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間,常駐右北平郡的行人令宋遠遣快馬入京,呈上緊急奏報,有數支鮮卑部族南遷而來,在饒樂水北畔遊牧。
饒樂水即後世西刺木倫河,乃西遼水北源,源出烏桓山脈,向東流淌八百里,與大遼水交匯,折而南流,經遼東郡入海。
即便在匈奴最強盛之時,遼東郡的北部邊塞和長城關牆依舊握在漢廷手中,右北平郡也從未被匈奴鐵騎攻破過,因此饒樂水南畔和大遼河的塞北流域皆在大漢邊軍的掌控中,時時派兵巡視。
然此番鮮卑部族南遷,宋遠的呈報反倒比右北平邊軍的還來得更快,蓋因鮮卑部族已遣使與烏桓諸部貴族接觸,且有意與烏桓結盟。
昔年匈奴未崛起前,烏桓與鮮卑曾共掌東胡,各族莫敢不從。
直到匈奴在冒頓單于的帶領下迅速崛起,進而出兵偷襲毫無防備的東胡各族,鮮卑遭受重創,元氣大傷下只得舉族遷入大鮮卑山的北部。
烏桓勢孤利單,又缺乏打造兵械的銅鐵,被匈奴大軍生生逼入大鮮卑山南端的烏桓山脈。
經過七十愈載,烏桓深受大漢影響,已漸漸轉變成半農耕半遊牧的民族,也接受了不少教化,鮮卑卻仍是甚爲封閉落後的野蠻種族。
烏桓貴族們見得鮮卑來使,忙是遣人將此事詳細稟報漢使宋遠,現今他們已習慣依賴大漢,若右北平郡關了邊市,他們的吃穿住用乃至農具兵械必得大量短缺。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若是得罪了大漢,或許漢軍尚未出兵討伐,他們的族人就先造反了。
宋遠得知此事,自不敢怠慢,忙是遣快馬向遠在長安城的皇帝陛下呈上奏報,請陛下聖斷。
劉徹看着那奏報,不禁深深皺眉,鳳眸中泛着凜冽的殺機。
說實話,他對鮮卑族是有極大惡感的,尤是對魏晉之前未開化的鮮卑族。
只因他們比匈奴還殘忍得多,是吃人的,吃真真正正的人肉!
據史籍記載,東漢時期,鮮卑多次跟隨匈奴侵犯漢境,待到匈奴分裂,北匈奴被驅離漠北,鮮卑族則在匈奴故地迅速崛起,成爲魏晉南北朝時最彪悍的北方外族。
五胡亂華中,對漢人最狠的就是鮮卑族。
西晉之時,幽州刺史王浚引進慕容鮮卑來對付成都王穎,慕容鮮卑乘機大掠中原,搶劫了無數財富,還擄掠了數萬名漢族少女。
在回師途中,鮮卑人不但對她們大肆糟蹋,更將這些漢族少女充作軍糧,宰殺烹食,到得燕地易水時,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
慕容鮮卑一時吃不掉,又不想放掉,便將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於易水,易水爲之斷流。
十六國時期,冉閔滅後趙政權,解救出被羯族擄掠的漢族女子高達二十萬。
這些漢族女子不是被擄去作妻作妾,而是作爲“雙腳羊”一樣的家畜,隨時隨地被糟蹋蹂躪,且隨時隨地會被宰殺烹食。
有五萬多少女這時雖被解放,但也無家可歸,被冉閔收留。
後來冉閔被慕容鮮卑擊敗,鄴城被佔,這五萬名少女又全部落入食人惡魔慕容鮮卑的手中。
慕容鮮卑糟蹋污辱,又把這五萬名剛剛脫離羯族魔爪的可憐少女充作軍糧,一個冬天就吃了個乾淨,鄴城城外這五萬名少女的碎骨殘骸堆成了小山。
到得南北朝時,拓跋鮮卑的拓跋燾發動三十萬大軍進攻宋國,居然不帶一點糧草,每當掠奪的食物不能解決需要時,便是“掠人而食”。
在華夏史上,鮮卑族的開化過程,是踏在漢人的屍骸上,喝着漢人的鮮血完成的。
這樣的民族融合,劉徹治下的煌煌大漢不需要!
