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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出現讓老錢和單良全都大吃了一驚,特別是老錢,根本就不知道輕輕還在世上,見到輕輕時的那份狂喜簡直讓人落淚,輕輕也很高興,幾乎是旁若無人的再與老錢說話,看着他倆那親密的表情又讓我嫉妒的要死,可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悶頭收拾着應用的東西。{}
用來載老錢和小豆子的大車是單良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我也無心研究這個價錢是貴還是便宜,裝上車後就跟着輕輕向茫茫的大漠進發。
輕輕要去的是哪我沒有問,只是跟在她的身後向前走着,幾天來的沙漠行走,讓我看出輕輕對這裡是極爲熟悉,每一處水源,每一處綠洲,都彷彿在她心中一般瞭如指掌,坐在馬車上的老錢此時精神大好,趁着輕輕在前時和我偷着道:“你怎麼了?我看這情形有點不對頭啊,從前你可是像見了血的蒼蠅般圍着她轉的啊,現在怎麼了?接着轉去呀。”
我苦笑着道:“不能再轉了,她……已在這裡安家了。”
老錢鄂然,隔了好久才道:“你沒看錯?”
我無奈道:“不光是我,連單良都看到了,你說還能有錯嗎?”
老錢搖頭道:“你是當局者迷,單良那小子不當局也迷,是個光有一身好功夫的二傻子,你別急,真的假不了,假的他也真不了,還是哥哥找機會幫你探一下吧,不過你也要有個準備,這麼多年過去了,就算輕輕真跟了別人你也不能犯瘋。”
我嘆了口氣道:“這個準備我早就有了,其實你問不問又能怎麼樣呢?我覺得她變了,陌生的讓我吃驚。”
老錢盯了我幾眼後冷哼道:“她變沒變我沒看出來,但我知道你變了,自從當完那將軍回來後你就變了,變的多疑,變的膽小,像個大號的王八一樣愛夾着腦袋做人,一點也沒有從前那股子虎勁,現在我到不擔心她,而是擔心你,就你現在的德行別說配輕輕,就是配從前咱們營中那個一頓吃半扇豬的二丫蛋都不值。{}”
我被他氣的眼中直冒金星,居然將我看的如此不堪,我是變得不像從前了,但也沒像他嘴裡說的那樣慘啊,想反脣相譏,卻又無論如何都沒那個心情,就在此時,走在最前面的輕輕卻勒住駱駝站在一片沙丘上不動了。
除了老錢和那至今都沒醒的小豆子外,我們所有人都趕到了輕輕的身邊,此時的輕輕面上慘白一片,口中那細碎的貝齒也緊緊的咬住了下脣,我順着她的目光一看,只見前面不遠處就是一片綠洲,綠洲的中心是幾百座牛皮大帳,可是其中有很多,都已被燒成了灰燼,很多牧人打扮的男女正在默默的收拾着什麼,而營地是一角,卻擺着幾十具血肉摸糊的屍體。
輕輕已催着駱駝跑下了沙丘,我們也趕忙駕着大車跟了上去,那些牧民打扮的人有老有少只是不見有青壯年的男女,這些人見輕輕趕來都紛紛趕到她身邊向她哭訴,他們的話我不懂,但那悲痛的表情,卻讓我也感到了深深的哀傷,此時的輕輕已經大怒,我從沒見過她這樣,那雙岱如遠山的秀眉已緊緊的絞到了一起,滿頭的銀絲無風自動,連脣邊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顫着,我大驚,到底出了什麼事?得知柳先生故去後輕輕的表情是個什麼樣我沒見過,但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不多時輕輕已轉回到車前,老錢見她過來趕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輕輕並沒答他,而是緊縮着眉頭對我道:“你,快跟我走。”
她的話對我來說無異於一道聖旨,我趕忙拉過一頭駱駝就跟了上去,身後只聽老錢喝罵單良和秦朗道:“你倆還站着看什麼?快跟着去呀,關鍵時候怎麼還犯上傻了?”
