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在外星人基地

爭華被幾個怪模怪樣的生物擡着穿過一條小洞,進入

到更大的一個洞裡面,這個大洞有幾個籃球場那麼大,這裡面裝飾的金碧輝煌,如果不是有數條洞口相連,初次來到這裡的人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外星人的基地。

爭華被擡到一間山洞裡,這裡面裝飾的像一間實驗室似的,排着很多張牀鋪,牀鋪都是用潔白的金屬製作的,爭華被外星生物固定在了一張牀鋪上,他的身體一點都不能活動。

當他從水裡鑽出來,吃驚地發現阿嬌是個冒牌貨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被騙了,被基地的外星人給騙了。

也許是他太想念阿嬌的緣故了,所以他儘管對這個冒牌貨開始心存疑慮,但是,還是被她逼真的騙術給矇蔽了,他後悔自己太過於天真了。

此刻,他只能默默地忍受,只能默默地等待外星人的處置啦。

他試圖給真正的阿嬌發送信息,但是,他感覺他的信息發送可能被基地給屏蔽了,怎麼也發送不出去。

他也試圖給在另在一個星球上的瓊麗發送信息,結果也好像是被屏蔽了,信息發送不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接收到了一個信息:“爭華,我是瓊麗,你還好嗎?”

“我被基地的外星人給綁架了,快來救我啊!”

“我知道,你不要着急,我會想辦法救你的,不過要等待時機。”

“好的,我等着,不着急。”爭華回覆信息。

爭華的心境平復了下來,他相信在另一個星球上的瓊麗回來救他的,因爲,他知道瓊麗他們的星球上的外星生命跟隱匿在地球上的這族邪惡外星人是有血緣關係的。

瓊麗會有辦法救他的,他堅信這一點。

爭華昏昏入睡了……爭華彷彿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裡,爭華在過去的時光裡,又跟瓊麗重逢啦。

他清晰地記得:高考結束的這天晚上,他把所有課本和複習資料統統裝進了一隻炮彈箱子裡,塞到了牀鋪底下,他感覺輕鬆了很多,無論能不能考上大學,現在終於解脫了,在複習應考的日子裡,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把從茹老師那裡借的那些複習資料和瓊麗借給他的錄音機和磁帶他裝進了一隻挎包裡,想等牛小強回來陪他去茹老師家去還。

過了會,牛小強從外邊回來了,他告訴爭華,瓊麗住院啦。

爭華一聽這話,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瓊麗怎麼啦?”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下午去服務社買東西的時候聽說的。”

“走,跟我去衛生隊休養所看看去。”爭華急切地說。

倆人匆匆忙忙趕到衛生隊休養所,結果,休養所已經鎖了門,晚上九點以後不讓探視病人。

這天晚上,爭華幾乎失眠了,他在想瓊麗住院的事,他爲瓊麗擔心。

第二天下午的探視時間,爭華從軍人服務社買了點水果和罐頭急急忙忙感到衛生隊去休養所去看瓊麗。

瓊麗靜靜地躺在潔白病牀上輸液,臉色蒼白、憔悴……她已經睡着啦。

茹老師守在牀邊,茹老師告訴他說,昨晚她從學校回來,不見了瓊麗。

鄰居告訴她瓊麗發高燒,已經被送到衛生隊休養所住院啦。

茹老師摘下花鏡,試去了眼角的淚。

“茹老師,你回去休息一下,我留在這裡。”爭華說。

“不用,她弟弟一會就來,你坐吧爭華。”茹老師說:“爭華,我想忙過這一陣後,請半個月假和瓊麗到北京去好好查查。”

“去查查也好,沒事就放心啦。”爭華堅持說。“茹老師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等小弟來了我再走。”