實話實說,在隋唐時期,華夏北方的百姓確有不少是以漢族爲父系,鮮卑爲母系的新漢族。
如隋煬帝楊廣和唐高祖李淵的母親都出自拓跋鮮卑的獨孤氏,唐太宗長孫皇后是胡漢混血,有一半鮮卑血統,唐高宗李治身上有超過四分之一的鮮卑血統,且胡漢血統混合更大量地存在於隋唐兩朝的民間百姓。
故在初唐時,所謂“唐人”確實是與“漢人”有所區隔的。
然若加上南方百姓,則華夏漢人的數量遠較鮮卑人龐大得多,到得唐末的漢人就已將混入的外族血統差不多洗乾淨了。
後世磚家學者叫囂甚麼“漢族混血論”,實是很荒謬的事。
據考證,鮮卑是東北亞白種人,如東南亞矮黑人般,與我華夏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的漢人有着明顯不同的相貌,妄想用混血論來否定漢民族的存在基礎,無疑是用心險惡的。
無非就是些歐美走狗,想試圖以此裂解漢民族這凝實的整體,蓋因歐美內部的種族問題愈發嚴重,已然面臨黑化和綠化的問題,盎格魯撒克遜人種實是很羨慕漢民族的強大向心力。
(某位讀者君就別叫囂着讓作者翻牆去外網開眼界了,作者君的見聞閱歷足以告訴你,在牆外頭,西方媒體的洗腦比我大天朝還厲害得多。)
美帝之所以選出種族主義色彩如此濃重的總統,歐美各國皆右翼崛起,正因盎格魯撒克遜人真的急眼了,曉得再這樣下去血統要被其他種族徹底洗沒了。
華夏公知們若想再唧唧歪歪談甚麼普世價值,批判我華夏的大漢民族主義,那就先去勸勸你們的歐美乾爹吧。
有那本事麼?
一羣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現下大漢如此強盛,劉徹自不會勞心費神去融合鮮卑族。
漢人就是漢人,從骨血到精神,裡裡外外都是漢人!
狗屁的民族融合,跟未開化的食人鮮卑搞融合,博愛世人的聖母表麼?
劉徹爲了避免匈奴式微後,讓鮮卑趁勢崛起,心心念念要將鮮卑族徹底誅絕。
不可放任外族在大漢塞北遊牧,歷史的前車之鑑太多,小部落發展成大部族,進而立國稱王,犯我漢疆,亂我中華。
唯有殺,不停的殺,雞犬不留的殺!
鮮卑部族此番南遷,蓋因是匈奴的大部分族衆前年在廣寧塞被漢軍俘獲,就憑剩下的屬民壓根養不活近二十萬匈奴鐵騎。
然匈奴屢次被漢軍打得大敗虧輸,非但再不敢南下侵擾漢境,便連對西域諸國也不敢再輕易發兵掠奪,故而匈奴鐵騎只能玩命的掠奪漠北周邊的外族,東邊的鮮卑和挹婁以及在北海南畔遊牧的丁令,皆是遭到了瘋狂的劫掠。
過往向匈奴進貢,或許還能苟且偷生,然如今的匈奴是搶糧搶人,如蝗蟲過境般,颳得寸草不留。
尤是外族女子,再不多擄掠些,匈奴如何能繼續繁衍生息,早日東山再起?
今歲入冬後,匈奴更是瘋狂掠奪外族,好備齊族衆越冬所需。
鮮卑各部承受不住,部分鮮卑人遷往大鮮卑山的更深處,或許不再過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改以狩獵爲生,然更多的鮮卑人不願做那完全與世隔絕的山中野人,便是在部族大人的率領下四處遷徙,躲避匈奴的侵擾。
鮮卑貴族們也精明,曉得匈奴不敢南下,索性就紛紛率族人南遷,爲遠離匈奴人,沒去大鮮卑山西麓,更沒去漠南草原,反是轉到大鮮卑山東面,南下饒樂水,就想在大漢右北平及遼東兩郡的塞北駐牧。
不得不說,他們的眼光不錯,饒樂水流域水草肥美,物產豐饒,還挨着土地肥沃的速難平原(鬆嫩平原),無論放牧還是農耕,皆是塊可讓鮮卑族人安居樂業的寶地。
然他們卻沒仔細想想,放着如此肥美的大片沃土,爲何烏桓各部寧可留守烏桓山脈,也沒出來農耕放牧。
別說是饒樂水流域,便是更爲廣袤的漠南草原,烏桓牧民都沒敢踏足半步。
只因大漢皇帝已然言明,不想見到漠南草原有外族牧馬,大漢邊軍謹遵聖諭,不斷派騎兵出塞巡視,見得牧民便是揮刀斬殺。
漠南萬里無炊煙,真不是說笑的!
饒樂水南畔更是早已被漢軍牢牢掌控,成爲外族牧民的禁區,烏桓騎射無論是覆滅扶餘國,還是征伐朝鮮國,兩次皆是得了漢軍準允,得以借道,纔敢東出烏桓山脈,穿越不鹹山脈南麓的。
故而烏桓貴族們得知數支鮮卑部族南遷,已在饒樂水北畔駐牧,他們皆是眼角抽搐,再聞得鮮卑使者提出想結盟,兩族互爲臂助時,他們更是心悸不已,膽小的都快嚇尿了。
甚麼系出同源,甚麼皆是東胡族裔?
狗屁!
你等鮮卑蠢驢不要命了,可別拉着我烏桓一道赴死!
於是烏桓貴族便遣人向漢使宋遠稟報此事,至少表明自身態度,他們可是對大漢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臣服。
劉徹沒有絲毫猶豫,接到宋遠奏報當日就給右北平和遼東兩郡太守及宋遠分別下了聖旨。
着兩郡各處邊市向烏桓各部購買鮮卑人首級,價錢比過往翻倍,無論男女老幼,每顆頭顱兩千大錢。
烏桓山脈不是冬日苦寒麼?
想要火油,想要烈酒,大漢邊市多得是,拿鮮卑人的頭顱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