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人被一根缺德的繩子綁的緊緊的,不僅僅讓她茁壯的胸部變得更加雄偉,單薄的衣衫也被繩子牢牢地束縛在身上,美好的曲線也顯露無疑。
“這個女人怎麼樣?”霍去病笑着問雲琅。
雲琅笑道:“除了髒了一些,沒什麼好說的。”
曹襄搓着雙手把這個異族女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幾遍之後就義正辭嚴的對雲琅跟霍去病道:“你看看她,毫無馴服之意,容我審訊一番。”
烏孫女子高聲尖叫起來,並且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怨的瞅着霍去病。
“滾!”霍去病舌綻春雷,衝着曹襄吼了一聲。
“你吼什麼?”雲琅在一邊非常不滿意。
曹襄也彷彿發現了新事物,不理睬霍去病的那一聲吼叫,反而笑眯眯的看看那個烏孫女人,再看看霍去病,似乎很想從中發現一點什麼。
“我對她沒想法!”霍去病迅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立刻發聲解釋。
雲琅瞅着霍去病卻對曹襄道:“阿襄,這個女人歸你了,你去審問。”
曹襄露出一嘴的白牙道:“太好了,耶耶貫會審訊女人!”
霍去病的喉嚨動彈了幾下,終於還是沒有再出言阻止。
眼看着曹襄抓着不斷扭動的烏孫女人走了,雲琅淡淡的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我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對你有用?”
“我有老婆,馬上還有一個老婆要來,我要這樣的女人有什麼用?”
“我不是說這樣的用法。”霍去病有些發急。
雲琅好整以暇的瞅着霍去病道:“哦?還有別的用處?怎麼個用處?說啊。”
“我覺得你在受降城利用女子治理異族的法子很好用,這個女人似乎是他們的什麼公主,在短短時間裡居然湊夠了上萬人,跟她一起據守赤谷城。
應該有點本事。”
雲琅奇怪的看着霍去病道:“你不是一向都醉心於軍陣嗎?現在突然關心起政務來了,少見啊。”
霍去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沒仗打了……”
雲琅笑道:“這不是軍人的最高要求嗎?以殺止殺,如今大漢國四海昇平,其中就有你霍去病的豐功偉績。”
“草原上一個人都沒有,兀鷲都要搬家了。”
“以後還會有人的,這世上最能生孩子的動物就是我們人,我們依靠這個本能戰勝了無數野獸終於站立在了世界最高峰。”
霍去病顯然不喜歡聽雲琅胡謅,嘆息一聲,坐在椅子上擡起腿,將雙腳搭在雲琅的辦公桌上,攤攤手道:“給我找點事情做吧。”
雲琅嘿嘿笑道:“你不是說要操練一下阿襄嗎?你也看見了這傢伙快肥成豬了。
他的體質與你我不同,少年時期遭受了大難,受到的損傷一直沒有徹底恢復過來。
他的本源支持不了他有一個龐大的身軀,所以……”
“所以要我幫他減肥是吧?好啊!”
霍去病起身立刻就走了。
雲琅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那個女人你們誰拿走都成,就是千萬別幹出丟人的事情來……”
霍去病的身體打了一個趔趄,還是調整了步伐去找曹襄了。
“先生,我夏侯氏曾經有先人就任了前秦的博士是嗎?”
梁贊給夏侯靜的水杯添滿了茶水之後,就小聲問道。
夏侯靜把目光從文書上挪開,看着梁贊道:“怎麼問起這事了?
是有一位,是德展公,夏侯氏第四代族長,在咸陽宮就任博學才德博士。
始皇帝死後,就辭官不做,回到了老家,教書育人一生。”
“那麼,德展公的文稿筆記可否在長安?”
夏侯靜點點頭道:“在竹簡房,不過,當年因爲天下大亂,德展公的好多文稿已經毀壞了,你要德展公的文稿做什麼呢?
你什麼時候對前秦的過往有興趣了?”
