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誰是誰的定心丸

匈奴人跑了,雲琅終於鬆了一口氣,至少暫時不用面對匈奴人瘋子一樣的進攻了。

不管是誰,整天把石頭丟出去把外面的人砸的稀巴爛,心情都不會太好,哪怕他們是匈奴人。

霍去病卻打開城門帶着五百人衝了出去,這就非常的魯莽了,雲琅想要勸阻,霍去病一溜煙的已經跑遠了。

“總要知道匈奴人爲什麼撤退吧!”

匈奴人走了,曹襄的膽子就大了很多。

雲琅瞅着白登山皺眉道:“那裡打的還是很激烈啊,你看,匈奴人都殺到山頂了。”

曹襄吸着涼氣道:“如果讓匈奴人殺過山頂,那就是兵敗如山倒的場面,我們要不要離開?”

“如果去病跟李敢兩個沒走,我說不定會要求去病這麼做,至少,也要先把傷兵轉移到木排上,現在,大家死守吧!”

白登山上廝殺的難解難分,即便是肉眼就能看見山頂上堆滿了死屍。

雲琅想不明白,白登山上也有投石機,爲什麼還能讓裝備簡陋的匈奴人衝上山頂。

謝長川的帥旗沒有動,而裴炎的戰旗也離開了鐵索橋,也跟着向白登山轉移。

這就很清楚了,不論是謝長川還是裴炎都打算死戰了。

雲琅從來都沒有想過戰死沙場這回事,曹襄也沒有,不過啊,現在的場面容不得他跑路了,無論如何,也要等霍去病李敢回來一起跑。

這明顯就是一個假命題,霍去病不會跑的,李敢也不會跑的,這兩個已經徹底把自己生命獻給大漢驅逐匈奴大業的傢伙,無論如何都不會跑。

“不準跑!”

郭解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雲琅一句話給堵死了。

“匈奴人上來了很多,剛纔固守山頂居高臨下都打不過,現在更不成了,再不跑,等一會屍體會把河道堵塞住的。”

郭解有些不解,據他所知,雲琅從來都不是一個勇敢的人。

“別跑了,考驗一個人能否有堅持,就在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如果挺住了,往後,你的前路將會一帆風順,這時候要是跑路了,你以前做的全部都白費了。

我要是有你這一身勇力,就會去白登山跟匈奴人死戰,同樣的道理,現在殺一個匈奴人,等於以前殺十個匈奴人。”

郭解點點頭道:“這就去,我的弟兄們都是好漢,這時候他們手裡的長劍已經飢渴難耐了。”

雲琅笑着點點頭,就看着郭解把他的遊俠兒兄弟召集起來,指着激戰正酣的白登山山頂,不知道慷慨激昂的說着什麼,然後就看見那羣遊俠兒嗷嗷叫着跳下城牆,一窩蜂的過了鐵索橋,然後向白登山上衝去。

郭解含淚相送……

“我們什麼時候走?”目送兄弟們衝上了白登山,郭解擦一把眼淚毫不掩飾的問雲琅。

“等去病,李敢他們回來,郭解,你也不想想,沒了去病跟李敢,我們回去能有什麼好?

且不說軍法了,就衛大將軍那一關我們就過不去,更不要說陛下了。

現在跑路,不過是早死,晚死那點差別了。”

郭解根本就不聽雲琅的屁話,拱手道:“我這就去準備木排,要不要先把傷兵放上去?”

雲琅搖頭道:“去病不回來,他們不會先走的,騎都尉是出了名的不拋棄不放棄,大家當初都發過誓的。”

郭解點頭道:“也好,我把昏迷的傷兵先送上木排,現在順風順水,我們要不要在木排上加上一些風帆?”

雲琅嘆息一聲,指指左邊的帳房道:“那裡有,只要插在前後就成,一個大帆,一張小帆,可以調風向的。”

郭解抱抱拳頭,然後就跑進了帳房,抱起兩張風帆就沿着臺階下到了瞎子河邊。

木排就拴在木頭橛子上,郭解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就把風帆架子插在凹槽裡面,用繩子拴好,就擡頭死死的看着雲琅。

雲琅笑着看了郭解一眼,搖搖扇子居然重新上了城牆,找來憂愁的看着白登山戰況的司馬遷,準備把沒有下完的棋下完。

遊春馬就在城牆下,可能是因爲那裡的腐臭氣息太濃厚,它煩躁的倒騰着蹄子,不時地叫一聲。

“真的不打算跑路?”司馬遷放下一枚黑子問道。

“可以跑,不過呢,不是乘坐木排逃跑,我們即便是要跑路,也必須跑的如同進攻一樣。”

“哦?這比較奇怪了,你怎麼跑的跟進攻一樣?”

“有兩種解釋,一種解釋是,我們居住的大地其實是一個大圓球,只要朝相反的方向跑,總會跑到敵人背後的,所以啊,這種逃跑可以稱之爲包抄!”

司馬遷微微一笑道:“我如果是你的主將,會把你的腦袋砍下來之後再仔細地研究你的說辭。”

雲琅笑道:“我知道這個道理太深,你們聽不明白,很可能會被主將砍掉腦袋。

所以,我準備了第二種逃跑的方式……那就是去追去病跟李敢,他們跑的方向是匈奴人所在的地方,所以我們絕對是進攻,就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司馬遷點點頭道:“是的,確實是在進攻,而非逃跑,可是這樣做,你是在找死!”

雲琅搖搖頭道:“不一定,去病,李敢去了這麼長時間還不見回來,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匈奴人真的跑了。”

司馬遷瞅瞅白登山皺眉道:“他們勝利在即!”