隨着輕輕衝進那茫茫沙海後我連問了她幾聲到底出了什麼事,可是輕輕卻只是不回答,沒辦法下我們三個人也只能帶着一肚子的問題跟着跑,跑出近三個時辰後天以逐漸暗了下來,胯下的駱駝已跑的通身是汗,但她卻彷佛跟本不知道般的仍在拼命催着它們。
輕輕的狀態有些失常,這可是我從來都沒見到過的,一直以來我都認爲,輕輕要遠比我冷靜的多,從前的兄弟們打趣時也說過,我是一條見誰咬誰的瘋狗,輕輕卻是一隻隱藏在高高的樹冠上的豹子,既使在最危急的時侯,也有準確的判斷力,可是現在的她,卻讓我太擔心了。
月上中天的時候,無邊的沙地上卻出現了很多低矮的黑影,望着那些黑影,輕輕變得更加慌亂了,等我們趕到時我纔看清,原來那些黑影竟是十幾具人和駱駝的屍體,而且全都死狀極慘,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每一具屍體她都仔細的查看,我因爲不知這事的首尾,也不認得這些死人都是誰,所以只好手忙腳亂的幫着單良和秦朗給駱駝上了點水,輕輕此時跪在一具屍體前一動不動,那是一具年青女人的屍體,屍體殘破,身上受的刀傷不下十幾處,我嘆了口氣走到她身旁道:“過來歇歇吧,你也該吃些東西了。”
輕輕彷佛跟本沒聽到般一動不動,直到我又叫了她一聲,才擡起頭來看着我道:“你看着她。”
讓我看這具屍體幹什麼?我又不認識她,難道想讓我辯認一下刀傷?想到這我忙低頭藉着月光向那屍體看去,身中八刀腿中五刀,能看出這些都是西域之人慣用的那種曲型彎刀造出的傷口,用刀之人手法嫺熟下刀極準,但也就是個下刀準罷了,從出刀的軌跡上看並沒什麼章法,應該只是一些沒練過武功的西域人所爲。
看罷之後我答道:“從傷口上看像……”
哪知我的話還未說完輕輕就厲聲道:“我讓你看她的臉。”
這突如其來的怒喝讓我手足無措,我更沒見她發這麼大的火,此時輕輕的語調由高轉低,輕撫着那女人的亂髮緩緩道:“咱們欠她的太多了,如今更是多的還都還不清,我……可能要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了。”
她的話讓我突然感到莫明的慌恐,此時的輕輕已轉身急向駱駝奔去,我趕忙跟在她身後問道:“你究竟有什麼事再瞞着我?”
輕輕又是彷佛沒聽見般一聲不答,秦朗在身後問道:“那個……姐姐,咱們是不是應該將屍體先埋了?”
輕輕搖頭道:“不必,他們不喜土葬,就這樣留着吧,用不了多久,天上的鷹就會把他們的靈魂帶上長生天的。”
小小的駝隊又開始向前出發,一路上的屍體也不斷的出現,再每一處屍體處輕輕都做了停留,她好像在尋找着什麼,但每查過一處,都讓她憂傷的將目光投向前方,現在以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炙熱的溫度讓人頭腦發昏,連跨下的駱駝,也吐出了濃稠的白沫來,看到此處我心頭暗驚,雖然沙漠經驗不多,但我也知道這幾頭駱駝就快要支撐不住了,輕輕還在緊催着它們,我嘆了口氣,跑到她身前道:“該讓駱駝都歇歇了,這樣下去它們非跑死不可。”
輕輕搖頭,手中的駝鞭也向前指了一下,我順着她指的放向一看,只見前方几裡地處黃沙滾滾灰煙瀰漫,似是要起沙暴一般,看到這我心裡當時打了個突,沙暴這東西太可怕了,要快找地方躲躲,可這裡哪有躲藏的地方啊,四外都是連綿的沙丘,連堵牆,或是大石頭堆都沒有,正在想主意時,輕輕的那頭駱駝以當先衝了出去,看速度她竟讓駱駝奔至了極速,我見此情景趕忙也緊催着駱駝跟了上去。
前面的輕輕以甩掉了身上的那一身長袍,漆黑的長槍也被她握在了手中,此時我也發現了,那滾滾的黃沙之中好像有人,喊殺之聲,也越來越近,到見真章的時候了,連日來的憋悶早就讓我心頭怒火狂燒,而且前面那些人中還有輕輕的仇人,那就更要打他個粉身碎骨了。
憋着一腔的急火衝進戰團後我就傻了,這都誰是誰呀?是有兩幫人在打,可我卻誰都不認識,他們還不像我們當兵的各有各的號衣,穿的全都差不多,不弄清楚舉刀就砍的話非出誤傷不可。
只有跟在輕輕身後了,她打誰我就打誰,可這也不是好辦法,輕輕的槍法極好,幾乎每一槍就能挑倒一人,而且槍槍至命,我們連在後補刀都免了,到也有能架住她第一招的,但她身後可還跟着我們三兒呢,一錯身的功夫那架住一槍的人就被我們給砍成四段,這樣到是痛快,不過太浪費人力了呀,跟着輕輕跑了一陣後我大喊道:“這樣不行,有沒有什麼法子讓我們分開打?”zuixin/30812/ | zuixin/26195/ | Html/Book/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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