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玩鬧的咬,而是真正的咬啊。
剛一碰到,樸政赫就感覺自己的臉皮要被扯下來了。
這一下樸政赫終於被嚇到了,知道如果再不掙扎的話,估計臉就要毀容了。
其實之前他一直都是讓着孫藝珍的,畢竟奪了人家的清白,讓人家打一頓出出氣也是應該的。
不過出氣要搭上毀容的代價,可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一念至此,樸政赫胳膊猛地一圈,當即就摟住了孫藝珍的脖子。
隨後腰部用力一翻,兩人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
原本是孫藝珍騎在他的身上,現在變成了兩人一前一後,側臥在地板上。
樸政赫位於孫藝珍的身後,終於脫離了孫藝珍的尖牙利嘴。
同時他的兩條胳膊一起用力,牢牢控制住了孫藝珍掙扎的手臂。
而他的兩條腿也沒有閒着,彎曲起來一套,就將孫藝珍的下半身控制住了。
孫藝珍的胳膊被撐開,腿也被套住了,想要繼續打人,根本就夠不着。
而想要咬人也不可能,樸政赫已經躲到她的身後去了。
“混……混蛋,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你!”
樸政赫不敢鬆手,哼哼道:“不放,我還不想死呢。”
“你死定了。”
“就不放。”
“不放你就死定了。”
“放了才死定了呢。”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足足有一個多小時。
終於,孫藝珍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卻依舊脫離不了樸政赫的控制。
樸政赫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女人瘋起來不管不顧,力氣大的要死。
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自己安然無恙。
孫藝珍感覺自己就像被夾子抓住的小鳥,無論怎麼掙扎也逃離不了悲慘的命運。
而那個傷害的人明明就在旁邊,她卻連報仇都做不到。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可憐的人嗎?
越想越是傷心,她的珠淚滴滴滑落,抽泣的聲音越來越響,道不盡的酸楚。
樸政赫又堅持了一會兒,見她終於不掙扎了,才小心翼翼地鬆手。
他的動作很慢,只要一見這女人會再次衝上來,就再次採取措施。
只是這一次孫藝珍終於放棄了報復他的念頭,只剩下嚎啕大哭,任憑眼淚清洗了地板。
樸政赫坐了起來,雙臂向後撐着身子,拼命地喘息着。
不過他的內心倒是平靜了不少。
或許是因爲已經發生了,再去擔憂已經沒用了。
最主要的是,孫藝珍哭的實在是太傷心了,讓他終於感受到了懊悔。
從背後的方向看去,這個女人就那麼側身倒在地板上。
凹凸有致的線條從肩膀開始,一路蜿蜒到了修長的大腿,美麗的好像維納斯雕像。
就是這麼一個美麗的讓人膜拜的女神,竟然在酒醉中被自己給那個了。
無論怎麼看,自己的做法都是百死莫贖的罪過。
愧疚之下,他慢慢爬過去,輕輕地拍打着孫藝珍的肩膀。
“不要哭了,是我錯了。不管你想怎麼懲罰我,我都認了。”
孫藝珍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悲傷之中,竟然忘記了罪魁禍首還在現場。
樸政赫這麼一說話,立馬讓她清醒了過來。
她“撲棱”一下坐了起來,一巴掌打在了樸政赫的臉上,掌印清晰可見。
“我要你去死啊!”
雖然臉上很痛,但是樸政赫的心態更糗。
訕訕地摸着自己的鼻子,吭氣道:“這個或許有點做不到。”
“哇啊啊啊啊啊……”
孫藝珍一下子癱軟了,哭的卻更加大聲了。
她本來只是發泄着自己的怒火,如果樸政赫信誓旦旦地說“只要你能夠開心起來,我就去死”這樣的話,她或許心裡的怒氣會消減不少。
奈何樸政赫這個**絲,前世二十多年都沒有談過戀愛,根本就不懂“山盟海誓”的威力,很老實地說了實話。
報仇無望,這個混蛋連安慰人都不會。
這讓孫藝珍更加的無助,只好用哭泣來發泄自己的悲傷。
對於樸政赫來說,女人的哭泣比毆打還要讓他難過。
掙扎了好幾次,嘗試了好幾次,卻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急的眼睛都紅了,也想不出合適的策略來。
他也是被孫藝珍的哭聲弄的心煩意亂,昏了頭。
居然急切之下突然大喊道:“別哭了,有什麼好哭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
孫藝珍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話。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居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感情失身的不是你啊,偷到了好處竟然說出這麼可惡的話。
好吧,原本已經不準備大鬧的她,一下子就被樸政赫把怒氣給勾了出來。
看着孫藝珍越來越危險的神情,樸政赫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
他再沒有情趣,也知道自己剛纔說出來的話是多麼的賤。
因此而被人打死,都不算誤殺。
他真的慌了,連忙擺着手,試圖去安慰孫藝珍。
“那個……不是……你聽我……”
聽你個頭!
