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沉重的行理,凌心暖用力的咬着牙,努力不去瞪背後那個薄情的男人。
他就不懂得幫她一下嗎?
“反正也不用你幫忙搬行理,你回去就好了,我懂得如何開門。”凌心暖冷冷的回身笑說,只想將眼前這個討厭的男人趕走。
他在這裡礙着她的眼,討厭死了。
想到剛纔在易家的那個吻,心裡就一陣的難受。
“你懂得開,可是你能開嗎?你手上的那條門匙是一年前的。”易唯安冷笑,越過她,自己走到前面去開門。
凌心暖皺眉看着他用指紋開門,吃力的拉着她三個行理箱跟上前,問:“那我以後要怎麼回來啊?”
“你可以叫我陪你一起回來。”易唯安輕笑的,說。
凌心暖瞪着他,擡哞看向屋內,發現這裡一切一切都沒有變。
熟悉的顏色,熟悉的裝橫,熟悉的一切一切,都是她曾經用盡心思佈置的家。如今看來,一切都沒變,包括那些室內的植物都生長得好好的,一切好像就是昨天。
不理會那個狂妄的男人,凌心暖拉着行理箱進入,往着她的房間而去。
輕輕的將門推開,如大廳一樣,這房間裡的一切一切都沒有變,仍是以前的一模一樣,那張豪華霸氣的大牀仍然安安靜靜的放在那裡。舉步走近,凌心暖感覺到心如被誰的手揪緊,用力的揪緊着,一年前的那些記憶就好像一點一滴在腦海裡迴轉。
在那牀上,他們曾經那樣的親熱,而她也曾經那麼不受控制的沉淪……
*
另一邊,易唯安也呆呆的站在屋內,他同樣注意到這裡的一切一切都沒有變。
其實這裡門鎖也沒有換,剛纔他只是騙她的。
自從那一次之後,他就沒有再回來過這裡,倒是不知道易家的人一直將這裡打理得如此好,跟他們以前住的時候一模一樣。
緩步的走着,也不知道是誰存心的,易唯安看到了電視機旁的一線畫紙。
他認得,因爲曾經他是那麼的喜歡這張畫。
彎身拿起,據一手中,心狠狠的揪痛,然後如千刀在割。
那是一個BB,由凌心暖親手所畫的,就在他的辦公室裡。他還記得那天他看着她在細心的畫畫,那認真的神情讓他動容,還有孩子的模樣跟他很相似,於是……他是那麼的激動。
那個孩子,最後卻沒有緣份到這世上走一圈,他連孩子是長怎麼樣的都不知道。
用力的握緊了畫紙,易唯安一直裝着若無其事的心就如一下子被撕裂成許多的碎片,只能用力的咬着牙,才讓自己儘量的冷靜下來。
他怎麼能讓凌心暖知道,失去那個孩子,他的心比誰都痛呢?
他痛恨這一切,他更痛恨他們對自己的無情。
而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最好的兄弟竟然一直揹着他,跟他的妻子在酒店裡幽會。
是的,他過去對凌心暖是很無情,他是讓她在這婚姻中並沒有享受到幸福。可是能用這個爲藉口出賣他嗎?能用這些理用爲藉口,揹着他做那些事嗎?
那次她旅遊回來後病了,他也曾心疼過的,可是他怎麼都想不到,原來她是跟莫君儒一起去的,而他完全不知道,還要像個傻子一樣的將那個揹着他與他妻子曖昧的男人將成好兄弟。
用力的將那畫紙掐碎,易唯安快速的將那畫丟到了垃圾筒了。
他永遠都不願想起,那個所謂的孩子其實也不知道是誰的。
進入房間內,他看到了凌心暖在對着大牀發呆,不禁貼近,邪惡的伸手,將她拉在懷中:“怎麼了?還懷念我們以前在這牀上的纏綿嗎?要不要我今晚好心的應酬你一下才離開?”
面對易唯安無情的說話,凌心暖繃緊了腰,冷笑:“我是爲過去的事感到噁心,我竟然就跟你這個男人在這牀上纏綿了那麼多次,想想以前真懦弱,不管如何難忍也要承受,不過以後我不會再承受了,這牀我明天會丟掉。”
“你說什麼?”易唯安咬着牙,用力的將凌心暖轉向他。
“你聽到的是什麼,那我說的就是什麼。”凌心暖無懼的擡眸看他,冷笑。
她不服輸,因爲她永遠都不想再輸了。
一年前的她,是那麼的忍讓,最後得到的是什麼呢?
她不想再做一年前的凌心暖,她要好好的過她自己的人生,哪怕她仍是易太太,可是她也是凌心暖。
“啊!”
忽然的力量將凌心暖擡了起來,她沒有抵抗的餘力,快速的被人拋到了大牀上。
重重的倒下,那力度太大,痛得她幾乎要流出了眼淚。
她纔想要逃,易唯安卻撲了過來。
他的動作很快,再次的將她壓倒在牀上:“你覺得跟我做那個事噁心了嗎?沒錯,一年前你懦弱不敢反應,只能如死屍一樣的承受着。那麼一年後的現在,你也只能如死屍一樣,承受着。”
他說,凌心暖驚惶的看着他眼裡露出的兇光,然後身上的衣服快速的被用力拉扯着。
他的力度很猛,她的身體肌膚被扯痛了。
“不要,你放開我。”凌心暖吃力的閃避着,這下可急了。
跟剛纔的那個吻不一樣,此時的易唯安看起來如此的暴戾恣睢,他眼裡的恨意都是那麼的嚇人的。
“我放開你?你不是最耐不住寂寞的人嗎?一年前,我冷落了你,你心裡不是很不甘心嗎?你又去找畫畫的老師,又去找我的表弟,像你這種女人,你不是很渴求很需要嗎?現在我就滿足一下你,你應該也很想念我的味道了吧!”易唯安感覺到自己特別的憤怒,這動作一開始了,他便不想停下來。
“是的,我就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你要來就來啊!反正這幾年我在國外也試過不少的男人,就不差你一個,你想來就來啊!我就當送你一夜又如何?反正今晚若不是你,你也打算找莫君儒去的。”凌心暖用力的吸着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任由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易唯安扯掉,用力的吼回去。
她不再掙扎了,她也很清楚自己這樣的說話有什麼後果,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要還擊他,來維護自己那可悲的自尊心。
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哪怕被傷害了,也不至於那麼的不堪……