“好吧,麻煩你了爭華,我回家給她做點可口的飯吃。”茹老師說完走啦。

爭華坐在剛纔茹老師坐的椅子上守着瓊麗的牀邊。

望着瓊麗那張蒼白沉睡的臉頰,爭華的心裡感

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疼和酸楚,他感覺自己的眼睛溼潤啦。

終於瓊麗動了下身子,張了張乾裂的嘴脣,然後歪了下頭,艱難地睜開了眼睛,當看清爭華坐在她的身邊時,她的嘴脣露出了笑容:“爭華,是你呀。”

“感覺好些了嗎?”爭華點點頭,關切地問。

瓊麗點點頭:“感覺好些啦,可能是騎車去縣城感冒啦,回來就發起了高燒,是鄰居阿姨送我來住院的,我想打個退燒針就回家,可是,值班的軍醫給檢查後非讓我住院不可。你考得怎麼樣爭華?”

“還可以吧。”爭華自信地說。

“這還差不多,高考前你可沒有這麼自信。我覺得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應該充滿自信。我的小說也終於修改好啦,等出了院,我把它謄好了寄給出版社。”

“你安心養病吧,稿子我拿回去幫你謄。”

“你工作那麼忙,不能麻煩你,出了院我自己謄。”

“高考完了,我現在晚上有時間啦,我跟你說過,我參加完了高考就幫你謄稿子。”

“那我就太感謝你啦。”

“跟我客氣起來了,你不是也給我找過複習資料嘛。我們互相幫助啊,你再睡會吧。”

“我不想睡啦。”瓊麗說。

她默默地望着爭華那張充滿陽剛之氣,英俊的臉頰,爭華沒有迴避她的目光,倆人彼此默默地相互注視着,瓊麗的眼角慢慢淌出了淚水來……

爭華用手帕輕輕地幫她把眼角的淚擦去:“瓊麗不要這樣,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我感到很虛弱……也許,我的病很厲害……”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爭華安慰她:“你媽剛纔說,準備請假帶你去北京檢查,這樣去檢查一下也好。不過,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喝點水吧,你嘴脣都裂啦。”

說着爭華要起身給她倒水。

瓊麗忙制止他:“我不渴,你坐着吧。”

這時候,瓊麗的弟弟來了。

爭華告辭後到瓊麗家找茹老師拿走了瓊麗的那些小說稿。

回到宿舍後,他就開始給瓊麗謄抄那些小說手稿啦。

八一建軍節,部隊放兩天假,牛小強請假帶着春花姑娘去逛了縣城,他從百貨商店給春花姑娘買了一束塑料花,高興的春花姑娘不得了。

小朱從空勤竈回來和班裡的戰友聚餐,爭華不喝酒,沒有參加聚餐。

他又去休養所看了瓊麗,把謄好的部分手稿拿給她看,瓊麗一直在醫院住着,每天輸液、打針、吃藥。

瓊麗看了謄好的手稿後,滿意地對爭華說:“你抄得太仔細啦,連標點符號都一絲不苟,而且字寫得和你的人一樣帥氣。”

爭華被說得不好意思起來。

爭華說:“你送給我的那盆吊蘭已長出了幾條一尺多長的枝蔓啦。”

“要經常給它澆澆水。”瓊麗說。

“我們宿舍因爲有了這盆吊蘭而充滿了生氣。”爭華信興奮地說。

“爭華,你收到入學通知書沒有?”瓊麗問他。

“還沒有收到。”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你已經考上了大學,臨上大學的時候你還來醫院看我和我道別。”

爭華笑着說:“夢都是相反的,這下我肯定考不上啦。”

瓊麗肯定地說:“一定能夠考上,你要不信,咱倆可以打賭。”

“打什麼賭?”

瓊麗巡視一眼病房見病友們沒注意他們,就羞紅了臉小聲說:“你要考上了大學,你輸了,我就狠狠地刮你的鼻子,怎麼樣?”

爭華爽快地說:“如果我真考上了大學,我把鼻子伸到你面前,讓你刮個夠,你就是打我一頓,我也高興。”

“爭華,我還有個請求,”瓊麗羞澀地說:“你去上了大學,將來畢業就不知道分到什麼地方啦,你可把你這個小妹忘了呀。

“瓊麗你放心,我不會忘記你的,也不會忘記你的媽媽茹老師的,我會永遠記住你們的。”

瓊麗蒼白的臉上露出了幸福、滿足的微笑:“到那時,你真考上了大學能和我通信嗎?”

