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衡家陰沉沉,僕人人避月柔如豺狼虎豹,唯一接觸月柔飲食與生活的管家嘴十分嚴,邵白珊恨月柔,除了她自己想說,月柔問不出什麼,丈夫衡逸新與婆婆催鳳怡顯然也不是打聽過去的合適對象。
月柔在今天終於找到合適打聽人。
祈自謙在他們失憶前就認識,失憶前後與丈夫都是朋友關係,她與衡逸新剛結婚那會,經常陪着他來醫院做過種複診,那是車禍造成胸口穿洞,丈夫做了很大的手術,也是這樣,月柔和祈自謙也算是還熟,雖然話沒講過兩句。
今天邵白珊叫他自謙,而不是祈醫生,這足以證明,他們很熟悉彼此,月柔猜想他知道大家的一切過去。
祈自謙放下醫,輕笑着,推了推眼鏡,想了想說:“我到香市是在四年前,對於你們的事情並不太瞭解,不過,逸新失憶前倒是和我提起過,據說白珊與你以前關係不錯的,是同班好友,2歲那年,你們一起被選入職業畫室。
你以一副航海油畫進入了藝術界,輕而易舉的出道了,而白珊卻在你的畫進入美術管的那刻,離開了藝術界,那年你們歲,你的事業進入高峰,名聲大噪,白珊則放棄美術,改讀醫藥學院,一年前,她出國留學,拿到中藥學專業博士學位畢業回國。”
既是同班好友,又被選入職業畫室,可是,白珊卻說自己毀了她的美術夢想,當年,她到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以至於,她會中途放棄夢想,現在這麼恨她?白珊是真的愛逸新嗎?還是僅僅是爲了報復自己?
月柔思緒萬千,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呢?
“月柔想去白珊的畫嗎?我知道有間美術館裡有她的畫,還是和月柔那年一同擺入的。”
“白珊的畫入了美術館?和我的一年入?”月柔微微詫異,輕眨着眸子越發不解了,如果說白珊的畫也入了美術館,那說明兩人都出道了,爲什麼白珊會丟掉到手的功成名就,改讀醫學院?
而且,還說自己毀了她的美術夢?
祈自謙出了月柔的疑惑,輕輕笑着說:“白珊的畫藝雖然與月柔相差過遠,可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畫家,當年對於她的退出,反響不大,那大概是被月柔出道風頭蓋掉了,幾年後,媒體纔想起,當年除了有位世界級的名家出道,還有位國內數一數二的畫家在同時出道,可同時也消失了在這個圈子。
更重要的是,世界極了名家與數一數二的畫家均出自一個職業畫室,又是同個學校的知已好友,媒體不知從哪裡挖到的資料,將你們的情況掌握的一清二楚,然後掀起了尋找當年畫家忽然消失真相的狂潮,更多的人拿你們倆人的畫進行各種對比,這件事情就發生在一年前,白珊也是在那時選擇出國留學。”
祈自謙已經說得夠仔細了,世界極的名家指的是月柔,國內數一數二的畫家指的是白珊,所以白珊或許真是被她毀掉的,這一刻,月柔明白過來。邵白珊是那麼驕傲的姑娘,她所追求的肯定不是什麼國內水平較高的畫家。
她所瞄準的定是世界極水平的名家。
可月柔卻被評爲世界極的名家,名聲大噪,因她太過耀眼,徹底將白珊打壓入腳底下。甚至她從圈子裡消失,都無人察覺。去年,那起媒體尋找真相的風波,更是掀起了白珊塵封以久的傷疤,也讓白珊恨透了她。
白珊的所作所爲可以理解,卻不能認同,月柔認爲自己所追的,就應該努力,爲什麼要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