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梓焱來說,隨着與蘭花的相擁纏綿,對身下這身體的沉醉令他自己也詫異不已,似乎多年來的潔身自好就是爲了這一刻的傾盡爆發。
體內那折騰了他二十多年的罪魁禍首,在女子氣息的牽引下不僅溫順了下來,甚至還有一絲交融的傾向。
身下的女人確實是他魔神小三第一個感興趣的女人。不得不承認,他體內積蓄了無窮無盡的毒源,而看起來她正好,恰好就是那味解藥。
雲梓焱突然有些莫名的慶幸,這味解藥是她,不是其他人。
他的手撫過她圓潤的肩膀,流連在她豐盈的所在,再緩緩往下,停在了那花開之處。
蘭花不自覺地捲起了可愛的腳趾,嬌弱無力的輕吟聲讓雲梓焱的動作越發的輕緩溫柔。
他側身躺着,雙脣掃過她的肩窩處,引起的陣陣癢意讓她不禁轉過頭來。
他擡起頭,兩人額頭相碰,鼻尖相觸,一時之間淡淡的溫情流轉,彼此之間竟有些恍惚。
雲梓焱的手輕擰着那嬌嫩的花蕊,手指試探性地插入,卻在遇到薄薄的阻礙時雙眼微眯,隨即狠狠地吻上萃花的雙脣。
很好,她是他第一個女人,而他,是她第一個男人。
這樣的認知,隨着身下女人的嬌喘聲,雲梓焱手指動作的侵略性越發地咄咄逼人。
蘭花已經完全忘記自己身在何處,爲了何事。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顛簸在激流中的小船,隨着身邊男人的動作起伏搖晃。
蘭花突然想起徐麗娜每次賊兮兮地跟她說:“蘭花,找個男朋友吧。你瞧你自己一個人過日子,就不會覺得空蕩蕩的心裡發慌麼?男人雖然有時候真不是東西,不過晚上有人抱團取暖,架架腿兒也是一件有滋有味的事情。”
抱團已經抱了,不僅很暖,簡直很熱,蘭花稀裡糊塗地想着,這架腿嘛,自己還沒試過,指不定明天晚上就沒機會架了。
這麼一想,蘭花長腿一擡,勾住了躺在她身側的雲梓焱。
而云梓焱趁勢配合地用雙手將她的雙腿抱住,整個人坐了起來,蘭花的腿自然而然便環住了他的腰,成就了一個蓄勢待發的進攻姿勢。
隨着蘭花一聲低呼,雲梓焱終於破繭而入。
輕輕抱住身下的女子,雲梓焱的動作停留了一會,感受着一縷奇妙的氣息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縈繞,雲梓焱終於不再抑制對身下女人的渴望,開始大刀闊斧地屬於男人的征服之路。
這是一個荒唐的夜晚,卻也是兩個人的生命註定交纏的夜晚。不管是蘭花,還是雲梓焱,在激情燃燒的此刻,都沒有想過當明天的太陽升起時,他們的生活都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蘭花不知道浪起浪落多少次巔峰和淪陷,只知道最後他抱着她,輕聲說了一句:“睡吧!”仿若皇帝大赦般,她終於閉上了睏乏的眼睛,熏熏然睡着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蘭花緩緩睜開了雙眼。
手臂貼着額頭,蘭花一回神,看着自己光溜溜的手臂,掀起被單往裡頭一窺,蘭花一個直挺,坐起身來。
落地窗邊,一個男子靠窗而立,留着一個身穿長袍的背影。男子的頭髮披散在後背,沒有一絲一毫的脂粉氣,反倒多了幾分愜意的疏狂不羈。
僅僅一個背影,卻讓蘭花心裡驟然安定了下來,就彷彿清晨的第一道陽光般,給蘭花暖洋洋的感覺。
“你醒了?”雲梓焱沒有回頭。看着窗外陌生的一切景觀,雲梓焱知道自己已經處於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對於自己來到的第一個晚上,自己強要的第一個女人,心裡確實有着莫名的感情。
“嗯。”蘭花聲如蚊蟲。
雲梓焱緩緩地轉過頭來,蘭花猛地睜大了雙眼,心跳隨之加快。
蘭花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眼前的男子,高貴,帥氣,清冷,俊朗,似乎沒有一個詞能完全詮釋他的氣質。他不是世人眼中尤其俊美的男子,但他絕對是世人眼中尤其吸引人的男子。
後知後覺的蘭花突然蹦出了一句話:“你,你不是羅雄,是誰?”
“羅雄?”雲梓焱一挑眉,“那是你昨夜在等候的男子?”這麼一想,心裡油然覺得不甚舒服。
“呃,”蘭花有點臉紅。蘭花回頭想想,我在這房間等的人自然是羅雄沒錯,可你也在這個房間,你不也是在等羅雄麼?蘭花心裡咯噔一下,這羅雄不會是男女通吃把?看了看雲梓焱一身長袍的優雅模樣,這身打扮,難不成還是應那羅雄的惡趣味穿的?
蘭花正要問一句你是不是是羅雄叫來的,豈料雲梓焱已經開口問:“在下雲梓焱,敢問姑娘芳名?”