“怎麼不能呢,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不過,我擔心你將來成了大作家,就不會認識我啦。你不會再記得你曾經和一個叫王爭華的當兵的認識啦。”爭華笑着說。

瓊麗看了他一眼,鄭重其事地說:“即使我真成了作家,我也不會忘記你,真的,請你相信。也許我會更加想念你,因爲在我通向文學的道路上,你曾給予了我許多的幫助,我成功的腳印裡也滴撒着你的汗水。我會永遠記住你的爭華。”

“也許我們都可能失敗,”爭華冷靜地說:“我考不上大學,服完兵役回家;你的小說也出版不了,當不上作家。”

“即使這樣,我們也無怨無悔,因爲我們追求啦。某種意義上說,追求是一種過程,它比成功更重要;人生也是一種過程。”

“你這話很有哲理,那就讓我們相互祝福吧。”爭華激動地抓住了瓊麗的雙手……

好一會,倆人擡起頭來,目光久久地注視着對方,誰也不肯回避……

爭華幾乎每天都要跑到修休養所去看望一次瓊麗。每次見到他去,瓊麗都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爭華在的時候,她感覺不到自己的病痛,內心充盈着一種抑制不住的幸福和愉快。

而當爭華離開病房的時候,她的心情會馬上一落千丈,從高高的山頂跌落到谷底。

她會感覺到自己是那樣的虛脫,那樣的無助,那樣的絕望,那樣的悲哀……

爭華每當離開以後,她會馬上閉上眼睛,靜靜地休息,感覺身體是那樣的疲憊。

可是,每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的眼前會驀然出現一些猙獰的面目,似人非人,似獸非獸,似鬼非鬼……

他們猙獰醜陋,怪模怪樣……儘管這樣,她卻一點也不害怕他們,她平靜地面對這些奇怪的生靈,他們好像在默默地向她訴說着什麼……

每當這時候,她往往會突然睜開眼睛,看看這些怪物是不是就站在她的病牀跟前。

可是,每次她猛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病牀跟前什麼也沒有。

有很多時候,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她彷彿進入到另一個世界似的,她也是像現在這樣靜靜地躺在一張病牀上,她的身邊圍滿了外星生命,她們皆都戴着頭盔,把她的身體上插滿了管子和各種金屬儀器。

外星人的手會在這些管子和儀器跟前晃動着。這個時候,她會感覺自己的身體包括思想意識已經被控制住了。

她動彈不得,無法說話,無法表達,無法吶喊,無法扭動……

當她睜開眼睛,靜靜地回味這一切的時候,她感覺被外星人圍着研究的感覺是那樣真實、清晰。

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經常做這樣的夢,是不是爭華經常跟他講飛碟這樣的事情有關呢?

這些每當她閉上眼睛出現的似夢非夢的景象,她感覺好像自己進入到了另一個空間似的。

她不懂什麼叫幾度空間,但是,她分明感覺自己就是進入了這樣的一種空間裡去啦。

有的時候,她也經常夢見爸爸,每次夢見都是爸爸端着一杯咖啡坐在海邊的沙灘上,目光炯炯地望着眼前的波濤洶涌的海浪……在離爸爸不遠處的海邊的沙灘上,停着一架大型的轟炸機……

她輕輕地走進爸爸,輕聲地問爸爸:“爸爸,你不是犧牲了嗎?你怎麼坐在這裡喝咖啡看海浪呢?”

爸爸看了他一眼,沒有張嘴說話,但是她分明聽見爸爸說:“我沒有犧牲啊,我和你的叔叔們在這裡降落了,我們在看海浪呢。”

她不止一次地夢見爸爸坐在海灘邊上喝咖啡看海浪。每次夢見爸爸,爸爸都告訴她,他們沒有犧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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