孫藝珍一躍而起,猛然抓起身邊的鞋子就扔了過來。
“混蛋,你今天就寫遺書吧。我發誓,絕對不會饒了你。”
呼嘯的風聲砸過來,樸政赫狼狽地在地板上滾了一圈,才躲開了那帶着尖尖鐵根的高跟鞋。
見他還躲開了,孫藝珍更加不可遏止。又抓起一隻鞋子,繼續砸了過來。
到底是女明星,別的不多,那鞋子可是數也數不清。
偏偏她旁邊就是鞋架,上面就擺了一部分。但光是這一部分,就足足有幾十雙。
孫藝珍彈藥充足,一隻一隻地砸過來。
有的被樸政赫避開了,但是有的卻全壘而中。
好傢伙,這鞋子不愧是名牌,質量真好。
即使是砸在手臂上,都是一陣痠麻,骨頭都青了。
眼見着孫藝珍沒完沒了,樸政赫腳底抹油,趕緊往別的地方跑去。
孫藝珍發誓不會繞過他,緊跟着追了上來。
偌大的屋子裡,兩人到處捉迷藏。但屋子再大,總有跑完的時候。
當樸政赫慌不擇路跑進臥室的時候,孫藝珍也追了進來。
這還不算,她回身就將臥室的門給鎖上了。
這一下真成了甕中捉鱉,樸政赫無路可逃了。
眼看着自己陷入了險境,樸政赫試圖談判。
“那個,孫藝珍小姐,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可好。這裡的氣氛不是那麼的對勁啊!”
他不說還好。
一這麼說,孫藝珍就想起來,昨天晚上就是在這裡,自己的清白被他奪去了。
怒火更甚的孫藝珍根本就不聽他的話,凶神惡煞地撲了過來。
樸政赫經常健身,手腳靈便。在孫藝珍的香閨大牀上跳來跳去,愣是沒有被抓到。
始終沒有得手孫藝珍更是來氣,開始胡亂地抓着東西扔向了他。
枕頭?
沒事。軟綿綿的,砸一下也不疼。
梳子?
我靠,那可是實木的。
樸政赫偏着頭,好不容易躲開。
等等,這是什麼?
你妹呀,指甲刀都敢扔啊。
樸政赫趕忙揮舞着枕頭把它打飛了。
眼見着不管怎麼砸都傷不了樸政赫,孫藝珍徹底瘋了,抄起更多的東西砸了過去。
樸政赫左支右拙,規避的十分艱險。
梳妝檯上的東西都扔完了,孫藝珍乾脆抄起了抽屜,尋找能夠扔的東西。
恰好看到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看起來還是鐵的,似乎分量不輕。
孫藝珍想都沒想,抄起來就惡狠狠地扔了過去。
這麼大份量的東西迅速到了眼前,樸政赫嚇的都要方了。
想也不想,一個抄手,忙亂地將鐵盒子接住了。
誰想到鐵盒子並沒有扣緊,他這麼一抓,裡面的東西便掉了出來。
樸政赫也來不及多想,另一隻手橫着一抄,就接住了。
可是當他看清手裡的東西時,眼睛都直了。
同樣的,對面的孫藝珍看着他手裡抓着的東西,一樣感覺到了天暈地轉。
粉紅色的,看起來很可愛。但是比較修長,頂端呈蘑菇狀。
長長的塑料棒身上還佈滿了顆粒狀的凸起,摸起來十分的扎手。
棒身的末端還有一截電線,最後連到了同樣顏色的塑料扁盒上。
那個扁盒上有一個圓形的按鈕,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開關。
以樸政赫閱盡天下好片的眼力來觀察的話,這東西如果所料不錯,應該是叫……
按·摩棒。
這玩意兒出現在孫藝珍的房間裡,當然是她的東西。
想想也是,她一個成熟透了的女人,偏偏沒有男朋友。
春宵難耐的時候,這東西就是解除寂寞最好的幫手啊。
可是,現在這就尷尬了啊。
剛纔因爲失身的問題,孫藝珍還在大吵大鬧,不依不饒,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呢。
轉過頭來,她自用的工具居然就落在了樸政赫的手裡。
既然都用了這玩意兒了,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清純如水的人啊。
這樣的狀況下,還怎麼理直氣壯懲罰壞蛋,討要自己的損失啊?
當看到樸政赫好奇地將那玩意兒舉到了眼前細瞧的時候,孫藝珍終於戰勝不了內心的羞赧,白眼一翻,撲通摔倒在了地上。
暈倒之前,她唯一的念頭就是……
“老天,這男人是自己的剋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