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嶺後山處,相寬一行人被敵軍包圍之後,就開始憑藉機槍位的掩體,與衝上來的敵人進行交火。
此時前方和右側山壁的機槍位,都已經被對方的人給佔領了,面對距離越來越近的敵人,一名侍衛調整了一下呼吸,想要挺身向前方的敵人射擊,但是剛掃出幾槍,就被遠處的機槍手盯上,兩槍掃倒在了地上。
“砰砰!咔!”
一名侍衛把步槍探出去打了兩槍之後,看見槍已經空倉掛機,伸手摸向腰間,卻空空蕩蕩,轉身道:“我沒子彈了,誰還有彈匣?”
“我也空了!”
旁邊一名侍衛把空槍扔掉,將旁邊屍體的槍械撿起來,並未注意到屍體的血液已經順着槍械的縫隙流了進去,所以打了兩槍之後,槍械當即發生了炸膛。
經過兩分鐘的交戰,襲擊者那邊已經扔下了十幾具屍體,相寬等人也被機槍壓制,躲在掩體後面不能起身。
外面的襲擊者們見掩體後側的槍聲變得稀疏下來,高聲喊道:“他們沒子彈了,衝上去抓活的!”
話音落,襲擊者們在奔跑的同時,全都甩出步槍的刺刀和隨身的砍刀,準備衝上去抓活口。
此時相寬的手槍裡面還有子彈,但是在聽見外面的喊話聲以後,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槍給收了起來。
對方要抓活口,雙方自然要展開肉搏戰,而相寬如果繼續開槍,對面同樣會開槍射擊,這麼一來,他們的處境只會更加被動。
旁邊的侍衛聽見外面的喊話,對着相寬說道:“老大,對面的人要衝上來了,我們擋住他們,你先走!”
“憑你們這幾個人,怎麼可能擋住他們,咱們的信號打出去之後,峽谷那邊始終在響槍,說明咱們的人已經被拖住了。”相寬將自己的手槍遞給一邊的侍衛,對幾人沉聲道:“等一下你們全都跟在我身後,咱們走另外一條路!”
幾秒鐘的時間,襲擊者們已經衝到了掩體前方,一人舉着步槍,用前方的刺刀倏然刺向了後面的相寬。
相寬微微側身,躲開刺刀襲來的軌跡,單手抓住對方的槍身,手臂猛然發力,將面前那人直接拽到自己面前,手中的匕首瞬間切開了他的脖子。
襲擊者當中的一名壯漢手持長刀,快步跑到了掩體前方,面目兇狠的對着後面吼道:“媽的!全給我抱頭跪好!否則我……我去你大爺!”
壯漢本想着通過氣勢給後面的人造成一種心理威懾,但是在看見後面發生的一幕之後,面色瞬間呆滯,嘴角劇烈顫動。
他面前的相寬,身體正在發生變化,蒼老的臉頰上鼓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水泡,同時還淌落着黏液,看起來異常的噁心。
不僅如此,相寬的衣服也鼓了起來,開始崩線、撕裂,嘴角以極快的速度裂開到了耳朵根的位置。
“跑!快跑!”
壯漢看見相寬的變化,把手裡的刀一扔,轉身就準備逃離這個地方。
其餘人聽見壯漢的吼聲,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道繩子從前方的掩體後面伸出來,將那名壯漢給拽了回去,然後傳來一聲慘叫。
“咻!”
緊接着,拿到繩子再度從掩體後面飛了出去,將前方山壁的機槍手從山洞裡拽了出去。
“轟隆!”
緊接着,一道身形在掩體後迅速膨脹,將掩體推開後,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相寬變身之後,已經成爲了一隻接近兩米高的巨大蛤蟆,用舌頭將遠處的機槍手甩飛以後,向着人羣噴吐了一口墨綠色的液體。
衝到近前的人被這股液體噴在身上,皮膚瞬間變成紫色,發出了歇斯底里慘叫,毒素滲入身體,開始以極快的速度在他們的皮膚下面進行蔓延。
相寬一躍跳出七八米的距離,用舌頭捲起周圍的石塊,開始對着襲擊者那邊的槍手猛砸,而且準確率極高。
襲擊者那邊,一名躲在山洞裡的漢子看見出現在廣場上的大蛤蟆,開始探身射擊:“露面了,給我打!”
“噠噠噠!”
襲擊者的火力忽然變得猛烈,子彈打在相寬身上,不斷地濺起血液,而相寬也用身體擋着屈鼎等人,很快開始向右側的山壁移動,遠遠用舌頭纏住一塊巨大的石頭,往回猛縮了一下。
“咣噹!”
那塊大石頭應聲而倒,露出了後面的一個山洞,而相寬的舌頭也在地上捲了一下,將一大片碎石向着山洞那邊激射而去。
後山還有這麼一處密道,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甚至連屈鼎都不知道,一名侍衛鑽進山洞,看見兩側的牆壁上掛着不少槍械,將一發火箭.筒取下來,衝出去對着後面的山壁扣動了扳機。
“咻——”
火箭.彈凌空射出,擊中了後方襲擊者所在的一處山洞,當場崩塌。
衆多侍衛重新拿到武器,開始憑藉那塊倒下的石頭當作掩體,繼續與襲擊者進行交火,相寬也退到石頭後面,收起了能力。
剛剛的變身已經撐開了他的衣服,恢復人形的相寬左邊身體但是傷痕,鮮血已經染紅了身體。
旁邊的幾名侍衛看見相寬這副模樣,一臉緊張的問道:“大當家,你怎麼樣?”
“老了,不比從前了!”相寬強忍着身體的疼痛,接過那名侍衛的槍,開始向斜對面的山壁進行射擊:“山洞裡面有條路,可以通到山下,裡面還存放着不少武器,去把裡面的野戰炮推出來,把後山這羣混蛋全給我幹掉!”
“我這就去!”
那名被相寬奪了武器的侍衛答應一聲,剛準備轉身離去,卻發現屈鼎後背的衣服撐了起來,微微一怔過後,對着他說道:“二爺,您的身體這是……”
“刷!”
沒等這名侍衛把話說完,屈鼎的衣服上面忽然扎出來了許多尖刺,然後擴散爆射,瞬間向着周圍的侍衛們爆射過去。
相寬聽見身後傳來的慘叫,下意識的想要轉身。
“噗嗤!”
下一秒,相寬胸口一涼,低頭看見穿透自己身體,從胸前帶着鮮血刺出的刀尖,瞳孔猛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