塊安全的地方。可是如今的荊州劉表已經牢固的紮下了根,就自己當前的實力顯然不夠看的,所以不能明着去,倒是可以由甄逸、鍾繇二人帶着,將自己的那些醫學館、銀行、農莊遷移過去。至於地盤,只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想到做到,尹銘隨即使人送信與京城的甄逸,告訴其自己的打算,特勤組的人員留一小部分於京城,其餘皆隨同去荊州。自己在朝廷沒有進一步的調令之前,還是呆在河內的好,免得徒增變異。再說董卓也該廢了漢少帝,改立漢獻帝了,而曹*的討董詔書也差不多要到了,自己到時可以見機行事,或許可以渾水摸魚搶個地盤也難說。
這邊尹銘爲自己的將來積極的準備着,而京城洛陽的董卓也在爲自己的專橫獨裁忙碌着。
中平六年,九月朔,董卓請漢少帝升嘉德殿,大會文武。
董卓挺立殿中,拔劍在手,對衆文武喝言道:“天子闇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宜爲宣讀。”
殿中文武不敢反對,只能默默應允。
當即,李儒宣讀策曰:“孝靈皇帝,早棄臣民,皇帝承嗣,海內側望。而帝天資輕佻,威儀不恪,居喪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無母儀,統政荒亂。永樂太后暴崩,衆論惑焉。三綱之道,天地之紀,毋乃有闕?陳留王協,聖德偉懋,規矩肅然;居喪哀慼,言不以邪;休聲美譽,天下所聞,宜承洪業,爲萬世統。茲廢皇帝爲弘農王,皇太后還政,請奉陳留王爲皇帝,應天順人,以慰生靈之望。”
待李儒讀策完畢,董卓即叱左右軍士扶漢少帝下殿,解其璽綬,北面長跪,稱臣聽命。又呼何太后去服候敕。一時間,漢少帝與何太后相擁號哭,羣臣觀其情景,無不悲慘痛呼。
此時,階下闖一大臣,憤怒高聲罵道:“賊臣董卓,敢爲欺天之謀,吾當以頸血濺之!”說着揮起手中象簡,直擊董卓。
董卓久經沙場,輕易避過來人一擊,神情大怒,喝令武士拿下,羣臣視之乃尚書丁管也。
“斬!”董卓面無表情,喝命推出斬首。
丁管毫不畏懼,昂然罵不絕口,至死神色不變。
鬧了一通,羣臣皆畏懼,董卓逐請陳留王登殿,在挾羣臣朝賀畢,其後董卓命左右扶何太后並弘農王及帝妃唐氏永安宮閒住,封鎖宮門,禁羣臣無得擅入。
可憐漢少帝四月登基,至九月即被廢。董卓所立陳留王協,表字伯和,漢靈帝之中子,即漢獻帝也,時年九歲。時年改元初平,封董卓爲相國,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威福莫比。
搞定廢立之事後,李儒勸董卓擢用名流,以收人望,因此推薦蔡邕之才。董卓倒也知道其中要緊之處,便命徵之。誰想蔡邕不赴其命,董卓大失顏面,憤怒不已,便使人對蔡邕講:“如不來,當滅汝族。”
可憐曠世逸才之蔡邕,堂堂一代文學大家,被粗蠻的董卓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得應命而至。董卓見到蔡邕到任,心中大喜,一月三遷其官,拜爲侍中,甚見親厚,倒也沒有爲難蔡邕。
被廢的漢少帝與何太后、唐妃困於永安宮中,由於
董卓故意而爲,他們的衣服飲食,漸漸少缺,漢少帝等人思及以往,淚不曾幹。
一日,漢少帝偶見雙燕飛落於庭中,遂吟詩一首。詩曰:“嫩草綠凝煙,嫋嫋雙飛燕。洛水一條青,陌上人稱羨。遠望碧雲深,是吾舊宮殿。何人仗忠義,泄我心中怨!”