“弟子準備研究一下我夏侯氏的過往,整理出一個清晰地脈絡,好讓我夏侯氏的學問可以一以貫之。”
夏侯靜想了一下道:“好,現在我們回不去,我也有意留在涼州,開拓新的世界。
你必須回長安,好好地做官,如果你沒有在長安坐到一個很高的位置上,爲師在涼州的努力就毫無意義。
夏侯氏弟子很快就要到來,這邊我來掌控,至於長安夏侯氏,全部託付給你了。
爲師對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你的長子必須姓夏侯。”
梁贊聽到這個要求微微愣了一下。
夏侯靜站起身揹着手瞅着帳篷外的荒原淒涼的道:“夏侯氏嫡系一脈絕嗣了。”
“大哥死前不是留下兩個女孩子嗎?我們可以培養她們,招贅婿就是了。”
梁贊小心翼翼的道。
夏侯靜搖搖頭平靜的道:“不可,變數太多了,而且這樣做還需要考驗人的心性。
而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
梁贊臉上浮起一絲笑意,用拇指指着自己道:“弟子覺得沒有太大的問題。”
夏侯靜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點點頭道:“你是一個很好地孩子,這一點老夫知曉。
可是呢?你出身貧寒,對宗族一說一無所知,你也不知道何爲宗族。”
夏侯靜說完,就用手裡的扇子拍打了一下樑讚的腦袋。
梁贊在心中嘆口氣,他在試探先生,先生何嘗不是在試探他。
夏侯宗族雖然說是沒落了,可是呢,瘦死的駱駝依舊比馬大。
夏侯氏教書育人百年,師傅當年就是看中了夏侯氏的門生故吏,這才讓他離開雲氏,進入了夏侯氏。
想要借用夏侯氏的力量爲西北理工服務,最終達到鵲巢鳩佔的目的,讓夏侯氏成爲西北理工的隱形力量。
梁贊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位先生實在是一位高人,在他咄咄逼人的行動下,眼看着夏侯氏已經唾手可得的情況下,先生居然有大勇。
不惜以年邁之軀,準備在涼州重新創業!
梁贊甚至能想到,夏侯氏最重要的子弟會被先生全部拉到涼州來。
卻把長安的老弱婦孺交給他來照顧。
如此……許多年後……即便是發生變故,也是應有之意。
同時,也不能說先生不看重他,既然是人才,就該有大用,先生已經把妻小託付給了他,再說先生不重視他,就有些虧心了。
先生的安排看起來非常的貼心,一方面考慮了他的前途,另一方面也給了他極大的權力。
問題是——距離他全盤接手夏侯氏這個目標,越來越遠了。
這兩年折騰下來,原本身體微微有些肥胖的夏侯靜,如今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可是,這人的脊樑骨卻一直挺得很直。人變瘦了,骨頭變硬了。
或許這就是儒家的真正子弟,他們如同老鬆,青竹,老梅,愈挫愈勇。
雖有大雪,風霜,重重欺凌,依舊昂揚向上。
梁贊看夏侯靜的背影,逐漸有了一絲殺機!
有些人既然不能從精神上擊敗他,唯一的辦法就是摧毀他的肉體。
目標是高尚的,手段就無所謂了,這是梁贊很小的時候就接觸到的一個道理。
西北理工高高在上……門中弟子人人以爲自己是神,所以,很多時候,在看到凡人們跑偏的時候,必須加以糾正。
曹襄當然不會碰那個女人,他幾乎連看的興致都沒有。
霍去病不能有一個胡人妻妾,他曹襄同樣不能有。
少年輕狂的時代走就過去了。
以前可以胡作非爲,現在,如果再做出格的事情,面臨的將是千夫所指。
霍去病走進他的帳篷的時候,曹襄指指另外一座帳篷道:“想要了,就快去找她。”
霍去病皺眉道:“我找她做什麼?”
曹襄笑道:“你抓他回來做什麼?”
“我以爲有用!”
曹襄瞅着霍去病道:“如果此人還是處子,就獻給陛下您看如何?”
霍去病的臉頓時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