雲琅笑道:“這些天弄明白了一件事,我們面前的匈奴人是匈奴的左右谷蠡王,白登山那邊的軍隊全部屬於左賢王。

我告訴你啊,軍臣單于就要死了,或者這時候已經死了,左谷蠡王伊秩斜一直在跟左賢王於單爭奪單于的位子。

如果於單打下了白登山,單于的位子就跟伊秩斜沒有什麼關係了,伊秩斜想要當單于,他就只能在於單勝利之前成爲匈奴的單于。

現在,左右谷蠡王的軍隊全跑了,尤其是在勝券在握的情況下跑了,只能證明一件事,伊秩斜已經奪權成功了。

他想趁機離開,把於單的軍隊坑死在白登山。

你說,這個時候我們去追左右谷蠡王誰能說我們是在逃跑?”

司馬遷點點頭算是認可雲琅的分析,指着蘇稚所在的傷病營道:“我們可以跑,他們怎麼辦?”

雲琅瞅着焦躁不安的郭解道:“這是郭解的責任!”

“爲什麼現在還不轉移傷兵?”

雲琅擡頭看看白登山上依舊飄揚的謝長川帥旗道:“謝長川依舊在戰鬥,說明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你剛纔還說謝長川準備戰死呢。”

“哼,主將戰死一定是最後的事情,現在距離最後還早,還有時間繼續看風向。”

司馬遷繼續放了一顆棋子嘆息一聲道:“也只好如此了,等一會跑的時候,你記得要照拂我,我的騎術沒有你們好。”

郭解在河邊等了好久,不見雲琅下令遷移傷兵,就只好重新走上來,好幾次想要催促雲琅儘快動手,見雲琅只顧着下棋,就乾脆蹲在一邊看他與司馬遷下棋。

對於圍棋一道,郭解還是略通一二的,他耐着性子仔細的看了一下司馬遷與雲琅的棋局,他發現這兩個人下棋下的很認真,並非是在胡亂落子。

既然雲琅跟司馬遷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而遠處的曹襄居然還在城頭巡視,郭解衡量了一下自己性命與雲琅他們性命在價值上的差異,居然也放下心來,一本正經的看下棋。

這一幕落在橋頭堡守衛將士的眼中,也成了一粒讓他們放心的定心丸。

於是,一邊的白登山上殺聲震天,一邊的橋頭堡上雲淡風輕,顯得非常和諧。

看血月亮凍得跟傻逼似的,更新晚了,對不住,

第一百五十二章內亂第七十五章東窗事發第一一七章毛辣子第四章沛人的危機第四十八章一入侯門深似海第四十四章來自趙破奴的麻煩第六十一章想發財的勳貴們是可怕的第九十九章 攻伐第一五七章 傻乎乎的大漢人第八十一章霍光的眼淚第一四四章逆反心理 (第三章)第一三四章宋喬的夫婿第十五章璇璣宮主人第四十九章風吹雲散第七十六章十斤重的腳第一四三章畢竟東流去(2)第五十八章智慧者憂傷第一零八章騙子云琅第八十四章太噁心了第七十七章沒有那麼完美第一六八章笑看風雲第七十三章歡樂的原野第八十四章太噁心了第一一四章誰都有妄心第一一八章劉據的噩夢第五十四章後顧之憂第三十二章硬撐第一六五章越看越讓人害怕的雲琅第一四三章雲氏的窗戶第二十七章怯懦的人第二十章殘酷到底第一三零章無兄弟,不遠征(4)第三十三章天馬的傳說第九十四章大牲口的來源第七十七章泥沙俱下第八十六章事情不能想的太明白第三十五章相對論第十六章 艱難的生意第六十七章霍光回家第十一章最糟糕的做官時代第一九一章水落石出第三十六章誰要害我?第七十五章東窗事發第一七六章儒家獨大第八十四章莫名其妙的上進心第四十七章果真大丈夫?第一一二章霍去病的意志第三十六章白日奏對第一一五章選擇了路,就別停止前進第一零五章溫潤君子第四十八章一入侯門深似海第二十章殘酷到底第七十七章誰是受益人?第六章騎都尉的目標第三十二章我哪有錢啊!!第九十二章大將軍劉婆第一四八章 誰的日子都不好過第十二章 招賢良旨第一零一章多智近乎妖第三章藍田,藍田!第五十九章雲琅是梟雄?第七十二章神走了……第三十六章回家(4)第一七四章能收錢的就不收人情第六章統一戰線第四章自殺者的尊嚴第一五六章完成理想的劉陵第八十六章春天的煩惱第八十七章劉據馬上就要變聰明瞭第一四四章史記開篇第一章第三十五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第五十八章 暗黑化的狗子無標題章節第六十二章鳥獸散第九章新生活,新體驗第二十二章惡戰第六十二章鳥獸散第十一章最糟糕的做官時代第一五六章(上一章序號錯誤)全是老狐狸第五十四章家賊難防第五十三章平息事端第一百五十三章誤中副車第七十九章劉據的苦難歲月第十八章 神仙打架第六十六章紛亂,紛亂第二十四章 皇室之危第六十九章 太虛石第四十三章柳暗花明第二十四章急躁的心第八十二章三段錦第六十五章醜庸的黃饃饃第一六八章孤獨的白狼口第四十二章搭伴過日子 (第二章)第二十六章第一次招聘第七十八章 天行健第一一四章女王的誕生第一二零章當仁不讓第四章鉤子山第一三八章如蟻附羶第二章政治家劉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