不想一首泄憤的詩詞被董卓安插身伴之人探聽,獲得此詩興沖沖的呈給董卓過目。
董卓觀之心中大恨,冷言道:“怨望作詩,殺之有名矣。”
於是,命令李儒帶武士十人,入宮弒帝。漢少帝與何太后、唐妃三人正在樓上,聽聞宮女報李儒至,漢少帝大驚。
陰森冷厲的李儒以鴆酒奉漢少帝,漢少帝不明其理問何故。
李儒沉聲說道:“春日融和,董相國特上壽酒。”
何太后悽然,掙扎道:“既爲壽酒,汝可先飲。”
李儒怒喝道:“汝不飲耶?”
見何太后等人不語,便呼左右軍士持短刀白練於前說道:“壽酒不飲,可領此二物!”
唐妃銀牙一咬,跪俯於地,心存僥倖道:“妾身代帝飲酒,願公存母子性命。”
李儒冷哼一聲,喝叱道:“汝爲何人,可代王死?”
隨後命左右軍士,舉酒強灌與何太后道:“汝可先飲?”
何太后忽然大罵何進無謀,言其引賊入京,以致有今日之禍。
李儒冷笑不語,只是催*漢少帝飲酒。
漢少帝悽然一笑,說道:“容我與太后作別。”
說完乃大慟而作歌,其歌曰:“天地易兮日月翻,棄萬乘兮退守藩。爲臣*兮命不久,大勢去兮空淚潸!”
唐妃泣聲亦作歌對唱:“皇天將崩兮后土頹,身爲帝姬兮命不隨。生死異路兮從此畢,奈何煢速兮心中悲!”
二人歌罷,相抱而哭。
李儒喝叱道:“相國立等回報,汝等俄延,望誰救耶?”
何太后大罵:“董賊*我母子,皇天不佑!汝等助惡,必當滅族!”
李儒聞聲頓時大怒,雙手扯住太后,直攛下樓,喝令一衆武士絞死唐妃,以鴆酒灌殺漢少帝。
待確認三人已死,便還報董卓,董卓乃命其葬於城外亂冢之中。自此每夜入宮,*宮女,夜宿龍牀。且嘗引軍出城,行到陽城地方,時當二月,村民社賽,男女皆集。董卓命軍士圍住,盡皆殺之,掠婦女財物,裝載車上,懸頭千餘顆於車下,連軫還都,揚言殺賊大勝而回,於城門外焚燒人頭,以婦女財物分散衆軍。
越騎校尉伍孚,見董卓殘暴,憤恨不平,嘗於朝服內披小鎧,藏短刀,欲伺便殺卓。一日,董卓入朝,伍孚迎至閣下,拔刀直刺董卓。奈何董卓氣力大,武藝精,刺殺不成反爲董卓所擒。
董卓抓到伍孚喝問道:“誰教汝反?”
伍孚瞪目大喝道:“汝非吾君,吾非汝臣,何反之有?汝罪惡盈天,人人願得而誅之!吾恨不車裂汝以謝天下!”
董卓怒極,命人推出剖剮之,伍孚倒也是條漢子,至死仍罵不絕口。伍孚之事後,董卓也是暗自心驚,自此出入常帶甲士護衛。
漢少帝被廢,天下震驚,討伐董卓之聲蜂起,而此時曹*也早已將詔書寫好,發往各郡。
檄文曰:“*等謹以大義佈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滅國弒君;穢亂宮禁,殘害生靈;狼戾不仁,罪惡充積!今奉天子密詔,大集義兵,誓欲掃清華夏,剿戮羣兇。望興義師,共泄公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曹*發檄文去後,確定會盟地點。於是,各鎮諸侯皆起兵相應,紛紛奔赴陳留郡酸棗縣匯合。
初平元年春正月時袁紹得*矯詔,乃聚麾下文武,引兵三萬,與曹*的一萬餘衆先於陳留郡酸棗縣匯合爲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