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的馬車可沒有減震功能,行走得又是崎嶇山路,這一路顛簸蘇盼兒感覺身體彷彿散了架一般,渾身都疼。
商隊纔到小鎮,她恨不能下馬車自己用兩條腿走路。
馬車上其他人眼見有了可以安歇的地方,滿臉興奮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蘇盼兒順着掀開的簾子看去,到處是一片青色,青磚青石房屋重重疊疊,錯落有致。
街道上行人人來人往,倒是有幾分熱鬧勁兒,因着天色漸黑,路人個個行色匆匆。
鎮子雖然不大卻五臟俱全,酒肆、茶樓、布莊、青樓等自不用說,攤販遍佈街頭巷尾,喧鬧聲起此彼伏。
商隊在一個扯着陳舊幌子的客棧前停了下來。
蘇盼兒仔細辨別老半天,才勉強辨認出飽經風雨褪了色的幌子上的字眼,原來是“緣來客棧”四個大字。
幌子隨着寒風在屋檐下呼啦啦作響,抖動個不停。
這間客棧生意顯然不錯,除去他們這撥商隊之外,另外還有好幾撥商隊都停在門外。客人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秦逸趕忙上前護着她下了馬車,攙扶着她進了客棧:“一路顛簸,累壞了吧?”
蘇盼兒確實疲累得慌,聞言點點頭。
“嗯,還好。就是這馬車實在顛簸得厲害,想午睡,卻怎麼也睡不着。”
這馬車自然無法和家裡的馬車相提並論,加上她至從懷孕之後,一直保持着午後小憩一會兒的習慣。馬車上人多嘴雜,你一言我一語,聲音嘈雜,自然沒辦法安睡。
“辛苦你了。等一下回了房你就先好好睡一會兒。”
他若無其事說着話,握着她手的大手手指卻故意在她手心裡輕輕一撓,粗糲的指掌磨蹭過她那柔嫩的掌心,驚得蘇盼兒好似被燙着了似的,猛然甩開了他的手。
心噗通噗通連續亂跳好幾下,趕忙左右瞧了瞧,好在大家都忙着入住,並沒有人注意到此事。
“怎麼了?可是爲夫說錯了什麼?”
秦逸一臉無辜色,嘴角悄然浮現出些許淺笑,見蘇盼兒這窘迫模樣,心情瞬間大好。
感覺一天辛苦趕路的疲勞盡消。
但凡是個男人,又有哪個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小女人在懷中笑意溫存,含羞帶怯瀲灩流轉的神彩?
讓人恨不能摟在懷裡細心呵護一番。
說話間,二人已經隨着店小二到了後院下榻之處。
這小鎮不大,可這家客棧後院着實不小,秦逸隨着車隊住進同一個小院,大家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因着蘇盼兒懷着身孕的關係,他便特意選擇了一處朝南比較避風溫暖些的房間住了進去。
打賞店小二些許銅子兒,親自去趟廚房打來熱水,還順便帶了幾樣小菜回來。
卻發現蘇盼兒蜷縮成一團兒,倚在牀頭眯着眼快要睡着了。
他趕忙上前輕拍她的背:“醒醒!盼兒,飯菜已經來了,你先用些再睡,仔細別傷了腸胃。”
蘇盼兒困得眼都睜不開了,勉強坐起吃了些飯,又用熱水清洗一番,這才感覺精神頭好了許多。
“你問過了嗎,還有多久的路程到雍州城?”
“問過了,明日一早上路,正午時分就可以到達雍州。”
秦逸仔細地替蘇盼兒揉着腿,她的腿至從懷孕六個月之後,便有輕微的浮腫現象。今天在馬車上坐了一天,腿腫得更厲害了,連走路似乎都不那麼順暢了。
這些許水腫,要是她沒有懷孕的話,運行內勁一週水腫自消。可眼下她懷了身孕,怕傷及腹中小豆苗,蘇盼兒就連內勁修煉都停下了,更不要說用內勁消腫了。
秦逸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小心的用雙手沿着兩條腿輕輕的搓,替她活動血脈。
“我想過了,等我們到了雍州城,就先在客棧裡住上幾天,等你的身體好些之後,我們再做打算。你看如何?”
他擔心蘇盼兒的身子吃不消,故而纔有此一說。
反正他們又不着急趕路,多在雍州城裡住幾天,免得上了船後萬一盼兒暈船,那就得不償失了。
蘇盼兒顯然也明白他的顧慮。
“到時候再說吧。”
她隨意答了一句,閉上了眼睛,並沒有把話說死。要是身子沒事兒,她怎麼着都成。
看着懷中已經昏昏欲睡的小女人,秦逸的雙眼晶亮亮,啞着嗓子輕聲道。
“睡了吧?”
蘇盼兒閉着眼並沒有回答。
秦逸這才起身栓了門,把屋裡豆大的燭火吹熄,摸索着來到牀頭,撩起帳子尋到被子一角掀起,脫了鞋子鑽了進去。
一進到被子裡,懷中小女人的陣陣幽香便朝着他飛撲而來,若有似無,勾得他心神一陣恍惚。
這股幽香平日裡是聞不見的,唯獨和這香軟的小身子相親相愛情到濃處才能聞見。
一摟着這香軟的身子,他感覺渾身疲累盡消,而另一強悍處卻強勢擡頭,大有要惡狠狠攻城掠地的架勢。
蘇盼兒根本沒有發覺危險已然來臨,連平日裡瀲灩的眼都沒有睜開,反而自動自發窩進他的懷裡,尋得個舒服的姿勢美美睡着。
惹得秦逸呼吸頓時厚重了好幾分。
再也忍不住大手一伸,一把捉住她的小身子,小心避開她那日漸挺起的大肚子,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她剝了個乾乾淨淨,不着一縷。
迷迷糊糊中,蘇盼兒感覺到一股涼意。
是冷空氣鑽進被窩帶來的寒冷,帶起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慄。還不等她醒悟過來,狂風暴雨迅猛席捲了她的一切。
狂風暴雨肆虐,呼嘯着一波接一波襲來,風大浪急。
他小心翼翼避開她鼓起的大肚子,那由於懷孕而變得特別敏感的小身子被動承受着,幾乎將她徹底掩埋。
不知怎的,今兒的他力道分外強悍,勢頭特別兇猛深入。
她由於懷孕而分外敏感的小身子哪裡承受得住,連呼氣的力道幾乎都使不出,只能被動承受着他的給予,掛在他身上如同孩子般哭泣着。
卻又擔心傳出房間去,只得扯過一件衣衫緊緊咬住,卻依然能夠聽到從小嘴裡傳出低低的沉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