“雲梓焱”蘭花先把名字重複了一遍,這才低着頭,輕輕說了一句:“我叫楊蘭花。”
“蘭花?”雲梓焱眉頭一展,嘴角彎了起來。自己的孃親叫向桃花,孃親和眼前的女子,這樣的名字放在她們的身上,絕對是大俗即大雅。
想到父親一直誕着臉稱呼孃親“花花。”雲梓焱輕笑一聲,“好名字,以後我就叫你蘭蘭。”總不能搶了自己那個妖孽老爹的樂趣。
以後?還有以後?蘭花的臉刷一下全紅了。隨着便聽到雲梓焱的聲音:“累了一個晚上,好好梳洗一下吧。”
全身黏糊糊的感受終於將蘭花的思緒拉了回來。看着眼前男子神清氣爽的模樣,蘭花嘀嘀咕咕地開始找自己散落的衣裳。
用被單捂着身子,一隻手提拉起裙子和內衣,才發現所有的衣服無一例外都從中間被分開,工整得就跟拿剪刀剪開了一般。
雲梓焱臉難得一熱,感情這還不是那姑娘的閨房,連套換洗的衣裳都沒有。
蘭花扭扭捏捏地裹着被單,兩三個箭步就跑到了洗手間。進了洗手間才發現浴缸裡早已盛滿了水,帶着適度的溫熱。這傢伙,還曉得給自己放好水。蘭花帶着一絲甜滋滋,褪下被單,整個人如小泥鰍般溜進了水中。
洗手間裡的動靜自然瞞不過雲梓焱的耳朵。他習慣早起,起來後左左右右轉了個遍,總算讓他把水給搗鼓出來,順帶還泡了一個澡,泡澡的時候還順帶練了會功,由於紫焰功法的關係,起身的時候那水還在沸騰。
雲梓焱的臉再度一熱,慢悠悠走向洗澡間外,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蘭花停止動作怯生生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雲梓焱輕咳一聲,“缸裡的水,是我早上泡過的。”
蘭花的動作停止了,甜蜜蜜的感覺消失了,想唱的歌也嚥下去了。
蘭花手腳利索地起身,奈何衣服都報廢了,只能繼續裹着浴巾。
走出洗手間的蘭花看到雲梓焱依舊站在窗邊,不由地問:“你還不離開?”
雲梓焱挑眉:“你不是也還沒走麼?”
蘭花一愣,隨即一臉難以置信地道:“你,你不是還想因爲昨天晚上的事情問我拿錢吧?”蘭花全然把雲梓焱當成被羅雄叫來的少爺,心裡那是百味雜陳哪。想起徐麗娜總結的男女歡愛。
“高/潮總是一瞬間,潮起潮落很快蔫,潮起之時不知身在何方,潮落之時管你丫是何人。”
蘭花的心裡說不出的懊惱,看着眼前的雲梓焱,氣度從容灑意,這年頭,這種質素的男人都要去當少爺。什麼世道,什麼叫道德的淪喪,什麼叫人性的泯滅,什麼叫大齡女青年都找不到伴了。蘭花竟開始憤憤不平起來,沒好氣地說了句:“想要錢,你也得找羅雄要去。”
雲梓焱聽完,徑自往朝門口走去,喊了一聲:“跟我來。”
蘭花不自覺便擡步跟着。
這套房,出了睡房外面還有一個客廳。
蘭花走到沙發邊的時候突然低呼一聲,捂住了嘴。沙發上儼然坐着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寸頭,即使閉着眼睛也凶神惡煞,就是照片裡的羅雄。只是他靠着椅背坐着,閉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
“這就是你提到的羅雄?”雲梓焱不冷不熱。
“他怎麼會在這?”蘭花小心翼翼走進,滲出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輕呼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死。”
“我得趕緊離開,要是他醒過來事情可就鬧大了。”蘭花看着自己裹着的浴巾,愁眉不展。
“你家住何處?”相較於蘭花有點驚慌的樣子,作爲遠方來客,無親無朋的雲梓焱竟然一臉自在地拉起了家常。羅雄是昨夜深夜進來,才坐下就被他點了穴。
“我家?”蘭花走到窗口,打開一扇窗戶,看着外面,無比鬱悶地用手指着:“看到沒有,打從這酒店樓頂過去,過了挨着的這幾棟寫字樓,再往前那掛着老大一塊廣告牌寫着回春堂的大廈,它後面那個居民區,樓頂種着蘭花的就是我的公寓。”蘭花喃喃自語:“我要是有寶露的輕功就好了,刷刷幾下就飛過去了。”
輕功,雲梓焱眉尾一動,突然將蘭花打橫抱起。
“你,你又想幹什麼?”蘭花驚了。
雲梓焱卻只淡淡問了一句:“你來這是被這羅雄所迫?”
“啥?”蘭花腦袋瓜子一頓,這次任務確實與羅雄有關,而她身爲古門的一份子,任務一旦下來犧牲再大你也要接下。如果有得選擇,和羅雄這樣的人打交道,她絕對有多遠跑多遠。在某種意義上,這次任務確實也是沒有辦法的被迫行爲哪。
於是乎,蘭花諾諾說了一句:“也算是,還有別的原因。”
蘭花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卻讓羅雄命喪黃泉,而別的原因,在魔神的理解下,自然是還有別的人。至於誰,以後瞭解了再一個個處理。
雲梓焱抱着蘭花整個人嗖的一下竄出窗外,手指一彈,羅雄的胸口處多了一個小小的窟窿,卻詭異地沒有滲出一絲鮮血。
“這是十七樓啊!”蘭花慘叫聲響起,隨後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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